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一看,說話的人正是劉一刀,他的身邊站著李航。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的。


    怎麽這兩個人走路,都沒有一點聲音呢?


    劉一刀上前一步,與我並立在窗前。


    “刀哥,你說啥呢?


    我怎麽聽不懂啊?”


    我緊閉了一下雙眼,掩去眼底的不甘,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他。


    “你就別跟我裝了,你不是和陳冰、劉冬商量好,今晚冒充泰國醫生逃出去嗎?


    這事兒,趙老大早就知道了!


    要不是趙老大和宋義達成了協議,以你搞出來這種事兒來,不掉腦袋,老子跟你姓!”


    我沒有說話,但臉色很難看。


    劉一刀繼續道。


    “知道老大為什麽放飛陳冰,弄走劉冬嗎?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家夥,一點也不安分!


    三個臭皮匠頂個嘴葛亮,你們想的還挺美!


    現在他們都不在你身邊護著你,你就是個光杆司令,什麽也幹不成!


    我看,你這輩子也別指望跑了!”


    我仍舊沒有說話,但心如死灰。


    “想知道,趙老大是怎麽知道,你們的計劃嗎?”


    劉一刀轉過頭,眯起眼睛看著我。


    我目視前方,依舊沒有說話。


    “你們三個人中間有叛徒,你知道是誰嗎?


    哼,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明白告訴你,就是那個叫劉冬的。


    你把他當成兄弟,但他隻是把你當成傻子。劉冬表麵跟你一條心。他其實是趙老大的人。你的一舉一動,他隨時跟趙老大報告……”


    “不可能!”


    我斬釘截鐵地打斷劉一刀,我不相信劉冬會背叛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迴懟道。


    “劉冬要真的是趙老大的人,他還能被趙老大整得這麽慘,送去給羅景山當玩物?”


    “嗬嗬!你這丫頭還不傻啊!


    不過,你的那個小弟劉冬,就有點太傻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劉一刀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是在安慰我。


    劉一刀的友好,讓我一時拿不準是什麽意思。


    李航突然伸手擋在我和劉一刀的中間,他指著外麵的麵包車,問道。


    “小刀,你還說他們割腰子,要不要打麻藥?”


    劉一刀也算是趙河山手下資曆最老的打手,被新來的李航稱唿為小刀,嘴角輕微地抽了抽。


    但他沒有多說什麽,保持麵色如常迴答。


    “不打麻藥,誰能老實地躺在手術床上,等著割腰子嗎?


    扭動掙紮的時候,腰子被割傷了,還能用嗎?”


    李航撓了撓頭皮,不解道。


    “可是打了麻藥,腰子不是也得被麻醉了,那不也是受傷,多不好啊?”


    “就你矯情,那個醫院的醫生,做手術不打麻藥?


    那個麻醉師,掌握不好計量?


    要是連這點技術都掌握不好,還怎麽當麻醉師?


    不打麻藥,豬仔能老實配合嗎?”


    劉一刀不屑和智商不在線的人多說,連續拋出了幾個問題。


    “草!


    我這個醫生就能!


    不配合,我就剁了他!


    等有機會,讓趙老大安排我給他們做手術。到時候,讓你看看我是怎麽生割腰子的!


    多大點事兒啊!”


    “得得得,就你這個獸醫厲害!”


    “咋地?


    小刀,你不爽?


    要不咋倆幹一架,誰輸了,捏爆對方卵子!”


    麵對犯二的李航,劉一刀無語地抿了抿唇,轉身就走。


    李航瞪著大眼珠子歪脖看著我,操著大嗓門喊道。


    “別特麽看了,再看你也逃不了!


    要不是趙老大給我留話,我早就弄死你這個狗雜碎了!”


    李航喊完好像還不太解氣,又踹了我一腳,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次的機會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有。


    最重要的是,我被趙河山盯上了,以後想幹點啥都是難上加難。


    我站在窗口,迴想劉一刀說的話。


    他說劉冬太傻,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劉冬這個家夥嘴巴不把門,說漏了嘴?


    不會吧,這種爛到肚子裏的事情,誰都不會出去亂說的。


    劉冬平時腦袋瓜挺機靈的,騙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可別迴到現實生活中,就成了被人玩弄的二傻子!


    我越想越不踏實,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要是通過其他渠道,趙河山也不會把我的們的計劃,掌握得這麽清楚。


    我得找機會,好好問問劉冬!


    我看著窗外的麵包車,長長歎出一口氣。


    我知道,守在窗口也無濟於事,隻能平添悲傷。還是早點迴去洗洗睡吧!


    本以為我是這個園區裏最倒黴的豬仔,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會像我這麽悲慘。


    萬萬沒想到,第二天醒來,我們公司又變天了。


    出去瀟灑的陳冰,渾身是血的被關進了狗籠子裏。她的身上多處受傷,樣子慘不忍睹。


    與她同行的趙河山,也沒好到哪裏去,右邊臉一片模糊,好像少了一塊皮肉。


    趙河山迴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條兇神惡煞的比特犬,關進陳冰所在的狗籠子裏。


    比特犬我聽說過,被稱為世界上最危險的犬類之一,具有極高的疼痛耐受性,可在戰鬥中表現出極強的攻擊性和持久力。


    趙河山把素有惡霸犬之稱的比特犬,放進陳冰所在的鐵籠子裏,意思不言而喻。


    這次,他是氣瘋了。


    顧不得陳冰是不是出單王,以後對他還有沒有幫助,都必須讓陳冰付出血的代價。


    趙河山對著陳冰大叫,“你個臭婊子,我從來沒有這麽丟人過!


    也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


    這次,老子不把你弄死,難解心痛之恨!”


    趙河山命人在鐵籠子上,蓋了一層塑料布,說誰也不許打開。


    等三天之後,再來看陳冰和惡犬的決鬥結果。


    他要等著看周鵬屍骨不全的畫麵。


    我跟小打手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趙河山之所以這麽痛恨陳冰。


    是因為陳冰在外麵,對趙河山做出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兒!


    當然,這個大逆不道,指的是對趙河山的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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