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打手圍在公司大樓前,圈內有十幾個打手手裏拿著鐵鏈子,透過人群的縫隙,隱約見到人群中好像有一排馬鞍子,若隱若現。


    我拉著陳冰快走兩步,打算去看看熱鬧。


    臨近人群時,聽到兩個打手說什麽,園區舉辦什麽大賽,他們準備壓兩把,贏點錢裝備啥新武器。


    我和陳冰靠近問道:“兩位大哥,這是什麽大賽啊?”


    “這都不知道?”


    “這可是咱們kk園區的文化,一年一度的賽豬大賽!”


    賽豬?


    我聽說過香港有賽馬、賽狗,還沒聽說過有賽豬的!


    我和陳冰往人群裏擠了擠,終於看清楚圈內的真實情況。


    十多個豬仔趴在地上,脖子上拴著鐵鏈子,後背上帶著馬鞍子。


    他們脖子上的鐵鏈子,被身邊的打手牽著。


    聽著兩個打手的吹噓,我大概理解了這個所謂的賽豬大賽。


    這種比賽類似歐中世紀的奴隸角鬥,都是給有錢人取樂的項目。


    園區賽豬大賽,給每個公司兩個名額,豬仔在打手的驅趕下,拚命地往前爬。


    誰能到達終點,就算是贏了。


    這個比賽有個殘忍的要求,你可以爬不到第一名,但必須要爬完全程。


    如果中途有人不想爬了,要退賽,那就是自尋死路。


    比賽的前三天,是各個公司選拔賽豬的時間。三天後,劃分場地,開始比賽。


    開賽前,會有金主們下場查看參賽豬仔的身體狀況,根據情況下注豬仔。


    這種比賽是園區內高層,和一些有錢的金主,備受歡迎的比賽。既可以滿足他們的變態心理,還可以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滿。


    其實,其他園區裏,也有這樣類似的遊戲。


    更有甚者,還玩生死鬥。還原歐洲中世界的,角鬥場奴隸大賽。


    他們把兩名豬仔,關在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裏,讓他們互相攻擊。隻有最後活著的那個人,可以離開鐵籠子。


    還有的設置闖關遊戲,每一關都非常血腥,有的豬仔還沒過第二關,就被絞死了。


    兩名打手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們,他們可不是危言聳聽,道聽途說。這些都是,他們親眼看到的遊戲項目。


    我和陳冰對視一眼,心中唏噓。


    在這罪惡之地,有很多不堪的存在,我們也不過隻是看到了冰山一角。


    不管是什麽樣的遊戲,他們最終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取樂的前提下,帶來利益。


    這種真人賭博遊戲,下注的資金量巨大。


    現在人群裏用鐵鏈子拴著的這些人,就是待選的賽豬。


    他們要經過係統的訓練,從十幾個人中,選出最厲害的一兩個,代表我們公司,去參加園區舉辦的決賽。


    說穿了,就是玩弄我們這些苦命的豬仔。


    這種遊戲,我打心底討厭!


    不想看,一點都不想看!


    可是,但可是……


    在我用眼角掃過,那些帶著鐵鏈子的豬仔時,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身影。


    我拉迴走出兩步的陳冰。


    “姐,你快幫我看看,那些賽豬裏是不是有劉冬?


    我懷疑我看錯了!”


    我和陳冰轉迴身定神看向那十幾個,趴在地上,拴著鐵鏈的豬仔。一一審視過去,我們眼神同時落在,一個光著上身的豬仔身上。


    劉冬!


    我們看到了劉冬!


    現在的劉冬沒有往日的圓潤,已經瘦得脫像。


    小圓臉隻剩下巴掌大,臉上的顴骨清晰可見。以前飽滿的小圓肚,已被顯露的肋巴骨代替。


    一個月前,我們離開的時候,劉冬還是圓乎乎的身體,圓乎乎的腦袋,看起來像個冬瓜。現在,他已經是排骨精本精。


    一段時間不見,我差點認不出他這個人了。


    我怕我認錯了,用力揉了揉眼睛,瞪大雙眼繼續確認。


    隨後,又問陳冰,這人到底是不是劉冬?


    陳冰也是看了又看,認真地告訴我,“沒錯,他就是劉冬!


    可他怎麽搞成這副摸樣了?


    才一個月不見,他是被妖精吸光了精氣嗎,吸脂也不會瘦的這麽快吧?


    而且,他可是公司的出單小能手,是個人才。這種當賽豬的活兒,輪也輪不到他劉冬的身上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擠開人群,跑過去喊道。


    “劉冬、劉冬,我是陸梓萱,你不認識我了?”


    我紅著眼眶看著他,隻聽到他低沉如冰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厭惡,“滾開!”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裏哇涼哇涼。我很難受,但我不怪他。


    我知道是我丟棄了劉冬,對他而言,摯友的舍棄,是他致命的打擊。


    若是換成我,我也不想再看到舍棄我的摯友。


    就在這時,劉一刀帶著大頭大步走來,我趕忙湊到劉一刀身邊問道。


    “刀哥、刀哥,怎麽把劉冬也給安排上了?


    他可是咱們公司的出單小能手啊!


    他沒有必要,參加這種浪費時間的比賽吧?!”


    劉一刀冷哼一聲。


    “狗屁出單小能手,你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一單都沒出。氣的羅景山,又夾掉了他兩根腳指頭。


    現在他就是個廢物,而且瘦得跟猴兒一樣,羅景山也不把他當塊寶了,早有了新歡。


    賽豬大賽,找的都是不出單的廢物豬仔,當然就把他安排到這裏來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他那個小樣兒,估計也是被淘汰的貨!”


    劉一刀身邊的大頭,不屑地補充道。


    “就他現在這個損樣兒,估計爬著爬著,一使勁就能噴出一堆髒東西。他的穀道,鬆得能跑火車。”


    “哈哈哈哈!”


    劉一刀聽到大頭的話,拍著他的肩膀瘋狂大笑。


    我看向劉冬的腳,右腳上的確又掃了兩根腳指頭。


    現在他左右兩隻腳上,隻剩下了六根腳指頭。


    我的心好似被鋼釘刺穿,痛得難以唿吸。


    大頭好像看出了,我想救劉冬,懶洋洋地說道。


    “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現在的你,可沒有人把你當寶供著了!


    說不上,你的腳指頭也馬上就沒了!


    被我們督導認定為花瓶的候選人,還有功夫擔心別人?


    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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