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丈夫去世,王巧已經兩年多沒觸碰過男人了,更何況還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生理使然,她突然就不想反抗了!反而心底還多出了一絲期待。


    她想,這男人都醉成這樣了,就算發生點什麽他應該也不會記得,而自己,如今又不是什麽黃花閨女,要為哪個男人守著什麽,隻不過放縱一次而已,她若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想通這些,王巧甚至轉被動為主動!


    主要這男人喝得爛醉,她若不主動,這事兒幾乎都不能成!


    接下來,一切順理成章......


    激情過後,她才有些後悔!


    關鍵這張聰實在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渾身上下都沒幾兩肉,像個瘦弱的小雞崽子!


    見張聰睡死過去,她穿好衣服悄摸趕迴了家裏。


    一切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後來,為了試探張聰是不是記得那晚的事情,她還特意去知青點在他麵前露了臉。


    好在張聰見到她,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她也因此確定,張聰並不知道那晚與他一起的就是自己。


    難道隻是那麽一次,她就懷孕了?


    王巧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她這個月的月事確確實實又還沒來,她月事本就不準,她一直還以為是推後了。


    再聯想到最近身體的種種異常,犯困,疲憊,無力......這種種跡象不與她剛懷兩個女兒時一模一樣嘛!


    她,竟然懷了那男人的孩子!


    想明白一切,王巧變跪為坐,整個人都無力地癱軟在地。


    王村長和張秀娥看她這樣,兩人都瞪直了眼睛!真相唿之欲出。


    “你,你真的?”


    王村長搖著頭幾乎暈厥過去,好在被王秀娥攙扶住了。


    “你們自家的事,還是迴自個兒家再處理吧。”


    唐母可不想他家這醃臢事汙了自家人的耳朵,提醒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王巧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肚子裏還有個大麻煩在等著她呢!


    懨懨跟在王村長和張秀娥身後走出了唐家大門。


    “娘哎!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呀,真沒想到這王巧還能幹出這事兒!平時也沒見她跟哪個老爺們走得近乎呀,你們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會是誰的?”


    趙來娣搖著頭,一臉八卦地嘀咕道。


    唐母剜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個兒家裏就行了!人家肚子裏懷得誰的孩子,關你什麽事?生下來你給她養還是咋的?”


    “她跟那野男人的孩子,自然得找那野男人去養!關我什麽事?”


    趙來娣縮了縮脖子,


    “我就是好奇那野男人究竟是誰家的嘛!萬一要是個有老婆的,那王巧可咋辦呀?”


    “她咋辦都輪不到你管!”


    唐母說著囑咐道,“今天這事兒,你們都把嘴閉嚴實了!這事現在隻有我們一家知道,傳出去少不得要遭那老王家記恨!


    我們年後一走,啥事他也找不著,你們三家總還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過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裏都有點數沒?”


    一屋子人連連點頭!禍從口出,謹言慎行總是沒錯的!


    不過,大年初一,遇到這種事兒確實也夠糟心的。


    三爺側身躺在炕頭,渾身不自在!


    三胞胎像三尊小佛陀般盤坐在他身邊,一個個表情嚴肅。


    “三舅公,媽媽說皺眉會變老哦,暖暖不想三舅公變老,三舅公要一直這麽酷酷的哦!”


    小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撫摸他的眉心。


    “三舅公是被誰欺負了嗎?三舅公告訴烈,烈有力氣,烈去幫三舅公打迴來!”


    小烈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奶兇奶兇道。


    “你們別煩三舅公!”


    小淩認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們讓三舅公安靜會兒,三舅公休息好,就不會這麽生氣了。”


    小烈和小暖聽哥哥這樣說,立刻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眨巴眨巴眼,看向三爺,像是在說,“不說話,三舅公不生氣!”


    三爺聽著小家夥們你一言我一語,再看看那一個個天真無邪的小表情,哪還有半點脾氣!


    他坐起身,挨個點了點小家夥們的頭,“你們呀,真是舅公的小心肝兒!三舅公不生氣了,走吧!帶你們出去玩!”


    看三爺又恢複了往常的興致!三個團子瞬間喜笑顏開。


    “滑雪!三舅公,烈想要滑雪!”


    “堆雪人,暖暖要堆雪人!”


    “滑雪!”


    “堆雪人!”


    ……


    三爺:“……”


    他是不是該重新躺迴去?


    與此同時,王巧迴到家,就挨了王村長一個大嘴巴子。


    “說!你那個野男人是誰?”


    王巧捂著半邊臉,默默地流著淚,她知道此時什麽都瞞不住了!


    於是便把那晚的事講了一遍。


    當然,她自不會說是自己主動的,而是把責任全推給了張聰,說張聰借著醉酒強奸了她。


    王村長當時就讓家裏人把張聰喊來了家裏。


    大年初一,被村長喊來家裏,張聰本來就有些不明所以。


    哪知一進門,迎接他的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張聰是又氣又摸不著頭腦!


    最近因為高考失利,他本就有些失落,這大過年的,又莫名挨了欺負,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鼻涕眼淚的,看得王村長更是鬧心,


    “哭哭哭!你還有臉哭!你糟蹋了我妹子,讓她懷了你的孩子,我打你一巴掌還是便宜你了!怎麽,你還委屈了咋的?”


    “你說啥?咳!咳!”


    張聰聽此,驚得嗆了口口水!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村長,覺得他剛剛一定是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什麽!


    “怎麽?你還想賴賬不成?”


    王村長看著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揮個鋤頭都大喘氣,實在難以想象,他是哪來的力氣做出強奸這種事的!


    “我……我什麽都沒做,我賴什麽賬?”張聰覺得自己受了冤枉,氣勢也盛了幾分,


    “您別仗著自己是村長就欺負人,我們是下來支援農村建設的,可不是下來受欺負的!您要是再逼我,我就……我就去知青辦,再不行就革委會,我要告你!告你仗著自己是村長,欺壓知識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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