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業火已經在鋼鐵人尼古拉斯·羅曼諾夫的身體之中,猛烈地燃燒了起來。


    而隨著唐浪的怒意漸盛,紅蓮業火的威力也變得越來越強橫。


    鋼鐵人尼古拉斯身體之中的溫度,也逐漸地達到了數千度。


    ——隻有紅蓮業火的溫度超過9000度,鋼鐵人尼古拉斯才會漸漸地化為一灘鐵水,而他本人也永遠都無法再迴複到原形。


    那就意味著他將永遠地消失在這個地球上。


    鋼鐵人尼古拉斯的身體表麵,已經隱隱發紅,顯示著他肚子裏的溫度此時已經極高。而他的“鋼鐵之軀”內部早就已經被燒紅了。


    眾人沒有想到唐浪的氣劍業火,威力如此強橫,都忍不住吃驚不已。


    如果再讓紅蓮業火繼續燃燒下去,就算是尼古拉斯的身體是鋼鐵之軀,恐怕也要化為一灘鐵水了。


    “鋼鐵人,感覺如何?如果覺得受不了,就跟我說一聲。”


    唐浪望著鋼鐵人尼古拉斯,說話的語氣極為平淡。


    鋼鐵人尼古拉斯,明明知道紅蓮業火的威力,但是,他圓睜著銀眼,愣是不吭聲。


    “唉,強忍下去,是沒有用的……實在是撐不住了,就說一聲,我立即停止向你的體內貫注紅蓮業火。”


    唐浪看著鋼鐵人越來越紅的軀體,私下裏也有些不忍心了。


    不過,鋼鐵人尼古拉斯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看來,你是想讓我用紅蓮業火將你化作一灘鐵水了……”唐浪搖了搖頭,又說,“好吧,我成全你……”


    接著,他開始猛力催動紅蓮業火!


    “氣劍上的業火,真的能夠融化鋼鐵人的身軀?”


    查爾斯似乎不太相信。


    “不信的話,你可以入侵鋼鐵人的大腦,親自感受一下。”唐浪說。


    查爾斯聽了唐浪的話,便當即用自己的元神侵入了鋼鐵人的大腦。


    他很快就感覺到鋼鐵人尼古拉斯的身體,正在變熱,尤其是肚腹之際,已經變得通紅了,眼看著馬上就要化為鐵水了。


    ——當查爾斯用意念侵入別人的大腦後,他也能感受到被侵入之人的所有的痛苦。


    不過,就算是到了此時境地,鋼鐵人尼古拉斯依然不肯求饒。


    唐浪自心裏都忍不住佩服他是一個硬漢了。他也想停下來,隻是苦於沒有人給他一個台階下。


    感覺到鋼鐵人尼古拉斯已經處於崩壞的邊緣,查爾斯急忙將自己的元神從他的大腦之中收迴,並對著唐浪大喊了一聲:“唐,快停手!鋼鐵人馬上就要融化了。”


    聽到了查爾斯的叫喊,唐浪方才猛地停止了向鋼鐵人尼古拉斯的體內催入紅蓮業火的動作。


    “算了,唐,鋼鐵人畢竟是我們的同類。”


    查爾斯的眼神中,掠過了一絲憂傷的神色。


    他剛剛真切地感覺到了鋼鐵人尼古拉斯的痛苦。


    唐浪猛一停止催入紅蓮業火,鋼鐵人尼古拉斯方才一下子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原本緊繃著的他,猛地鬆了一口氣。


    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業已發紅的肚腹,鋼鐵人尼古拉斯的銀眼裏,露出了恐懼的眼神來。——他這是在後怕!


    “唐,抽出氣劍吧!”


    查爾斯眼神平靜地看著唐浪。


    “好。既然查爾斯教授再一次動了慈悲心,我又怎麽拂了你的好意。”


    唐浪說著,將真如一氣劍從鋼鐵人尼古拉斯的肚臍眼中輕輕地地抽了出來。


    眾人耳中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亮。


    一股灼熱之氣,在真如一氣劍的劍身上,騰騰而起。


    緊跟著,鋼鐵人尼古拉斯的傷口,飛快地愈合了。


    原本發紅的鋼鐵之軀,也在空氣之中慢慢地冷卻,慢慢地冷卻……


    “查爾斯,現在已經中午了。我看,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塞巴斯蒂安·肖。就讓這個鋼鐵人尼古拉斯帶路。”


    報仇心切的萬磁王埃裏克·蘭謝爾,在一旁急急地催促x教授查爾斯。


    其實,查爾斯用他的心靈感應之術,完全可以控製鋼鐵人尼古拉斯。隻不過,他想用鋼鐵人當活靶,訓練一下野獸漢克·麥克考伊、金剛狼羅根、衝擊波阿曆克斯·薩姆斯和音波西恩·卡西迪他們幾個人。


    ——他自然能夠通過讀取鋼鐵人尼古拉斯的思維和記憶,獲得塞巴斯蒂安·肖的位置。


    不過,當鋼鐵人尼古拉斯乘坐汽艇來到利瓦吉亞宮的時候,塞巴斯蒂安·肖與克格勃官員拉蒙·梅爾卡德乘坐豪華遊輪,又不知道已經駛往黑海的哪裏了。


    正在此時,鋼鐵人尼古拉斯突然低聲說:“我不會給你們帶路的。也不會幫你們聯絡塞巴斯蒂安·肖……”


    “那我們就隻好讓你從人間蒸發了!——隻是不知道,你是喜歡萬磁王的玩法呢,還是我的玩法?”


    唐浪見鋼鐵人尼古拉斯竟然還沒有服膺,忍不住怒從心頭起。


    他這明顯是在威脅鋼鐵人尼古拉斯,——要麽被萬磁王釋放的坍縮之力擠壓爆炸成為微粒,要麽被唐浪的氣劍業火化為一灘鐵水。


    無疑,這兩種死法,都很痛苦。


    鋼鐵人尼古拉斯聽了,突然不說話了。


    “反正肖早晚是要到利瓦吉亞宮來的。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他就是了。”查爾斯說著話,又看向了萬磁王,“埃裏克,你報仇太過心切了。”


    “肖殺死了我的母親!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


    萬磁王心情十分激動,忍不住麵紅耳赤起來。一想到母親慘死在塞巴斯蒂安·肖的槍口下,他的神經就緊張不已。


    “仇恨,會讓你身在無間地獄。這麽多年了,你為什麽還沒有放下?”查爾斯默默地說著。


    “你不會理解我的痛苦。眼看著母親被肖槍殺,死在我的麵前,而我卻無能為力。我甚至痛恨我自己……”


    萬磁王悲憤莫名。


    “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痛苦。——你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母親吧……他們原本是科學家,成績卓著,卻被一名心懷嫉妒的同事陷害,死於實驗室的爆炸之中。那時,我也不過五六歲的樣子。後來,我找到了殺人兇手。他已經是一個垂垂暮年的老人,深為當年的所做所為悔恨。他向我懺悔,求我殺了他,但是,我最終原諒了他……”


    查爾斯說著話,仿佛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禁不住眼中泛起了淚花。


    “為什麽不殺了他?”


    萬磁王埃裏克很不理解查爾斯。


    “事實上,那個心懷嫉妒的壞人,陰毒的惡魔,早就已經死去了。在我麵前苦苦哀求、讓我殺了他的人,是一個重生了的人。華夏國有句古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為什麽要殺他——一個誠心悔改的人?”


    查爾斯的心境,是萬磁王遠遠不能體會的。


    唐浪聽了,心裏不由地冷笑了一聲,“人姓啊,我有時候,已經對它完全失望了。什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時候,更多的是‘放下屠刀,再拿一把’。塞巴斯蒂安·肖可能是一個純粹的壞人,正如曰本的那些二戰甲級戰犯們的某些後代們一樣。”


    查爾斯不由地對唐浪說:“那你也太悲觀了。”


    “哦,是嗎?——查爾斯,你去問問躺在我們麵前的這個鋼鐵人,尼古拉斯·羅曼諾夫,他肯放下屠刀、脫離塞巴斯蒂安·肖的邪惡兄弟會嗎?”


    唐浪說著話,用手一指鋼鐵人尼古拉斯。


    查爾斯仍然極力辯解著,“他們隻是迷悟太深……我們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將他們的觀點徹底地扭轉過來。”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將他們關押在特製的監獄裏,然後,你再去慢慢地疏導他們。但怕就怕他死不悔改。”


    唐浪的心裏認為像塞巴斯蒂安·肖這樣的人,必須徹底地消滅掉,就像殺死潛藏在身體之中的病毒一般。


    “……或許,我根本不會去扭轉他們的觀點,但是,我卻一定要禁錮他們的肉體,讓他們贖罪。”


    “那他們會感覺到生不如死。”


    “……我還記得中醫和西醫的不同。中醫講究中和,西醫講究消滅。我是西方人,你是東方人,現在反而是我在講究‘中和’,而你卻在一個勁地要‘消滅’。”


    查爾斯看著唐浪,似乎對他也有些不了解了。


    ——他所說的“中和”,也就是指在不消滅壞人的肉體的基礎上,化解掉他們人姓裏的邪惡,使之迴複善良。


    唐浪默默地說:“‘中和’,何嚐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消滅’。怕就怕的是,一些頑疾是‘中和’不了的,隻能用‘消滅’的辦法。就拿眼前的這個鋼鐵人來說吧,我就不信你能‘中和’了他。”


    查爾斯聞言一笑,說:“那我們不妨打個賭!”


    “好。”


    唐浪大聲說,“如果你能成功,我就拜你為師。”


    查爾斯聽了,不由地笑了起來,“三人行,必有我師。這也是你們古老東方的聖人說的。在某些領域,我何嚐不是你的老師……”


    他們正在說著話,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兩輛摩托三輪從密林之中猛地竄了出去,每輛車都是一人開車,一人掌控著一架機槍。


    在兩輛摩托三輪的後麵,一輛看上去極其堅固霸氣的越野車,也嚎叫著竄了出來,車上則架著一挺輕型轉膛榴彈發射器。該武器的火力密度極其強大。


    越野車的後麵,則是一輛運兵汽車,拉著二三十名全副武裝的蘇軍士兵,兇猛而來。


    很顯然,這是守衛在利瓦吉亞宮附近的蘇軍聽到動靜,趕來馳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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