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最璀璨的戰績,卻用最簡單的手法——火炮!


    孫元化自從受楊承應的委派,擔負教導火炮部隊訓練射擊技術,就十分上心。


    通過和傳教士的接觸,孫元化用自己信教的代價,終於硬是學會了西方此時的不傳之秘——射擊諸元技術。


    這套技術,比孫元化當時教給火炮部隊的還要先進。


    還有一套專業的測量工具。


    由於彭簪古部明軍經過長期的學習,已經懂得了一些基本原理。


    在孫元化的調教下,他們的射擊技術再上一個台階。


    楊承應率領大軍護著這支炮兵,一舉掃滅蓋州城南邊的兩座新修的城——熊嶽驛和榆林鋪,直抵蓋州城下。


    阿敏接到努爾哈赤的命令是守城,他不敢棄城逃走,隻得派手下向待在孛羅鍋的劉興祚求援。


    劉興祚率軍在前來蓋州的途中,遭到了明軍的伏擊,損失慘重。


    迫不得已,劉興祚隻得率軍迴城防守。


    頃刻間,蓋州已是一座孤城。


    楊承應率軍將蓋州圍住,讓黃龍指揮火炮部隊攻城,尚可喜、陳繼盛、祖天弼率麾下明軍防守。


    他親自帶著蘇小敬、孔有德,及麾下重甲騎兵,在野外堵截敵人援兵。


    黃龍為了迅速攻城,把二十門紅夷大炮全部用上。


    訓練了好多天的火炮部隊,在調整好了射擊角度後,在黃龍一聲令下紛紛發炮。


    城牆兩處垛口直接被紅夷大炮轟塌,城樓著火。


    阿敏及麾下部下都吃了一驚。


    蓋州新修的堅城一座,居然這麽輕易的被大炮轟開了。


    隨著城牆垛口塌陷,明軍的水火二營為前鋒,如潮水般攻入蓋州。


    城內百姓見日思夜盼的明軍到來,紛紛拿起手中的擀麵杖之類的工具,奮起反抗後金軍。


    就算後金軍再強,也瞬間變成了流進大海裏的泥沙,掀不起大浪。


    阿敏眼看蓋州守不住,隻得率領大軍突圍出城。


    在城外,他和楊承應交上手。


    自信野戰無敵的阿敏,和楊承應再次打了個殺傷相當。


    實際情況呢,隻有天知道。


    畢竟死傷情況,是阿敏自己對黃台吉說的。


    為了挽迴一些顏麵,阿敏有意隱瞞了部分事實,比如他在蓋州城裏的所作所為。


    “來人,把二貝勒扶起來,給座位坐下。”


    黃台吉儼然成了努爾哈赤不在時,後金軍的實際領導。


    其他將領也不覺得有什麽,給阿敏搬來凳子,請他坐下。


    “二貝勒請坐。”搬凳子的後金小將道。


    “好。”阿敏點點頭,緩緩地坐下。


    但他心裏卻不如臉上的平靜,而是迅速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難道大汗對老八有什麽特別的暗示,讓這些將領都對老八畢恭畢敬,唯命是從。


    “二貝勒,照你所說,襲擊愛塔的部隊有可能是楊承應麾下那支重騎兵?”


    等到阿敏微微坐定之後,黃台吉沉聲詢問道。


    “不是,而是一支神出鬼沒的步兵。”


    阿敏緩緩地說道:“據探子說,愛塔遭到了一支擅長山地作戰的步兵偷襲,瞬間損失上百人。”


    從孛羅鍋到蓋州有兩條路,一條是沿海的大道,一條是山路。


    沿海大道,顧名思義是貼著海岸線走,走曹家村、下店村。


    山路,則是走蓋州北方的新開嶺、小西溝、簸箕山。


    大道寬敞,卻要耗不少時間。小路崎嶇,能節省不少時間。


    劉興祚知道楊承應營中有大炮,接到阿敏求援,立刻出兵走山路,前來支援。


    “如果是另外一支部隊,說明楊承應早料到愛塔會走山路。”


    黃台吉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看來,他對你們的行蹤了如指掌,這才以有心攻無備。”


    阿敏怒道:“狗日的,都是那些漢人搗的鬼!肯定是他們通風報信,將蓋州城裏的情況通通告訴了楊承應,才讓我這麽狼狽。”


    “二貝勒,眼下不是埋怨這些事的時候,還是等大汗醒來,請他老人家定奪。”


    黃台吉沉聲說道。


    後金軍暫時停止了攻城,並且對外嚴密封鎖一切和大汗有關的消息。


    這一招,被莽古爾泰瞧在眼裏,心想:“父汗氣急之下說的話,老八真信了。居然以‘領導’自居,指揮起我來了。看我給你搗亂,讓你丟人現眼。”


    於是,後金軍中流傳了一則謠言,說是大汗被城頭的明軍炮火擊中,昏迷不醒。


    這才是嚴密封鎖和大汗有關消息的原因。


    人總是好奇的,這則謠言由於黃台吉嚴密封鎖的命令,傳得更兇了。


    直接引起了全軍嚎哭!


    蓋州,指揮使府,正堂。


    楊承應環顧四周,冷笑道:“這個阿敏倒是會過日子,把指揮使府修這麽大!”


    “可不是,這比公主府小不了多少。”


    參與過公主府修建的沈誌祥,也是驚訝不已。


    劉天祿氣憤地道:“這都是阿敏幹的好事。他要求全城百姓都給他免費修府,還把原來住在指揮使府附近的百姓強行趕走,方便他擴建府邸。”


    作為十三山義軍出身的劉天祿,非常痛恨這種魚肉百姓的暴行。


    楊承應隨手翻了下桌上的名冊和糧冊,這都是阿敏逃跑時,來不及帶走的寶貝。


    與劉興祚不同,阿敏更在乎財寶。逃走的時候,帶了好幾車。


    正因為如此,他失去了逃跑最重要的一點——機動性。


    被楊承應圍住後,阿敏才迫不得已丟棄財寶。


    百姓戶籍和糧冊都是寧完我呈上來的。


    “大帥,我們什麽時候走啊?”陳|良策問道。


    每次打下蓋州,楊承應都會組織一波撤退。


    “走?我們這次不走了。”


    楊承應笑著說道:“除了四大營之外,其餘兵馬暫時留在蓋州。”


    留在蓋州?


    眾將麵麵相覷,都對楊承應這個決定感到吃驚。


    楊承應道:“我們以前總是放棄蓋州,是因為遼西沒人能牽製努爾哈赤。得到蓋州之後,需要獨自麵對獲得大勝的建虜大軍。


    敵人近,運輸容易。我距離遠,運輸不容易。


    但現在不同了,敵人攻不下寧遠城,士氣銳減。


    我現在賴在蓋州,他努爾哈赤奈何不了我。


    而我趁機拉下蓋州,再揮師掃蕩複州境內的山賊,為明年的春耕做準備。”


    眾將聽了這話,無不欣喜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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