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鳶的歌聲輕緩而憂傷,帶著濃重的憂愁,一遍又一遍的迴蕩在寂靜的屋內。


    這可能是她第一次情緒外露的這麽明顯。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輝,更增添了幾分神秘。


    那是一張精致的臉龐,長得非常的好看,眼睛大大的,彎彎的,眼尾微微翹起。


    那麽美,那麽迷茫。


    那樣的她讓人忍不住的憐惜,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隻是她卻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任憑別人怎麽靠近,都無法融化。


    一陣風吹來,她的長發飄飄,衣角也跟著飛舞。


    此刻的她顯得那麽的渺茫,像是一陣風便可將其刮走,隨後再也找尋不到蹤跡。


    那一瞬間,徐姐仿佛聽到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窗台旁,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龐,似乎在安慰她。


    徐姐歎息一聲,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裏麵。


    “知鳶,別怕,那些都隻是夢,不是真的。”


    徐姐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是一股暖流,緩緩流入薑知鳶冰冷的心田。


    她輕輕拍打著薑知鳶的背,試圖安撫這個在夢魘中掙紮的女孩。


    徐姐本來是在薑知鳶的隔壁睡覺的,沒錯,她們兩個人雖然是在同一間房間內,但是一間房間是有兩間臥室的。


    王導不可能在這點上虧待自己的嘉賓,那要不然他的顏麵也不用要了,直接在圈裏麵就名聲掃地了。


    薑知鳶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緩緩睜開眼睛,視線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看到徐姐擔憂的臉龐,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紅了,但淚水終究沒有落下。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盡管那笑容裏藏著太多的苦澀和無奈。


    一個人的情緒中,一生當中能有太多的無奈。


    若是事事如人意,哪有淚淚如泉湧。


    人高興的時候會哭,難過的時候會哭,經曆過而大喜大悲之後會哭,接受不了的時候會哭,接受得了的時候會哭。


    眼淚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是懦夫的存在,它隻是一個情緒的宣泄口,有些時候隻要你哭出來,那麽心裏麵的怨氣至少少了一半。


    而眼淚這個東西最經常出現在晚上的時候,因為夜深人靜是一個人最好發泄情感的時候。


    沒有人希望別人看見自己的懦弱與無助,她們將自己的情緒給深深的埋藏在心裏麵。


    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也會把這些情緒拿出來重新掂量一下,最後默默的流下淚水,與自己的情緒做一個短暫的告別。


    哭吧,大膽的去哭,放鬆的去哭,不要在意別人嘲笑的目光,也不要在意別人不理解的笑聲。


    有的時候隻要一個人哭出來就好了,自己開心就好,何必要去管別人的目光呢?


    他們的目光不能對你造成身體上的傷害,隻要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大,那這些根本不算什麽。


    瞪你,那你就瞪迴去!


    都是媽生的,我憑什麽要慣著你?


    咋滴?你的身份證上多了個皇族的血統,還是多了一個王族的地位?


    “徐姐,我沒事。”


    她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那些痛苦的記憶埋葬在心底的最深處。


    許久沒有發泄過情緒了,這樣一發泄一下,感覺心情都變得開心了不少。


    之前是不敢,現在是不能。


    人總會為自己做不出來的事情去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無論是不敢,還是不能,很多原因都是因為外界環境給造成的。


    徐姐沒有揭穿她的偽裝,隻是更加用力地抱了抱她。


    她知道,有些傷痛需要時間去療愈,有些陰影也需要自己去麵對。


    她願意成為薑知鳶的避風港,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予溫暖和支持。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她能從平時的相處時間就能看出來這個小姑娘的經曆,絕對不是開心快樂的。


    一個在幸福家庭裏麵成長出來的孩子,和一個不幸福家庭裏麵成長出來的孩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且相處了快兩年的時間,徐姐完全沒聽過這個人從她的口裏麵提起過爸媽這兩個字。


    哪怕是一次口誤也沒有,要知道爸爸和媽媽幾乎是一個人生命當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物了。


    很多事情我們都是因為受他們的影響,所以才對這個世界有了認識。


    平時聊天的時候,提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也有可能會聯想到他們。


    當你遇到什麽難題的時候,也會想到他們,哪怕是順嘴的時候,也會說到他們喜歡吃什麽。


    可是這個人完全沒有這個情況,哪怕是她平時不經意間提起的也隻是朋友這兩個字。


    父母親情似乎在她的人生當中根本沒有概念,究竟是不敢提,還是完全沒有感受?


    徐姐不知道,她也不敢去問,因為自己問出口了,那就是在揭人家的傷疤。


    有可能原本已經快要愈合的傷疤,被自己這麽隨口一提,那麽它又會被血淋淋的撕開一道口子,那就相當於造成了二次的傷害。


    起初她是把這個小姑娘當成自己的妹妹在照顧,但現在她是把她真正的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這兩種概念是不同的,一個相當於是以人比人,然後才喜歡上這個人。


    現在她完全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某個人的替身。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保護這個小姑娘,完全是由於她是薑知鳶,而不是因為她像自己的妹妹。


    這是一件看上去就十分困難的事情,就比如是霸道總裁裏麵的白月光與朱砂痣兩者之間的對比和選擇。


    薑知鳶這個人能讓你很輕鬆的就把選擇題的其他選項排除掉了。


    所有的選項隻剩下了她一個答案!


    她的身上就像是有某種魅力一樣,不知不覺的吸引著人們向她的身邊靠近。


    這就比如趙棠棠,雖然她和薑知鳶會有口頭上的針鋒相對,但她從來沒對這個人造成過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而且可能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在某些時候她已經把這個人當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了。


    遇到事情都會下意識的征求她的意見,並且聽從她的安排,哪怕嘴上懟兩句,但行動卻是很誠實的。


    【為什麽會寫這兩章呢?主要是交代一下鳶姐的身世,讓鳶姐放鬆一下。


    麵具一旦戴得久了,便摘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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