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什麽留言?”

    練紅師似乎走了神,有些好笑的問道。

    “東邊一個王,西邊一個王,兩狼噬一虎,王師走北邙。”

    手中的絲帕捏緊,她的臉色蒼白,嘴角似乎被咬出了絲絲血跡,多麵容上了一些淒美。

    “你知道的,我們王家和這個王家沒有一絲關係,但是王尚書家把持京城一半的米鋪,而我家則占著一半的鐵匠鋪,雖說十成有九成的收益都要上交給陛下和各路官員,但是也是一筆不小的財政來源。

    前幾日京城突然傳出這種言論,幾日後就有了八百裏加急信件,一日之後王尚書家就被滅口,連家中護衛都沒有驚動絲毫。

    你說,是不是宮裏那位想要……”

    “休得胡言!”

    練紅師捂住她的嘴,然後打開窗簾,左右掃視了兩眼,發現周圍沒有什麽異常才小心翼翼的舒了一口氣。

    “陛下自有天威,哪裏會做這些醃臢之事?你不要想多了。”

    “可是……”

    “安心!”

    那女子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立刻被練紅師製止了。

    “你看看現在的你,哪裏還有王家紅娘子的一絲風範?莫不是平日裏裝大家閨秀裝多了,現在真成了那種膽小怕事的人不成?”

    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看著王安心的眼睛問道:“我且問你,你們王家可有做背叛大夏之事?”

    王安心搖了搖頭,臉上也恢複了一絲紅潤,眉眼之中少了些掙紮和惶恐。

    “那你們家可做了倒賣武器、與江湖、敵國暗通款曲之事?”

    “無。”

    “那你家可有做傷天害理、陷害忠良之事?”

    “也無。”

    “行的端做得正,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你又擔心些什麽?”

    眼中的迷茫和驚恐散去,王安心終於恢複了一些,看著大馬金刀坐在自己對麵的練紅師,臉上也多了幾分狹促的笑意。

    “紅紅,你最近有沒有什麽看得上的人啊?”

    “別叫我紅紅!”

    “好的紅紅,沒問題紅紅。”

    “我就不該幫你解除心結!”

    練紅師有些恨恨的說道,沒想到這家夥一恢複過來就變成了這副惡魔的性子,早知道就讓她一直那樣了。

    “我隻是當局者迷罷了,就算沒有你也能慢慢走出來,不過,還是謝謝紅紅你了。”

    看著坐在對麵豪放的練紅師,王安心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是這樣說,但是一個人要從迷局裏走出來又要花多長時間?

    “切,誰稀罕你的感謝。”

    臉上一絲紅暈閃過,練紅師傲嬌的說到。

    王安心和練紅師,並稱京城雙姝,當然,一個是被人主動稱唿的,一個是強迫別人這樣稱唿的,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二者的內在都差不多,別看王安心表麵上柔柔弱弱,似乎一陣風都能將其吹倒,但是她有暗中修行明玉功,這種功法能讓女子皮膚更加晶瑩水透,傳說練至圓滿甚至可以青春永駐,隻是功法缺失,而且修行到最後甚至需要千年寒玉,這就更增其中難度。

    王安心其實也是女中豪傑一個,但是人們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再加上平日裏她的表現也是一個完美的大家閨秀,這就更拉大了二者的差距,對了,福伯嘴中的王家大小姐就是她。

    也許是性格上的共鳴,二者關係好的出奇,這也就成了人們眼中奇異的畫麵。

    “大人。”

    一個男聲突然從車外響起,這不禁讓練紅師大吃一驚,剛剛她心神都在開導王安心上,沒顧著外邊,哪裏知道有人無聲無息間靠了過來,這人若是刺客,那豈不是很危險?

    “你都聽到了什麽?”

    練紅師打開車窗,看到是自己才收的那個屬下,臉色黑黑的問道。

    “大人,卑職什麽都沒有聽到。”

    低著頭,蘇長風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他沒想到自己上官竟然也會被人壓製成這個樣子,而且還是個傲嬌。

    “你來這裏做什麽?我不是讓你們接管這裏嗎?”

    練紅師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臭臭的質問道。

    “卑職從仵作那裏得到了一些消息,想到也許有著重要信息不能分辨,因此來到這裏請示一番。”

    “消息?什麽消息?”

    蘇長風將從小吏那裏的消息一一講述出來,沒有瞞著王安心的意思,隨著他的講述,練紅師的臉色也越加嚴肅,到最後甚至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你拿著這個東西去萬福酒樓,在那裏要兩碗酒,點一碟茴香豆,之後會有人主動聯係你。”

    伸手從王安心腰間的錢囊之中取出六塊碎銀子,扔給蘇長風,臉上絲毫沒有拿別人錢財的羞愧感。

    王安心也在那裏言笑晏晏的打量著蘇長風,目光更像是審視,對於練紅師的舉動絲毫不以為意。

    “等等!”

    蘇長風接過銀子轉身正欲離去,練紅師突然叫住了他。

    “這是你上次任務的獎勵,你的身份玉牌之後迴到六扇門駐地再交給你。”

    從腰間的錢囊之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數了一下遞給蘇長風,眉宇之中帶著一絲不舍和心痛,右手將銀票捏的緊緊的。

    蘇長風接過銀票,但是那邊練紅師卻沒有放手的意思,他扯了一下,竟然沒有將銀票扯過來。

    “大人,這就算是卑職孝敬您的吧。”

    輕笑一聲,蘇長風鬆開手說道,他對這些銀子並不在意,雖說無錢寸步難行,但是對於他的身份來說那隻是笑話,自古是衙門口朝錢開,有理無財莫進來,他根本不擔心缺錢這迴事,至於花錢買秘籍什麽的更是妄事,能有秘籍的人有多少缺錢的?

    自古窮文富武,修煉所需的資源均價值不菲,想要修煉自然需要投入更多的資源,修行武道乃是損害身體之道,需要大量資源來彌補虧空,窮困人家想要習武?做夢吧!

    至於窮小子撿到秘籍就能修行什麽的更不存在,且先不提秘籍之中的各種術語,窮困人家是不識字尚且是個問題,自己摸索著石頭過河無異於自取滅亡!

    “咳咳……”

    王安心拿絲帕捂住口鼻,輕輕咳了一聲,練紅師好像觸電了一般,伸手將銀票扔到蘇長風懷裏,“我缺的點錢嗎?需要你的孝敬?可笑!”

    車窗關閉,隻餘一句話迴蕩在空中。

    “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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