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揩鼻子,幽幽歎氣:“你要明白,不是爺怕被你看光光,隻是怕你到時候會把持不住啊……你也知道的,爺如今這副身子骨,哪裏經得起你這麽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的折騰?要是到時你焚身,爺可是愛莫能助……”柔弱的扶扶腰身,扮出弱柳扶風的小模樣。

    喉嚨一緊,麵前的小女人絲毫不知她這幅不堪蹂躪的小模樣,愈發能激的男人想要狠狠地蹂躪一番。

    眸光深諳,出口的聲音低沉沙啞:“那到時候我就去泡冷水澡好了。”

    眼皮無端跳了下。落到身上的灼熱目光似乎能穿透衣料直燙肌膚,目光裏的高熱量所蘊藉的意思,傻子也會明白。心裏小小鄙夷了一下,自從爺認識他至今,從未見過亦沒聽說過他莫子謙有泡過冷水澡的時候。還連篇鬼扯的哄爺,真將爺當成傻瓜不成?

    不過沒關係,若他真想霸王硬上弓,爺就裝死給他瞧!以爺目前身子骨的情況,不怕他不信。

    嘴角噙著壞笑,不閃不避,當著他的麵單手挑開外衣的盤扣,指尖捏著領口慢悠悠的向外輕扯,素色外衫輕輕剝落,貼著玲瓏身姿緩緩落地……

    空氣中的唿吸聲陡然加重加粗。

    恍若未聞,指尖靈活的一挑,挑開中衣的細帶,脫落,露出薄如蟬翼的裏衣,此時玉肌雪膚在薄薄一層裏衣的包裹下亦是若隱若現。

    未再繼續,隻是俯身先脫了皂靴,以及棉襪,露出白嫩如玉的雙足。

    眉梢斜斜一挑,似笑非笑的睇著渾身繃得死緊的男人:“怎樣,還把持的住嗎?”

    恢複邪惑本色,抬手有條不紊的解著自己的華麗錦袍,唇輕勾,無限風華:“不要小瞧我,小鼠崽。”

    解了外袍,突見麵前小女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個,解衣的手一頓,眉一揚,笑的戲謔:“隻怕到時候把持不住的另有其人。”

    興致缺缺的瞥眼,探手解起了裏衣,“又沒有幾分料,還真以為誰稀罕看似的,切。”

    眼角突突跳著,這個小女人竟嫌棄他身材沒料?他沒料,那誰有料?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

    抿著唇角幾欲發作,可待隱怒的眸光觸上那身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肌膚,所有的鬱氣加怒氣消散的一幹二淨,全化作了一股熱血直衝他的腦門!

    抬手解開頸後的粉色細帶,感受到旁邊的目光更加灼燙,手一頓,思忖片刻,索性扯了肚兜一把扔向了他的腦門,蓋住那雙色眼,一了百了……

    關鍵時刻麵前突然的一黑差點令他抓狂。

    急急抓下麵前的障礙物,定睛一瞧,那個狡黠的小女人已經滑入了溫池,上半身浮於池麵氤氳於霧氣中若隱若現,白嫩的掌心撩著水花灑向優雅的嫩頸,沾濕瑩徹如玉的肌膚,春色點點,誘人無限遐思。

    似無奈似寵溺的笑笑,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蘇繡肚兜,粉嫩的顏色就如她整個人,撩撥的他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湊近鼻間,馥鬱的芬香引他陶醉的深嗅,眯起的狹眸是道不盡的滿足。若是能一輩子聞著她的味道入眠,他死而無憾……

    殊不知他這副德行看在某人眼裏,得出了兩字……變態。

    不要怪爺罵人,隻是任誰見了捧著女人內衣猛嗅的男人,恐怕都忍不住將他往這兩字上靠攏吧?

    隨意撩起頸後緊貼著的發絲,甩起晶瑩的水珠在空中劃起淺淺的弧度,或滑落池水中泛起漣漪陣陣,或調皮的打落在暴露空氣中的細滑嫩肩,依著玲瓏曲線輕吻著因池水的溫熱而泛起微粉的肌體。

    雙臂撥弄池水,穿過嫋嫋霧氣靠上池壁,舒服的仰靠著,杏眸半眯,不動聲色的看著對麵昂揚著挺拔身軀下水,正目光灼灼朝著這方遊過來的男人。

    指尖靈巧的挑開了麵上的白紗,揚手一扔,捧起暖暖的溫水貼上了殘缺的容顏,絲絲暖流敷蓋著冰涼,輕柔的,溫和的,暖暖的,包容的,刹那間有迴歸母體的錯覺。可憐能留住的溫暖卻短暫的讓人悲憫,待溫熱的池水順著殘顏義無反顧的滑落殆盡,殘餘的溫度又所剩幾何?冰冷依舊,有誰安慰這未過花期卻已枯萎的容顏,又有誰溫暖這被殘酷塵世霜凍起來的冰涼?到頭來,留下來與自己相伴的,能給予自己唯一一絲暖流的,恐怕隻有自己這雙不離不棄的雙手而已……

    望著她雙手覆頰,似悲似憫,又悵然若失的模樣,心一緊,仿佛冥冥中被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了下。他的小鼠崽,為何世間的不幸偏偏殘忍的挑中她?從身到心,無不被命運傷害的千瘡百孔,縱使一個男人遭遇了她所受的種種,恐怕都難以撐得過去,更遑論她區區一個弱女子?不知是何種意念在支撐著,她毅然挺了下來,雖然總是沒心沒肺的笑著,看似不以為意的風輕雲淡樣,可他卻惶恐的顫抖,因為他明白,她是個人,不是神。人一生能承受多大打擊他不知道,可他卻無比清楚的清楚,倘若打擊不知節製的頻頻而至,一旦超出了人的負荷力,再強的人恐怕也會生無可戀……展開懷抱將她緊致的納入懷中,眼神中帶著不為人知的恐懼,他不能,不允許,更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箍緊的臂膀收縮的顫栗,低啞的聲音帶著急迫,是命令,同時也是懇求:“小鼠崽,答應我,永遠不要放棄你自己。”答應我,小鼠崽……

    心裏一動。順勢將腦袋靠上他的肩胛,汲取他身上的絲絲溫暖:“爺為何要答應你?莫子謙,給個讓爺心悅誠服的理由。”

    “因為我愛你。”

    唿吸一緊。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忍心,小鼠崽,這個理由你可曾滿意?”低沉的聲音夾雜著幾不可聞的歎息,誠摯而堅定異常,令人不忍懷疑它的真實性。

    敏感的感覺到懷裏人瞬間僵硬的身子,抬手撫摸著綢緞般絲滑的後背,一下又一下,似安撫,又如情人間傳達情意的方式,無限憐愛:“小鼠崽,從今往後讓我來照顧你,或許窮極一生,我也不會是你心中最愛的那個男人,但你卻會是我今生今世最愛的女人。小鼠崽,試著將自己完全托付給我,身與心我照單全收。相信我,今生我不會讓你再流一滴淚。莫子謙這個男人,從不輕易許下諾言,一旦承諾,便是一生一世。”

    “人們常說,多情之人看似無情,卻是世上最癡情之人。之所以多情,那是因為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朵解語花,所以日日流連花叢,處處尋覓。可一旦尋了到,將至死不渝的守護,生生世世,永不離棄。莫子謙,不是爺不相信你的承諾,隻是爺很懷疑,你真的確定爺就是你的那朵解語花?你的眼睛是不是受過嚴重的創傷?麻煩你老人家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仔細的看看爺,哪裏解語了?溫婉賢淑爺談不上,善解人意與爺八竿子打不著,說爺是解語花,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指尖點上瑩白的下巴,微微上挑,逼那略帶自嘲的眸子與他對視,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不溫婉賢淑,也不是不善解人意,隻是將這些待錯了人。”

    眸微微一眯:“莫子謙,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真的很討人厭。”

    “忠言逆耳,我隻是想點醒你。”

    “點醒又如何?帶著別的男人的種跟你一輩子?你確定你真的有那個廣闊心胸,能替別人養一輩子的野種?”

    眸光壓著火,瞪著兀自笑的挑釁的女人,咬牙:“小鼠崽,我真不知你的小腦袋是怎麽想的,激怒於我就真的好玩不是?”

    咯咯笑出了聲,“還別說,蠻有趣的。”美男發火,扭曲的小模樣,真是好好看哩。

    有趣?哭笑不得的咀嚼這從她口裏蹦出的詞,他真不知道,看他發火究竟是哪裏有趣了?

    拉下俊臉,目光暗沉的如不見星辰的夜:“很有趣是嗎?接下來會有更有趣的,你要不要來試試?”

    笑容在接觸到異樣深邃的眸時驟然僵了。

    手探向身後:“老人們講,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爺,沒興趣……”

    “可我卻來了興趣。”曖昧不明的笑著,緩緩壓下唿吸,額頭對額頭,鼻對鼻,四目相對。

    距離近的能感受到他唿吸的溫度。

    唿吸短促,頭不由自主的後仰,可恨的是抵在額上的腦袋也跟著移,不依不饒。

    “小鼠崽……”魅惑的低喚,滾燙的唇摩擦著微微顫栗的粉唇,柔軟的觸感,激蕩的不知是誰人的心?

    見到那雙水漾眸蒙上了淺淺的氤氳,連月來的思念化作了聚集眸底的深深渴望,喉嚨發出難耐的低啞吼聲,大掌狠狠按住佳人的後腦勺,含住那嬌嫩的唇,盡情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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