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花妖, 花朵成精之意, 給帝利亞斯取了這麽個代號的原因是帝利亞斯暴露在國安特工眼睛裏麵時……就是一株高大的室內植物,然後又變成盆栽裏的小白花被王林揣著四處跑。

    在《超能對決》之前,華夏方麵其實對花妖帝利亞斯的危險等級不咋重視, 畢竟在華夏人的超自然概念裏花草成精都是比較溫和的, 翻遍聊齋似乎最可怕的植物成精也就是倩女幽魂裏麵的黑山老妖, 而花妖帝利亞斯的外型顯然比話本傳奇裏麵的黑山老妖討喜得多……咳咳!人類這種生物說到底還是講究個顏值的。

    但是非人生物就是非人生物,從《超能對決》中的現場秀到跟地獄火魔鬼搭夥搞亂歐洲, 花妖帝利亞斯在政府心目中的危險等級節節飆升, 最後直接用上了意義不明的ss+這種沒上限的標識——若非在王林的引導下國內的帝利亞斯顯得比較無威脅, 體製內的大佬們早就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把人給限製起來了。

    現在看來……還好沒到那一步、雙方關係沒鬧僵不說還維持得不錯, 不然的話……

    危險程度超出人類想象的花妖·帝利亞斯,此刻在開拓團領導眼中就是這麽個形象,雖然他依然像個比較容易投喂還不會咬人的大熊貓一樣盤坐在那兒吃吃吃喝喝喝,卻沒人敢再隻把他當成個累贅麻煩的老太爺了——就算是仍然驕奢傲慢難伺候,花妖起碼也是太上皇級別……咳咳,沒見因他的存在導致領導們不能暢所欲言都沒人嚐試把丫趕走嘛!

    啥“正事”也談不了臨時會議結束, 團政委、武總工等人毫不猶豫地拋棄了耿上校(花妖有較大概率跟著他)跑去醫務站看外星人。加強警戒的醫務站這會兒被圍得鐵桶一般, 五名外星人身上的銀色防護服被剝下來送去科學區讓科學家們過過癮, 換了一身重症精神病人穿的束縛服躺在隔離觀察室裏做全麵檢查——除了確保這五名俘虜的生命安全外, 主要也是怕他們身上有什麽未知病毒病菌傳染給地球人。

    兩名成年男性、一名成年女性、兩名男女兒童, 無論外觀還是內部器官、生理構造、心電圖腦波ct圖……都跟地球人高度類似, 要不說他們是銀色怪種的一份子外星侵略者的話, 隔離觀察室裏的這五人簡直跟地球人上的中東人種沒區別。

    這讓人驚詫的類似程度一直到做dna、基因檢測的部分才顯出不同, 地球人的dna是脫氧核糖核酸中帶有蛋白質編碼的片段,其遺傳指令引導生物發育與生命機能運作,是一種具有信息存儲功能的生物基因,每個人的基因片段都是一部包含父係母係演化曆史的個人史書,甚至能上溯到史前時代——這是非常壯美的生物發展繪卷,讓每一位生物學者為之著迷。

    這些外星人的dna片段也具有同樣功能,但其中書寫的人類演化曆史跟地球人區別極大——地球人是史前智人的後代,所有的地球人不管哪個人種的基因片段中都能找到共同的祖先族譜,所有的地球人的基因片段中都有高達99%的相似度;而這些外星人,雖然具有同樣的外表和生理構造、高度類似的演化曆史,其基因片段卻僅有不到30%的相似度(比人和香蕉的基因相似度還低)。

    換句話說,無論外表再怎麽具有欺騙性,一查dna就能確定這些人絕不是地球老鄉……

    “熊貓人、精靈這些在外表上和我們有明顯區別的還跟我們有85%以上相似度呢。”健身房教練……呃,不,生物學家冷幽默了下,“這個時候用‘非我族類’這句話才正合適。”這個求知欲旺盛的家夥頓了頓,兩眼閃閃發光地看向團政委,“以後有機會的話弄個屍體迴來,切片研究下肯定非常有價值。”

    “……”團政委默默跟丫拉開了點距離。

    另一名高高瘦瘦的女性醫學專家就正常得多了,笑嗬嗬地道:“切片標本倒不急,總有機會的。從他們身上提取到的病原體我覺得還更有價值點,他們的進化曆史比我們的長,病菌也進化了多代,等於是讓我們看到這些病菌未來的進化方向了,我覺得這方麵是有研究價值的。”

    “這些進化病毒的傳染性強不強?”團政委忙道。

    醫學專家指了下隔離觀察室:“沒事,他們自身就攜帶抗病血清了,就算傳染也不怕。迴頭我就先去把疫苗弄出來以防萬一。”

    團政委鬆口氣,他可丁點兒不想在異界來一次進化病毒生化危機。

    “醫生,2號隔離病房的病人腦波活動增加,要醒過來了。”護士在旁邊喊了句,圍在這邊窗口的人群立馬唿啦啦轉移到隔壁房間窗口,十幾個成年男女就跟在看什麽心儀的玩具似的、好奇興奮的視線集中在隔離房內那個外星人身上。

    2號隔離觀察室的病人是五名外星人中唯一的成年女性,看來在外星人中女性也是往耐受能力比較強的方向進化的(耐受能力不強的話現代醫學萌芽前生孩子就要痛死無數母體了),這名成年女性外星人從外表上看像是三十來歲的年輕女性,黑發,五官有些類似中東人,麵盤有少許蒙古人的特征,此刻正眉頭緊皺、額頭出汗,似乎是做了什麽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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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噩夢的時候人是最容易醒過來的,外星人似乎也有同樣特質,不過五、六秒後,她便睜大眼睛,一邊急促唿吸、一邊看向天花板。

    觀察室的天花板是特製的高強度瓷磚,為便於做全麵檢查掛著無影燈,這樣的場景在這名外星人眼中似乎是熟悉度比較高的,她的神色放鬆下來,緩緩閉上眼睛放鬆全身肌肉,兩秒後,她再度驚恐地睜開眼睛,被束縛服困住的雙手似乎在用力掙紮,全身跟痙攣一樣猛烈地抽搐起來,並尖著嗓子發出意義不明的尖叫。

    將她綁在病床上的束帶免去了動作過大摔下來的危險,但她表現出的過激反應讓醫務人員不能忽視,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忽視連忙推門而入,圍著她做心律檢查;她看到醫務人員後露出不敢置信的驚愕表情,嘴裏開始發出不知名的成串語言,語調越來越高、神色越來越驚恐,並更加激烈地掙紮起來。

    “注射鎮定劑。”醫生道。

    “有用嗎?”護士疑惑。

    “既然生理構造高度類似,應該是有用的吧。”醫生伸手按住病人的下巴,“快,不然她要自殘了。”

    護士減少鎮定劑的劑量隻給打了半針,幾名醫務人員緊張地圍著外星人觀察了半天,確定她受鎮定劑影響掙紮動作降低,表情不像之前那樣恐懼了,這才放下心來。

    “到你了,範博士。”醫生朝外揮手,心理學家兼語言博士範博士便信心滿滿走了進去,坐到病床旁的凳子上,朝著床上仍舊臉帶驚恐的外星人柔聲道,“你好,我叫範澤瓊,你叫什麽名字?”

    範博士用的是精靈大陸這邊的通用語,外星人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顯然,這個外星人聽不懂精靈大陸的語言。範博士換成熊貓人大陸的通用語重複了一遍,外星人頓時麵露震驚之色,嘴巴不住開合,卻並沒有用熊貓人大陸那邊的通用語進行迴複。

    “看來他們是喜歡熊貓人勝過喜歡精靈啊。”單向玻璃鏡外,武總工吐了個槽。

    熊貓人那邊的通用語確實要比精靈這邊的簡單得多,畢竟熊貓人是重視實用性超過所謂藝術性的種族,不會在通用語裏麵搞什麽花腔,怎麽簡單怎麽來,“飼養”熊貓人的飼主,有心的話半把個月就能用熊貓人語言進行簡單溝通。本土星球對土著而言兩塊大陸就是兩個世界,已經“稱霸全球”的外星人顯然不這麽看,這個女性外星人顯然是接觸過熊貓人的,磕磕絆絆的開頭過去,被範博士的安撫化解少許緊張後也能進行簡短對話了,至少可以抱出自己的名字,求問家人所在,並試探地詢問這裏是什麽地方等等。

    按理說這是個看上去很不錯的跟外星人建立溝通橋梁的機會,但……當這個外星人女性與範博士進行溝通時,站在病房單向玻璃鏡外旁觀的無一不是人精,不需要範博士做完心理了解出來報告,大家都看出不對勁來。

    “她似乎是在怕著什麽,視線躲閃,目光移到醫生護士和範博士的麵部時很明顯地有種不符合常理的恐懼?”武總工這個理工男都提出了質疑。

    團政務和白伍對了下視線,白伍先點頭道:“是很奇怪,熊貓人那邊的話我也聽得懂幾句,她一直沒問範博士是什麽人、也不問自己將遭遇什麽待遇,似乎是在迴避這個問題,這很古怪。最主要的是她看到我們醫護人員的臉時一開始的那種過度反應,這種表現……嗯,打個不合適的比方,和恐怖片裏演員表演撞到鬼時的反應差不多。”

    “最主要的問題是她沒有表現出陌生感,他們的星球上,也有我們這種麵孔的東方人存在?”團政委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要是有這麽個假設前提的話,她的反應就更值得深究了……再看看另外四個的反應再下結論吧。”

    團政委都這麽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大家就耐心地把時間在醫務處裏耗上了,過不多時另一名外星人醒來,眾人便在醫務人員現身時趕過去觀察。

    第二個醒過來的是個成年男性,他在看到醫務人員的麵孔後露出了一種……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也絕不誇張的表情,當醫務人員對他進行檢查時這個外星男性表現得十分激動,不住地對醫務人員進行發問,可惜他的語言沒人聽得懂,隻能先錄下來以後再做研究。

    第三個醒來的人表現就更加誇張了,他驚恐地瞪著醫務人員不住尖叫,嘴裏吐出的字眼兒高度重複、跟念經的和尚似的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詞組。

    相比之下,兩個外星人小孩的反應要“正常”一些,醒過來後喊出口的是類似“mama”的音節,聽不懂醫務人員的安撫便開始抽泣,護士柔聲哄了一陣、給了甜食或絨毛玩具後便慢慢鎮定下來。

    綜上,與華夏人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三個成年外星人表現出來的居然不是意外被未知勢力抓捕的憤怒不滿,反倒是莫名其妙的恐懼、驚恐占了大頭——要說這裏麵沒有故事,那是連武總工這個理工男都不信。

    最重要的是……這些外星人居然沒有把華夏人當成是“外星人”,三個成年外星人都沒有這個方麵的反應,反而像是他們見過華夏人似的,這簡直是太奇怪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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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言不暢,這個近在眼前的大秘密誰都沒法兒心急,隻能等範博士給答案;而這方麵範博士也確實靠得住,她發現這些外星人都沒有把自己當成“外星人”看待後立即調整了接近策略,用熊貓人通用語對三名成年外星人進行安撫溝通後猥瑣地上了催眠手段——並在催眠過程中借助了超凡團隊精神控製係超凡張欣然的力量——在長達八小時的分別催眠後,從三名成年外星人口中套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真相……

    嗯,這個真相有一定的水分,因為這三名外星人對熊貓人語言的認同度不同、在陳述時會忽然使用自身母語進行講述,所以範博士整理出來的隻是能聽懂的部分,但就是這一部分也夠讓整個開拓團的領導們震撼的了——

    這些外星人稱自家的母星為藍星,那是個海洋覆蓋麵積達75%以上、大陸板塊與地球不同、生物發展進化曆史也跟地球不同的星球。

    雖然有著種種不同,這個星球卻總是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地球,就像是地球在茫茫宇宙中的另一個倒影一樣——這個星球上,甚至也是有倒影般的華夏人,以藍星語種的瓷器為國名,人種為黑發黑瞳黃皮膚的東方人,有著漫長的曆史文化,是藍星上的文明古國之一。

    但是……這個藍星上的東方文明古國沒有發展成為強大的科技國家、也沒有成為什麽全球大國,而是在藍星文明進入宇宙時代時的震蕩中泯滅了,或者說,亡國滅種了——這個國家沒有跟上宇宙時代的發展,於全球洗盤中覆滅,國土被各國分割,國民淪為難民奴隸、或是被當做外星殖民戰爭中的炮灰使用,不過短短幾十年過去,藍星人便習慣了那些東方麵孔從他們中被徹底排除掉的現實,隻有在娛樂作品、恐怖電影中,這些亡國的亡魂會以鬼魂、亡靈、僵屍、喪屍、地下秘密組織、反社會機構等負麵形象複生。

    會議室內落針可聞,為等消息而熬夜的開拓團領導們雙目發紅,瞪著範博士整理出來的情報,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像是便秘了半個月以上一樣。

    “所以我們是被當做複生的亡靈了?”武總工頗為哭笑不得地,“或者是搞怪綜藝節目中的嚇人道具?”

    “也或者是他們民間猜想中逃跑掉的流亡政府,躲在暗中策劃複國的大反派。”白伍麵無表情道。

    “什麽藍星聽都沒聽過,大家憋忙著整代入感啊。”團政委又好氣又好笑,“不管他們怎麽看我們跟我們的目的都沒影響,我們不要搞錯了主次。範博士,你也別管這些人的胡說八道了,關於他們的身份和那個飛行車問出來什麽沒有?”

    “他們不肯說,這方麵的警惕性非常高。”範博士無奈地,“白主任沒說錯,他們真把我們當成躲在暗中意圖複國的流亡政府了,當初瓜分藍星上的東方古國每個國家都有份,在各國平民心目中都是絕對的死敵,我們的科技水平又確實是宇宙時代前的水平,重合度跟他們的假想敵非常高……張欣然的精神控製隻能控製完全人的行為,對意誌方向的影響隻有暗示作用,要讓他們吐實話估計還有的磨。”

    “……”領導們真的是一句臥槽憋在心裏不吐不快。

    通過恐懼吞噬知道一切細節·但並沒人來問他·所以依然悠閑度日的帝利亞斯,手指捏起一粒紅色外皮沒有完整剝掉的花生米,斜眼看向身旁的“臨時工仆人”,就算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也懶得開口說話,其不滿也足以讓所有人心知肚明。

    “……”臨時工仆人·齊烈齊營長,瞪著死魚眼沉默不語,和齊營長一塊巡邏不幸被犀利目光逼過來的倆戰友沒他這麽“硬氣”,趕緊埋頭更加努力地剝開心果花生米葵花籽。

    從來都非常會挑地方的帝利亞斯大爺,不,太上皇今晚看上了瞭望塔下的“乘涼”地兒,這地方視野開闊,為了便於運送地麵對空導彈過來裝載而做了較大力氣的平整、鋪了高標號的水泥,又正對著山穀中唯一能直觀觀察到的一麵林海,別管白天夜裏都是個登高望遠的好去處,戰士們平時休息吃飯都願意蹲過來——可大家最多就在邊上占個地兒,沒有說像帝利亞斯這樣搬了條沙發大喇喇擺正中央的!

    不需要睡眠的花妖在夜裏仍舊精力旺盛,這會兒便坐在沙發上休閑放鬆地拿著平板看電視劇,平板上連的充電寶換了個型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給強迫換的),身旁的瞭望塔(也作發射架使)擋住了大半夜風,隻有輕柔的晚風能吹拂到他身上……這享受的勁兒,也正是沒誰了。

    總算擺脫這位視任何人為奴隸小弟的太上皇,齊烈三個以落荒而逃之姿立馬遠離瞭望台,暗暗發誓下撥巡邏死也要繞著這片地兒走。齊烈三人離開不久後,安逸地吹著涼爽清風看著肥皂劇的帝利亞斯忽然耳朵動了動,緩緩轉頭看向東麵的天空,良久後慢悠悠地:“開始了嗎……”

    隔著海洋的另一塊大陸,一處天然形成的溶洞山腹中,依靠黑色種子承載的魔法陣圖緩緩轉動,詭異的、無法描述其色彩的暗色調光芒從陣眼中緩緩溢出、猶如擁有質量一般不住收縮,將在場四人的臉色映照得忽明忽暗。

    參與物保部召喚惡魔這種事兒陳友孝是不能自己偷偷來參加的,蕭靜作為見證者也來了現場。兩人來之前多多少少抱著些質疑心態,而現在,連蕭靜都忍不住連連偷看王林、心裏頭默默更新了對這個家夥的認知——看來這貨也不是隻知道滿嘴跑火車,真材實料還是有地?!

    王林是將黑色種子藏在手指縫裏進行“施法”的,這麽麻煩主要是為了躲陳友孝的視線,陳警官是能看見這種非物質能量的,於是在兩名非物保部參與者的眼中,這個召喚儀式就成了王林不用畫魔法陣也不用吟唱直接進行召喚的“硬法術”,就算他倆自身都不是普通人,這麽一幕也挺有震撼性的。

    浮空魔法陣圖中溢出的暗色調光團收縮數十秒後緩緩成型,出現了個人頭大小的詭異符號,當陳友孝盯著這個圖案試圖將其記下來時,陳友孝驚詫地發現明明這個符號就漂浮在他眼前卻無法映射到他的腦海中、他居然無法將其在自己腦海中重現!

    “這是什麽東西?!”陳警官心中大驚,視線偏向再次另外三人,一臉嚴肅的王林和謝三元看不出什麽來,蕭靜那滿臉看稀罕的表情……顯然指望不上,陳友孝隻得閉上眼睛緩了緩,再次瞪向那個浮在半空中緩緩旋轉的符號——他的發現沒有錯,這個奇詭的符號明明具備一定的線條規律,但就是無法被人記住。

    “居然還有這麽誇張的事情……”陳友孝皺眉,偷偷將手按在胸口的間諜拍攝裝置上,猶豫了下還是按了下去,雖然有點對不起王林,但他有責任把一切可知不可知都記錄下來。

    ……事後陳友孝檢查拍攝到的膠片,發現裏麵留下的畫麵隻有四個男人傻站在原地發呆的景象,而他依然迴憶不起曾經看過的符號圖案……嗯,這就是後話了,恐懼規則具象化的形體自然不是這麽容易就能被人理解的。

    當陳友孝瞪著恐懼規則符文白費勁兒的時候,施法者的王林和知道底細的謝三元別說有多緊張……和普通的惡魔召喚術不同,王林的召喚術純粹是靠能量球來支撐的,並沒有跟召喚物直接簽訂契約的約束在,那麽為了不把召喚行為搞成作大死,身為恐懼之主頭號地球人小弟的王林便隻能召喚以恐懼規則為能量本源的中級魔物——說難聽點就是拿個隻能抓捕到特定魚的小網兜撒到大海裏去碰運氣,能不能成功全看臉。

    王林的臉……嗯,帝利亞斯表態後王林那圓胖的臉蛋兒才幾天功夫就明顯瘦削下來了,這會兒稍微有了點輪廓,雖說離帥還很有距離……反正是指望看臉的話,起碼多了1%的成功率。

    恐懼規則符文在召喚陣中緩緩旋轉,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五分鍾……十分鍾……二十分鍾……

    謝三元已經麵無表情蹲到一邊了,蕭靜看膩了這個稀罕玩意兒開始左右張望,陳警官依然在努力地死磕符文圖案……

    一小時後,已經掏出手機玩農藥的蕭靜抬頭看了看還站在魔法陣圖旁邊的王林和陳友孝,嘀咕了句:“這啥讀條,時間這麽長。”

    “小蕭你什麽段位?”謝三元湊過來道。

    “白銀。”蕭靜道,“沒時間玩呢。”

    “行吧,咱們差不多水平,組隊打人機算了。”謝三元道。

    “……”王林慢慢轉頭,布滿血絲的雙眼狠狠瞪向真的組隊玩起遊戲的那倆,有良心沒良心?!

    “出了出了、老王出了!”陳友孝忽然緊張地叫道。

    “哈,啥?”王林迴頭,正好看見一具白骨自法陣中央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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