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漸漸露出了橙色的光彩,金燦燦的太陽漸漸落了下去了,現在的太陽就像是被一朵巨大的雲給蓋住了,隻留下了一絲一縷的紅霞,將這整個天空照耀的是金燦燦、紅彤彤的,過了一會兒,太陽的光芒也沒喲之前的刺眼的,慢慢的變得十分柔和,隻是看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城外的護城河中,幾個孩童正在河邊玩兒著水中的“太陽”,不停地用手撥弄著太陽的倒影,一會熱太陽不見了,可是眨眼間它又出現在河水之中了,看到這樣的景色,那些孩童發出了銀鈴般的笑容,笑嘻嘻的指著河水之中的太陽,抬頭望去,那空中的鳥兒們也開始飛迴去了,看到這樣的景色,讓人不自覺地想起了一句話“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好看落日斜銜處,一片春嵐映半環。”


    皇上帶著皇後娘娘一起去邊關的事情在朝中也總算是消停了一陣子,如今眾人的眼中不再是隻有皇上與皇後娘娘這二人了,而是這段時日邊關一直傳來前線戰報的事情,聽的眾臣的心中都是惶恐不安,看著這樣的局勢,如今在朝中已經沒有大將可以委派了,若是不能夠一舉將金人趕出關外的話,估計大明都會保不住的。


    那些貪生怕死的大臣們在想到大明要是保不住的話,自己今後的日子也就不會不保,大臣們的心裏便是害怕的人,已經有些大臣在往關外撤離了。


    椅子之上的那個人在看到這個場麵的時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知道他們是要背叛朝廷,但是自己又沒有辦法能夠解決他們,想著如今在邊關籌謀的皇上,慕容遙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倚重他了,如今也隻有他能夠幫著自己了。


    也就在這時,從殿外一臉笑意跑進來的王承恩來到慕容遙的麵前,激動地說道:“慕容遙,邊關來信了,是皇上的信。”


    “什麽?”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慕容遙倒是一臉驚訝的很,而後反應過來,連忙看著王承恩說道:“快,快,快將信呈上來。”


    “是,”隨後就見王承恩將手上的信呈給了慕容遙。


    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遙在看到手上的信,激動地手都拿不住信了,打開信之後,看著上麵那熟悉的字跡,慕容遙心中的激動是可想而知了,已經兩個月過去了,終於有了皇上的第一封信了。


    待到慕容遙將信上的內容看完了之後,突然放鬆了身體,依靠在椅背上,嘴角露出尷尬的笑容,看著房梁,心想:母後,兒子終於明白你為何要讓皇上立下那般的誓言了,的確,憑著他的計謀與才學,他才是應該坐在這九五之尊的位子上。


    若是他能夠坐在這個位子上,現在的大明也就不會是這樣的一個狀況,母後啊母後,兒子錯了,兒子不應該那樣的對您,直到現在兒子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母後,若是有來世的話,讓兒子好生的對您,兒子一定會彌補今世的過錯的。想到了母後,慕容遙的眼角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站在一邊伺候的王承恩在見到慕容遙這個動作的時候,心中先是疑惑,而後在看到慕容遙眼角的淚水的時候,王承恩的心中就是更加的疑惑了,十分擔心的看著慕容遙輕聲問道:“慕容遙,您這是怎麽了?”


    突然聽到王承恩的話,慕容遙立刻迴過神來,坐直身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雙鷹眼也開始聚神了,看了看身邊的王承恩,而後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傳本王旨意,封邊關之將袁崇煥為兵部尚書,督師薊遼,另外在給他傳一道旨意,所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就是本王給他的另一道旨意。”


    一道聖旨說完,慕容遙也已經將手中的聖旨給寫完了,仔細的看了一下之後,將那聖旨卷好,看著王承恩道:“這道聖旨由你親自去邊關宣讀,定要給足了袁崇煥的麵子,讓眾將知道本王對他的與眾不同。”


    一邊的王承恩在聽到慕容遙這話的時候,先是一愣,而後立刻反應過來,忙雙手接過聖旨道:“是,奴才遵旨。”


    這邊的慕容遙是聽從的皇上的意思,開始重用的袁崇煥,也是為日後收複大明的失地與大金的軍隊做抗衡的一個籌碼,而在邊關的皇上倒是一肚子的擔憂。


    “皇上,屬下已經查看過了,就在西邊的城牆有一個缺口,周圍也沒有士兵站崗,等到夜間的時候就可以通過那個缺口離開邊關。”一邊的清風將自己探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與皇上說了。


    隻見坐在那兒的皇上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臉上的慘白已經顯現出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今他體內的毒素已經越來越厲害了,早就侵入了五髒六腑了,估計是沒有多少時日了,眼看著如歌就要生產了,估計自己是到不了那個時候了,而現在在邊關自己能夠動用的人也沒有多少,若是如歌在這兒生產的話,估計會有危險,而且也會引起有心人的重視。


    到時候自己唯一的孩子也會落入那個人的手中,因此皇上便是早早的就開始籌謀將如歌送到大金去,早年的時候自己與如今大金的王子舒爾哈齊有過接觸,剛到邊關的時候就已經與他取得了聯係,也與他說了自己的狀況,沒想到他竟然是這般通情達理的人,一下子就答應了,而且還做了充足的準備,因此自己才會想著要在今夜將如歌送走,可是如歌那兒估計不是容易的。


    想到這點兒,就見坐在那兒的皇上看了看身邊的清風,而後點了點頭道:“恩,很好,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準備著吧,今夜一定要將如歌送到舒爾哈齊那兒,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請皇上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的保護皇後娘娘的,絕不會讓皇後娘娘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如今的清風雖然是皇上的屬下,但是早在京城的時候皇上就讓清風跟著如歌了,時時刻刻的保護如歌的安全,因此可以說現在的清風已經是傅如歌的屬下了。


    聽此,皇上的最較為微微一笑,而後看著麵前的清風,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既然今夜皇後娘娘就要離開了,那就好好的準備一番吧,讓她高高興興的,而後好將她送出城外去。”說完,皇上便向外走去了。


    身後的清風在見到皇上消瘦的背影的時候,清風的心中十分的痛苦,自己可以感受到皇上現在所受的痛苦,那七星海棠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若不是皇上功力深厚的話,估計早在京城的時候皇上就已經不在了,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想此,清風的眸子漸漸露出狠厲之色,皇上如今所受的任何痛苦,自己一定要讓那個人百倍的承受,絕不會讓他好過的。


    在城內的傅如歌雖說已經是八個多月的身孕了,但是她沒有尋常婦人有孕時的百般不適,因此傅如歌如今還是能夠做一些事情的,隻見傅如歌正在一邊縫製著一件外衫,一件給皇上做的外衫,如今在邊關,風沙大。


    看著皇上的臉上與脖子都有不輕的刮痕,傅如歌的心中實在是心疼的很,便做了這件能夠遮住脖子和後腦的外衫,想著臉不能遮住也就算了,這脖子遮住了身上也就不會整日都是風沙了。


    “皇後娘娘,您的安胎藥好了,二月已經吹了一會兒,應該不會太燙了。”隻見二月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正在縫製衣衫的傅如歌在聽到二月的聲音的時候,緩緩的將手上的女工給放下,而後看著二月將手上的藥碗接過來,輕輕吹了一下,而後一口便將這湯藥給喝完了,緊接著就是拿起一棵酸棗放入口中,這才緩和了口中的苦澀味道。


    接過皇後娘娘的藥碗,二月看到了皇後娘娘正在做一件衣衫,一看就是給皇上做的,可是皇後娘娘如今的身子可是不能做這些東西的。


    於是二月看著皇後娘娘有些責怪的語氣說道:“皇後娘娘,您現在的身子重,這些事情就交個奴婢去做就行了,要是讓皇上看到了定會責怪奴婢的,皇後娘娘,馬上您就要生產了,因此這些事情還是不做的好,傷著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說完,就見二月準備將皇後娘娘縫製的衣衫給拿走了。


    “慢著,”在見到二月要將自己親自做的衣衫給拿走的時候,傅如歌連忙將那衣衫給搶過來了,而後看著二月說道:“這件衣衫還有幾個針腳就做完了,不用收起來了,我看著皇上脖子上每日都是風沙,我這心裏頭不好過,這衣衫是我特意這般做的,想著皇上穿上這樣的衣衫定能少一些風沙的吹散的,這身上也就能舒服一些的。”隻見傅如歌看著手中的衣衫,心裏頭暖暖的。


    一邊的二月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小姐手上的衣衫,見小姐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麽了,整理了手邊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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