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工作下來,我們的出單王劉冬出了兩單,一單四萬,一單六萬,加起來剛好十萬。


    他這個出單量依舊是高效率,我們隻能說哇塞!


    劉冬在這方麵真是太有天賦了,三言兩語,就能把對方套得死死的。而且他也十分擅長拿捏人心,幾句話聊下來,就能搞清楚對方的弱點。


    真是各行各業,都需要天賦啊!


    天賦型選手劉冬,對於努力型選手陳冰來說,那就是妥妥的碾壓,是望塵莫及的存在。


    陳冰是全身心投入,就是憋不出活兒來。


    我看到她腦門上都是暴起的青筋,陳冰是真的很想搞出一個大單子,幫我們把趙主管扣在我們身上的大鍋給支撐起來,她不想連累我們。


    但就是不管怎麽努力,最後也隻是開出了個幾百塊的小單子。


    老實說,對於幫陳冰找趙主管這件事兒,我後來想了想,還是挺後怕的。畢竟趙主管的殘忍,我是領教過的。稍有個閃失,就很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而且,還不隻是我一個人,還有個劉冬。我當時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劉冬著想。


    歸根究底,我是真的受不了那孩子天真無邪的眼神。


    還有就是,我很佩服陳冰,知道她是個好人。有個這樣的孩子,她仍舊不離不棄,這是母愛的偉大,值得我佩服。


    並且,她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她對我和劉冬的幫忙,一直很愧疚。這樣的人,值得深交。


    如今,陳冰也可以說是我們誌同道合的隊友了,我幫她也是在幫我自己。


    將來,等我們誌同道合的隊友逐漸多了,就能聚成一團熊熊的火焰,就有可能燒毀這個該死的園區了。


    想到這些,我的心裏還是有點小欣慰的。


    我今天也出了一單,還是上次那個上趕子的老大爺。


    我這兩天沒怎麽聯係他,主要是不忍心再騙他,一把年紀,也挺可憐。


    但他卻以為,我是因為家人生病這事兒,忙得沒有時間上線。以為我現在的生活焦頭爛額,他對我說了很多關心的話。然後,還沒等我說啥,他就又給我轉了五萬塊錢。


    遇到這樣執著的人,你還真是沒招兒了!


    這老爺子不但執迷不悟,還活在夢裏。完全就是跟著感覺走,緊抓住夢到手。


    我想我現在就算是坦誠地告訴他,我就是個大騙子,他也不可能會相信。


    晚上九點下班,我們三人飛奔著朝宿舍而去。


    陳冰一天沒見到孩子,十分擔心,瘋了一般地往宿舍跑。


    我和劉冬緊隨其後,路過趙主管辦公室的時候,我看見白天的斜眼女,正站在主管辦公室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也沒有多想,跟著劉冬往迴跑。


    當我們迴到了宿舍,我的天老爺啊!


    整個宿舍臭氣熏天,陳冰的兒子拉得到處都是,床上、牆上也被蹭得到處都是。


    孩子看到我們打開房門,還衝著我們咯咯直笑。


    陳冰氣壞了,拎起一身臭氣的兒子,啪啪給了兩巴掌。孩子被打得嗷嗷大哭。陳冰也崩潰了,坐在椅子上跟著一起哭。


    我讓她想平靜一下,說不要這樣,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大家一起收拾幹淨就是了。


    單間宿舍有水,房間也不大,三個了一起收拾,很快就能收拾好。


    至於臭味,那都是小事。在緬北,什麽味我們沒聞過?


    劉冬還笑著緩解尷尬,他說他剛來的時候,有個哥們不服管,跟人家打手對著幹。最後被打手們打的,逼著吃翔,不吃就往死裏打。


    最後,還不是也得吃了。


    這不過就是孩子整出來點味兒,真沒什麽大不了的。


    劉冬提醒陳冰別忘了,這裏是緬北,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孩子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看著我倆如此通情達理,陳冰很感動。


    收拾完後,陳冰哄孩子到了一點鍾才睡著,不到三點,他就開始大喊大叫,大哭大鬧。


    真的是煩,吵得我根本睡不著。


    劉冬也被吵醒了,過來敲門,問我們怎麽迴事。


    好在劉冬有辦法,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兩塊糖,變魔術逗孩子,總算把孩子給穩住了。


    孩子吃完糖,陳冰給了孩子一卷衛生紙,讓他坐在那裏安安靜靜地撕紙玩,我們才能繼續睡覺。


    後半夜,我們還算是睡得踏實。


    陳冰跟我住單間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不用早上跟大通鋪的人,一起去做早操。


    打手對大通鋪的人從來沒有仁慈,就算是竹竿兒這樣的殘疾,也不能例外。早上早操,她一樣得上。


    吃完早飯,我們三人一起來到工作區,等著例行早會。


    一周要湊夠一百萬,這個壓力還真不算小。


    昨天我和劉冬加在一起,出了十五萬的單子,要是天天都能有這個效率,還是有希望湊到一百萬的。


    等班長召集所有人排隊的時候,我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那個斜眼女孩。


    全班人員都到齊了,唯獨缺了她一個。


    當時我就覺得不太對勁兒。


    果不其然,開完早會,我們就從班長劉嘉口中得知,這個斜眼女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大半夜的,惡心到了趙主管,趙主管跟劉班長說,要把斜眼女孩打造成花瓶。


    花瓶?


    我在心裏嘀咕,斜眼女孩天生殘疾,怎麽看也不是當花瓶的料啊!


    難道是趙主管口味重,就喜歡這款的?


    可是當我轉頭看向旁邊的劉冬時,看到他聽到“花瓶”二字時,臉色瞬間煞白,額頭全是冷汗。


    我小聲問他,這是怎麽了?


    劉冬迴答,“別以為當花瓶是好事兒,這女人肯定要被廢得不能再廢了!”


    劉冬說完,在昨天給斜眼女孩出主意的男孩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


    我問劉冬,是不是這個斜眼女會死?


    劉冬搖頭,“那可不是死的問題,而是比死還可怕的問題!”


    “花瓶”不是我們理解中的花瓶,不是文雅好看的意思。


    其實這裏的花瓶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懲罰,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園區內,最最恐怖的懲罰!


    真的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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