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上城區,交易街20號,曼哈頓信托銀行30分行。


    在夕陽的照耀下,伯恩走進這家1948年成立的銀行,高高的台階,富麗堂皇的營業大廳,讓這家有著悠久曆史的銀行顯得更加古樸、典雅,隻是大廳中彌漫著的一股臭味,破壞了這美好的環境。


    “唔,什麽味道,這麽難聞!”


    伯恩捂住了鼻子,他環目四顧,發現大廳裏幾乎所有人都遮擋著鼻子,更有不少人直接戴上了口罩。


    怪不得剛才進門的時候遇到出去的人都是急匆匆的,原來都是被熏出去的啊,可是這味道是怎麽迴事?銀行馬桶溢出來了?


    伯恩不無惡意地想。


    不由得他不對這家銀行產生惡感,因為這家銀行就是令諾頓隊長去職的那家銀行,隻因為那個失去某種重要物品的銀行家、丟了大麵子的現任市長和在某人身上吃癟的女掮客共同的遷怒。


    伯恩今天就是應諾頓隊長的請求來這裏尋找線索的,俗稱找茬。


    可是這裏的味道……要不我還是改天再來?


    正在這時,大廳裏突然傳出一個驚喜的聲音:


    “找到了,臭味的地方找到了!”


    一個留著大胡子,頭上纏著厚厚頭巾,像是克錫族打扮的精瘦男子大叫著從大廳深處的樓梯下跑上來,臉上充滿了喜悅,好像他發現的不是什麽汙染源,而是財寶?


    隨著他跑進大廳,空氣中彌漫的臭味更濃了,大家這才發現,他手裏還緊緊抓著一個塑料袋,臭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嘔——”乘以n


    大廳裏頓時傳來數不清的幹嘔聲,當然也有真吐出來的,這其中就包括那名離汙染源最近的勇敢的克錫勇士。


    我去,這可比生化武器味多了!


    伯恩是最先注意到錫克勇士手裏的,那個裝著黑乎乎可疑物品的塑料袋的人,他僅僅用了幾毫秒,就判斷出那東西定是這件大廳臭味的來源,極大的可能是一大袋奧利給後,伯恩果斷兩腳抹油,捂著鼻子衝下樓梯,直到將門口的六扇玻璃門全部打開,清新的微風撲打在臉上,這才如釋重負地深唿一口氣。


    他同情地看向大廳裏嘔吐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們,感受著吹散惡心味道的微風,在心裏默默地說:不用感謝我,請叫我雷鋒。


    兩個小時後,伯恩坐在公寓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裏,無聊地用湯匙攪拌著杯裏的咖啡,不時還要聞一聞衣袖。


    迴想起傍晚發生的事情,心中還是有些後怕,隻差一點點啊,今晚說不定就要去找心理醫生了,怎麽有時間找師姐幫忙解決諾頓隊長的問題呢?


    但是想到撥出的那個電話,他心理又充滿了無奈:


    女人,你的名字叫傲慢,拖延,說話不算話,小心眼,腹黑,輸不起,菜雞……


    不就是打贏了你一次嗎?至於讓我在這裏等半個多小時嗎?還有沒有時間觀念?要不是有求於你,我早就走了!


    哎,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哼,等我用完了你,非讓你哭喊著求饒不可!


    “你在想什麽?”


    身邊一個突然響起的女聲讓伯恩從遐想中驚醒,抬頭瞧去,正是自己的師姐陳英。


    此刻她還是那副打扮,黑色風衣,黑色褲子,黑色高跟鞋,全身上下一身黑。哼,男人婆,沒人要的男人婆!


    “喂,你在想什麽不好的事?”


    陳英在伯恩對麵坐下,灌了一大口水,沒好氣道:


    “老娘為了找你要的資料,在局裏加班到現在,讓你等一會兒怎麽了?”


    “不,我不是,我沒有!”伯恩趕緊否定三連。


    “得了吧,你們男人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呢,你以為你能瞞得住我小師弟?”


    陳英用嘲諷的眼神看過來,伯恩很想不屑地反駁她,但是看在她手裏拿著的一遝子資料的份上,還是決定不跟她計較了。


    日後再說。


    “給,你要的資料!”陳英將文件夾拍在桌子上,說道:“你先看著,我叫東西吃,快餓死了!”


    伯恩接過資料,細細翻看起來。


    點完菜,見伯恩眉頭緊皺,陳英不解問道:


    “曼哈頓銀行這個案子過去那麽久了你還追查什麽?


    沒有失主,沒有犯罪嫌疑人,有報案但是又撤銷了,這種明顯有內幕並且水很深的案子最好不要碰,說不定就得罪什麽人或勢力了,得不償失!


    你還是到此為止吧!”


    伯恩頭也沒抬,說道:“局裏一個很照顧我的前輩因為這個案子被迫辭職了,前兩天我去看他,他——”


    伯恩頓了一下,本來想說他加入了大陸酒店,但是想了想,說道:“他失業了,連補償金都被扣了大半。他並不懊悔,但是他想知道這個案子的劫匪頭目到底是誰!”


    陳英表情嚴肅地打趣道:“那你這次可能真誤打誤撞抓到他的尾巴了!”


    伯恩抬起頭:“什麽叫做誤打誤撞?我去實地調查出來的好不?你就是見不得別人查案能力比你強!”


    “你說什麽!”陳英惱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嚇了周邊餐桌用餐的顧客一跳,紛紛朝這邊注視,連遠在門口的服務生也遙遙朝這邊望來,看是不是有人吵架。


    陳英羞惱地低下頭躲過眾人的視線,彎彎的眉毛氣的不停地顫抖,她朝伯恩低聲嗔道:“你是故意的!”


    說完也不再理睬伯恩,自顧自地開始對服務員剛端上來的牛排大口朵頤。


    “是這個人嗎?”


    伯恩拿起資料中的一張素描,自言自語道。


    這張素描是一個頭戴棒球帽,眼睛被一副墨鏡遮住的男人的臉。


    素描的落款是弗雷澤,應該是出自那位因這個案子高升的黑人警長凱斯·弗雷澤的手筆。


    再看了兩頁,伯恩肯定道:“就是他無疑了,原來他真在銀行的儲藏室躲了一周,今天那袋子東西是他的……”


    伯恩趕緊頓住,不再說下去,再說他怕自己會幹嘔出聲。


    今天來咖啡館前,他特意迴家洗了澡,破天荒地洗了半小時,光肥皂都用完了一整塊,今天去銀行穿的那套衣服也被他裝進塑料袋扔掉了!


    “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說你還真是好運氣,恰巧撞見那袋子東西破裂,氣味散發出來,你早幾天或者晚幾天再去銀行,估計什麽都找不到了。”


    對此伯恩表示讚同,誰又能想到,一夥搶銀行的匪徒,除了混入人質逃脫外,竟然在銀行的儲藏室使用小塊的木板,在貨架和牆壁之間製作出了一個3平米左右的狹小密室。


    而匪徒的老大就在這個密室裏躲藏了整整七天,直到這個案子因為報案人(銀行)的撤訴而平息,才從密室裏出來,大搖大擺地走出銀行。


    “天才的想法,瘋狂的舉動!”


    伯恩評價道。


    “不錯,我也是這樣認為。”


    陳英讚同地點點頭,不過她又有些泄氣地說:“但是局裏去查看現場的同事說,那裏隻是銀行去年冬天裝修時某個愛吃胡蘿卜的裝修工人的惡作劇,因為他們在那裏發現了幾根幹癟掉的胡蘿卜。


    至於那袋子裏的東西,則是銀行某個員工故意放進去的,原因就是這家銀行的老板是個吝嗇鬼,員工都不喜歡他。”


    “真是一群笨蛋,怪不得去年的銀行搶劫案到現在還有一半沒有破,要是沒有你們聯調局,光靠我們警局,我估計案子連十分之一都破不了。”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啊!


    伯恩詫異瞧了她一眼,這眼神又看的陳英額頭青筋直跳,真是無禮的家夥,等會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頓!


    她在心裏下定了決心!


    “達爾頓·拉塞爾,英蘭格人,曾化名史密斯先生,在暗網、大陸酒店都有掛牌,還是金牌殺手!


    嗬嗬,特點,槍法準,善於設置機關,有道德潔癖?愛吃胡蘿卜?”


    伯恩有些莫名其妙,他滑動著自己的手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局裏配發的手機,所查的也是局裏資料庫的信息,怎麽寫的內容和八卦小報一樣?


    金牌殺手,愛吃胡蘿卜?


    還不如說他是大力水手愛吃菠菜更讓人信服呢!


    不過看到最後一行,他的眼神又犀利起來,因為那上麵寫著:“國防情報局。疑似國防情報局安全副主管克雷·魏瑞斯之子。”


    嗬嗬,還真是局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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