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擦幹淨地麵的卡卡西,扭頭看一看洗衣機裏的地鋪被水潤濕,便打開洗衣機開始洗衣服,雖然,他隻洗了暗女的地鋪。


    隨後,他便拿著拖把,走出衛生間,開始對整個臥室大清理。先是他剛才踩的地方,雖然他的鞋底都有特殊的潛入裝備,根本不會留下腳印。然後就是暗女的地盤,最後則是廚房,卡卡西很少做飯,因此廚房隻要擦擦灰就會變得極為幹淨。


    速度極快的幹完這些,卡卡西扭頭就見暗女依舊在寫她的任務報告,根本沒在意他的行為。但是看了看她暗部製服上的灰層,卡卡西撓了撓頭發,便歎口氣在門口將鞋子又換了一下,便開門離開。


    他並不是潔癖,隻是屋子裏經常會放置重要的任務報告,如果太亂的話容易將報告弄丟或者弄髒。尤其是這三天,他親眼見暗女竟然真的能一動不動的在床上躺三天,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勤奮點這個想法。


    不然兩個大懶鬼住在一起,可以想象屋子的混亂程度是多麽可怕。


    實際上,暗女並不是懶鬼,她隻是很累而已,連著做一年多的任務,即使身體很壯實,但精神總會覺得疲憊的。


    卡卡西離開宿舍,首先便去了一趟暗部後勤部。


    或許是他一次性上交八十萬巨款的行為讓後勤部的人震撼,因此卡卡西的到來受到了後勤人員的強烈歡迎。就連他提出的‘打包十幾套暗部製服’的荒誕說法,都被這群見錢眼開的後勤人員爽快答應。


    隨後,他拿上最小號的暗部製服,將其封印進自己的儲物卷軸,便前往暗部的任務交接中心,這裏是暗部人員領取任務的地方。


    他一個月的工資都被貢獻進後勤部,身上真的是一分錢沒有,不執行兩個任務,估計這個月真的要靠暗女的十萬過活了。


    不提卡卡西這邊為了生活又一次化身任務狂魔的行為,另一邊的暗女正在愉快的寫任務報告,就被一隻小鳥的到來打擾了思路。


    “嘰嘰嘰嘰!”


    小鳥從窗戶外飛進來,繞著暗女不斷的叫喚。或許是前兩次她沒有擊殺小鳥的行為讓三間霧蓮放鬆了心神,因此這次並沒有附身小鳥意誌,而是讓鳥兒自己來找暗女。


    扭一扭脖子,暗女拿著手中的筆,順手便射向小鳥。那筆尖極快的刺穿小鳥的身體,並釘在一旁的牆壁上,將幹淨潔白的牆壁釘出一灘血汙和一道裂縫。


    她將自己才寫了一點點的任務報告認真的整理好,並小心的放進桌子的抽屜裏,防止將平整的紙張壓出折痕,就鬆了口氣站起身走向小鳥。


    直接伸手將鳥的嘴巴打開,擠了擠它的脖子處,便見一張字條被吐了出來。而小鳥依舊被釘在牆上,血液不斷順著牆壁滑落在地麵上,偶爾也有一兩滴直接從小鳥的身體滴落在地麵,散出一朵紅色的血花。


    暗女將字條打開,絲毫不在意她現在弄了一攤血的牆麵和地板不是自己的宿舍,而是卡卡西剛剛清理過的地麵。


    【迅速前往火影辦公室。】


    將字條按進小鳥的傷口,直到字條被血液潤濕,然後一點點變成看不清字跡的一團,她就平靜的從窗戶跳出宿舍,向著火影辦公室而去。在她的身後,鳥兒的叫聲漸漸微弱,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她奔跑在屋頂上,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掌,便順路通過暗部宿舍旁邊的一條淺淺的小溪,這條通過暗部宿舍的小溪,剛好屬於上遊,她毫無罪惡感的在上遊洗了洗自己帶有血漬的手,便快速離開。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離她十幾米的地方,一個黑發的男孩子剛好因為查克拉訓練失誤而摔入河水中,並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很巧的是,那男孩相當優秀,被嗆水後,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驚訝,並順著河流快速向上而去,因為他發現:水裏有血腥味。


    他快速的順著水流向上而去,在前進十幾米後,剛好看到暗女轉身離開模樣,並很巧的看到她的側臉。但就是這樣一張側臉,卻讓黑發男孩驚訝的忘記固定身體,從而被水流衝的又一次摔了一跤。


    “姑姑?”


    他驚訝的從小溪裏站起來,並迴想自己家裏那個被鎖起來的屋子,而屋子裏,有一個全家福。全家福中,有父親、母親、爺爺、還有另外一個少女,那少女是一頭及腰的黑發,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在照片的後麵,則標著名字:父親—宇智波富嶽。母親—宇智波美琴。爺爺—宇智波[塗黑]。在最後,那個陌生女人照片後麵的標記則是:宇智波梔子。


    在[宇智波梔子]的旁邊,則有一行不太成熟的字跡:最喜歡姐姐了,爸爸是個糊塗的老頭子!這行字的旁邊,被打了一個破折號,後麵是一行清秀的字跡:我和富嶽一樣,也很喜歡梔子姐姐。


    “爸爸還有一個姐姐?”當時的男孩很奇怪,但卻深深的記憶下這個被叫作[宇智波梔子]的少女,並了解到,他還有一個姑姑,叫作梔子。


    暗女快速的離開,並不知道自己背後有個男孩將她與自己的姑姑聯係了起來。男孩盯著暗女身上的暗部風衣,迴想自己看到的照片,莫名其妙的,便有一種探知欲在心底萌發。


    他想知道宇智波梔子的事情,他想知道那個小女孩和[姑姑]的關係。所以男孩深刻的記憶下暗女的暗部風衣,心中想著,他想加入那個穿黑色風衣的部門,然後找到那個女孩。


    快速的離開暗部宿舍的區域,暗女不斷在房頂跳躍,僅僅幾秒就從男孩的視野中消失。她迅速前往火影辦公室,並直接無視一樓的兩個守衛跳上二樓的窗戶,絲毫不在意自己又一次被記錄了名字。


    今天她幹掉了三間霧蓮一隻小鳥,心情好,隨便記!


    但暗女絲毫沒有想過,當卡卡西返迴宿舍看到牆壁上那灘血汙時,心情肯定相當糟糕。


    跳進火影辦公室,她就看到幾個人已經站在裏麵。都是相當長時間沒見過的人:夜雲鐵,彌,兩位火影顧問。


    還有前兩天剛見過的三間霧蓮,團藏與四代。但是沒有三代,上次三代在交談時便有些不走心,這次應該去忙碌讓他焦慮的事情了。


    “這次叫你們來的原因,是關於密部的建立。”四代首先開口,他看了看暗女,又看向其他三個戰爭機製的領導者,便溫和的笑道:“相信你們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已經有所了解,有什麽需要嗎?”


    “場地問題,我們打算占用暗部食堂的地下場地。”夜雲鐵盯著暗女沒帶麵具的臉很久,眼裏有些不滿,便扭頭看向四代和團藏道:“暗部食堂下麵是情報部門,但他們隻占據三分之一的地盤,所以我打算將密部建立在那裏。”


    “這需要得到情報部門的同意,畢竟當初這地方是為了情報部門而建立的。隻是沒想到情報部門根本用不了那麽大的地方,所以一直空著。”團藏迴答了夜雲鐵,並在後麵冷笑著補充了一句:“情報部門的建立和選址一直是保密的,你能獲得這種機密情報,也是費心不少。”


    三間霧蓮這時開口了:“每天都去暗部食堂吃那種糟心的飯,不找點情報就連喝酒都變得難受之極啊。”


    團藏掃一眼三間霧蓮,垂了垂眼眸,便輕聲冷哼一聲。團藏的心思極重且敏感,他就像古代的曹操,信任你就無限信任,一旦懷疑起來,那仇恨度增長也是非常快的。今天還信任你,一旦懷疑,明天就恨不得殺掉你,並且不論做什麽都會讓他覺得私底下有小動作。


    “我會通知情報部門的人,讓你們能夠使用他們的場地,但代價需要你們自己去交涉。”四代果然比團藏靠譜的多,一句話就解決了這個問題。雖然,他們這個新建立的密部還需要付出未知的代價。


    “我需要將暗部第二班交叉進情報部門。”三間霧蓮語氣比較隨意,沒有以前在團藏麵前的冷漠和陰冷。


    “不可能!”這次反對的是兩位火影顧問:“情報部門是木葉最機密的部門之一,不能讓你插入進去。”


    三間霧蓮扯了扯兜帽,然後歪頭看向四代道:“不是說將密部交叉進暗部,防止被其他高層發現本體嗎?”


    現在的密部就和情報部門一樣,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有這麽一個部門,但領導者是誰?選址在哪裏?這些都是一個謎。而現在,夜雲鐵和四代的問題就在於,如何將密部交叉進暗部,並在不引起其他高層懷疑的情況下運轉起來。


    “可以讓你帶領的第二班插入情報部門,但僅限外圍,內部機密你不可以私自探查!”四代一口同意,並抬手將兩位火影顧問的反駁攔迴去,目光注視向夜雲鐵,詢問他還有什麽要求。


    “我所統屬的戰場隊伍,請求分離出暗部,歸入普通忍者序列。”彌帶著兜帽和麵具,聲音沙啞,身上依舊是黑色風衣都難以遮掩的血跡。他抬起頭看向四代,眼中全是疲憊和陰冷的煞氣。


    他已經獨自帶隊在戰場上活躍了整整兩年,身邊的隊友每一天都有死亡和殘廢。他的每一天都在起爆符的硝煙,與敵人的忍術衝鋒中度過。


    雲忍戰場確實不激烈,但並不代表沒有戰爭,他所帶領的隊伍,永遠是活躍在敵人最後方的存在。死亡率,永遠是最高的。


    兩年,他已經相當疲憊了。


    既要對村子本村人保持三號部隊的隱蔽性,又要在雲忍後方參加戰爭,這種對本村人的隱藏,讓他眾多隊員都死得極為沒有意義。所以,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待在暗部,而是想帶領隊員成為一個普通的忍者,能夠正大光明的奔波在戰場上,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他再也不想讓自己的隊員,因為隱藏身份這種無聊的東西而自盡,又或者因為不能得到支援而被敵人圍攻而死。很多次,明明幾千米之外就是木葉的忍者隊伍,他卻因為隱藏身份而隻能拋棄被圍攻的隊員,帶著剩下的人手逃跑。


    團藏快速的一拍桌子,冷冽的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竟然妄想將戰爭機製暴露在普通人眼裏!”


    “我同意。”四代不理會團藏的怒火,平靜的和彌對視,然後一臉認真的道:“我同意你的提議,將你的隊伍歸入普通忍者序列。”


    “四代!”團藏不滿的喊道。


    “我認為,將戰爭機製暴露在普通人眼裏也許才是最好的偽裝。”四代扭頭和團藏對視,眼裏滿是堅定和沉思:“我們可以將戰爭機製披上暗部的偽裝,為什麽不能給他們披上普通忍者的偽裝。隻要沒人說,村子裏的人隻會以為木葉又出了一位戰爭天才,能夠帶領普通的忍者戰勝眾多敵人。”


    “不行!”團藏依舊反駁。


    但隨後兩位火影顧問卻一邊倒在四代這邊,一同道:“我們認為四代的說法很有道理,將三號部隊放在普通人中或許比放在暗部中要好很多。這不僅能減少三號部隊的死亡率,還能提升村民的凝聚力與榮譽感。”


    村子中出現一位戰略性的天才,這不僅是武力的提升,更會給村民帶去巨大的安全感和自豪感。


    “那麽就這樣說定了,你們還有什麽要求嗎?”四代快速的做出決定,並和兩位火影顧問同時盯向團藏,似乎他隻要一開口就立刻批判一樣。這讓想反駁的團藏張嘴又閉嘴,最終憋屈的選擇了不說話。


    三對一,他根本不占優勢,那還不如閉嘴得了。


    “將我的第四班編入暗部!”暗女順勢快速說道,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在團藏手底下繼續幹,團藏每次看她的目光都帶著殺氣,這讓她甚感不安!


    “可以,不過就算你的第四班被編入暗部,也是需要接受根部任務的。”四代解釋道:“當初說好,密部接受所有人的任務,雖然可以選擇‘做’與‘不做’。但是,你們這個部門終究會接到各個部門的任務。”


    “沒問題。”隻要不從團藏手裏接任務,就什麽都好說。反正密部的任務是負責情報的二號三間霧蓮進行整理,然後派發給其他隊伍的。


    其實說起來,密部真正能做任務的隻有她的隊伍。一號統屬全局,手底下的人肯定都跟著幹‘人事’了。二號的隊伍被編入情報部門,那肯定是以情報為主,自然不能成天出任務。三號直接就是一個戰爭部隊,每天都出沒在戰場上,根本沒空做任務。所以算來算去,也就她這個負責訓練新人的隊伍最閑了!


    最關鍵的是,她所謂的負責新人訓練,目前還被夜雲鐵和三間霧蓮代為管理,所以她的隊伍包括她本人真是要閑的發黴了。


    “那麽密部就此成立,你們的地址在暗部食堂之下,和情報部門相鄰。其他的運轉費用,都由你們自己做任務承擔,這樣可以嗎?”四代溫和的問道。


    “沒問題,我們這四個隊伍日後的定位就此固定。但設立新的小隊時,由我們自己掌控,不經過你們的安排和調整可以嗎?”夜雲鐵點頭後,又突然扔出一個炮。


    四代這次沒有快速同意,而是沉吟起來。


    “你的打算真不錯,不經過我們的安排和調整,也就意味著完全處於失控狀態。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人到底安排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你們密部的真實情況。”就和我的根部一樣。團藏在心底補上一句,嘴上說的卻極為嘲諷。


    “我們是初代目設立的戰爭機製,是其中的領導者,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這個領導群體,反而是最弱的。”夜雲鐵不鹹不淡的道,目光直視四代,麵對團藏的嘲諷沒一點反應。


    代表情報的地下交易所,遍布整個忍界。代表[術]的群體,僅僅一部分的忍術內容,就讓大蛇丸那麽投入,更別提其他還未明確的[人]和[遺跡],以及身份不明的旁觀者組織。


    和其他部分相比較下,夜雲鐵這四個領導者所擁有的勢力真是弱的可以。


    “我同意你的要求,不對密部的發展進行任何幹涉。”四代其實是想反駁的,木葉有一個團藏和他的根部就夠亂了,密部要是也擁有獨立權,那麽豈不是更加混亂。


    但聽完夜雲鐵的話,四代腦海中不由閃過家中那書中的【即死之人】四字。心中的不安又一次跳動,他便不由自主的同意了對方的話。雖然木葉有密部和根部這兩個不受控製的部門會顯得混亂一點,但到危機時刻,這兩個部門或許真的是拯救木葉的關鍵。


    “既然密部成立,那麽我現在就交給你們一個長期任務。”團藏冷眼旁觀四代的行為,便從胸口的衣服裏抽出一個卷軸,遞給夜雲鐵道:“這個任務你們應該很熟悉。”


    夜雲鐵沒有打開看,隻是注視卷軸上的特殊刻印片刻,就將其收起道:“我知道了,團藏大人還有其他任務交代嗎?”


    這個刻印他認識,是訓練營的標記,團藏這是在用任務的形式,讓夜雲鐵和三間霧蓮繼續為他訓練人員。


    “暫時沒有。”團藏說完,就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臨走之前還看著暗女道:“希望你真的能承擔起四號的責任,這並不是能用來開玩笑的事情,如果你無法將四號的工作做好,我不介意親自出手。”


    他說完就開門離開,隻留下四代和兩位火影顧問。


    兩位火影顧問相互對視一眼,便見帶著眼鏡的老爺爺單手負背道:“這個部門你們自己決定吧,我已經老了,沒有心力理會這些東西。”他身旁的老奶奶也很識趣,認同的點點頭,就和身旁的同伴一同離開辦公室。


    “你們先去和情報部門的部長交涉吧,密部正式建立安排在下個月,這個月你們先通過任務,籌集建立部門所用的資金。”四代很溫和,臉上的表情極其燦爛而陽光。但麵對這樣讓人難以抗拒的燦爛笑臉,暗女卻搖搖頭,因為她總感覺四代這個腹黑,是故意讓他們自己出錢建立部門的。


    “我們知道了。”夜雲鐵認真的點點頭,便扭頭對著暗女低聲嗬斥一聲:“四號,帶上你的麵具,身為暗部卻暴露麵容四處遊蕩,懲罰你這個月的任務報酬自動上交一半!”


    原本無所事事,打算跳窗戶離開的暗女,被夜雲鐵突然的嗬斥弄得頭一懵,連忙扭頭看向他,並機智的反駁:“我現在是第六班隊員,暴露麵容並不是大錯。”


    “哦,對了。”三間霧蓮此刻也開口道:“我剛才用來通知四號的鳥又被她弄死了,這讓我的工作進度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夜雲鐵的麵容被麵具和兜帽遮住,但暗女可以看到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自己,他低沉的聲音沒有以前的隨意與溫和,反而讓她迴想起夜雲鐵在訓練營中的表現,冷漠,毒舌,陰險。


    “故意擊殺二號培養的鳥,你這個月每個任務的報酬都扣除三分之二。”冷漠的聲音如同迴音般一層層傳入暗女的耳朵,她揉了揉耳垂,深深的歎口氣。


    “知道了,不就是三分之二嗎,我上交!”她不做任務總行了吧,木葉的領導果然都是渣!暗女又一次用事實驗證了這條真理。


    為了讓密部更快的建立起來,夜雲鐵竟然故意找茬扣她的任務報酬,就不能體諒一下她這個窮苦人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嗎?


    “二號。”壓榨完暗女,夜雲鐵便又看向三間霧蓮,平靜的盯著他喊了一聲代號。


    “不能保護好自己培養的鳥是嗎,我知道錯了,免費做任務一個月總可以了吧?”三間霧蓮有氣無力的道,聳了聳肩膀就看向四代道:“不知道四代大人會交給我們什麽任務呢,保護小女孩什麽的我可沒興趣。”


    四代帶著微笑坐在桌子後麵,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卷軸,遞給三間霧蓮道:“是符合你們密部屬性的任務,這些任務就麻煩你們了。”


    接到任務的三間霧蓮將其打開,掃視幾眼便重新合上,扭頭看向蹲在窗戶上隨時打算離開的暗女道:“四號,這些任務都是你的工作範圍,記得在這個月將其全部做完。”


    “唔?我這個月打算休息,沒有做任務的想法。”動了動身體,暗女攤手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密部第四條規則,隊員沒有自主選擇任務的權利。”一直站在旁邊充當背景的彌此刻開口了,他聲音雖然沙啞,卻帶著淡淡的笑意道:“密部和普通忍者包括暗部的規則都是不相同的。在密部中,除了最高領導者一號,其他人是沒有自主選擇權的,這是初代目定下的規則。”


    “所以這些任務就交給你了,四號。”三間霧蓮將手中的卷軸直接扔給暗女,便看向一旁的彌道:“你們在戰場上行動時,注意一下周圍的狀況和動向,我會派出人手協助收集情報的。”


    “一號,麻煩將我隊伍的人手缺口補充完整。”彌點頭同意三間霧蓮的話,就對夜雲鐵說道,邊說著就看向四代:“麻煩您下達編製修改的調令吧,這個月我們三號部隊會留在木葉修養。”


    四代看著密部三個領導者之間的默契和一旁暗女拿著卷軸發呆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道:“我開始期待密部發展起來後的樣子,看樣子二代目的提議並不是異想天開,而是真的認為你們自主發展更具備潛力。”


    四代說著,就拿起筆,開始書寫三號部隊的調令。


    依舊拿著手裏的卷軸發呆,暗女看著上麵高達三十四的任務量,忍不住單手扶額,內心崩潰的看向三間霧蓮道:“你確定讓我一個月做完這些任務嗎?”


    打死她也做不完這麽多任務啊!


    “如果不能在這個月完成任務,那麽下個月繼續扣你報酬的三分之二。”夜雲鐵說的很輕鬆,但卻讓暗女整個人都無言以對了。她這都是什麽運氣啊,遇到的上司一個比一個渣!


    無奈的將卷軸收迴自己的忍具袋,她問向夜雲鐵:“密部的規則到底是什麽,光強製任務這一條,就很奇怪吧。”


    夜雲鐵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看了很久,久到四代都已經寫好調令,久到三間霧蓮已經又在四代這裏領取了一份任務卷軸。夜雲鐵才轉動眼珠,看著暗女道:“我用時三個月教導你學習的戰爭機製規則,你竟然……都忘幹淨了?!”


    他前麵的話還算平靜,但最後幾個字真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蹦出來的。


    “唔,什麽規則?”奇怪的反問,她看四代正在和彌交代調令的事情,便小聲的對夜雲鐵道:“我的幻術分/身消失後,根本沒有傳送任何記憶返迴我這個本體。”


    “你未來半年的報酬都給我自動扣除三分之二!給我聽清楚,未來半年!半年!”不複冷靜的低吼,夜雲鐵扭頭就看向三間霧蓮道:“將你手裏的任務也全部交給四號,她覺得自己太閑了,不好好疏通一下筋骨渾身都難受!”


    呆若木雞的蹲在窗戶上,暗女撓了撓臉頰,對三間霧蓮露出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便一個後仰跳下窗戶道:“你們繼續聊,我先去完任務了。”


    她連忙從窗戶上溜走,並順著小路快速前進數百米後,才漸漸放緩腳步。伸手摸了摸自己忍具包裏的任務卷軸,考慮到反正也要扣除整整半年的報酬,那還不如慢慢做。


    這樣想著,她瞬間就淡定了。


    想一想自己卡裏的十萬,她將任務卷軸拿出來挨個查看上麵的任務,找到一個報酬最多的c級刺殺任務後,便向著村子外而去:“正好沒錢了,做幾個簡單的任務好了。”


    她將c級任務刺殺的人物記住,便將卷軸收起,快速跑出村子向著火之國內部的其他鎮子而去。


    四代交給他們密部的任務,全部都是任務目標明確的刺殺任務。c級刺殺任務都在火之國內部,大多為鎮子裏的普通人。b級刺殺任務,則大多在火之國內部,目標皆為下忍和中忍。a級刺殺任務,就需要直麵上忍,又或者是有錢有勢的人物。


    她迴憶自己記錄下的火之國地圖,就向著目標地而去,那是一個在火之國地圖上並沒有顯示,而且也不算繁榮的小鎮子。她一路上穿越森林和各種複雜的地形,快速的就到達了這個鎮子的門口。


    利用變身術裝成大人的模樣,暗女直接走進這個鎮子。但讓人驚奇的是,剛走進去她便發現鎮子裏所有人都用奇特的目光盯著她,眼中帶著警惕和恐懼。每當她走到什麽地方時,女人和孩子們便會快速躲進屋子,男人們則守在家門口,手裏拿著鋒利的物體瞪著暗女。不過他們那發抖的雙手讓她知道,這群男人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這種氣氛真的是c級任務的架勢嗎?”看周圍人們緊張的情緒,暗女不由停住了腳步,她明白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再怎麽逛,都不可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因為這個鎮子裏的人,都太警惕且敏感了。


    她停下腳步後,周圍緊張的人們連忙將手中拿著的鋒利物體向著暗女的方向探來,但與這行為相反的,則是他們不斷後退的腳步。


    “唔,問一下善北近岸住在哪裏?”她將雙手舉起來,做出一副無害的磨樣道:“有人叫我來找他,說有事要做。”


    善北近岸,是這次任務的刺殺目標,雖然隻是一個普通人,卻被人用c級任務的最高額度懸賞,因此缺錢的暗女便決定先做這個任務。


    “是有人叫你來的?”周圍一個中年男人鬆了口氣,他依舊舉著手中鋒利的鐵鍬,對著暗女道:“你說的那個人,住在鎮子南邊一家名叫‘甲賀肉店’的店鋪裏。”


    “多謝。”認真的向男人道謝,她便向著鎮子南邊走去。在這一路上,鎮子裏的居民大多對她充滿了畏懼的情緒,並相當謹慎和神經緊繃。好幾次她偶爾碰到路邊沒有人看守的攤子,便會引起周圍人們的強勢圍觀,並張牙舞爪的將手中的椅子腿,菜刀,擀麵杖什麽的向她探來。


    但也僅限於探了,那群人的膽子非常小,根本不敢傷人。


    雖然奇怪於這鎮子的氣氛,但暗女知道普通人的世界往往極為狹小,在遇到陌生人闖入時,大多反應過激。尤其是遭受過戰爭創傷的人群,更是對陌生人極度不信任和畏懼。


    因為在他們看來,忍者就是神一樣的人物,可以飛天,可以釋放神秘的忍術,甚至可以變成另一個人。這種奇妙的能力,讓被忍者戰爭迫害的人們非常膽小,遇到陌生人就擔心是忍者變身而成的,甚至害怕到不相信任何外來人。


    暗女懷疑這個鎮子就是這種情況,被戰爭極度迫害,導致再也無法麵對陌生人,並對陌生人帶著強烈的恐懼感與厭惡感。


    一路被強勢圍觀的暗女走到鎮子南邊,並找到‘甲賀肉店’,便直接走了過去,她在這家店的門口看到一個長相賢淑的女子端坐在門口,她聽到腳步聲不由抬起頭來,便看到了被一群人圍觀的暗女。


    這時候的暗女是使用變身術的,她目前的形象是一個身穿麻衣的普通武士形象,臉龐較為粗狂,看不出年紀,隻能給人一種大大咧咧沒什麽心機的感覺。


    “請問是善北近岸的家嗎?”暗女很有禮貌的詢問,出於對這個村子奇怪氣氛的好奇,她沒有潛入擊殺,而是正大光明的走了進來。


    “不是,你走吧。”坐在門口的賢淑女子一口否決,並站起身向著自己家的店裏走去,然而不等她走幾步,便見一個少年從裏頭走出來,少年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長相頗為清秀。他走到門口,奇怪的看向賢淑女子問道:“那個人既然找父親,母親你為什麽要否認呢?”


    女子正好背對著暗女向屋子裏走去,聽到少年的話身體不由一顫,她側頭看向少年,語氣有些顫抖:“留,你迴屋子裏去,不要站這裏,不安全。”


    “你要找父親嗎,他不在這裏,我帶你去找他吧!”少年完全沒有理會女子的話,反而跑到暗女的身前,仰頭看著她並拉住她的袖子道:“跟我走吧,他在鎮子外的那座山裏,在做一個很有趣的實驗。”


    而在少年的背後,賢淑女子此刻已經扭迴頭來,她看著少年的目光帶著苦澀和悲哀。


    暗女掃視女子一眼,便笑著對少年道:“那你帶我去找他吧,但是你父親在做什麽實驗啊?”


    “很有趣的實驗,你去了就知道了!”少年燦爛的笑道,說著便在前頭帶路,但暗女看到,原本強勢圍觀她的人們,在看到少年後,眼中竟然流露出更加深刻的恐懼和敬畏。


    “這個鎮子的女人和孩子都躲在屋子裏,你和你母親怎麽不躲起來呢?”暗女問的很直接,也毫無技術含量。


    帶著她走向鎮子外的少年,扭頭詭異的露出一個笑臉,注視著暗女道:“別打聽這個鎮子的事情,你不是找父親嗎,見到他你就知道原因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暗女這次隻是來執行c級刺殺任務的而已,麵對這個村子的異樣,順手的話自然會探究一番,但要是太麻煩她也懶得理會。


    一路跟著少年走出鎮子,順著一條小路走向一旁的被森林覆蓋的高山,暗女已經從忍具包裏抽出了一把苦無拿在手裏,做好隨時刺殺任務目標的準備。


    “留,帶新人來了啊,那你就先迴去吧,找你母親去!”


    就在二人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時,路旁的樹林裏突然走出一個男人,男人頭上包著一塊布,將整個臉龐和頭發全部遮擋起來,隻留下一雙黝黑的眼睛露在外麵。


    “父親你怎麽出來了,實驗會失敗的!”少年沒有聽從男人的話,而是驚訝的叫喊起來。


    “去找你母親!”男人麵對少年的叫喊,低聲的吼道:“聽話!”


    暗女饒有興趣的站在原地,看著二人的行為。她將目光放到少年身上,發現他臉色鐵青,卻依舊遵守了男人的話,不情願的向著山下走去,邊走邊嘟囔道:“可惡,實驗好不容易才接近成功了的!”


    被布塊包裹嚴實的男人見少年離開,便凝重的看著暗女道:“你身為忍者來我們這個小鎮做什麽?”


    暗女將隱藏的苦無拿出來,在手中翻騰兩下,便握著苦無後麵的圓圈道:“收取善北近岸的性命。”


    那個男人聽到暗女的話沒有意外,而是歎了口氣:“她果然這樣做了,隻是可惜了實驗,再過兩天就能成功了。”


    “什麽實驗?”暗女好奇的問道。


    “這隻是我們這種普通人的期望而已,你們忍者是不會感興趣的。”男人說著,就平靜的蹲下身坐到地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抬頭看向暗女道:“你是木葉的忍者嗎,暗部是吧。”


    眉頭一挑,她沒有說話,而是等對方繼續說。


    “聽說你們木葉的忍者都挺有人性的,在臨死之前能請求你一件事嗎。”男人坐在地上,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並帶著後顫的綴音:“放過我的家人。”


    “我的任務目標隻是你一個人。”暗女迴答的非常利索,並接著問道:“但我更好奇這個鎮子的情況。”


    “這個鎮子啊,如你所想,是受到了忍者戰爭的迫害,因此非常抵製外來人的進入,並對外來人充滿了恐懼和害怕。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是忍者的話,一定會害怕的發抖。”男人說著就輕笑起來,似乎覺得那場景很搞笑。


    “你的血繼,可以讀心嗎?”聽著男人的話,尤其是聽到‘如你所想’這句話,她頓時了然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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