這邊的事情算是忙完了,因為這幾日為了皇上的葬禮,傅如歌可謂是筋疲力盡,剛迴到舒爾哈齊的府邸之後,是哪兒都沒去,看了孩子之後便躺在床上睡下了,累了幾日了,終於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了,可是得養養身子了。


    身邊的二月在見到小姐這般疲憊的時候,也是沒有多說什麽,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便離開了,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麻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二月,格格現在怎麽樣了?可是需要大夫來瞧一瞧的?府上是有專門的大夫的,若是需要的話,麻婆這就命人喚來。”


    聽到麻婆的聲音,二月先是一驚,不過隨後在看到麻婆的時候,搖了搖頭笑道:“不必了,小姐隻是累了,休息一些時辰就好了,不用麻煩府上的大夫來的。”


    身後的麻婆在聽到二月姑娘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笑意的看了看二月,而後很是和藹的說了一句話:“既然如此的話,那麻婆也就不多說什麽了,格格好生休息。隻是一點兒,若是格格有什麽需要的話,那就盡管說,麻婆我就住在西屋,一叫就能聽到的。”


    “是,多謝麻婆,二月記下了。”二月很是滿意的對著麻婆點了點頭。


    等到麻婆離開之後,二月臉上的笑意立馬就收住了,看著外頭的天氣,陽光時有時無的樣子,這心裏頭總是覺得這樣的天氣很是不舒心,忽然一陣微風吹過,二月聞到了一種很是熟悉的味道,眉頭不覺得微微蹙起,而後便隨著那個味道走去了。而後就見二月來到了一處十分陰涼的地方,看到了站在陰暗處的那個人影,見此,二月對著那人躬身道:“屬下見過主子。”


    那人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微微轉過身來,看到了站在身後的二月,當見到二月的時候,那人幽幽的說道:“這幾日可是累壞了?”說完,還有裝作很是關心二月的樣子走到二月的麵前扶著二月。


    感受到主子的手,二月的身子猛地一驚,刻意避開主子的手,而後站到一邊繼續躬身道:“謝主子關心,二月不累。”


    看著二月這般,那人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但是現在自己有些事情要問她,便隻能忍下了這口氣,想此,就見那人訕訕的收迴了手,看著二月問道:“就算是不累的話,也是要好好的休息的,免得真的累壞了自己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是,多謝主子關心,二月記下了。”站在那兒的二月在聽到主子這話的時候,心中是好生的奇怪,很是不明白主子這是怎麽了?怎麽今日在見到自己的時候竟然說起了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奇怪的很?


    聞此,就見那人站在那兒看著二月一會兒,想到了一件事情,看著二月接著問道:“二月,這幾日皇後妃有沒有懷疑過你的身份?還有她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


    聽到主子問起了小姐,二月的心中是一痛,想著小姐都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而且還與自己吩咐過了,讓自己不要將她的消息告訴給他人,因此當二月在聽到主子這麽問的時候,心中是十分的矛盾的。


    一個是待自己猶如親姐妹的小姐,還有一個是幫著自己找到了親生父母的主子,這兩個人都是自己最不能得罪的人,也是自己最不能對他們說謊的很,可是現在主子這麽問自己了,那可怎麽辦?


    就在二月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或許這麽說一是不得罪主子,二來也不會傷害到小姐,想此就見二月對著主子拱手道:“迴主子的話,這幾日皇後妃並沒有懷疑屬下的身份,一直都認為屬下還是原來的那個二月,所有事情都是照舊,這幾日皇後妃除了為皇上處理後事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隻是有一件事情是十分奇怪的,那便是皇後妃為皇上處理後事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貝勒爺在安排,而且依屬下看來,貝勒爺似乎對皇後妃有一種別樣的心思,隻是皇後妃倒是不以為然,甚至於是刻意遠離貝勒爺。”


    站在那兒的那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弟弟真是讓人煩心的很,人家都是對他不理不睬的,可是他竟然還要這樣的對那個女人好,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有什麽好的地方。


    除了長相上略有不同之外,還有其他的什麽地方能夠值得他連王位都不要了,就要她了,實在是讓人不解的很。想到這些,就見那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後看著二月再次問道:“那既然這位皇後妃並沒有對他有心思,你可知道這貝勒爺是個什麽反應?”


    二月也是個聰明人,早早便察覺出貝勒爺對小姐的心思,可是小姐的心中就隻會有皇上一個人的,因此對貝勒爺倒是平淡的很,而主子一直很是擔心貝勒爺要是真的喜歡上了小姐,那他的計劃可就落空了,因為主子是要貝勒爺娶烏拉那拉氏,布翰貝勒之女,布占泰貝勒之妹。


    以此來鞏固對內蒙的控製,而且那個烏拉那拉氏對貝勒爺也是情有獨鍾的很,隻是貝勒爺對她倒是不待見,甚至於可以說是厭惡的程度了,因此二月將這件事說成是貝勒爺的原因,那主子也就不會責怪小姐了,這樣對於小姐來說可是一件好事兒。


    想此,就見二月弓著身子說道:“迴主子的話,貝勒爺想必是知道皇後妃的心思的,隻是讓屬下不明白的是,既然貝勒爺已經知道皇後妃的心思了,可是為何還要那般的對皇後妃,這不是熱臉貼著人家的冷屁股嗎?”二月這話說的是十分的明白,就算是三歲的小兒都是能夠明白的,這也就別談站在那兒的那個人了。


    隻見那個人在聽到二月這話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雖然知道二月說的是什麽意思,可是她說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這有些話還是不能她這麽說的,想此就見那人沉聲對二月說道:“放肆,這樣的話也是你所能夠說的?”


    “撲通”一聲,當二月在聽到主子生氣的時候,立馬就跪了下來了,一臉驚慌的說道:“屬下失言,請主子責罰。”


    見到二月這樣的,那人就算是再有什麽生氣的,也是不好說什麽了,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自己家裏人的過錯,別人說些話那也是實話實說,看來還是自己平日裏對這個弟弟太過放縱,這才導致他今日之事,想此就見那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後幽幽的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你就繼續監視吧,不過記住一點兒,日後這樣的話不可再說了。”


    “是,屬下明白。”隨後就見那人轉身就離開了,而站在那兒的二月在聽到主子離開的腳步之後,心口的那口氣也是微微的散開了,每一次與主子說話都會這般,若是可以的話,自己可是不想再遭受這樣的痛苦了,以前和小姐在李府的日子,那是自己最開心的日子,也是自己最想迴去的日子。


    這邊的二月是成功的將主子給糊弄走了,而另一邊的傅如歌雖然很是疲憊,一進屋之後便躺在了床上,可是就算是躺在床上,這人還是睡不著的,想著皇上臨終時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那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就僅僅是讓自己要好好的照顧孩子嗎?


    忽然,就在傅如歌疑惑的時候,想到了曾經自己睡醒之後發現手中多的那個錦囊,看著那錦囊似乎是自己之前繡給皇上的,當時為了照看孩子,這才將錦囊隨意收在了枕頭下,忙從枕頭裏將錦囊翻出,看著那上麵熟悉的花紋,還有那熟悉的字跡,傅如歌的淚水再一次滴落了下來,一臉憂傷的看著那錦囊。


    還記得當初自己繡這個錦囊給皇上的時候,是希望皇上能夠福壽延綿的,可是現在看來倒是事與願違的,罷了罷了,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還是將錦囊給拿出,看一看裏頭的東西吧,於是就見傅如歌緩緩的將裏頭的東西給拿了出來,原來是一封信,那信上的字跡可是皇上親筆所書。


    隻見傅如歌一字一句的看著信上的內容,沒看一個字傅如歌的心中便是痛一分,這封信上的每一個內容都是皇上對自己的籌謀,還有那孩子的未來,等到一封信看完之後,傅如歌的淚水早就肆虐了,將信都打濕了,聞了聞信上的味道,還是皇上最喜歡的茉莉花的味道。


    想著信上的內容,傅如歌的心也是軟了,既然這是皇上想要自己的做的話,那自己便去做,相信隻要有這封信在手中,那自己和孩子的未來都會平安的,想此就見傅如歌將手上的信緩緩的又放迴到錦囊之中,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孩子,罷了罷了,自己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孩子好生的活著的,傅如歌在明白皇上的意思之後便開始著手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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