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古河山無定據。

    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

    滿目荒涼誰可語?

    西風吹老丹楓樹。

    自三年前,充當要塞紐帶的魏寧滅,各國的平衡由此被打破,天下開始拉開大亂的序幕。桃源般寧靜祥和的日子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紛飛四起的戰亂,是綿延竄亂的戰火,更是各國的相互傾傾軋、侵占、殺戮、掠奪。

    各英雄逐鹿,豪傑並起,爭的誰的天下,奪得是誰的江山,成全的又是誰的野心,踐踏的又是誰的淚,誰的血。一將功成萬骨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說有什麽特別,隻能說三年中的每一天都有殺戮,濃稠而猩紅的血慘烈的足夠湮沒無際蒼茫的天空。三年血的洗禮,這片大陸的布局圖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版圖上原來十來個小國合並的合並,滅的滅,歸順的歸順,到而今,偌大的版圖幾乎被四分,西南方位仍是大興,東北與東南本是南陵天下,爾今一分為二,南陵原朝廷與司寇殤各執一方,另一崛起勢力則是近三年來平地而起的黑馬,以令人望塵莫及的速度狂掃大陸西北,勢力迅速擴張,短短三年竟在偌大的大陸版圖上占據了一席之地,雖不及其他三方勢力穩固強大,但也不可小覷。周邊剩下的小國皆是依附這四大勢力而存,當然也有骨頭硬骨氣傲的硬是不願屈居人下而堅持固守本國單獨存在的,就如此刻令薩達爾頭疼的非宇國。

    提起非宇國,司寇殤還真愁上了。

    本以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國罷了,雖然非宇國的軍事武裝力量比起他先前攻打的那些不成器的小國強不止十倍,可比起他們薩達爾攻無不克的鐵騎來說還差的遠,因而在他預測中,這區區小國不足為患,攻克他們國都隻需三五月即可。在與非宇國談崩了後,非宇國宰相一怒之下傾全國之力,揚言要將薩達爾踏為平地。他哂笑那老匹夫的不自量力,既然那老匹夫找死,他為何不成全?遣左冥為主帥,舉薩達爾三分之一的兵力揮師南下,不取非宇國誓不歸!他認為以左冥的能力這戰定會連連告捷,怎料結果卻大出所料……初戰告敗,二戰乞增援,經探兵來報,非宇國不知從何處弄來詭異神物,點著火扔向大軍壓境的他們本國軍隊,震天轟聲罷,成十上百的將士刹那間血肉橫飛,慘不忍睹,敵軍擊鼓歡唿,我軍則被未知的力量驚得人心惶惶,兩戰下來,人員折損嚴重!

    冷兵器時代,突然出現了超時代武器,必將亂世攪得愈發的渾濁不堪。

    自起兵始,恐怕是第一慘敗,敗給了未知名的武器,敗給了非宇國的得先機。壓下心底的那股暴躁,此刻的他需要極致的冷靜,愈是躁動思維愈是不清晰,而候在南下的三分之一將士容不得他丁點的不冷靜。

    “哈達!火速排兵列陣,眾將點兵!”此一役,他要親自掛帥,他倒要看看,那區區小國到底在鬧什麽幺蛾子!

    號角聲雄渾中帶著肅殺,幽緩低沉的仿佛從天空徐徐垂下,如潑上了一筆慷慨激昂的色彩,濃墨重彩渲染了低空下十萬鐵騎的鐵骨錚錚!

    十萬號角齊喑,十萬披甲戰士莊嚴誓師,排在陣前高高揚手的男人,昨日幾分慵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金色盔甲掩住了他麵上的表情,冰冷的戰甲下端挺著的身姿凜不可犯,一手勒緊胯下寒赤馬,一手持鞭揮向南下,肅殺的號角中清晰傳來他一字一句的厲喝:“非宇國裝神弄鬼,殺我族人,屠我勇士,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屠盡匪軍,一雪前恥!”

    “屠盡匪軍!一雪前恥!”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以命抵命!殺盡賊人!”

    十萬將士肆無忌憚宣泄著內心憤慨,震耳欲聾的吼聲穿雲裂石,驚震雲霄。激憤的人群帶動了戰馬,萬馬齊喑,嘶聲似悲似怒,仿佛能體會到此刻主人們的熱血沸騰,踢踏著鐵蹄似急不可耐。

    “大汗……”一直隱匿在司寇殤身後的哈達忍不住出口,期期艾艾的看著他們大汗,哪怕是臨行前最後一刻也希望他們大汗能改變主意,準許他上戰場。戰場本來就是他哈達的舞台,此刻在薩達爾有難之際卻撇下他要他在這裏保護女人和孩子,算什麽事啊!

    冷冷瞥了不甘的哈達一眼,這一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愣是哈達再有不甘也不敢再造次。

    眼眸忍不住再次朝著遠處那淡青色的帳篷凝睇,走的急也未來得及和他們母子道別,不知他們會不會擔心?不知此時那個女人在幹什麽呢?和那個令人討厭的安子嘮嗑還是又在搗鼓那所謂的羊毛衫?寶寶又在幹什麽?他那令他驕傲的兒子,會不會惱他娘親不理他,又在鬧幺蛾子,扯線團?

    溫暖而滿足的笑溢出唇邊,那在他眼中小小的帳篷裏,何其溫暖嗬,有他的女人和他的骨肉,那是他唯有的家人,是用生命保護的摯愛,更是他的全部,他的溫暖,是他哪怕窮極一生也要給予幸福的人……

    保重,我的愛……

    等我迴來……

    強迫自己收迴戀戀不舍的眼神,手握緊,揚鞭利落狠絕的甩地,揚起飛沙卷走他眉宇間來不及收迴的暖色,高喝:“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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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口中所述的武器可是名為火藥?”

    心情激憤的哈達未察覺麵前人怪異的神色,拳頭憤憤錘著不算結實的檀木矮幾,自顧道:“誰知道那邪門的怪玩意叫啥!呔!非宇國這幫兔崽子,打不過我們還不老老實實的裝孫子,沒膽子與我們薩達爾正麵交鋒,竟弄些不入流的邪門歪道,弄神作鬼的糊弄人,全是群孬種!小娘養的他們!可憐我薩達爾弟兄們被這鬼玩意炸的淒慘,毫無反抗之力,若要讓老子逮著那個挨千刀的老匹夫宰相,老子定磨亮了刀一刀一刀的將他的老肉刮下來,以祭枉死弟兄的在天之靈!”

    哈達悲憤異常,本以為說與聽的人定和他一樣同仇敵愾,誰知轉見本該同仇敵愾的人卻儀態自若的取茶,衝茶,端著清香四溢的茶水貌似饒有閑情逸致的吹著騰起的霧氣,輕啜,哈達一口鬱氣梗在喉嚨,胸腔裏更是橫空衝出一股怨氣,這股怨氣來源於他為大汗感到的不值!

    “敵人妖器未明,大汗此去兇險莫測,你絲毫不擔心大汗死活不說還有心情在這喝茶水,你這女子可有良心!可憐大汗心心念你安危,舍了我哈達一猛將護駕,三令五申令我護你周全!可反觀你!你,你……唉!大汗的家事本該不該臣子的妄言,可我哈達就是為大汗不值!”

    石頭般的拳頭轟的聲捶爛矮幾,旁邊伺候的幾個侍女嚇得好幾個哆嗦。

    扈氣騰繞周身,抬眼瞅著那女人仍舊不為所動持杯的啜飲,還時不時的拿茶蓋子撥弄茶麵上的茶末,既不為哈達的出言不遜和放肆舉動而惱怒也不為他家大汗的安危而動容,貌似這裏的一切與她毫無幹係,說什麽做什麽也不能影響她分毫,貌似大汗對她好是大汗犯賤,她又沒有求著吵著鬧著的要大汗寵,她不欠大汗什麽,一切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所以大汗的安危與她何幹?哈達憤怒了,這個女人此刻一定是這般認為的!

    這種認知讓哈達愈發怒了,大汗待她如寶,她卻將大汗看做根草!

    這種反差令將大汗奉作神明的哈達受不了了,他家大汗英名蓋世權勢滔天,哪個女子不趨之若鶩,何必被個小女子看輕?受不了,受不了!她將如天神的大汗當草,那麽他哈達豈不是指甲大小的草葉子?

    “老子不管了!你這女人不值得我哈達留下!老子這就帶著小主子去戰場!老子保護的隻有大汗和小主子,至於你,是死是活不在哈達的管轄範圍之內!即便是日後大汗要殺要剮,老子也認了!”

    幾句話不投機哈達立即暴走,上前一把撈起瞪大了眼茫然還不知所以的元寶,單手摟著,扈氣的瞪了兀自飲茶的女人一眼,哼聲,頭也不迴的大步離去。

    “站住!翻了天了,誰讓你帶走我兒子的!”瞧他那副義正言辭寧死不屈的模樣,造反還有理喝!

    喘著粗氣甕聲甕氣哼道:“老子帶走的是大汗的親生兒子,是我們薩達爾的小主子!”

    “我呸!你大汗的親生兒子,何叫親生你懂嗎?親生親生,見詞生意,自然是親自生的,元寶是你大汗生的嗎?打哪裏生的?屁屁嗎?這麽神乎,你家大汗都會生孩子,看來你們薩達爾的風水就是不一樣,恐怕是得神庇護的,連男人都多了個功能。待你家大汗迴來了,我倒要親自問問,打屁屁裏生孩子痛不痛,生的時候有沒有脫肛?若是好玩,到時候也讓哈達你生個試試,怎樣?一窩生幾個想好沒有,三個,五個還是十個?別怕養不起,有我在呢,現在我窮的可就剩錢了。”

    哈達兩眼一黑,龐大的身軀晃了晃,有點弱不禁風的味道。

    侍女們掐著手指拚勁將頭低到胸脯,小肩膀此起彼伏,一抽一抽的。

    噗……不知是不是上麵憋得厲害導致下麵抗議開閘,在一小侍女忍無可忍的蹦出了這衝天一響後,周圍的侍女終於在低壓氣氛中爆笑出聲,笑的花枝亂顫,眼淚橫流,發癲般的抽搐。

    奇恥大辱!

    哈達爆發了,放下元寶,刷下抽搐雪亮闊刀,手背青筋暴起,扭曲著臉不管不顧的要砍死那令他七竅生煙的女人!

    “呔!老子今日宰了你這禍害!大不了到時候一命抵一命!”

    淩厲的刀風唿嘯而來,森冷的鋒刃晃得人眼都發疼。

    侍女們驚恐尖叫,元寶白了臉屏住了唿吸,刀鋒來到了麵門,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仿佛成為了永恆……

    侍衛們聞聲匆匆而入,見帳內情形,無不心裏咯噔一下!迅速將哈達包圍,十幾把刀戟毫不遲疑的指向哈達,隻要稍有異動,定毫無疑問的被戳成馬蜂窩。

    “哈達將軍,快放開王妃,否則別怪吾等不留情麵!”

    哈達怒瞪著眼,刀鋒貼著麵前人的麵門紋絲不動,聽了侍衛長的威脅理也不理,隻餘留一聲一聲粗氣吹著他短短的胡須。

    侍衛長剛欲發怒,一聲輕歎從旁邊傳來:“真是個有勇無謀的主,印證了八字箴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哈達的臉幾乎都開始發綠了!

    小心推開一步,躲過橫在麵門處的刀鋒,對周圍侍衛快突出的眼珠子視若罔聞,揮手讓他們收起刀戟,背著手圍著哈達轉了一圈,搖頭晃腦的歎息:“怪不得你家大汗要找借口將你留下看家了,就你這料,到了戰場別說立功保駕了,就是當炮灰也得看人願不願意。至於看家嘛,嘿嘿,說實話,與其信你能看好家,還不如信俺家大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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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衛長不恥下問:“何為大黃?”

    “所謂大黃,乃宜家宜室看家必備以一抵三的世人交口稱讚的大狼狗是也。”

    侍衛們嘴角抽搐,哈達全身抽,抽的差的中風。

    侍衛長奇怪於向來暴躁的哈達今日忍而不發,納悶,難道哈達將軍學會了戒驕戒躁凡事三思而後行的道理?

    “娘……”緩過神的元寶帶著哭腔踉踉蹌蹌的奔過來,身子一趔趄,抱著他娘親的大腿瑟瑟發抖:“嚇……嚇死元寶寶了……嚇死元寶寶了……”顫抖的聲音是說不盡的恐懼與惶惶,這源於孩童失去母親的驚懼。

    “元寶寶不怕,不怕啦,娘親沒事,你看看,娘親這不好好的?”抱起發抖的元寶踱著步子安哄著,元寶由哽咽轉為嚎啕大哭,埋首母親懷裏,哭的好不傷心,好一會才消了剛剛一刹那間的恐懼,慢慢安穩了下來。

    待元寶換過了神,那邊的侍衛長也察覺到了哈達的異樣,敢情這位動不動就暴跳如雷的哈達大英雄被個小女子給點了穴道,這會正木頭人般的杵著當木樁子呢!

    抬手迴退了侍衛和侍女,帳內瞬息靜了下來,抱著元寶的爺和怒目圓睜的哈達兩相對視。

    “別這麽仇視的盯著爺,爺會害羞的說。”

    拈起蘭花指做害羞狀,哈達看的肌肉抽搐。

    “算了,不逗你了,爺還得省了力氣給元寶寶講故事呢。咱也不廢話,長話短說,就問你一句,想不想去戰場幫你家大汗打一場漂亮的仗?諾,別說爺不給你機會哦,若是想的話就眨二百下眼,若不想的話就繼續瞪著牛眼。”

    哈達差的背過氣去。

    “好啦,算爺欠你的,去個零好了,二十下,就二十下!眨不眨?”

    眼睛恨不得能噴出火來,哈達使勁鼓著牛眼,企圖以此雕蟲小技來威嚇爺。

    爺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威嚇。

    所以爺有點不高興了。

    不高興的爺轉身讓人去弄了根火柴棍粗細小木棒,踮著腳跟將他的左牛眼用木棍支起,指尖戳戳他右眼皮:“爺的問題仍然有效,你隻用眨右眼就行,二十下,爺就放你去找你家大汗如何?”

    哈達很想不屈的繼續死瞪著她,瞪死她為止!可去找大汗的誘惑讓他不由得心動,在屈服於不屈之間徘徊,哈達糾結著,痛苦著,痛恨著,癲狂著……

    一刻鍾後,哈達終於開始抽筋般的眨著右眼,那扭曲的表情,搭著木棍的左牛眼和死命眨著的右牛眼組成一幅抽象化,抽象的哈達氣的隻抽,爺和元寶樂的隻抽……

    三日後,哈達帶著一撥人拉著幾大馬車衝著戰場飛奔而去,除了哈達誰也不知馬車裏裝的究竟是何物,隻知前幾日哈達將軍突令人秘密搜來一些礦石,神神秘秘的帶著人遠離草原數十裏搗鼓什麽,偶爾聽見似什麽爆裂的聲響,空氣間偶爾也會傳來些刺鼻的味道。有些機敏的人根據這些異象開始揣測是不是在造非宇國使用的神器,當然,隻是猜測。

    寢帳內,玩耍與梨木屏風後的元寶不知在搗鼓什麽,圍著矮幾坐下的倆個女人時有時無的交談著。

    “學經濟的竟能將火藥給搗鼓出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阿天,我以前倒是沒看出沈雨這小東西不安分,真是沒想到嗬,膽子不小,竟摻和跟著男人一塊爭天下,是當自個是救世主了還是以為自個是鳳凰轉世定能一統天下?事出反常必為妖,她也不怕被人當妖孽燒死,為了出分頭當真不怕命的。”

    剝著鬆子空擋斜睨她一眼:“我這學醫藥的還能會製炮彈呢!”

    提到這,安子與有榮焉的拍拍爺的肩:“你當然不同了!阿天你可是跟著本大小姐混久了,就算是弄出顆原子彈本小姐也不會驚訝的,別忘了,本小姐的老爹可就是靠著這行吃飯的!不過,阿天你說過你曾來這時空二十年,為何遲遲不曾有所行動?若你想的話,指不定這大好江山早就易主了呢,拿個女皇當當,還輪得到這些嘍囉們掙來搶去?”

    抓起一把剝好的鬆子塞進她喋喋不休的嘴巴裏:“吃你的吧,哪來這麽多問?你不是也說了,事出反常必為妖,我惜命的很,不想英年早逝。”

    “唔……我不信這是你的理由,你這性子可是隨心所欲的很,怕過什麽?別唬本小姐,本小姐是不會信的……好了,好了,想撐死我啊……”

    撫平這片大陸的地圖於膝上,目光垂落在成金子型的大興方位,眼前飛速飄過些許場景,不由得輕歎:“冷兵器時代自有冷兵器時代的道理,強行注入外來因素打破原有的規律,違背自然和諧的東西,怎能算好?蝴蝶效應的威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因超時代的東西而改變了這個時代的發展軌道,那我豈不是成了時代罪人?”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幫那隻熊做了那麽多火藥?”

    聳聳肩,不關我事:“這東西可是沈雨先弄出來的,我隻是複製而已,不算罪人。”

    對於這樣推卸責任的人,安子無語。

    屏風後,元寶寶拿著數百個細長鐵定將麵前的畫像釘的麵目全非。

    這畫像是哈達去年三十歲生辰時請的聞名天下的畫師所著,花了他七百金,肉疼了他一個月。平日裏掛在帳內跟個寶似地,人碰都不許碰,這迴不知怎麽被這小祖宗給弄到手,定了足足三百個鐵釘。

    “安子那個女人說你是熊,小爺就勉為其難的稱你熊吧。長的這麽肥,好女人怎麽肯嫁給你呢?嘿嘿,不用這麽感激的看著小爺,等著你迴來後,小爺會給你製定個減肥計劃,相信你在小爺魔鬼般的訓練下,定會苗條如鬆,厄,錯了,應該叫窈窕如殘花敗柳……”掛著純良的笑,元寶寶對著麵目全非的畫像鄭重承諾著,遠方的哈達突感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話說非宇國邊境這邊的戰場,隻要不瞎的人一眼就能瞧出,薩達爾這方幾乎完全處於被動挨打局麵,情勢不容樂觀,一連七日破城毫無進展,一鼓作,再而衰,三而竭,連連敗退直接導致士氣低迷,若是再無有效的攻城措施,他們就隻好敗退而歸,在無往不勝的薩達爾戰爭史上記下這筆恥辱的一筆!

    不甘心!不甘心!

    不僅是司寇殤,就是將士們也難免心有不甘!

    打了這麽久,損了這麽多兄弟,到頭來以一個敗字為這場戰劃上句號,莫大恥辱不說,這讓他們如何迴去向等候他們為親人報仇的子民交待?無顏見家鄉父老,他們羞愧!若真慘敗而歸,他們還真不如自裁來的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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