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猛地迴頭,像是毒蛇一樣盯著傅如歌,她直覺這件事情一定和傅如歌有關,一定是的!難道是那個鳳凰扣,是她把鳳凰扣送給了傅婉絮!


    傅如歌也悄悄看向姬安,在眾人都低下頭去,不敢看皇上的時候,朝她笑了笑,姬安娘娘,這個鳳凰扣一共有兩把,一把在羽太妃手上,裴後沒有告訴外人,後來她的那一把不是被大火燒了,而是被她自己砍爛了,兩把鳳凰扣,不要說他們這些外人,就連皇帝都不知道,而她能夠知道,還要多虧羽太妃曾經在她麵前彈過琴。所以為了生存下去,她總得挖空心思打探每一個人的秘密好加以利用,托羽太妃的福,她才能得知很多有趣的事情。


    傅如歌不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皇上的臉色發青,傅婉絮大怒的站了起來:“傅如歌你是再害我麽?”說她在宮中生活了多年,不就等於她知道裴後的事情,她是知道皇帝極為厭惡有人提起裴後,但是她並不知道這個鳳凰扣是裴後用的琴。當年皇帝下令燒了裴後的東西,但是難免不會有人陽奉陰違偷走裴後的東西,拿出宮去。


    傅如歌震驚,眼眸中露出閃閃的淚光,表現得極為無辜可憐:“我……我沒有,我隻是想和皇上求情繞了大姐啊。”


    皇上的神情突然變了,厲聲快要落下時候,傅婉絮筆直的跪下:“皇上,這把琴不是微臣的,是有人故意送給微臣,陷害微臣,清皇上明察。”


    “你說什麽?”


    “微臣曾經向夏神醫討要過一把古琴,今日夏神醫的小童突然送來一把古琴,就是這把鳳凰扣,夏神醫必讓微臣在宴會上大出風采,請皇上明察,是夏神醫要陷害微臣啊。”


    “夏神醫為何要陷害你?”


    “這個微臣不知道。”


    “夏神醫何在?”皇上一聲暴怒,眾人的頭低得更低了。


    慕容胤想笑,卻隻是勾起一個淺笑,他是最清楚這件事的人,傅如歌給夏楚炎鳳凰扣,然後在送給傅婉絮,讓傅婉絮在皇上麵前露一手,雖然算準了傅婉絮必定會在今日彈奏,但是傅如歌卻沒有想到傅婉絮會如此的作死。


    等她把這火種下了,傅婉絮在劫難逃,她必死無疑,傳令夏楚炎,也是無濟於事,因為送琴的那名小童是傅如歌身邊的暗衛假扮的,她隻需要借助夏楚炎的名義送琴而已,隻要夏楚炎抵死不認是他送的琴,就萬事大吉。


    慕容遙望向那美麗如一輪皓月的傅婉絮,可是他的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那人相貌身份都不如尹仙瑤和傅婉絮,可是那個人的性子卻是她們都沒有的,她隱忍狠毒,仿佛一匹饑餓的狼,她在他麵前溫和淡笑,舉止優雅,欺騙他有如是一件風輕雲淡的事。


    此時,眾人隻見夏楚炎站了出來,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素白的袍子襟擺上繡著銀色的流動的花紋,巧奪天工,精美絕倫。一雙眼睛散發著如同月光清輝一般皎潔又幽靜的光芒,骨子裏就透露出來的清冷,火光在他的臉上籠罩出一層淡淡的金光,顯得他的麵孔格外俊美逼人,明亮閃爍的光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草民拜見陛下。”夏楚炎跪下,施禮。


    “夏神醫,婉絮說這個鳳凰扣是你給她的,是麽?”


    原來傅如歌是要殺傅婉絮,難怪她要借他的名義送琴給傅婉絮:“陛下明察,草民沒有送琴給大小姐,眾人皆知,大小姐向草民討要一把百鳴初音的古琴,那架古琴是家父的遺物,所以就沒有給大小姐,而大小姐卻說這個叫鳳凰扣的琴是草民送的,怒草民愚鈍,草民不知道,草民沒有送過大小姐什麽琴。”


    傅婉絮指著夏楚炎大怒:“夏神醫,你怎麽能怎麽說,明明是你讓小童送琴給本宮的。”


    “請問大小姐,鳳凰扣和百鳴初音這兩把琴誰比較貴重,顯而易見是鳳凰扣,草民不懂音律,不會收集什麽古琴,而這把百鳴初音隻是家父的遺物,草民才留著,再說了,草民隻是一介大夫,哪裏有能力尋來這個連北冥皇後都尋不來的鳳凰扣呢。好有,大小姐說是草民的藥童送來的琴,可是小童人在山莊,沒有與草民一同來臨福山。”


    夏楚炎說這話時候,傅婉絮清楚的看見他目光中的淡然和數不盡的冰冷,他以前眼眸流泄出的是如水般的清雅,如今卻是這樣的淡漠,冰涼如水一樣的眼睛。她知道了,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去。


    這裏誰最恨她?傅如歌一定是知道了是她唆使千秋靈殺的她,她一定是知道了她唆使北業刺殺她的事,當北業沒有迴來的時候,她就猜到北業已經死在了傅如歌手上,可是她好不甘心,為什麽傅如歌每次都能逃過,而她就不能,老天爺真偏心,所以就算死也拉著傅如歌陪葬。


    傅婉絮悲涼的大笑,從頭上拔下一支玉簪,一下子玉簪就抵在了傅如歌的脖子上:“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姬安驚訝道:“婉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傅婉絮冷笑,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知道啊,不管我說什麽都沒用,皇上已經判了我死罪,所以就算死我也要拉著傅如歌這個賤人陪葬。”


    傅如歌的麵上還是一片清冷和平靜,目光中卻有一絲清洌的冷光閃過,臉上竟然迅速出現了一絲討好的笑容,“大姐,你不要嚇我啊,我會害怕的。”


    傅婉絮將玉簪往傅如歌的皮膚一抵,就見一絲腥紅的血隨著玉簪流了下來:“傅如歌你不要在裝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你再裝也沒用。”


    慕容胤大怒,乘傅婉絮和傅如歌說話之際,輕輕換了個位置。傅如歌看見慕容胤的動作開始對傅婉絮說道:“其實想想,我們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你又何必如此。”


    “確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是慢慢的我迴不了頭了,是我嫉妒你,為什麽慕容胤喜歡的人是你不是我呢,我明明比你要好看啊,可慕容胤是真的喜歡你,我就借她的手,隻要殺了你,憑借我在大禹的身份,慕容胤就會是我一個人的。”


    “都說慕容胤喜歡我,你又哪裏知道在……。”


    “你閉嘴……”傅婉絮一把抬起手,向傅如歌的脖子賜下去,頓時被一張大手緊緊拽住手腕。


    突然出現的慕容胤一掌打飛了傅婉絮,傅婉絮被衝上來的士兵迅速拿下,至始至終皇上的臉色都是極為難看的,皇上一聲怒喝:“姬安,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挾持自己的妹妹,嗯?把這個逆女給朕帶下去,行刑。”


    不論傅婉絮如何掙紮,她還是被拖了下去,姬安仿佛老了幾十歲的模樣,頹廢的坐在地上。皇上生氣的離開,隨後是傅婉絮撕心裂肺的叫聲,慢慢的,她的聲音慢慢的減小。


    傅起墨淚眼朦朧的衝到傅如歌一把抱住她:“好可怕好可怕,妹妹痛不痛?”


    傅如歌還沉侵在皇上那個冰冷的眼神中,那個眼神她記得,當初他毫不猶豫的的殺了她母後鳳曦宮所有宮女時的眼神,頓時間,她全身冰冷。當她感受到傅起墨懷裏的溫暖時,全身的冰冷才漸漸消除,溫和笑笑:“沒事,就割破了一層皮,幾天就好了。”


    “妹妹痛不痛?”


    “啊,有點痛,不過很快就不痛了。”


    姬安的一雙狼似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傅如歌,傅如歌,你給我等著,今日的殺女之仇,我一定會加倍討迴來。


    第三日的狩獵和第四日的狩獵,傅如歌沒有參與,自稱抱病臥**,於是也沒有參與晚宴,夢裏還是裴後死的那一幕,皇上冰冷的眼神,寒入骨髓的話,是她永遠的噩夢或許她已經習慣了,每次從夢中醒來額頭上隻是有些汗,並不像以前那般被嚇醒,身體冰涼。太陽中天時分,傅如歌走下**榻,看不見一個人影子,到是外麵怎麽吵吵鬧鬧的,難免奇怪。


    “綠月。”傅如歌朝帳篷外喊到。


    隨即綠月從帳篷外走進來,為傅如歌披了一件外衣。


    “出了何事?外麵怎麽如此吵鬧?”


    “今日早上,南宮將軍捉了一隻大黑瞎子,外麵看的人很多,自然就吵了些。”


    黑瞎子!如果傅如歌沒有記錯的話這隻黑瞎子曾經傷過裴蔻。十二年前,她和傅起墨才兩歲,雖然不知道怎的,她竟能記得自己很小的瑣事,比如他們每天吃的三餐都是些什麽,裴後每天穿的衣服是什麽顏色,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或許一個正常人更本不會記得自己五歲以前的事,但是她和傅起墨都能分毫不差的記得。在她兩歲的時候,皇上帶著侍衛去打獵,一天沒有迴來的消息,裴後十分擔心,後來有人稟報,皇上落進了黑山崖!


    黑山崖裏有一隻龐大的黑熊,他們稱它為黑瞎子,因為黑熊有一直眼睛是瞎的。那一次裴後帶人,連夜馬不停蹄奔波八百裏,前去救他,趕到時,皇帝已經奄奄一息,那隻黑熊就在他旁邊,裴後拔劍射了黑瞎子肩膀一箭,救了皇上,可是激怒了黑瞎子,它朝裴後跑去,後來,雖然黑瞎子被打跑了,皇上也獲救了,但是從那次後,裴後被黑瞎子抓傷的左手再也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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