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環胸,從陰影中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在爺且驚且怒的目色中,悠哉的在茶桌的前麵拉椅子坐下,長臂一伸,強悍的將爺鎖在懷裏。

    “說,整整兩個時辰,你們都在屋裏幹過什麽?”

    霸道的質問語氣令爺不忿,高高昂起頭,不甘示弱的瞪迴去:“當然是做我們喜歡做的事。”管得著嗎你!

    “喜歡做的事?”音調翻高,山雨欲來風滿樓:“如何個喜歡法?這樣嗎?”

    任爺如何掙紮也躲不開他那強悍霸道的侵犯分毫,氣急咬牙,口不擇言的衝著他怒罵:“流氓!”

    流氓?口下動作不減,眉眼不抬含糊不清的詢問:“什麽意思?”

    “流氓都不知道,迴幼稚園重念吧你!白癡!”

    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了眯。

    “啊……”身子一輕,一個天旋地轉,下一刻被人扛麻袋似的扛在肩上。

    “莫子謙你這個神經病!敗類!混蛋!臭貨!陰陽失調的黑猩猩!爺詛咒你這個龜孫子一輩子討不上媳婦,打上一萬年的光棍……嗚……”

    巨大的巴掌不帶憐惜的啪啪啪的打在爺的屁股上,沉著一張俊臉,漆黑的墨眸裏寫滿了主人此刻的不悅心情。

    將爺放在那容易讓人產生犯罪行為的床上,挺拔的身軀強製壓住爺亂動的身子,扣住爺的雙手擒於頭頂,揮手打落輕紗帷幔。

    “看來你爹真是對你疏於管教。不給你個教訓,恐怕你永遠也不會明白什麽叫夫為妻綱。”抬手解著自己的衣物,莫子謙盯著爺慢條斯理的說著,那架勢那語調,還真當自個是淩駕於爺之上的狗屁夫君!

    一口火氣陡然上升,隻覺得頭頂安了座活火山,即將到達爆發的邊緣!

    “莫子謙,你算個鳥屎!還夫為妻綱?我呸!想管教爺,下下輩子都輪不到你!”

    冷不丁下巴一痛,被莫子謙那修長有力的大手牢牢扣住:“輪不到我?小鼠崽,你這是暗示著你將來的夫君另有其人,是不是,嗯?”

    那驀然變得陰騭的眸光令爺沒出息的顫栗了下,可迅速翻騰的怒火轉瞬將這股顫栗壓了下,“那是當然!你也不撒潑尿照照,就你這副尊容還妄想著當申家的乘龍快婿,壓根就是癡心妄想!”

    解了一半的衣物鬆鬆垮垮的搭在那完美的男性軀體上,性感的胸膛半裸,近距離的觀察,爺可以清楚的觀測到胸膛起伏的劇烈程度,甚至還能感受的到從胸腔裏散發的逼人熱度。

    不用人說,爺也知道,有人要發怒了……

    當冷空氣毫無預警的沁入肌膚時,爺隻能欲哭無淚的望著那漫天飛舞的衣服碎片,顫巍著一絲不掛的身子,拿眼角餘光偷偷瞄著某發怒生物的動向。

    “小鼠崽,我真的很想知道,向來尖牙利嘴的你會不會有服軟求饒的時候。”冰涼的指尖順著他最鍾愛的嫩頸一路蜿蜒而下,眸光邪肆的打量著身下的這具銷魂的嬌軀,嘴角勾起詭譎的弧度:“不如,今日就做到你求饒為止,如何?”

    被他話裏的恐嚇意味嚇得一個腿軟,昨天餘留的疼痛在此刻也抗議的叫囂起來。昨天劇烈的性事已經令爺吃不消,後遺症連連,再加上今個勞累的差點虛脫,若是此刻再將昨晚的噩夢重演,爺真不敢保證會不會活著從床上離開。

    哭喪著臉推拒他壓下來的龐大軀體,盡管不願,可嘴上不得不說著服軟的話來挽救爺可憐的小命,“算了算了,爺怕了你了,算爺不對還不成?”

    氣不打一處來,莫子謙瞅著那張心不甘情不願的小臉,壓著火氣:“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

    這話令爺迅速拉下臉來。

    爺都道歉了,他還挑三揀四的,當真以為爺是好欺負的不成?

    “道歉應該有誠意。”似乎看出了爺心裏所想,他盯著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爺又怎麽沒有誠意了?”

    習慣性的反駁過去後,爺才知道,爺錯了。

    恐懼的眼神望著他將裏衣脫掉,露出精壯的上身,爺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了,爺明白了,你說得對,道歉應該有誠意。爺重來一遍,爺知錯了,爺向你道歉……”

    停下解褲帶的動作,眸光挑起,對上爺驚惶的雙目,冷著臉搖搖頭:“誠意還是不夠。”

    牙根癢癢,可麵上卻不得不做出服軟之態:“爺真的是誠意道歉,絕無半點虛假的成分,你若是不信,爺也沒轍……”

    未等爺說完,他就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繼續剛剛的動作。

    待徹底將身上的衣物除盡,拉過被衾將兩人裸露的身體蓋住。

    “小鼠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抽搭著鼻子,慘兮兮的望著他:“爺好痛……”

    陰沉的破臉有瞬間的放軟:“知道痛還頂嘴?”

    “爺哪有?明明是……”接到他威嚇的寒光,爺識趣的噤了聲。

    從他那堆衣物裏摸索出一個乳白色瓷瓶,擰開蓋子,淡淡的藥香溢滿鼻間。

    狐疑的看著他從中挖出一坨白乎乎的粘稠東東,爺努努嘴詢問:“這是啥?”

    睨了爺一眼,似乎沒有答話的意思,那帶著一坨東東的手在爺驚恐的眸光中……

    “靠!你找屎嗎!你想幹什麽!”

    “你別亂動。”

    你作奸犯科還不讓爺動,以為爺會乖乖的任你擺布嗎!

    劍眉不耐的攏起,按住那亂動的軀體啪啪點了兩下,剛剛扭得如蚯蚓似的軀體瞬間成一個姿勢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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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謙你這個精蟲上腦的混蛋!”

    心裏暗暗自責。

    昨晚,他真是太過失控了……

    “莫子謙你去死!”爺惱的齜牙咧嘴的,真恨不得將他給一掌劈爛了!

    從瓷瓶裏又挑出一些藥膏,莫子謙看著那張吃人般的麵龐,心情大好,挑逗之心頓起:“反應幹什麽這般激烈?反正做都做了,還怕看嗎?好了好了,崽崽別氣,相公隻是給你上藥而已……”

    “相公?”感覺自己的肺快要炸了:“相你娘個頭……呃?上藥?靠!你從哪裏弄得藥!幹淨嗎你就往爺身上弄!你這個爛古董不懂就別瞎搗鼓!”

    爛古董?咀嚼這三個字的言外之意,意念輾轉間,麵色倏地一寒,眸子蒙上了一層薄怒。

    莫不是她嫌他老?

    上好藥,擰死蓋子,莫子謙陰鬱著神色爬上了爺的身。

    “你……你想幹什麽……”那賊恐怖的神色驚得爺唇瓣哆嗦了幾下,心裏暗忖著這陰晴不定的廝這又犯了哪門子的瘋。

    捧住那嬌嫩的兩頰,莫子謙霸道的宣誓:“你是我的!說,你是我的!”

    臉上的筋抽了又抽:“憑什麽?”

    “不說?”語調陡然變得陰翳:“莫不是想用行動來證明?”

    聽出他話裏的言外之意,爺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態度,勉強向惡勢力低頭:“爺是你的。”

    陰沉的麵色緩了緩:“再說一遍,說你申傲天是莫子謙的。”

    委委屈屈的耷拉著小臉:“申傲天是……是莫子謙的……”

    “說你想嫁給我。”

    這、這玩笑開大了……

    抿著嘴兒,爺衝聾做啞。

    寒氣陡然大作。

    “你不說?”

    對不住了,爺向來不開國際玩笑。

    “當真不說?”

    眼神不善的在爺臉上掃過幾秒,陰邪的笑笑……

    “爺想嫁給你。”

    “如何個想法?”

    “想……很想……”

    “嗯?”

    “食不甘味,寢不安枕。”蝦被你扔了,當然不能甘了;枕頭都沒了,當然沒法安了……

    趴下身子,撩惑的熱氣一陣陣的拂過耳垂:“既然這般想,那你就嫁給我,好不好?”

    聽到這話,爺真的很想迴複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看來你剛剛說的想嫁我是哄我玩的了?”

    天!這人怎麽賊喊捉賊?明明是他逼著人家說著違心的話,到頭來倒是怪爺講假話!靠!這年頭,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正當爺暗自腹誹之時,忽來的一陣低沉笑聲令爺愕然。

    “嗬嗬,其實我也倒是關心則亂了,身子都被我破了,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呢?”摸了把爺的臉蛋,莫子謙這廝笑的邪惡:“小鼠崽,不管你想不想,到頭來你終究是我的。”

    沙豬男……

    抽掉玉枕,摟著爺在旁邊躺下,邪肆的手下移,探上了那平坦的小腹,輕憐蜜意的反複揉摸。

    “小鼠崽,你說這裏會不會已經藏著個小鼠崽崽?”

    眸子一震,這個重要問題竟被爺給忽略了。

    “我們的孩子……”意念馳騁,眼瞳裏漸漸的蒙上了一層迷離的期待之光:“會是什麽模樣呢?像你還是像我?或者鼻子像你,眼睛像我……”

    隨著他的描述,爺腦中迅速勾勒出一個眨巴著桃花眼放電的小人,心裏陡然陣陣發怵,脫口而喊:“不行!眼睛得像我!”

    帶著調侃的愉悅笑聲傳入耳膜,頓時令爺明白剛剛犯了多麽低級的錯誤,臉蛋刷的下紅成了猴屁股。

    吻吻爺的鬢角,他心情大好:“行,像你,都像你。”

    天,要死了,爺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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