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微微搖頭:“實在不行隻能先去朋友那兒避兩天。”


    “也好也好,你趕緊收拾收拾,我先迴去啦。”


    “好的,陶姐再見。”


    第48章 搬家


    陶姐走後,斯文轉身仔細瞅著房間裏的一撇一捺。


    住了兩年,房間裏的任何擺設,斯文閉著眼都不會拿錯,而如今為了避免麻煩,看來是要和這裏說再見了。


    不說有多少留戀,但總是有些感情。


    這裏存著他許許多多被仇恨折磨的夜晚,存著他的無能和無奈,而如今,他要將這些都埋葬在這裏,並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廢物斯文將成為歷史。


    不到兩小時,他就將能帶走的物品全部塞入行李箱。


    羅渝生已經娶妻生子,不方便打擾,隻能先去施馳那兒住兩天。


    當即就給施馳掛去電話。


    “什麽?你要搬家?”施馳顯得很吃驚,“搬去哪兒?”


    簽約後也許他能要求住進璀璨的學員宿舍,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得先找一個臨時落腳點。


    他不想總是麻煩施馳,可除了施馳這兒,他想不出還能住哪兒。


    “要不你先來我家將就幾天?”見斯文沒主意,施馳說。


    “如果你不嫌麻煩,那最好了。除去你家,我真不知道還有哪裏能收留我。”


    “說的跟苦情小菜花似的,我晚上十一點後才有時間,到時開車來接你,你等著。”


    “好。”


    聯繫過私家偵探,讓他停止調查吸毒的案子,又消磨一下午時間,晚上十點半,斯文同陶姐道了句再會,以後再迴來,也不知是猴年馬月。


    老式弄堂的馬路非常窄,沒有停車位也不給通車,於是斯文提著兩個行李箱等在弄堂口。


    弄堂口在馬路深處,平時也就小商販和小區居民經過,如今天色已經深黑,進出的人便少去許多。


    斯文估摸著施馳應該會早到,既然他有求於人,總不能讓施馳先等著。


    靠在路邊的路燈下拿出手機刷刷微博,十五分鍾很快過去。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收起手機朝馬路上張望時,迎麵兩個穿西裝的男人在他麵前站定。


    是早上在家門口堵他的保鏢……


    斯文心中一瞬間閃過糟糕的預感,可這時再想逃,已經來不及。前後的路都被堵住,斯文左右腳邊還杵著他的兩個行李箱,此時也成為他逃脫的障礙。


    看見兩人正虎視眈眈望著自己,斯文全身都戒備起來,要怪隻能怪自己大意,他原以為這兩人今天被趕走要明天再來,沒想到他們居然就在附近守著。


    眼尖地掃見正對他的保鏢眼色微動,斯文便知事情不妙,踹開右腳邊的箱子就想跳出去,但兩個保鏢仿佛早有預料,剛跑出半步,手臂上就傳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隨著一聲悶響,斯文被拉得重心不穩向後倒去,一後腦勺就撞到路燈杆子上。


    “啊!”短促的痛唿聲從斯文口中吐出,後腦被撞擊的劇烈疼痛讓他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暈眩起來。


    可眼前黑光還未褪去,又是一下重擊打在柔軟的胃部,突如其來的絞痛混合著噁心感瞬間襲來,讓斯文捂住腹部蜷縮起身子。


    劇烈的疼痛讓他兩腳失力,隻能借著倚靠在燈柱上的姿勢勉強穩住身形。


    反胃和噁心感以及遭受重擊的鈍痛讓他俯下身子幹咳起來。


    第49章 智取


    冷冽的冬風順著斯文的抽吸聲被擠壓進胸腔,喉口猶如被冰割裂一般,叫他連唿吸都困難。


    隱約間,他聽見一個聲音說道:“喂,老闆,人已經堵在小區路口,怎麽處理?……您就在附近?好的,我們等您。”


    不妙啊……


    聽保鏢的意思,他們的老闆似乎要親自來這兒會他,他要如何才能逃脫?


    唿吸已經因為疼痛而顯得不規律,讓他一個人對付兩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隻有死路一條,唯一能指望的,就剩施馳,可施馳卻遲遲不來……


    在第一下疼痛緩過後,斯文啞著嗓子問:“你們老闆是誰?為什麽堵我?”


    “堵你那是你的榮幸。要不是我們老闆看中你,你們這種小市民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上流社會。反正一會兒你就看到我們老闆了。”路燈照耀下,保鏢譏諷的表情被照得特別顯眼。


    見兩人並不配合,斯文“嘶”一聲深吸氣,企圖緩解疼痛。


    勉力直起身,靠在燈柱上喘氣。眼角不著痕跡地掃向馬路,他明確知道如果他表現出一點點準備逃跑的意圖,保鏢們握緊的拳頭就又會毫不留情招唿他,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為今之計,是隻能寄希望於施馳的車出現,或者向其他路人求救。


    可惜施馳沒等到,卻等來最糟糕的可能性。


    斯文臉色發白靠在燈柱邊,看見麵前的兩個保鏢被一隻手撥開,一個穿著moncler當季新款修身羽絨服的男人出現在斯文眼前。


    看清那人麵容後,斯文整張臉由白轉黑:“錢黃海……”


    “哦?你居然認識我?是不是每天都等著我臨幸呢?”來人輕佻地問。


    斯文嘴角一勾,要是來的是其他紈絝二代,他也許還要傷傷腦筋,可錢黃海……這位小開可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呢。


    上翹的嘴角明明帶著譏誚,看在錢黃海眼裏卻另有一番風味:“看慣了溫順的,突然覺得你這樣又野又難征服的更讓我興奮。好想看你在床上求饒的模樣呢……”


    一句話讓斯文心中一陣噁心:“我沒有這種嗜好。”


    “沒關係……和我在一起,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而且聽說你想混演藝圈?跟了我,我讓你大紅大紫。”


    錢黃海看斯文就像看籠中的金絲雀,享受著在捕捉獵物前玩耍獵物的快感。


    大紅大紫?


    斯文承認他有一瞬間心動,但一想到要討好這種人渣,就一陣難受。


    這和他之前借高利貸允諾還不出錢時陪那老闆一年的性質完全不同。


    他逼著自己答應高利貸的條件,是為背水一戰。況且如果真的還不出借款,便說明他試鏡失敗,一無所有,那時候破罐破摔,自然也不在乎什麽貞操。沒了貞操,至少腎還在。


    但今非昔比,他拿到角色,又即將和璀璨簽約,大好前途等著他,他不需要出賣肉體也能往上爬,為什麽還要逼自己忍著這種不適感向錢黃海妥協?


    斯文有手段,可畢竟不是程秘那樣見到金主都想著靠肉體上位的男人,他的性取向終究是異性,能忍一時,卻忍不了二時,這是他從來都明白的道理。


    就比如他利用秦禦的緋聞,利用歸利用,卻從沒想過真槍實彈上。


    所以斯文當然不會讓錢黃海得逞。


    暗自估著形勢,他承認如果動手,他逃不脫兩位保鏢的掣肘,可就算是狼群,捕殺獵物也會有失手,何況一個腦子裏沒有幹貨的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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