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一開始,油鹽不進,不管用什麽手段就是不吭聲。


    連劉冬都懷疑,這個老鄧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劉冬不信邪,要給老鄧上點狠活,讓他爽到死!


    這類人,他們最喜歡簡單粗暴的刺激。


    先卸掉他的腿腳,往要他老命的方向上使使勁,看他害不害怕。


    人都是怕死的,站得越高的人越怕死。


    越是享受過榮華富貴的人,越是惜命。


    普通老百姓遇到危險時,他會不要命地頂上去。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拚了。


    可當他從老百姓成為有錢人時,享受了不曾享受的高檔生活後,他就變慫了。


    他最害怕的是,以後沒命享受這一切。


    所以,有錢人會用比較柔和的手段處理事情,不會跟人硬碰硬。


    就算有錢人真的扛不住了,他也會選擇出國或者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反正自己有錢,走到哪裏都是享受,沒有必要死磕!


    老鄧的頑固不化,讓劉冬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他做成人彘。


    老鄧聽說要把他做成人彘,一臉的不相信。


    可當他看到,專門為他準備的一米多長的鋼鋸時,身體不由地打了激靈。


    老鷹和另外一名兄弟,架著老鄧的兩條胳膊,把他往鋼鋸底下塞。鋼鋸剛好架在老鄧的大腿根。


    老鷹他倆把老鄧綁好,分別坐在鋼鋸的兩頭用力拉扯。


    鋒利的鋸條把老鄧的皮膚拉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疼得老鄧呲牙咧嘴,再也忍不住了。


    “我說,我說!


    你們快住手!”


    他喘著大氣說出了一個,令我們所有人都震驚的事實。


    也讓我們更加確定,他說的那個人,就是最危險的人,必須盡快鏟除!


    老鄧說的人,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唐慶!


    老鄧在緬北運作了多年,他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在為唐慶服務。


    老鄧的上家,就是唐慶。


    而唐慶的上家,則是唐強。


    唐強本是窮苦人家出身,但是他學習刻苦,成績優異。組織覺得他是個可以培養的好苗子,派他去小日子公費留學。


    留學期間,唐強跟小日子的相關人員有了接觸。


    迴國後,在小日子財力和關係的幫助下,唐慶開始了步步高升。


    後來他再次因公出差去了小日子,跟“幫”他的人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徹底成了他們的人。


    唐強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為小日子提供方便,讓對方獲得最大利益。


    小日子用財力和關係,為唐強鋪平道路,幫助他平步青雲。


    唐強內外勾結,幫助小日子套取國內高層的情報。


    說得好聽一點唐慶是敵特的間諜,說得難題點,他就是個吃裏扒外的賣國賊。


    唐強的上家,才是真正的小日子高官!


    隻不過鄭老板在緬北呆了這些年,還不知道唐強的真正身份。他以為他在緬北,就是小日子的緬北代言人。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以號令所有跟小日子有關係的勢力。


    老鄧做夢都沒想到,到頭來,唐慶卻成了他的上家。


    唐慶平時隱藏得極深,跟鄧老板沒有直接聯係。


    這次他們湊到了一起,也是薑瑤的提議。


    本來老鄧也沒有多想,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能湊到一起對抗我,也是一件好事兒。


    但他離開了自己的賭場,跟唐慶匯合後才發現,他所掌控的勢力,還有周圍聯合的幾個小勢力,一息間全都不聽他指揮了。


    甚至連他的女人,薑瑤也不聽他的了。


    他們所有人,都唯唐慶馬首是瞻。


    正在老鄧大發脾氣的時候,他接到了小日子總部打來的電話。


    總部的工作人員告訴老鄧,唐慶以後就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官,讓老鄧無條件地輔佐唐慶。


    這個命令,把老鄧的鼻子都氣歪了。


    他不想承認,想要帶著忠誠自己的手下離開。


    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人都被薑瑤先一步控製住了。


    而薑瑤拋棄了老鄧,站在了唐慶一邊。


    老鄧沒有辦法,氣得一個人離開。他並不是永遠離開,他也知道就憑他一個人,在緬北連生存都成問題。


    走的時候,他對薑瑤說,他要去見見老朋友,和老朋友說說心裏話。


    薑瑤提醒他,不要單獨出去,會有危險。留下來,跟唐慶一條心,隻要老鄧在,老鄧就是還是主要負責人。他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新主子而已。


    再說,這也是總部決定的事兒,也不是他老鄧能改變的。


    老鄧沒聽薑瑤的勸告,他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付出,都白幹了。老鄧不甘心給唐慶這個小子當手下,落差太大,所以選擇了離開。


    結果他剛到墳地,跟老朋友沒聊兩句,就被猛龍衝出來按在了地上。


    老鄧的話把我們雷得外焦裏嫩,不光是老鄧做夢都沒想到,我們也沒想到,唐慶這個禍害,竟然成了老鄧的直接領導。


    原來這就是唐慶的後手,難怪他沒有離開緬北。


    鄧老板一直以為,自己才是緬北小日子的老大。沒想到,他努力經營了這麽久,卻給唐慶做了嫁衣。


    在我看來,唐慶能有今天,都是他老爹唐強給他鋪好的路。


    唐強雖然倒下了,但是他已經給自己的兒子,唐慶做足了準備。


    唐慶的突然崛起,還真是讓我們猝不及防!


    這種賣主求榮換來的權勢,讓我們覺得很無恥!


    尤其是給小日子賣命,讓我更加覺得唐慶、唐強太惡心了!


    我雖然跟唐慶是死對頭,但以前還挺佩服他的,畢竟他也是個有血性,敢拚命的人。


    今天當我知道,唐慶父子竟然是給小日子做事的內鬼,我那點佩服蕩然無存。


    我陸梓萱,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也絕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換取榮華富貴。


    我一定要把唐慶這個漢奸狗腿子,抓出來弄死他!


    “你說墳地裏,埋葬的是你的老朋友?


    這個老朋友到底是誰?


    有來頭嗎?”


    就在我暗罵唐慶十八輩祖宗的時候,東順一連問了老鄧三個問題。


    老鄧裂了咧嘴,表情痛苦。


    “我要是說了,你們能放了我嗎?”


    老鄧抬頭看著我和東順問道。


    我笑著搖頭,“放是肯定不能放的。


    但是,你如果說了實話,我想你這個人,大概會沒事兒。


    要是你說了假話,我保證你會被栽到花盆裏麵,當觀賞植物。”


    鄧老板無奈地喘了一口粗氣,跟我們要了一根煙,惆悵地抽了一根,說了一句。


    “他叫裴文亮,我們大家都叫他大嘴。


    這個人是我的敵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可以問問你們的秦局,他也認識這個人!”


    “問秦局?


    問白副局不行嗎?


    我現在跟白副局對接!”


    我眼珠子一轉,說出了白副局。


    老鄧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夾雜著一絲絲嘲諷的味道,但他什麽都沒有說。


    此時無言勝有言!


    老鄧交代了不少內容,但是他說他是真的不知道,薑瑤和唐慶他們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他隻知道,他離開的時候,薑瑤和唐慶的確是在吉家村的那個山洞裏。


    見老鄧再也說不出有用的話了,我們讓人把人抬出去關起來。


    又讓人帶來慕達,繼續審問。


    慕達也一口咬定,自己真的不知道,唐慶和薑瑤他們跑去哪裏了。


    就算是我們把他做成人彘,載到花盆裏,他也是不知道。除非他胡編亂造一個地方,告訴我們。


    唐慶隻是告訴慕達,他最信任的兄弟就是慕達。所以,才把他們留下來,給他們看家放哨。


    然後,唐慶就帶著大部隊撤退了!


    我聽了慕達的話,隻想笑。


    我問慕達,這叫什麽放哨?


    你不是唐慶最信任的兄弟嗎?


    他這明擺著是要用你填坑啊!


    出賣隊友的行為,還能讓唐慶說的這麽有責任感?


    “慕達啊慕達,我真是佩服你了!


    你到頭來,被人家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啊!”


    東順來了這麽一句,說到了我的心坎裏。


    我知道東順是在刺激慕達,讓他對唐慶產生隔閡。


    不管這麽做有沒有效果,但我們必須要把話說到位。


    抓到了慕達和老鄧,但沒有抓到唐慶和薑瑤,我們最想抓的兩個人。


    我們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好在他們曾經在吉家村的山洞裏待過,這說明,他們不會跑得太遠。


    我喊來東順,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唐慶和薑瑤帶人躲了起來,那就不可能輕易露麵,我懷疑他們還在那片大山裏。


    緬北多是山林,地形複雜,想要找出一夥人,並不容易。


    當初老美對付越南,就是因為山地複雜,才噴灑了橙劑這種化學武器。


    橙劑不但讓那片山林,至今寸草不生,還讓附近的村民都絕了育。


    我們搞不成這種東西,沒有那個實力。


    可是光靠偵查人員排查,也不會太有成效。


    山林那麽大的麵積,偵查人員要查到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他們?


    所以,我想到的辦法是,找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兒!


    不如讓東順的小舅子,去給我們聯係那些在本地,專門從事跑山的獵人。


    讓這些從小就在山上跑的人,去給我們專門找,在山林裏隱蔽的勢力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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