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陌生的石碑,暗女胸口的怒氣陡然爆發,卻又迅速冷靜,淩厲的掃視這個看似熟悉,實則有很多陌生之處的墓園,暗女突然低聲呢喃:“就算過了很多年,但是有些地方的變動,實在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繞著墓園,將所有墓碑上的名字挨個看過去,一直看到慰靈碑麵前,此刻卡卡西平靜的站在原來,看到暗女走過來後,眼底閃過一絲遲疑:“這個地方,好像……”
“好像很陌生是嗎?”暗女接口,對著這個本該熟悉的墓園,從最前麵的守墓人小屋,一直環顧所有墓碑,和卡卡西對視一眼,似乎看出了答案:“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我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這並不是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恩,剛才沒有發現,如果一旦懷疑,就察覺到了。”卡卡西沉思的地垂下頭,閃爍的目光分析道:“街道,房屋的擺設,墓碑上麵的人名,雖然帶土依舊在上麵,但是其他的很多名字都不曾聽說過。”
就在二人對這個毀滅的世界產生疑問時,遠處金向這裏趕來,遠遠的喊道:“你們兩個不要發呆了,西邊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或許你們能夠解釋那種東西。”
毫不猶豫的向著西邊而去,卡卡西如今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及他曾經生存過的世界到底怎麽樣了。暗女隨後跟上,手掌抽出一把苦無,在手中舞動兩下,並對周圍認真的觀察。
一路跟著金趕到西邊的地方,還未接近,一道龐大的事物從地平線之上升起。前進的腳步一頓,暗女驚訝的僵硬身子,對地平線上那個可怕的東西感到驚悚。
那是一顆無比龐大的樹木,相隔著近乎半個大陸的距離,直到看到地麵弧線的地方,才能展現出一絲絲龐大的身軀,巨大的樹木紮根在大陸之上,人類在它的麵前,渺小的如同沙子,震撼的讓人懷疑自己生存的意義。
明明是近在眼前的龐然大物,但是一直前進足足一星期後,眾人才觸摸到這顆龐然大物最外圍展露的根須,距離樹幹儼然還是個未知的距離。
站在根須之上,暗女啟動寫輪眼,遙望樹幹的主體,即使將頭顱抬的最高,也無法將這顆樹木的樹冠完全收入眼中,但是她可以看到,這顆翠綠的巨木,已經有了枯黃的葉子,最外圍的根須幹枯龜裂,隻有中心地帶才能流露出屬於植物的生氣。
卡卡西環顧沒發現危險後,就立馬向樹幹區域趕去,暗女和金跟在他的身後,對這顆龐然大物產生了震撼的同時,也感到擔憂,這顆樹木實在太大了,配合周圍一片灰白廢墟的模樣,簡直就像吸收了世界的生機一般。
曆經很久後,才遠遠的看到樹幹下渺小的幻影旅團等人,在他們的身邊,似乎還站著一個陌生的人,那人背對著眾人,抬頭凝視巨木的樹冠,看起來異常蕭條。
“契爾彌!”金突然對著那背對的男人高喊。
暗女眉頭緊鎖的跟過去,卡卡西直接跳上巨木的樹幹,妄圖向上攀登,一直達到一個極限後,對著上麵的樹冠觀察很久後,便直接跳下來,聲音略微壓抑的道:“上麵似乎有很多……屍體?”
“那不是屍體,是儲存靈魂的軀殼。”背對眾人,被金稱唿為契爾彌的男人輕聲道,隨後轉過身來,晦暗的目光將所有人掃視一遍,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卡卡西和暗女身上,了然的道:“果然,沒有高等法則的保護,彌的靈魂已經支撐不住了。”
契爾彌轉身的瞬間,暗女忍不住後退兩步,而卡卡西則是大步上前,冷靜的打量契爾彌兩遍,嚴肅而沉重的質問:“三間霧蓮?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嗎。”
旁邊揍敵客和幻影旅團的眾人眉頭一挑,就靜靜的環顧事情的發生,庫洛洛嘴角帶著輕笑,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很簡單,就是你所看到的樣子,這個世界毀滅了。”三星獵人契爾彌,又或者說是三間霧蓮,他平靜的站在原地,對著完全無法看盡的巨木樹冠道:“這就是神木,上麵懸掛的全部是這個世界殘存的靈魂,我一直在進行模擬,終於模擬到最後的世界。”
“契爾彌,你該放棄了。”金突然沉聲道:“雖然這個世界的毀滅是我們的過錯,但是複活世界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與人都死掉了嗎,世界毀滅後,隻有我們這些人存活下來?”暗女凝重的按壓在眉心,腦海裏還迴想著當年所謂初代所謂的‘世界毀滅’預言,隻是沒想到,毀滅來的如此之快。
“不對,這個世界在一百年前,就毀滅了。”三間霧蓮突然道,然後指著卡卡西道:“這個人剛開始的靈魂反應非常平常,一直到查克拉時代,才展現出耀眼的光芒。”
隨後他又指向暗女道:“在剛開始的模擬中,沒有你的靈魂,一直到查克拉時代,才突然出現你這一號靈魂,隨後將我的模擬攪得一團糟。”
三間霧蓮的表情平靜的可怕,語氣還無波動的繼續道:“你們都不過是我模擬中的實驗體而已,真正的世界,早已經毀滅了。”
“契爾彌,這種靈魂的實驗太危險了,遲早會將你自己拖入深淵的!”金沉聲道。
“我已經身處深淵了,自從將自己的靈魂分離後,我察覺到自己的感情已經徹底消失了。”三間霧蓮平淡的抬頭看向樹冠,那上麵若隱若現的全部都是保存靈魂的軀殼。
“我們都是實驗體……?”不敢置信的和卡卡西對視,暗女真正感受到了茫然和絕望,甚至還有沮喪與所有的一切都為空的悲哀感。重新看向三間霧蓮,暗女反問:“為什麽要進行這種實驗,我們曾經的記憶,都是虛假的嗎?”
“你可以理解為,我在重現曆史。”三間霧蓮靜靜的看著暗女,隨後指向卡卡西道:“這個人,就是最後一個時代的天才人物。還有千手柱間,宇智波斑,波風水門,以及在你們之後的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奈良鹿丸,都是末時代的天才人物。”
“末時代,是這個世界最出類拔類的一個時代,其中醞釀了不知多少天才人物,每一個人的生平都堪稱傳奇,這樣一個傳奇時代,卻在我們的失誤下,毀滅了。”
卡卡西強行冷靜,並分析對方的話語:“既然你是世界毀滅之前的曆史參與者,那麽為什麽還要重現曆史?”
“因為死掉的是肉體,而不是靈魂。末時代所有人的靈魂,都被這顆神木保留,隻要重現曆史,那麽這些靈魂就會伴隨曆史而增強自己的強度,然後通過神木複活。”三間霧蓮突然停頓一下道:“當然你的情況有些不同,你被高等法則保護了,因為就算靈魂實體化,也完全沒有問題。”
說到這裏,三間霧蓮眉頭皺起,仰望著天空,抬手胡亂的畫著線條道:“在守護神木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問題。相比更高等的世界,我們的世界缺少一條維度。”
他說著,就在空中比劃著,順道在地上做出圖案,來解釋自己發現的維度秘密,一番讓人聽不懂的大道理之後,他做出解釋:“根據我的推測,更高等的世界,應該是比我們多出了z這條軸線,如果用二維的角度來思考三維的話,那麽就可以推斷出這個圖形,超正方體。”
麵無表情的看著地麵上的正方體解剖圖,暗女嘴角一扯,她很輕易的就能將地麵上六個正方形組成一個正方體,然而,三間霧蓮依舊在困頓:“這是二維下的三維圖形,雖然能做出這個東西,但是依舊無法想象三維下的正方體是什麽樣子。”
“z軸是高度。”暗女對三間霧蓮的智商無言以對,明明生活中經常能夠見到三維形狀的正方體,這貨竟然還在糾結三維圖形真正的模樣,難以置信:“隻要在代表長寬的x軸和y軸都相互垂直的方向,做一條直線,那就是三維的z軸:高度。”
三間霧蓮聽到暗女的話,立馬在地麵上開始劃出線條,然而無論他如何畫,都無法刻畫出垂直xy軸的直線,最終放棄的抬頭看向暗女道:“因為你是高緯度生命,所以可以輕易看到所謂的高度,就像……你們也無法看透更高緯度的軸線吧。”
“按照我的猜想,你們對更高維度的推測,應該是三維圖案的向上推測。就和我剛才將超正方體從二維平麵上展現一樣。”三間霧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層:“算了,這種小事也沒必要在乎了。”
他嘴角勾起,似乎在笑:“高維生命不可能存活再低維,因為生命是不存在降維的。”
“你剛才好像說,暗女是更高世界的存在?”旁邊的庫洛洛低垂著頭,拖著下巴似乎在想些什麽,隨後恍然道:“確實,生命不存在降維,但如果已經不是生命,而是真實意義上的死亡了呢?”
卡卡西對他們的每一句話都難以理解,但是卻明白,自己和暗女的情況很不對勁。就像剛才三間霧蓮對他的描述:靈魂實體化。以及暗女的:真實意義上的死亡。
“其實複活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靈魂的歸屬。”金突然開口道:“醞釀這些靈魂的世界已經死亡了,複活成為了空談。契爾彌,你能夠維持這些靈魂存在近百年,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吧。”
“還是弄不明白,所謂的真實意義上的死亡,究竟是什麽?”暗女突然插口,她對目前的一切都感到虛幻和空洞。
“唔?”三間霧蓮抬腳指了指地上的坐標軸,平靜的道:“在這個坐標軸上麵畫出你所謂的高度。”
“很簡單,垂直於兩條線就可……”隨意的說著,暗女蹲下身注視著線條,手指剛剛接觸到地麵,心中卻如同被錘擊一般遲鈍,腦海擁有著高度的定義,手指卻怎麽都下不了手。
“垂直於兩條線!”低聲的呢喃,暗女連忙扭頭看向三間霧蓮畫出的正方體解剖圖,確認自己可以根據高度將其快速組成正方體後,放下心來繼續看向這個坐標軸,深唿吸一口氣就開始刻畫高度。
然而,數條直線被她畫出,卻都不是她想要的高度。一條、兩條、三條……
“明白了嗎,這就是所謂的真實意義上的死亡,或許你曾經的記憶讓你知道三維圖像的真實模樣,但是現在的你,已經無法看清z軸,也就是高度這條軸了。”
三間霧蓮說著,看向卡卡西:“但是就算如此,你的身上依舊被高等世界的能量所保護,就連卡卡西這個理論上的靈魂體,都能具現出實體,幾乎和真人無疑。這種情況,簡直就是推翻‘高維無法降維’的理論。”
“不提這些了,由於暗女的原因,我對真實曆史的重現失敗了,目前的模擬已經一片混亂,模擬中,曆史的走向變得很奇怪。”三間霧蓮看向神木,隻見神木邊緣的樹枝已經開始泛黃幹枯:“在模擬中,我加入了自己的一部分靈魂,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三間霧蓮’,那部分靈魂的記憶被我完全封印,一直起到推動正確曆史的作用。”
他說著,突然看向暗女,指著樹冠上掛著的無數靈魂道:“這些就是你們記憶中的所有人,無論是還活著的,又或者已經被殺掉的,其實全部都在樹上掛著。暗女,你身上的高等界力,能夠幫助神木成熟,這樣就可以拯救所有人。”
“隻要神木成熟,你就可以輕鬆的將所有靈魂具現化,讓他們擺脫這個世界死亡的刻印,重新尋找一個鮮活的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跡,成為和卡卡西一樣自由的人。”
“這種事情不可能沒有後果吧?”卡卡西深深的注視三間霧蓮,每一個字都仿佛從嗓子深處壓抑著吐出。
“當然有後果,而且很嚴重。”三間霧蓮嚴肅的道:“具現整個世界的所有靈魂,如此龐大的工程,就算有神木的幫助,但是依舊會對她的能力產生損傷,甚至有可能永久消失。但是,選擇吧暗女,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接受。”
“你也說過,如果沒有我的話,曆史重現將會成功,神木直接就能夠複活所有人對嗎?”暗女壓低了聲音問道。
“沒錯。”三間霧蓮認真的點頭:“這個神木,其實就是千手柱間還有宇智波斑用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全部的能量凝聚出的最後的希望。這個神木還記載著柱間和斑的記憶,隻要按照真實的曆史前進,一切都會順利。”
“那麽……”暗女雙眼略微空洞。
“暗女!”卡卡西連忙拉住她的手腕,雙眼專注的對視著她,凝重的道:“不要將所有的責任放在自己的身上,你有權利選擇退避。”
空洞的雙眼泛起溫柔的光芒,暗女摸著卡卡西的臉頰輕笑:“雖然被狠狠的打擊了,但是還不至於犯蠢。隻是突然覺得,高等世界的界力這種東西,既然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麽讓它消失也不錯。”
一邊牽扯著前世,一邊又身處這個二維的世界,這讓暗女深深的感到了虛幻感,仿佛所有的真實都在一瞬間消失了一樣,這讓她感到不安。如果切斷與前世的鏈接,她是否能夠重新找迴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感?
“既然你願意幫助神木,那麽請將你的界力全部輸入到樹幹中。”三間霧蓮的感情似乎真的因為靈魂切割而全部消失,他麵無表情的說著。
“隻需要一直向裏麵傳輸嗎?”暗女反問。
“恩,神木會借助你的界力自動修複的,並且自主利用你的界力將所有人的靈魂具現化。”三間霧蓮點頭道,隨後遲疑一下道:“等一下,我先收迴那個被分裂出去的靈魂。”
他抬手按在樹幹上,沒一會就見到一個淡色的靈魂從樹冠上掉落下來,垂直從三間霧蓮的頭頂融入進去,大約半小時後,他緩慢的睜開眼睛,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掃視所有人後,頭疼的按了按額頭:“嘛,竟然將主人格遺留在模擬中,而副人格掌控實驗,真是嚇人啊。”
“應該說,如果不是絕對理智的副人格掌控實驗的話,才真正嚇人吧?”旁邊的金無奈的搖頭。
暗女扭頭看一眼卡卡西,溫和的彎起眼睛笑了笑,就走到神木的樹幹麵前,伸手按在上麵,緩慢的向裏麵輸入界力。卡卡西站在她的背後看著她,擔憂卻柔和的目光極其專注。
“哦喲,你應該是我兒子吧?”誇張至極的驚訝聲傳來,三間霧蓮盯著庫洛洛圍著他繞來繞去,毫無誠意的歎氣感慨:“當年那個小屁孩,竟然也長這麽大了,還以為早就伴隨你那母親一起走了呢。”
庫洛洛平靜的站立,淡淡的道:“沒想到擊殺母親,並將我扔進流星街的你也同樣活的很好。”
“嘖嘖,你這是在埋怨我嗎?”三間霧蓮聳肩:“明明都這麽大的人了,竟然還抱怨父母,真是不成熟的人。”他說罷,就看向旁邊的揍敵客等人,目光掃到西索身上時停頓一下:“你應該就是當年被柱間收留的小鬼吧,我記得……柱間將你托付給我,但我好像也把你一起扔進流星街了?”
西索臉上依舊帶著笑,隻是渾身的氣勢越來越充滿殺意:“是的喲~”
“哼哈哈~”不在乎的笑笑,三間霧蓮扭頭看向伊爾迷,思索一下道:“揍敵客的人?你們家族身上那股子味道,真是畢生難忘。”
“多謝誇獎。”毫無情緒波動的迴複,伊爾迷淡定無比。
金站在旁邊無奈的搖頭,見到三間霧蓮走過來後,歎氣道:“別過來,我不想聽你說話。”
聳肩攤手,三間霧蓮放棄了和金套熱乎,扭頭看向暗女的方向,目光變得越來越凝重,隨後陡然看向卡卡西道:“彌應該在你的萬花筒空間裏吧,將他放出來,隻有返迴神木之上,才能重新進入模擬空間,解除靈魂的疲憊。”
卡卡西雖然依舊注視暗女,卻聽從的將彌的身體挪出萬花筒空間。看起來和活人無疑的彌,剛離開萬花筒空間,就陡然化作一團光球,迅速飛升到神木的樹冠上,融入一個軀殼中。
“彌是我從所有靈魂中挑選的,他的屬性非常適合念力,經過很多年的研究,我研究了一種念力的融合方法,隻要融入道靈魂中,就可以讓其暫時離開神木,以接近活人的姿態接觸外界。”三間霧蓮雙手插兜,抬頭看著樹冠略帶惆悵。
暗女不斷往神木中輸送界力,一直從剛開始的緩慢,到如今的被動流逝界力。她已經沒辦法控製輸入的速度了,隨著神木的吸收速度越來越快,邊緣原本枯黃的枝葉開始恢複,與此同時,神木上原本被軀殼安置的靈魂,也緩慢的從其中逸散出來。
第一個出來的靈魂茫然的看著暗女,左右四顧,還保留著自己在模擬世界中的記憶,似乎困頓為什麽突然來到了一顆巨木之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靈魂抽離的速度越來越快,成千上萬的靈魂從神木上溢出,漂浮在樹幹的周圍,閃耀著淡白色的光芒,每一個靈魂都瞪著茫然的雙眼,或是暴躁的咒罵,然而他們的聲音根本無法傳送到任何一個人的耳中。
大約五天之後,幾乎所有的靈魂都從神木上逸散而出,圍繞著樹幹循環飄動。吳深額頭冷汗滑落,凝重的深唿一口氣,就繼續維持界力的輸入。
伴隨著輸入,一個有一個閃耀著強烈金光的靈魂開始出現。這些人的麵容,每一個都是極其的熟悉: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宇智波鼬,奈良鹿久,宇智波帶土……
所有能夠在曆史上留下燦爛一筆的人,都以金色的身姿出現,這些人剛開始還困惑的看著周圍的情況,但是注意到下方的暗女和卡卡西後,卻相互對視的點點頭,閉目沉默起來。
隨著這些人的出現,最後出現的是三個黑色的靈魂,分別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以及夜雲鐵。
“終於將所有靈魂都全部具現出來了,真是不容易。”三間霧蓮感慨道,他目光注視在最上方的三個黑色靈魂上,可惜的道:“當年唯二能夠穿越世界的兩個強大男人,再一次的輪迴後,竟然已成為她人的傀儡。”
“傀儡?”眼見暗女疲憊的靠著樹幹,卡卡西一邊走向暗女,一邊反問。
“沒錯,當年這個世界中,真正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利用自己全部生命和靈魂之力,為這個世界留下生機的種子。他們其實已經真正消失,如今你們所看到的,不過是被/操控的傀儡。”
三間霧蓮說著,就看向最後一個黑色靈魂,無奈的搖頭苦笑:“沒想到竟然是你,夜雲鐵,或者應該叫你:大筒木輝夜。真是好手段,不知不覺就扭曲了真實曆史的走向。”
“輝夜?”金驚訝的看向三間霧蓮:“她不是因為擅自進行人體試驗,被你殺掉了嗎?”
中年男人形態的夜雲鐵沉默的漂浮在空中,片刻後化作一位女子的樣子,女子露出一絲悲哀,望著金搖頭:“金,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不想不知道。契爾彌的野心你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嗎,他根本沒有所謂的人性,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已。”
“好歹夫妻一場,沒必要說的如此絕吧?”散漫的聳肩,三間霧蓮攤手:“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始終和我作對,將神木培養長大,然後複活所有人,不好嗎?”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話,當然很好。”大筒木輝夜環視圍繞著樹幹的所有靈魂,輕輕歎氣:“當年,在柱間和斑的合力之下,神木的種子被製作成功,但是與此同時,也有一股神秘的能量一同被生成。當年,我們一同研究這種能量,一同研究殘留的寫輪眼,一同研究木遁,希望真正複活這個世界。”
“但是,隨著研究的深入,你似乎看到了更加遙遠的事物。逐漸將複活世界的目標,轉變成了研究世界的存在,並在一次理念的衝突中,將我擊殺。”大筒木輝夜看向樹下疲憊而坐的暗女,繼續道:“死亡的我無意間被神木中的神秘能量吸收,並看到了那個女孩,叫作暗女的女孩。”
卡卡西聽到大筒木輝夜的話,猛地抬頭看向她,目光冷漠淩厲。
“在神秘能量中,我壓製她的意識無數年,共同和她生存在其中。”大筒木輝夜平靜的道:“然而,這樣的平靜沒有多久,我突然察覺到你的真實目的,契爾彌,你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最大限度的毀滅世界!”
“然而死亡的我,根本無法阻止你,隻能開始排斥暗女,吸收神秘的能量。一直到十幾年前,神秘能量被我全部吸收,暗女也因為失去資格而被真正排斥出去,降生為一個嬰兒。”
三間霧蓮隨意的笑容越來越冷漠,站立不動的聽著大筒木輝夜的話,冷哼一聲問道:“從描述上來看,你更像一個惡劣的人呢。毀滅世界?真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出的搞笑結論。”
“當年柱間他們留下的遺言是:這是世界的生機,播種下它,順其自然的誕生一個新世界吧。”大筒木輝夜目光如鋒芒的刀刃:“但是你,竟然將所有靈魂收集起來,控製在神木上麵,妄圖以此來模擬世界,並循環世界毀滅的場景。”
“剛開始或許還不理解你的做法,但是越來越接近末時代後,我才猛然從你的行為看出某些異樣。你在憧憬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從這個毀滅的世界中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東西,你想要重現這個世界的毀滅過程。”
“如果說以前的輪迴毀滅,都是模擬的話。那麽這次的末時代,你就打算來真的了,對吧?!”厲聲嗬斥,大筒木輝夜冷冷的看著三間霧蓮。
“所以呢。”三間霧蓮無奈的道:“就算能看出我的想法,又能如何?”話語剛落,他驟然獰笑起來:“啊哈哈!你能阻止的了嗎?!”
狂笑聲響徹整個空間,伴隨著這笑聲,巨大的神木下方突然出現無數細長的光束,那光束在地上看似混亂,實則有規律的延生竄動,快速將整個大地全部覆蓋,乍一眼看過去,就仿佛山崩地裂後的裂縫一般。
光束組成的網狀如同通電的鋼絲,閃爍著深淺不同的白芒,在這白芒光束的覆蓋下,空中漂浮的靈魂陡然全部痛苦的掙紮起來,每一個都如同分解一般,不斷逸散著靈魂的粒子,變得越來越小。
而最高空的金色靈魂體則安然無恙,但是沒過一會,他們身體上開始出現淺淺的黑色紋路,紋路傳染般的迅速擴大,靈魂體不斷的膨脹起來,似乎要爆炸一般。
所有靈魂逸散的粒子,被下方地麵的光束線條吸收,逐漸每一條都亮的刺眼。三間霧蓮站在光束網上麵,瘋狂獰笑的臉龐突然恢複,露出一個伴隨著喜悅和期待的笑容:“更高級的世界!終於!終於可以見識到更高級的世界了!”
他興奮的大笑,對著大筒木輝夜漆黑的臉嘲諷:“毀滅世界這種無趣的事情我可沒興趣做,能夠前往更加高級的世界,這是多麽值得喜悅的事情啊!”
他話語剛落,所有金色的靈魂陡然爆炸,白色光束組成的網狀從地麵撲天而起,包圍著三間霧蓮快速衝著天空而去,眨眼間就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之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出了金以外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卻根本來不及做什麽。而金隻是壓了壓鬥篷,遮住自己的臉龐,唯一露出勾起的嘴角,搖頭就後退著離開這個地方。
“啊呀啊呀,這種家務事,可不是我這種外人能插手呢。”低聲呢喃著,金轉瞬消失在原地。
就在金離開的刹那,大筒木輝夜眉頭緊鎖,似乎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她歎息著搖頭:“看來不論過多久,不論實力如何,我終究是比不過契爾彌。”
“不到最後一刻就放棄也太過於懦弱了,我的能量就是被你這種人奪取的嗎,可笑。”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就在大筒木放棄的時候,原本爆炸的金色靈魂突然又一點點的凝聚起來,雖然形態縮小了很多,但是至少有了人形。金色靈魂凝聚的瞬間,其中的波風水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呢,玖辛奈,該我們行動了。”
他旁邊的玖辛奈輕笑著點頭,目帶不舍的看向遠處另一個金色靈魂,對著他露出無比燦爛溫柔的笑容,就柔聲道:“水門,真看到長大的鳴人我真的很高興。”
“媽媽……”金色靈魂漩渦鳴人順著目光,看到玖辛奈溫柔的笑容,開心的揚起笑臉,飛快的衝著玖辛奈而去。
然而不等他衝過去,玖辛奈的背後突然出現無數鎖鏈,將所有的靈魂連接起來,水門按在玖辛奈的肩膀上,燦爛的看向下方努力維持金色靈魂形態的暗女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從死亡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做好現在的準備了。”
“加上我們。”一直呈現黑色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突然開口,他們二人相互對視一眼,斑首先囂張的笑道:“沒想到所謂真實世界裏,我們這兩個死對頭竟然也曾合作過。”
“雖然我也很意外,但是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宇智波斑。”千手柱間穩重的露出笑容,兩個黑色的靈魂相互對視,漆黑的光芒逐漸轉變為紫色,二人手掌在空中拍擊在一起,熟悉的光芒在眼底擴撒。
唰!
紫色的靈魂陡然間化作粒子彌漫整個空間,全部覆蓋在玖辛奈延生出來的鎖鏈上麵。而波風水門溫柔的看著奔跑而來的鳴人,低垂下的眼眸全是驕傲和開心:“我為你而驕傲,鳴人。”
他話語剛落,身體瞬間發出劇烈的金色光芒,那金光順著鎖鏈向前覆蓋,將所有即將消失的靈魂挨個修補起來,隨著數千萬靈魂的修補成功,水門身體越來越虛幻,溫柔的笑容若隱若現,最終完全消失在虛空之中。
“四代目大人!”暗女費勁全力,將自己的界力完全輸出,想要維持水門的存在,然而即使她界力輸送到麻木,一直到反噬,讓她痛苦的肌肉痙攣,靈魂都震蕩後,也終究沒能維持水門的存在。
站立在空中的大筒木輝夜,看著這一幕幕,沉默的低垂下頭,愧疚的閉上眼睛,腦海裏卻不禁迴想起三間霧蓮離開時那個期待和興奮共存的瘋狂笑容。
“我是一個懦夫嗎?”自言自語,大筒木輝夜搖頭歎氣:“算了,反正著能力也是偷來的,而且本該死亡的我也活夠本了。”
話語剛落,她身體驟然完全融入神木,隨後,神木整體一點點的分解,綠色的光芒閃耀整個世界,所有幹枯的樹木雜草全部泛出生機的綠色。空中漂浮的靈魂們,被綠色光芒籠罩著,就向著獵人世界而去,當所有靈魂離開這個世界後,一個淡綠色的人影一點點重新凝聚。
隨後,這人影也被送離這個死而複生的世界。
“抱歉,我的孩子。”柔和的聲音在庫洛洛的耳邊拂過,綠芒環繞著揍敵客和幻影旅團所有人便消失在原地,隻剩下暗女和卡卡西。
界力的過渡使用,讓暗女的靈魂出現震蕩,身體抽搐痛苦的昏迷過去,讓旁邊的卡卡西無比擔憂和自責。然而,大筒木輝夜的力量在修複整個世界後,就已經消散在天地之間。
“暗女!”卡卡西抱著暗女,看著她痛苦的表情,還有那靈魂若隱若現離體崩裂的場景。
就在此刻,一個淡淡的人影從暗女的萬花筒寫輪眼中飄散而出,那是個小孩子,帶著自傲的笑容,看著暗女無奈的搖頭,他輕輕彎腰,嘴唇慢慢吻在她的額頭,身體上泛出豔麗的紅色。
他輕輕吻完暗女的額頭,溫柔的注視她一點點平靜下來,就扭頭看向卡卡西,眼中露出釋然的情緒,似乎苦笑又似乎開心。豔麗的紅色將他的身體全部籠罩,上麵逐漸浮現出暗女的萬花筒圖案,最終一點點消失在空中。
男孩消失的瞬間,暗女一點點睜開眼睛,泛著血紅的雙眼已經全部變為萬花筒,她茫然的看著卡卡西,低聲道:“我剛才,好像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了,我看到a5嘲笑我忍術笨蛋,還看到他每次給我打暗號都驕傲的像個孔雀。最後,我看到我們相互對戰,明明被刀刺中心髒,卻還嘲笑我:笨蛋。”
卡卡西緊緊將暗女抱在懷裏,扭頭看向男孩消失的地方,似乎還能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和嘴唇張合間的話語:笨蛋a30!
繞著墓園,將所有墓碑上的名字挨個看過去,一直看到慰靈碑麵前,此刻卡卡西平靜的站在原來,看到暗女走過來後,眼底閃過一絲遲疑:“這個地方,好像……”
“好像很陌生是嗎?”暗女接口,對著這個本該熟悉的墓園,從最前麵的守墓人小屋,一直環顧所有墓碑,和卡卡西對視一眼,似乎看出了答案:“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我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這並不是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恩,剛才沒有發現,如果一旦懷疑,就察覺到了。”卡卡西沉思的地垂下頭,閃爍的目光分析道:“街道,房屋的擺設,墓碑上麵的人名,雖然帶土依舊在上麵,但是其他的很多名字都不曾聽說過。”
就在二人對這個毀滅的世界產生疑問時,遠處金向這裏趕來,遠遠的喊道:“你們兩個不要發呆了,西邊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或許你們能夠解釋那種東西。”
毫不猶豫的向著西邊而去,卡卡西如今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及他曾經生存過的世界到底怎麽樣了。暗女隨後跟上,手掌抽出一把苦無,在手中舞動兩下,並對周圍認真的觀察。
一路跟著金趕到西邊的地方,還未接近,一道龐大的事物從地平線之上升起。前進的腳步一頓,暗女驚訝的僵硬身子,對地平線上那個可怕的東西感到驚悚。
那是一顆無比龐大的樹木,相隔著近乎半個大陸的距離,直到看到地麵弧線的地方,才能展現出一絲絲龐大的身軀,巨大的樹木紮根在大陸之上,人類在它的麵前,渺小的如同沙子,震撼的讓人懷疑自己生存的意義。
明明是近在眼前的龐然大物,但是一直前進足足一星期後,眾人才觸摸到這顆龐然大物最外圍展露的根須,距離樹幹儼然還是個未知的距離。
站在根須之上,暗女啟動寫輪眼,遙望樹幹的主體,即使將頭顱抬的最高,也無法將這顆樹木的樹冠完全收入眼中,但是她可以看到,這顆翠綠的巨木,已經有了枯黃的葉子,最外圍的根須幹枯龜裂,隻有中心地帶才能流露出屬於植物的生氣。
卡卡西環顧沒發現危險後,就立馬向樹幹區域趕去,暗女和金跟在他的身後,對這顆龐然大物產生了震撼的同時,也感到擔憂,這顆樹木實在太大了,配合周圍一片灰白廢墟的模樣,簡直就像吸收了世界的生機一般。
曆經很久後,才遠遠的看到樹幹下渺小的幻影旅團等人,在他們的身邊,似乎還站著一個陌生的人,那人背對著眾人,抬頭凝視巨木的樹冠,看起來異常蕭條。
“契爾彌!”金突然對著那背對的男人高喊。
暗女眉頭緊鎖的跟過去,卡卡西直接跳上巨木的樹幹,妄圖向上攀登,一直達到一個極限後,對著上麵的樹冠觀察很久後,便直接跳下來,聲音略微壓抑的道:“上麵似乎有很多……屍體?”
“那不是屍體,是儲存靈魂的軀殼。”背對眾人,被金稱唿為契爾彌的男人輕聲道,隨後轉過身來,晦暗的目光將所有人掃視一遍,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卡卡西和暗女身上,了然的道:“果然,沒有高等法則的保護,彌的靈魂已經支撐不住了。”
契爾彌轉身的瞬間,暗女忍不住後退兩步,而卡卡西則是大步上前,冷靜的打量契爾彌兩遍,嚴肅而沉重的質問:“三間霧蓮?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嗎。”
旁邊揍敵客和幻影旅團的眾人眉頭一挑,就靜靜的環顧事情的發生,庫洛洛嘴角帶著輕笑,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很簡單,就是你所看到的樣子,這個世界毀滅了。”三星獵人契爾彌,又或者說是三間霧蓮,他平靜的站在原地,對著完全無法看盡的巨木樹冠道:“這就是神木,上麵懸掛的全部是這個世界殘存的靈魂,我一直在進行模擬,終於模擬到最後的世界。”
“契爾彌,你該放棄了。”金突然沉聲道:“雖然這個世界的毀滅是我們的過錯,但是複活世界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與人都死掉了嗎,世界毀滅後,隻有我們這些人存活下來?”暗女凝重的按壓在眉心,腦海裏還迴想著當年所謂初代所謂的‘世界毀滅’預言,隻是沒想到,毀滅來的如此之快。
“不對,這個世界在一百年前,就毀滅了。”三間霧蓮突然道,然後指著卡卡西道:“這個人剛開始的靈魂反應非常平常,一直到查克拉時代,才展現出耀眼的光芒。”
隨後他又指向暗女道:“在剛開始的模擬中,沒有你的靈魂,一直到查克拉時代,才突然出現你這一號靈魂,隨後將我的模擬攪得一團糟。”
三間霧蓮的表情平靜的可怕,語氣還無波動的繼續道:“你們都不過是我模擬中的實驗體而已,真正的世界,早已經毀滅了。”
“契爾彌,這種靈魂的實驗太危險了,遲早會將你自己拖入深淵的!”金沉聲道。
“我已經身處深淵了,自從將自己的靈魂分離後,我察覺到自己的感情已經徹底消失了。”三間霧蓮平淡的抬頭看向樹冠,那上麵若隱若現的全部都是保存靈魂的軀殼。
“我們都是實驗體……?”不敢置信的和卡卡西對視,暗女真正感受到了茫然和絕望,甚至還有沮喪與所有的一切都為空的悲哀感。重新看向三間霧蓮,暗女反問:“為什麽要進行這種實驗,我們曾經的記憶,都是虛假的嗎?”
“你可以理解為,我在重現曆史。”三間霧蓮靜靜的看著暗女,隨後指向卡卡西道:“這個人,就是最後一個時代的天才人物。還有千手柱間,宇智波斑,波風水門,以及在你們之後的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奈良鹿丸,都是末時代的天才人物。”
“末時代,是這個世界最出類拔類的一個時代,其中醞釀了不知多少天才人物,每一個人的生平都堪稱傳奇,這樣一個傳奇時代,卻在我們的失誤下,毀滅了。”
卡卡西強行冷靜,並分析對方的話語:“既然你是世界毀滅之前的曆史參與者,那麽為什麽還要重現曆史?”
“因為死掉的是肉體,而不是靈魂。末時代所有人的靈魂,都被這顆神木保留,隻要重現曆史,那麽這些靈魂就會伴隨曆史而增強自己的強度,然後通過神木複活。”三間霧蓮突然停頓一下道:“當然你的情況有些不同,你被高等法則保護了,因為就算靈魂實體化,也完全沒有問題。”
說到這裏,三間霧蓮眉頭皺起,仰望著天空,抬手胡亂的畫著線條道:“在守護神木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問題。相比更高等的世界,我們的世界缺少一條維度。”
他說著,就在空中比劃著,順道在地上做出圖案,來解釋自己發現的維度秘密,一番讓人聽不懂的大道理之後,他做出解釋:“根據我的推測,更高等的世界,應該是比我們多出了z這條軸線,如果用二維的角度來思考三維的話,那麽就可以推斷出這個圖形,超正方體。”
麵無表情的看著地麵上的正方體解剖圖,暗女嘴角一扯,她很輕易的就能將地麵上六個正方形組成一個正方體,然而,三間霧蓮依舊在困頓:“這是二維下的三維圖形,雖然能做出這個東西,但是依舊無法想象三維下的正方體是什麽樣子。”
“z軸是高度。”暗女對三間霧蓮的智商無言以對,明明生活中經常能夠見到三維形狀的正方體,這貨竟然還在糾結三維圖形真正的模樣,難以置信:“隻要在代表長寬的x軸和y軸都相互垂直的方向,做一條直線,那就是三維的z軸:高度。”
三間霧蓮聽到暗女的話,立馬在地麵上開始劃出線條,然而無論他如何畫,都無法刻畫出垂直xy軸的直線,最終放棄的抬頭看向暗女道:“因為你是高緯度生命,所以可以輕易看到所謂的高度,就像……你們也無法看透更高緯度的軸線吧。”
“按照我的猜想,你們對更高維度的推測,應該是三維圖案的向上推測。就和我剛才將超正方體從二維平麵上展現一樣。”三間霧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層:“算了,這種小事也沒必要在乎了。”
他嘴角勾起,似乎在笑:“高維生命不可能存活再低維,因為生命是不存在降維的。”
“你剛才好像說,暗女是更高世界的存在?”旁邊的庫洛洛低垂著頭,拖著下巴似乎在想些什麽,隨後恍然道:“確實,生命不存在降維,但如果已經不是生命,而是真實意義上的死亡了呢?”
卡卡西對他們的每一句話都難以理解,但是卻明白,自己和暗女的情況很不對勁。就像剛才三間霧蓮對他的描述:靈魂實體化。以及暗女的:真實意義上的死亡。
“其實複活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靈魂的歸屬。”金突然開口道:“醞釀這些靈魂的世界已經死亡了,複活成為了空談。契爾彌,你能夠維持這些靈魂存在近百年,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吧。”
“還是弄不明白,所謂的真實意義上的死亡,究竟是什麽?”暗女突然插口,她對目前的一切都感到虛幻和空洞。
“唔?”三間霧蓮抬腳指了指地上的坐標軸,平靜的道:“在這個坐標軸上麵畫出你所謂的高度。”
“很簡單,垂直於兩條線就可……”隨意的說著,暗女蹲下身注視著線條,手指剛剛接觸到地麵,心中卻如同被錘擊一般遲鈍,腦海擁有著高度的定義,手指卻怎麽都下不了手。
“垂直於兩條線!”低聲的呢喃,暗女連忙扭頭看向三間霧蓮畫出的正方體解剖圖,確認自己可以根據高度將其快速組成正方體後,放下心來繼續看向這個坐標軸,深唿吸一口氣就開始刻畫高度。
然而,數條直線被她畫出,卻都不是她想要的高度。一條、兩條、三條……
“明白了嗎,這就是所謂的真實意義上的死亡,或許你曾經的記憶讓你知道三維圖像的真實模樣,但是現在的你,已經無法看清z軸,也就是高度這條軸了。”
三間霧蓮說著,看向卡卡西:“但是就算如此,你的身上依舊被高等世界的能量所保護,就連卡卡西這個理論上的靈魂體,都能具現出實體,幾乎和真人無疑。這種情況,簡直就是推翻‘高維無法降維’的理論。”
“不提這些了,由於暗女的原因,我對真實曆史的重現失敗了,目前的模擬已經一片混亂,模擬中,曆史的走向變得很奇怪。”三間霧蓮看向神木,隻見神木邊緣的樹枝已經開始泛黃幹枯:“在模擬中,我加入了自己的一部分靈魂,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三間霧蓮’,那部分靈魂的記憶被我完全封印,一直起到推動正確曆史的作用。”
他說著,突然看向暗女,指著樹冠上掛著的無數靈魂道:“這些就是你們記憶中的所有人,無論是還活著的,又或者已經被殺掉的,其實全部都在樹上掛著。暗女,你身上的高等界力,能夠幫助神木成熟,這樣就可以拯救所有人。”
“隻要神木成熟,你就可以輕鬆的將所有靈魂具現化,讓他們擺脫這個世界死亡的刻印,重新尋找一個鮮活的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跡,成為和卡卡西一樣自由的人。”
“這種事情不可能沒有後果吧?”卡卡西深深的注視三間霧蓮,每一個字都仿佛從嗓子深處壓抑著吐出。
“當然有後果,而且很嚴重。”三間霧蓮嚴肅的道:“具現整個世界的所有靈魂,如此龐大的工程,就算有神木的幫助,但是依舊會對她的能力產生損傷,甚至有可能永久消失。但是,選擇吧暗女,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接受。”
“你也說過,如果沒有我的話,曆史重現將會成功,神木直接就能夠複活所有人對嗎?”暗女壓低了聲音問道。
“沒錯。”三間霧蓮認真的點頭:“這個神木,其實就是千手柱間還有宇智波斑用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全部的能量凝聚出的最後的希望。這個神木還記載著柱間和斑的記憶,隻要按照真實的曆史前進,一切都會順利。”
“那麽……”暗女雙眼略微空洞。
“暗女!”卡卡西連忙拉住她的手腕,雙眼專注的對視著她,凝重的道:“不要將所有的責任放在自己的身上,你有權利選擇退避。”
空洞的雙眼泛起溫柔的光芒,暗女摸著卡卡西的臉頰輕笑:“雖然被狠狠的打擊了,但是還不至於犯蠢。隻是突然覺得,高等世界的界力這種東西,既然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麽讓它消失也不錯。”
一邊牽扯著前世,一邊又身處這個二維的世界,這讓暗女深深的感到了虛幻感,仿佛所有的真實都在一瞬間消失了一樣,這讓她感到不安。如果切斷與前世的鏈接,她是否能夠重新找迴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感?
“既然你願意幫助神木,那麽請將你的界力全部輸入到樹幹中。”三間霧蓮的感情似乎真的因為靈魂切割而全部消失,他麵無表情的說著。
“隻需要一直向裏麵傳輸嗎?”暗女反問。
“恩,神木會借助你的界力自動修複的,並且自主利用你的界力將所有人的靈魂具現化。”三間霧蓮點頭道,隨後遲疑一下道:“等一下,我先收迴那個被分裂出去的靈魂。”
他抬手按在樹幹上,沒一會就見到一個淡色的靈魂從樹冠上掉落下來,垂直從三間霧蓮的頭頂融入進去,大約半小時後,他緩慢的睜開眼睛,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掃視所有人後,頭疼的按了按額頭:“嘛,竟然將主人格遺留在模擬中,而副人格掌控實驗,真是嚇人啊。”
“應該說,如果不是絕對理智的副人格掌控實驗的話,才真正嚇人吧?”旁邊的金無奈的搖頭。
暗女扭頭看一眼卡卡西,溫和的彎起眼睛笑了笑,就走到神木的樹幹麵前,伸手按在上麵,緩慢的向裏麵輸入界力。卡卡西站在她的背後看著她,擔憂卻柔和的目光極其專注。
“哦喲,你應該是我兒子吧?”誇張至極的驚訝聲傳來,三間霧蓮盯著庫洛洛圍著他繞來繞去,毫無誠意的歎氣感慨:“當年那個小屁孩,竟然也長這麽大了,還以為早就伴隨你那母親一起走了呢。”
庫洛洛平靜的站立,淡淡的道:“沒想到擊殺母親,並將我扔進流星街的你也同樣活的很好。”
“嘖嘖,你這是在埋怨我嗎?”三間霧蓮聳肩:“明明都這麽大的人了,竟然還抱怨父母,真是不成熟的人。”他說罷,就看向旁邊的揍敵客等人,目光掃到西索身上時停頓一下:“你應該就是當年被柱間收留的小鬼吧,我記得……柱間將你托付給我,但我好像也把你一起扔進流星街了?”
西索臉上依舊帶著笑,隻是渾身的氣勢越來越充滿殺意:“是的喲~”
“哼哈哈~”不在乎的笑笑,三間霧蓮扭頭看向伊爾迷,思索一下道:“揍敵客的人?你們家族身上那股子味道,真是畢生難忘。”
“多謝誇獎。”毫無情緒波動的迴複,伊爾迷淡定無比。
金站在旁邊無奈的搖頭,見到三間霧蓮走過來後,歎氣道:“別過來,我不想聽你說話。”
聳肩攤手,三間霧蓮放棄了和金套熱乎,扭頭看向暗女的方向,目光變得越來越凝重,隨後陡然看向卡卡西道:“彌應該在你的萬花筒空間裏吧,將他放出來,隻有返迴神木之上,才能重新進入模擬空間,解除靈魂的疲憊。”
卡卡西雖然依舊注視暗女,卻聽從的將彌的身體挪出萬花筒空間。看起來和活人無疑的彌,剛離開萬花筒空間,就陡然化作一團光球,迅速飛升到神木的樹冠上,融入一個軀殼中。
“彌是我從所有靈魂中挑選的,他的屬性非常適合念力,經過很多年的研究,我研究了一種念力的融合方法,隻要融入道靈魂中,就可以讓其暫時離開神木,以接近活人的姿態接觸外界。”三間霧蓮雙手插兜,抬頭看著樹冠略帶惆悵。
暗女不斷往神木中輸送界力,一直從剛開始的緩慢,到如今的被動流逝界力。她已經沒辦法控製輸入的速度了,隨著神木的吸收速度越來越快,邊緣原本枯黃的枝葉開始恢複,與此同時,神木上原本被軀殼安置的靈魂,也緩慢的從其中逸散出來。
第一個出來的靈魂茫然的看著暗女,左右四顧,還保留著自己在模擬世界中的記憶,似乎困頓為什麽突然來到了一顆巨木之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靈魂抽離的速度越來越快,成千上萬的靈魂從神木上溢出,漂浮在樹幹的周圍,閃耀著淡白色的光芒,每一個靈魂都瞪著茫然的雙眼,或是暴躁的咒罵,然而他們的聲音根本無法傳送到任何一個人的耳中。
大約五天之後,幾乎所有的靈魂都從神木上逸散而出,圍繞著樹幹循環飄動。吳深額頭冷汗滑落,凝重的深唿一口氣,就繼續維持界力的輸入。
伴隨著輸入,一個有一個閃耀著強烈金光的靈魂開始出現。這些人的麵容,每一個都是極其的熟悉: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宇智波鼬,奈良鹿久,宇智波帶土……
所有能夠在曆史上留下燦爛一筆的人,都以金色的身姿出現,這些人剛開始還困惑的看著周圍的情況,但是注意到下方的暗女和卡卡西後,卻相互對視的點點頭,閉目沉默起來。
隨著這些人的出現,最後出現的是三個黑色的靈魂,分別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以及夜雲鐵。
“終於將所有靈魂都全部具現出來了,真是不容易。”三間霧蓮感慨道,他目光注視在最上方的三個黑色靈魂上,可惜的道:“當年唯二能夠穿越世界的兩個強大男人,再一次的輪迴後,竟然已成為她人的傀儡。”
“傀儡?”眼見暗女疲憊的靠著樹幹,卡卡西一邊走向暗女,一邊反問。
“沒錯,當年這個世界中,真正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利用自己全部生命和靈魂之力,為這個世界留下生機的種子。他們其實已經真正消失,如今你們所看到的,不過是被/操控的傀儡。”
三間霧蓮說著,就看向最後一個黑色靈魂,無奈的搖頭苦笑:“沒想到竟然是你,夜雲鐵,或者應該叫你:大筒木輝夜。真是好手段,不知不覺就扭曲了真實曆史的走向。”
“輝夜?”金驚訝的看向三間霧蓮:“她不是因為擅自進行人體試驗,被你殺掉了嗎?”
中年男人形態的夜雲鐵沉默的漂浮在空中,片刻後化作一位女子的樣子,女子露出一絲悲哀,望著金搖頭:“金,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不想不知道。契爾彌的野心你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嗎,他根本沒有所謂的人性,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已。”
“好歹夫妻一場,沒必要說的如此絕吧?”散漫的聳肩,三間霧蓮攤手:“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始終和我作對,將神木培養長大,然後複活所有人,不好嗎?”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話,當然很好。”大筒木輝夜環視圍繞著樹幹的所有靈魂,輕輕歎氣:“當年,在柱間和斑的合力之下,神木的種子被製作成功,但是與此同時,也有一股神秘的能量一同被生成。當年,我們一同研究這種能量,一同研究殘留的寫輪眼,一同研究木遁,希望真正複活這個世界。”
“但是,隨著研究的深入,你似乎看到了更加遙遠的事物。逐漸將複活世界的目標,轉變成了研究世界的存在,並在一次理念的衝突中,將我擊殺。”大筒木輝夜看向樹下疲憊而坐的暗女,繼續道:“死亡的我無意間被神木中的神秘能量吸收,並看到了那個女孩,叫作暗女的女孩。”
卡卡西聽到大筒木輝夜的話,猛地抬頭看向她,目光冷漠淩厲。
“在神秘能量中,我壓製她的意識無數年,共同和她生存在其中。”大筒木輝夜平靜的道:“然而,這樣的平靜沒有多久,我突然察覺到你的真實目的,契爾彌,你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最大限度的毀滅世界!”
“然而死亡的我,根本無法阻止你,隻能開始排斥暗女,吸收神秘的能量。一直到十幾年前,神秘能量被我全部吸收,暗女也因為失去資格而被真正排斥出去,降生為一個嬰兒。”
三間霧蓮隨意的笑容越來越冷漠,站立不動的聽著大筒木輝夜的話,冷哼一聲問道:“從描述上來看,你更像一個惡劣的人呢。毀滅世界?真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出的搞笑結論。”
“當年柱間他們留下的遺言是:這是世界的生機,播種下它,順其自然的誕生一個新世界吧。”大筒木輝夜目光如鋒芒的刀刃:“但是你,竟然將所有靈魂收集起來,控製在神木上麵,妄圖以此來模擬世界,並循環世界毀滅的場景。”
“剛開始或許還不理解你的做法,但是越來越接近末時代後,我才猛然從你的行為看出某些異樣。你在憧憬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從這個毀滅的世界中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東西,你想要重現這個世界的毀滅過程。”
“如果說以前的輪迴毀滅,都是模擬的話。那麽這次的末時代,你就打算來真的了,對吧?!”厲聲嗬斥,大筒木輝夜冷冷的看著三間霧蓮。
“所以呢。”三間霧蓮無奈的道:“就算能看出我的想法,又能如何?”話語剛落,他驟然獰笑起來:“啊哈哈!你能阻止的了嗎?!”
狂笑聲響徹整個空間,伴隨著這笑聲,巨大的神木下方突然出現無數細長的光束,那光束在地上看似混亂,實則有規律的延生竄動,快速將整個大地全部覆蓋,乍一眼看過去,就仿佛山崩地裂後的裂縫一般。
光束組成的網狀如同通電的鋼絲,閃爍著深淺不同的白芒,在這白芒光束的覆蓋下,空中漂浮的靈魂陡然全部痛苦的掙紮起來,每一個都如同分解一般,不斷逸散著靈魂的粒子,變得越來越小。
而最高空的金色靈魂體則安然無恙,但是沒過一會,他們身體上開始出現淺淺的黑色紋路,紋路傳染般的迅速擴大,靈魂體不斷的膨脹起來,似乎要爆炸一般。
所有靈魂逸散的粒子,被下方地麵的光束線條吸收,逐漸每一條都亮的刺眼。三間霧蓮站在光束網上麵,瘋狂獰笑的臉龐突然恢複,露出一個伴隨著喜悅和期待的笑容:“更高級的世界!終於!終於可以見識到更高級的世界了!”
他興奮的大笑,對著大筒木輝夜漆黑的臉嘲諷:“毀滅世界這種無趣的事情我可沒興趣做,能夠前往更加高級的世界,這是多麽值得喜悅的事情啊!”
他話語剛落,所有金色的靈魂陡然爆炸,白色光束組成的網狀從地麵撲天而起,包圍著三間霧蓮快速衝著天空而去,眨眼間就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之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出了金以外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卻根本來不及做什麽。而金隻是壓了壓鬥篷,遮住自己的臉龐,唯一露出勾起的嘴角,搖頭就後退著離開這個地方。
“啊呀啊呀,這種家務事,可不是我這種外人能插手呢。”低聲呢喃著,金轉瞬消失在原地。
就在金離開的刹那,大筒木輝夜眉頭緊鎖,似乎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她歎息著搖頭:“看來不論過多久,不論實力如何,我終究是比不過契爾彌。”
“不到最後一刻就放棄也太過於懦弱了,我的能量就是被你這種人奪取的嗎,可笑。”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就在大筒木放棄的時候,原本爆炸的金色靈魂突然又一點點的凝聚起來,雖然形態縮小了很多,但是至少有了人形。金色靈魂凝聚的瞬間,其中的波風水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呢,玖辛奈,該我們行動了。”
他旁邊的玖辛奈輕笑著點頭,目帶不舍的看向遠處另一個金色靈魂,對著他露出無比燦爛溫柔的笑容,就柔聲道:“水門,真看到長大的鳴人我真的很高興。”
“媽媽……”金色靈魂漩渦鳴人順著目光,看到玖辛奈溫柔的笑容,開心的揚起笑臉,飛快的衝著玖辛奈而去。
然而不等他衝過去,玖辛奈的背後突然出現無數鎖鏈,將所有的靈魂連接起來,水門按在玖辛奈的肩膀上,燦爛的看向下方努力維持金色靈魂形態的暗女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從死亡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做好現在的準備了。”
“加上我們。”一直呈現黑色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突然開口,他們二人相互對視一眼,斑首先囂張的笑道:“沒想到所謂真實世界裏,我們這兩個死對頭竟然也曾合作過。”
“雖然我也很意外,但是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宇智波斑。”千手柱間穩重的露出笑容,兩個黑色的靈魂相互對視,漆黑的光芒逐漸轉變為紫色,二人手掌在空中拍擊在一起,熟悉的光芒在眼底擴撒。
唰!
紫色的靈魂陡然間化作粒子彌漫整個空間,全部覆蓋在玖辛奈延生出來的鎖鏈上麵。而波風水門溫柔的看著奔跑而來的鳴人,低垂下的眼眸全是驕傲和開心:“我為你而驕傲,鳴人。”
他話語剛落,身體瞬間發出劇烈的金色光芒,那金光順著鎖鏈向前覆蓋,將所有即將消失的靈魂挨個修補起來,隨著數千萬靈魂的修補成功,水門身體越來越虛幻,溫柔的笑容若隱若現,最終完全消失在虛空之中。
“四代目大人!”暗女費勁全力,將自己的界力完全輸出,想要維持水門的存在,然而即使她界力輸送到麻木,一直到反噬,讓她痛苦的肌肉痙攣,靈魂都震蕩後,也終究沒能維持水門的存在。
站立在空中的大筒木輝夜,看著這一幕幕,沉默的低垂下頭,愧疚的閉上眼睛,腦海裏卻不禁迴想起三間霧蓮離開時那個期待和興奮共存的瘋狂笑容。
“我是一個懦夫嗎?”自言自語,大筒木輝夜搖頭歎氣:“算了,反正著能力也是偷來的,而且本該死亡的我也活夠本了。”
話語剛落,她身體驟然完全融入神木,隨後,神木整體一點點的分解,綠色的光芒閃耀整個世界,所有幹枯的樹木雜草全部泛出生機的綠色。空中漂浮的靈魂們,被綠色光芒籠罩著,就向著獵人世界而去,當所有靈魂離開這個世界後,一個淡綠色的人影一點點重新凝聚。
隨後,這人影也被送離這個死而複生的世界。
“抱歉,我的孩子。”柔和的聲音在庫洛洛的耳邊拂過,綠芒環繞著揍敵客和幻影旅團所有人便消失在原地,隻剩下暗女和卡卡西。
界力的過渡使用,讓暗女的靈魂出現震蕩,身體抽搐痛苦的昏迷過去,讓旁邊的卡卡西無比擔憂和自責。然而,大筒木輝夜的力量在修複整個世界後,就已經消散在天地之間。
“暗女!”卡卡西抱著暗女,看著她痛苦的表情,還有那靈魂若隱若現離體崩裂的場景。
就在此刻,一個淡淡的人影從暗女的萬花筒寫輪眼中飄散而出,那是個小孩子,帶著自傲的笑容,看著暗女無奈的搖頭,他輕輕彎腰,嘴唇慢慢吻在她的額頭,身體上泛出豔麗的紅色。
他輕輕吻完暗女的額頭,溫柔的注視她一點點平靜下來,就扭頭看向卡卡西,眼中露出釋然的情緒,似乎苦笑又似乎開心。豔麗的紅色將他的身體全部籠罩,上麵逐漸浮現出暗女的萬花筒圖案,最終一點點消失在空中。
男孩消失的瞬間,暗女一點點睜開眼睛,泛著血紅的雙眼已經全部變為萬花筒,她茫然的看著卡卡西,低聲道:“我剛才,好像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了,我看到a5嘲笑我忍術笨蛋,還看到他每次給我打暗號都驕傲的像個孔雀。最後,我看到我們相互對戰,明明被刀刺中心髒,卻還嘲笑我:笨蛋。”
卡卡西緊緊將暗女抱在懷裏,扭頭看向男孩消失的地方,似乎還能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和嘴唇張合間的話語:笨蛋a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