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宸聽後恍然,想起自己還未給小姑娘戴上,遂朝她輕輕頷首,然後將梳妝台上放著的紅寶石手鏈拿起來,動作溫柔地給她戴上。


    柔和的燭光下,他神情溫柔專注,動作也極為溫柔的,幫她戴個手鏈都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秦綰妍見了,舉起空閑的右手,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這男人的皮膚比許多女子都好,白皙細膩看不到毛孔,若不是自己皮膚不錯,碰了他這張臉還真會感


    到自卑。


    臉被她戳了下,溫彥宸手中動作一頓,眉眼溫柔地看著她,寵溺地道一句“調皮”,隨後將手鏈的小扣子扣上。


    他語氣溫柔又霸道:“綰綰,戴好了,以後不許摘下來,若是舊了我請人再給你打造一條。”


    秦綰妍頷首應了聲,視線落在手腕上,她的肌膚白膩,戴上紅寶石手鏈更顯皮膚白皙,皓腕凝霜雪。


    她越看越喜歡,前世因為喜歡這條手鏈所以買了,因為手鏈上刻著溫彥宸的名字,所以戴了幾年,如今她是因為這條手鏈是溫彥宸送的而喜歡。


    須臾,她舉著戴著手鏈的左手問他:“好看嗎?”


    溫彥宸含笑迴應:“好看,綰綰戴著最好看。”


    秦綰妍笑意更甚,視線往下移,落在他腰間那個醜得一言難盡的荷包上,忽然覺得讓他戴著這樣一個荷包是在委屈他。


    “溫彥宸,你戴著這荷包出門,是不是被同僚笑話了?”


    溫彥宸搖頭答道:“這是我們家綰綰給我做的,他們笑什麽?”


    秦綰妍錯愕:“真的沒有人說過你這荷包醜?”


    溫彥宸違心道:“沒有。”


    其實是有的,就雲星瑜那廝就調侃過他,不過已經被他揍了一頓,以後再也不敢說綰綰繡的荷包醜。


    聽他這麽說,秦綰妍忽然對自己的繡工有了信心,道:“那這個荷包舊了,以後再給你做。”


    溫彥宸揉了揉她的腦袋,“好,隻要綰綰不覺得累的話。”


    “你真不嫌棄啊?”秦綰妍揶揄地笑著,“那要不我給你做一身衣服?你會不會不敢穿出去?”


    溫彥宸寵溺道:“怎麽會?隻要綰綰做了,我就敢穿出去。”  秦綰妍微微愣了愣,就算他敢穿出去,自己也舍不得讓他丟人,傲嬌地呶呶嘴:“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做衣服那麽難我才不給你做,你若是喜歡我繡的東西,做小物件


    還是可以的。”


    “好。”溫彥宸含笑點頭,“綰綰以後給我做荷包就好。”


    秦綰妍嘴邊的笑容就沒落下過,忽然發覺自己頭發半披散著,頭上還有首飾,便使喚起眼前的男人來,“溫彥宸,你幫我把首飾取下來,這取了一半實在不舒服。”


    溫彥宸也樂意做這樣的差事,幫她取掉頭上的首飾後,又拿著玉梳幫她梳理秀發,那頭錦緞般的墨發披散在她身後,絲滑如綢,讓人愛不釋手。


    秦綰妍看了眼鏡中的自己,然後揚聲喚了梅枝端熱水進來。


    梅枝早已備好熱水,準備端進來的,但聽桃枝說溫大人在,就沒有進去,在外頭等著小姐傳喚。


    見梅枝準備濕好帕子給秦綰妍淨臉,溫彥宸接過帕子,道:“我來吧。”


    梅枝先是一怔,而後退到一旁,目光始終不離溫彥宸手上的帕子,一個養尊處優的大男人侍候一個姑娘,也不知會不會。  溫彥宸將帕子弄濕,再擰了擰水,才給秦綰妍淨臉,當鉛華盡洗後,露出那張白皙肉嫩的麵容,看起來比上妝後稚嫩許多,精致的臉龐白淨,唇紅齒白,眼裏藏著一


    彎淺笑。


    望著眼前這張比白日裏還稚嫩的臉,溫彥宸心中有些哽咽。過了年,小姑娘年方十六了,可他卻已二十有五,九歲的差距其實還是挺大的。


    夜已深,秦綰妍淨臉後,困意再次來襲,哈欠連連,一番簡單梳洗後,躺床上,閉上雙眸後馬上入眠。


    她入睡後,溫彥宸在她臉頰上落下蜻蜓點水一吻才離開。


    *


    翌日,秦綰妍睡到晌午才悠悠醒來,直接錯過了正月初一去秦老夫人那邊請安的時辰。


    一番梳洗後,已經餓得不行,吃過午飯才去給秦老夫人請安,雖然她錯過了時辰,可卻不能因為錯過了時辰就不去。


    正月初一,來永寧侯府送年節禮品的人也多,永寧侯府門庭若市,甚是熱鬧。


    秦綰妍從宜安堂出來,也不想去看這種熱鬧,直接迴了蒹葭院,順便補一下覺,到了黃昏時分就起來用晚膳。  所以新年第一天,京城中某大臣家中發生了醜事,傳遍京城,成為人們新年的談資,她也半點風聲都沒聽見,這還是正月初二的時候,秦芳妍來找她聊天消磨時光的


    時候聽到的。


    秦芳妍問:“大姐姐,上個月跟你說的,趙長卿在十二月底跟成安伯嫡長女成婚,你可還記得?”


    “記得。”秦綰妍輕輕點頭,“他們沒結成親?但聽說婚禮順利舉行的啊。”


    秦芳妍一聽,便知自己猜的不錯,她是真不知昨日趙長卿家所發生的事,又問:“饒夢蘭饒姑娘,你還記得吧?”


    聞言,秦綰妍腦海裏就閃過數種可能,詫異地問:“趙長卿要納妾了?他才剛新婚不久就納妾,這是故意要打新婚妻子的臉嗎?”  “這可比納妾還要勁爆。”秦芳妍低笑一聲,繼續道,“那饒姑娘懷著身孕跪在趙家門前,說是請求趙長卿的新婚夫人原諒她,看在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放他們母子


    一條生路,她可以馬上離開京城的。”


    秦綰妍愕然:“趙長卿的新婚夫人去找過饒夢蘭?”


    秦芳妍點了點頭,道:“找肯定找過的,可應該沒有饒姑娘所說的那樣嚴重,大概是饒姑娘顛倒是非黑白。”


    秦綰妍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問:“最後趙長卿信了饒夢蘭的話?”


    秦芳妍迴道:“他是信了饒姑娘的話,還在門口訓斥了新婚妻子心腸歹毒,並將饒姑娘接到趙家,納為妾。”


    聽罷,秦綰妍眉頭皺的更緊,心中唏噓不已。


    男人在麵對這種事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妻子,隻會相信白月光的眼淚和片麵之詞,且不會去深究白月光的話是否有誤。


    秦芳妍惋惜不已:“可惜了成安伯的嫡長女了,剛剛新婚不久就遭了丈夫的冷遇,日後也不知會如何。”秦綰妍若有所思,道:“世間有太多的不完美,但可以用自己的能力盡量使它變得完美些。成安伯的嫡長女不會善罷甘休,趙夫人也會幫著她,她若聰明點,饒夢蘭那點手


    段鬥不過她們的。”


    秦芳妍聽後微愣,須臾又道:“對了,二姐姐昨天聽聞此事,竟也能毫無波瀾了,她這幾個月變化真大。”


    秦綰妍倒不覺得稀奇,人經曆一些事,總會成長的,特別是在那個帶你成長的人出現了,你的心理也會瞬間成熟許多。以前的仇人過得好又如何,若自己有能力就可以讓對方從天堂跌落地獄。當然,過得不好的話,那更好,不必髒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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