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眼睛半垂:“所以他們隻是想找個藉口,給秦禦找麻煩……”


    太過巧合,就在斯文想給他們找麻煩的時候,秦禦卻先一步遇到太麻煩。如此巧合,巧合到斯文已經無法再用任何理由安慰自己。


    想換編劇,路被堵死。


    想換主演,反遭威脅。


    想打壓投資,拿不出錢。


    除去施馳被逼飾演男一號的事,其他兩樁都是零零碎碎發生,理由也各不相同,卻好似一個思維縝密的環,將他包裹在其中,他甚至一點點動向都沒有泄露,腦中所想就已經被淩林琳讀出。仿佛從很久之前就掉入了一個無形的圈套,一樁樁看似不相關的事,最後卻圈成一個鋼圈,將他牢牢箍在裏麵。


    絕不是巧合。


    這是一個從很久以前就開始針對他的計劃,環環相扣,避無可避。


    斯文又當麵給施馳打去電話,得到一個越加讓他心煩的消息。


    施馳被利用了,而且被利用得很徹底。


    《獨子》採取陰陽主角的方式拍攝,也就是為防止明麵上的主角程秘在拍攝途中出意外,選了一個備胎,這個備胎就是施馳。


    施馳會和程秘一起拍攝《獨子》,兩從都是主角,演一樣的戲份,但隻有在程秘無法繼續拍攝,退出劇組時,施馳所拍的戲份才有可能被搬上銀幕。


    即是說如果程秘不退出,施馳拍攝所有戲份,都是無用功。


    程秘和施馳一起拍攝,雖然會拖慢一些進度,但也不是趕不及在六月前拍攝完。這樣哪怕程秘出意外退出劇組,影片仍舊能夠由施馳正常拍攝下去,也不會出現重拍的情況。


    真狠吶……


    斯文在重迴娛樂圈,順遂了一年後,終於又一次嚐到無力的滋味。


    過去許久,斯文才啞著嗓子迴:“還有其他辦法嗎?”


    “給廣電施壓,讓《獨子》過不了審。”秦禦皺著眉迴。


    斯文眼睛也不抬地問:“有把握嗎?”


    秦禦迴得很幹脆:“沒有。如果這次的《獨子》無休止的走煽情路線,也不牽扯敏感話題,那麽即使我打過招唿,也壓不了多久,別忘了錢黃海的老爸也是政府高官,而且他們還有一個神秘人幫忙。”


    聽到神秘人三個字,斯文突然哈哈哈啞著嗓子笑出聲,拚命笑,卻猶如慟哭,笑到後來最後一絲聲音都泯滅在喉口,隻餘一個笑的形狀,讓整張臉異常難看,比哭還難看。


    在那一瞬間,靈光閃過,他覺得頭頂上那個環完完全全閉合了起來,閉合成了一個他到如今才察覺到的圈套,而他身處圈套四年,到這一刻才看清。


    然後他才低沉著嗓音繼續說:“算了吧,看來《獨子》終究與我無緣,也許命中注定,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爸爸最後的心願了……”


    “斯文,別這麽早放棄,也許在他們拍攝的三個月裏,我們能峰迴路轉。”羅渝生被斯文陰鬱的臉色揪得心疼,出口安慰。


    “我不信什麽船到橋頭自然直。”斯文的臉依舊難看,傷心的表情僵硬在臉上,不忍直視,“如果到現在我都猜不出我掉進了他們的陷阱,我也白活那麽多年。他們可以花四年來布這個局,自然不可能再給我機會反擊。”


    “四年的局?什麽意思?你是說從你被封殺開始,到現在他們開拍《獨子》,是同一個局?”羅渝生詫異地問。


    “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神秘人的局。”


    秦禦眉頭一抬已經猜到,但羅渝生和鄭敖銳仍舊一籌莫展。


    斯文說:“秦禦在替我解除封殺時,查到李正和淩林琳都參與到汙衊我吸毒的計劃中,然而依照他們當時的資源和手段,並不能天衣無縫的做到在將我送入戒毒所的同時全身而退。”


    頓一頓,斯文繼續:“這就意味著,在他們身後還藏著一個神秘人。這個神秘人給李正行動方便,幫李正擦屁股,甚至汙衊我吸毒的計劃,也是神秘人想出的,李正隻是他手底下執行任務的一條走狗。目的隻有兩個,毀了《獨子》,順便毀了我。”


    “我出了戒毒所以後,開過兩個公司,每次剛剛有起色,全都因為各種莫須有的罪名破產,當時我也以為是李正所為,現在想來,李正沒有那麽大能耐,所以這之後,肯定也有神秘人的影子。”


    “後來就是持續的打壓,每一次我找到的工作,都做不到三個月。他們要確保我永遠在底層摸爬,再也翻不起身,卻沒想我借著一部好萊塢電影重新迴到了娛樂圈。”


    “我之前一直以為李正和淩林琳在我上頓不接下頓的時候還不斷找我麻煩是因為恨我,但想通後我發現他們是不想給我任何翻身的機會。”


    “可惜他們沒想到你遇到了我。”秦禦接話。


    斯文看看秦禦,笑得勉強:“是啊,如果沒有遇到秦禦,我也迴不來這個圈子。所以他們把秦禦也算計了進去,除了想斷掉秦禦的資金鍊確保《獨子》的安全外,還有打擊報復的意思在裏麵。”


    “你說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毀了《獨子》,你是被捎帶上的?”羅渝生問。


    “我以前也理不清,我以為李正封殺我,是想搶走淩林琳,並且封住我的口。但是從這一次他們反常的重視《獨子》,並且做了一係列周密的防範,我才猜到他們的真正目標,是《獨子》。”


    “為什麽在我被打壓的三年裏,他們不啟動《獨子》,反而在我重迴娛樂圈並且有一些人脈和資源後,突然重新重視起來?”


    “因為我之前被打壓進塵埃裏,對於《獨子》我有心無力,所以他們不在意。可我有了一些地位,能夠對他們產生一點威脅以後,就不一樣了。他們知道我一定會實施一些計劃去搶奪《獨子》,所以他們不得不重新重視。”


    斯文越說心越沉:“假設他們的目標是讓我拍不了《獨子》,這個局從頭到尾就說得通了。”


    羅渝生和鄭敖銳腦子都動得很快,斯文模模糊糊解釋了兩句,他們就推測出斯文想表達的意思。


    羅渝生問:“你是說,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讓你拍不了《獨子》,從你和黃狐軒在節目上吵架開始,到秦禦傾盡身家收購股權,都是他們設的局?”


    “對,確切的說,這個局是從封殺我,讓我四年前不得不放棄《獨子》開始的。如果當初沒有封殺我,依照我手裏賣掉所有房產的資金,‘星圖’撤資,我還是可以維持到《獨子》拍攝結束。可惜我被關了進去,等放出來時,哪怕我隻離開了一個月,劇組卻因為沒有領頭人被李正解散。所以他們當時的計劃,就已經在針對《獨子》,想讓他夭折。”


    斯文繼續,“他們以我非常了解,知道我迴歸後一定放不下那部電影,於是在開始時就揣摩,並且猜測到我會採用什麽手段,然後針對這些手段,部署了一個局。李正淩林琳請的水軍,甚至是他們的婚禮,都隻是為了轉移我的視線,讓我發現不了這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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