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騰空哼了一聲道:“諸葛天我自然非殺之而後快,但是我現在沒有這樣的實力,我雖兩次都擊敗了諸葛天,那隻是僥幸而已,下一次輸的很可能便是我自己!”


    連李騰飛都覺得趙騰空未免太過謙虛了,一次勝是僥幸,二次勝就絕不是巧合了,但滿狂卻點點頭:“你的實力應該比我高出的有限,你也沒有必要騙我,但我可以幫你擊殺諸葛天,而且可以輕鬆掌握諸葛天的行蹤。”


    趙騰空不以為然的道:“你都沒有這樣的本事,何以能幫我?”他忽然怔了一怔,似乎捕捉到了什麽,不由驚異的看著滿狂。


    “不錯,我送你我體內的第二元神,你和諸葛天一樣將它煉化,這樣你的實力必定大大提開!”滿狂雙目放光,充滿信心:“你的體質比諸葛天高出不少,他不過是聖體罷了,你卻是神體;他與我的第一元神融合時並不完美,會受到我意誌的反噬,而且融合時間越長,我的反噬越發強烈,可第二元神是我自願送給你的,沒有反噬,可輕易達到完美的融合,這足以抹除你們二人間的差距,其至超出!”


    趙騰空不由傻眼,我什麽時候是神體了,這小子怎麽說的和真的一樣?


    趙騰空如何知道,玄天學院滿狂挑戰自己的時候,自己說的一句戲言,卻被滿狂當真了。


    滿狂一揮手,沉聲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聽我說完!其實你沒有選擇,諸葛天冒我之名,又融合我第一元神,無人可以識破真偽,恐怕連我父親兄弟都難以分清,而天一劍宗以我為唯一繼承人,以諸葛天的心機,得到天一劍宗並不難!他對玄天學院恨之入骨,到時候必定投向玄天王朝,那吋就是玄天學院的心腹大患了!”


    李騰飛愕然道:“原來你們之所以有膽量向我學院挑釁,是因為有玄天王朝作為靠山?”


    滿狂並不否認,他見趙騰空依然不動聲色,繼續道:“在天一劍宗,至少有十多名比我父親強大的玄天王朝高手,為首的名為龍飛,實力驚人,我父親見他都戰戰兢兢!”


    李騰飛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古怪之色,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幕令人忍俊不禁的畫麵,一個黃衣人被孟乾坤打得狼狽不堪,慘不忍睹,衣裳破碎,那人似乎自稱就是龍飛,原來竟然就是玄天王朝派來坐鎮天一劍宗的頂級高手!


    李騰飛不由心中一驚,可以肯定,龍飛是裝出來的,說不定天一劍宗的不抵抗也是出自於這個龍飛的授意!


    其實李騰飛並不知道萱龍飛的苦衷,他本不願在孟乾坤和花淚麵前那麽狼狽不堪,可迫於萱風雲的叮囑隻能想出了這個丟人法子來,而天一劍宗的做法並不是出自萱龍飛的安排,而是滿西樓眼見大勢已去,而萱龍飛等人又不肯與玄天學院硬拚,因此才無奈的放棄抵抗,不過倒是避免了天一劍宗的更大損失。


    “趙騰空,如果你練化我的第二元神之後還是不能擊敗諸葛天的話,我還有一招元神崩,可令諸葛天體內元神崩滅!”見趙騰空似乎還是不動聲色,可憐的滿狂聲嘶力竭道出最後一張底牌。


    其實趙騰空可沒有滿狂想象的那麽高深莫測,他哪是不動聲色,分明心中翻滾著激天巨浪!


    其實滿狂是過於心急了,就算他不付任何代價,趙騰空也非前往天一劍宗不可,他所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幽冥之目!


    可幽冥之目雖說找到孟欣如沒什麽問題,但有兩點不利因素讓趙騰空頗有顧忌。


    一是施展幽冥之目,必將令趙騰空的實力大為損折,他找得到孟欣如卻沒有將孟欣如帶走的本領,豈不是白來,難道自己是自投羅網送死的不成?


    二是幽冥之目在天一劍宗施展的話,很難保證不被發現。這天一劍宗可是以陣法揚名,守山大陣威力之強並不在玄天世界三大頂尖勢力之下,高手眾多,萬一被發現的話……要知道將身體凝聚成幽冥之目後是沒有抵抗力的,印魂已經說過好多遍了。


    當然,這隻是趙騰空對幽冥之目初學乍練才會如此,掌控還很粗糙導致,否則印魂所傳下的幽冥之目也太遜色了。


    大成的幽冥之目靠一隻獨目便可令對手煙消雲散,如凝成一對天目的話可比最鋒銳的神兵,就算是後期涅槃境也同樣可以輕鬆射殺。


    可現在趙騰空可沒有這樣的實力,他急欲讓幽冥之目能有突破,可是對這手威力強悍的功法他能夠一下子入門就已經很不錯了,再想更進一步談何容易?


    趙騰空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想想睡覺送來了枕頭,滿狂急於找諸葛天報仇血恨,寧可放棄第二元神也要助趙騰空成功,令營救孟欣如的計劃頓時豁然開朗!


    正如滿狂說的那樣,趙騰空若得第二元神,無須掩飾就可成為滿狂最好的複製品,而諸葛天見到死而複生的滿狂,心中必然大吃一驚,露出破綻不言而喻。


    而自己若對上諸葛天的話,滿狂說的不無道理,兩點優勢斷無水分,說不定真的可將諸葛天擊斃!


    而到時候,自己以天一劍宗少宗主身份帶孟欣如離開還有何難,欣如恢複容顏和實力自己早有把握,這冰龍潭說不定是天一劍宗送上的意外福利。


    唯一的麻煩是來自玄天王朝那些高手,他們可不同於滿西樓,並不是真的他們才認可,自己和諸葛天之間他們的選擇是相當耐人尋味的。


    可做什麽都不可能毫無風險,趙騰空幾乎是立即下了決斷,隻為救出欣如殺了諸葛天,這個險就應該冒!


    趙騰空轉念一想,這件事似乎是太過容易就辦成了,難道滿狂對諸葛天就如此痛恨,不惜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還是另有用意?


    趙騰空壓住了心中的興奮,忽然笑了起來,正好滿狂的目光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兩人的目光對在一處,令滿狂心中不由一驚。


    “滿狂,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一口好口才,”趙騰空嘲諷的道:“難道你就不怕我趁機和學院裏應外合,奪取了天一劍宗,令天一劍宗成為學院的屬地?”


    滿狂的心反而放鬆了下來,他笑道:“我已想過,如落在諸葛天手中,我天一劍宗早晚會成為玄天王朝的犧牲品,而我對他視為心腹可他卻奪我元神,我若不報仇的話,豈不是可恥。你得到天一劍宗的話,我相信遠比讓諸葛天得到要好的多。”


    趙騰空知道他的話恭維成分更多一些,不過對諸葛天的恨應該不假,他默默點頭:“好,我可以保證,定會殺了諸葛天,讓你瞑目。”


    滿狂早就覺得身體已經是危在旦夕,不過要撐到趙騰空答應而已,現在聽到趙騰空終於應下,他一聲狂笑,將手一抓,聽到了肖香香的驚唿聲。


    滿狂的心中不由一軟,慘笑一聲道:“肖姑娘,嚇著你啦。”他取出元神,身軀當即栽倒在地,已無任何知覺。


    滿狂的死去,令他身上有不少東西都掉了下來,趙騰空當即將天龍劍和天一珠等物都收了起來,這可是他身份的證明,東西越多越是能夠證明自己的確是滿狂,這樣可以質證出諸葛天的假冒。


    趙騰空歎息一聲,本要找幾個城主府的人來將滿狂收屍,忽想到自己還要冒名上天一劍宗,心中一滯,倒遲疑起來。


    “騰空,你真的準備聽滿狂的話,冒名上天一劍宗?”李騰飛問道。


    肖香香雖然沒有說,但目光中的關切也顯露無疑。


    趙騰空道:“就算沒有滿狂的事情,我也必上天一劍宗救欣如出來,滿狂所提供的不過讓我的把握更大,因此此行我是非去不可。”


    肖香香檀口微張,知道此行極為危險,但趙騰空對孟欣如情深義重,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李騰飛皺眉道:“滿狂所說的確是毫無破綻,但我總覺得他說的不盡不實,恐未必都是實情。”


    趙騰空微微一愣,他心中也不無疑心,畢竟自己和滿狂昔日不但從無交情,還是宿仇。


    滿狂幾次欲置自己於死地,此次上玄天學院也是為羞辱自己而來。


    而自己也投桃報禮,壞了滿狂的幾次好事,還給滿狂刻下了恥辱金印,就算滿狂對諸葛天更恨,就算他想假手自己除諸葛天,對自己也未必沒有後手。


    趙騰空心中一動,難道滿狂真的不懷好意,這倒是不可不防?他正在尋思,肖香香卻不滿的道:“滿狂心地不壞,他人都死了,你何必猜疑於他?”


    趙騰空聽肖香香話中有氣,心中不由詫異,想起自己使用幽冥之目時看到過滿狂擁抱住肖香香的一幕,趙騰空一直以為肖香香是被迫如此,可現在見到肖香香公然為滿狂說話,心下不由泛酸起來。


    畢竟肖香香是喜歡自己的,雖然因為她個性獨特,自己和她有緣無分,但是趙騰空的心中還是有肖香香的位置。


    因此見到肖香香忽然為滿狂說起話來,趙騰空的心中很不痛快,他淡淡的道:“李師兄並不是猜疑,我也在懷疑他是不是有意陰我,畢竟我們之前是仇敵。”


    話說的沒有錯,但是肖香香畢竟是女人,還是聽出了趙騰空話中的火藥味。


    肖香香不由瞪圓到了秀目,難道他是猜疑我,我並沒有被滿狂占到便宜,就因為孟欣如是你喜歡的女人,我才會冒著這樣大的危險到諸葛天和滿狂的身邊臥底,你不說一聲好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冤枉我?


    想到這裏,肖香香不由眼圈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趙騰空見到肖香香難過,心中也有些不忍心,也許是自己真的誤會了,他連忙道:“其實要看滿狂是不是真心也很簡單,隻要煉化了他的元神如果真的和他說的一樣,那他說的就是真心話了。”


    李騰飛覺得趙騰空說的有理,他點點頭道:“你要小心,萬一滿狂想要奪你肉體可是一個勁敵!”


    趙騰空微微一笑道:“他活著的時候都無法做到,我相信在死後就更加無法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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