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讓我去賓館陪她一晚,其實這事兒聽起來挺那啥的,畢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終於想起幹正事兒了,我說成,直接擱她旁白躺下,側身瞅著她。


    結果她半響屁都不放一個,我說你倒是說話啊。


    她又瞪我:"我在醞釀啊,急什麽。"


    這特麽還需要醞釀?那行,我就等著。我不看她了,拉過被子蓋住肚子,靜候佳音。


    又是半響不吭聲,等我打了個哈欠後秦瀾才終於開口:"我不知道從什麽說起,你問我吧。"


    我噴了一下,我特麽服了。


    我就漫不經心詢問:"你以前為什麽要欺負我妹妹。"


    她本來有點低落的,估計醞釀出了不少東西,結果被我這麽一問立馬火冒三丈:"又是李欣!"


    我無語,她輕哼:"我為什麽欺負她?她自負清高,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最開始我不過是戲弄她一下而已,她竟然毫無反應,也不怕我,氣死我了!"


    就因為這個?李欣跟陌生人保持距離而已,秦瀾這壞脾氣真是讓人抓狂。


    "我每天都被父母嫌棄,有時候還被打罵,自然要找人出氣,她那麽清高,我就喜歡欺負她,看她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秦瀾竟然越說越氣,我幹巴巴抿嘴,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她倒是看我表情,然後急忙改口:"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


    她這突然道歉讓我懵了一下,我說你幹嘛?她一愣又怒了:"你擺著個死人臉幹嘛?我以為你生氣了呢!"


    我哪裏擺著死人臉了?哭笑不得,趕緊轉移話題:"好了,你父母為什麽嫌棄你?"


    既然是傾訴,那自然不必隱瞞,秦瀾也沒拒絕訴說,但她神色開始變狠了,眸中卻是很深的傷感。


    "我爸爸在我小的時候就出軌了,跟好幾個女人有關係,我媽媽好賭,後來也跟別的男人好上,他們就這樣鬧上了,最後全都厭惡這個家庭,誰也不想理我,沒人管我我就變壞了。"


    她說得輕巧,但過程肯定很痛苦,父母都不是好東西,哪個孩子能過得好?


    我聲音也低沉了起來:"他們真不是人,竟然全不顧孩子。"


    秦瀾輕輕捏著手掌,冷冷地笑:"聽說他們各自都有私生子了,誰會管我。"


    我吃了一驚,不會吧,竟然連私生子都有了?


    "我聽我婆婆說的,私生子都不小了呢,不過沒關係,我有撫養費就行,不要父母。"


    秦瀾還在冷笑,臉上都是狠色。我覺得她在傷心,她從小就被父母嫌棄,如今更是被拋棄,雖說可以選擇跟誰在一起,但哪一方都不喜歡她。


    我不自覺去拉她的手,兩人並排躺著,雙手很容易就碰到了一起。


    秦瀾手指頭本能地一縮,然後稍微發紅的眼睛看著我。我忙解釋:"我就是......"


    話沒落,她倒是伸手抓住我的手,兩人的手都很熱,一些汗逐漸出現在手心。


    "便宜你了,別想歪啊。"秦瀾捏了我手掌一下,嘴上警告著。我翻白眼:"這有什麽能想歪的?拉下手又不是幹嘛。"


    她就瞪我,我不說了,讓她說。她也不說了,不想說了。


    結果我們硬是拉著手躺了大半天,最後她抽了迴去:"睡覺!"


    她說話老跟要吼人一樣,我說好,你屁股過去點讓點兒地方給我。


    她氣罵:"你睡地板,別想跟我睡!"


    這是賓館啊大姐,地板可不好睡。我說沒關係啦,我又不會對你幹嘛。


    她往那邊挪了挪:"你要是敢幹什麽看我不閹了你!"


    我真不想幹什麽,我就累了,伸伸腿兒唿唿大睡,不多時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是翌日清晨,我旁邊空無一人。我坐起來擦擦眼角,聽到廁所有水聲。


    秦瀾已經起來了,在刷牙洗臉吧。然後她忽地偷偷打開門探頭看我。


    我們就對上眼兒了,我有點迷糊,她則滿臉通紅,哐啷一聲又縮迴了廁所。


    這是什麽情況?我還沒多清醒,揉揉腦袋才猛地醒悟,她是想看我醒了沒有,沒醒的話她好剃毛。


    我當即幹笑一聲,下床出門:"我去買點早餐。"


    秦瀾沒迴應,我牙都沒刷,在外麵轉悠了半小時才迴去。


    迴去後她已經搞定了一切,正臉色平靜地等我迴來。


    我真挺尷尬的,你說這是什麽事兒嘛?


    我也不好多看她,免得她暴露了自己羞憤的內心。


    於是氣氛就一直很詭異,昨晚明明氣氛很好的,現在卻詭異得很。


    我擱廁所裏半天秦瀾都沒吭聲,然後我出去一看,她吃完了我買迴來的早餐,還是一聲不吭。


    她的臉上有著難以察覺的紅潤,睫毛也不安分地眨動著,顯然坐立不安。我是蛋疼不已,當初我幹嘛要抓她的毛呢?


    也不知該說什麽,悶悶地過去想跟她告別,她手腳都動了一下,在我要開口的前一瞬間她忽地如同火山爆發了:"你幹嘛不吭聲?啞巴了啊,我不就是剃毛嘛,你尷尬什麽!"


    她又吼了,吼完了臉紅得要滴血,我驚呆了,尼瑪不愧是女流氓,竟然把我們之間的尷尬點明了。


    我也不能再尷尬了,強迫自己擠出笑容:"我沒尷尬啊,剃毛而已,有什麽好在意的,哈哈哈。"


    她也哈哈哈,大大咧咧的樣子:"我們走吧。"


    我說成,咱走,不管那些屁事兒了。她豪爽得跟一個漢子似的,笑哈哈一起身:"走......"


    一個"走"字半路卡住了,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剃須刀從她小包裏滑落出來了,啪啦撞地上,殼都鬆了。


    房間裏瞬間死寂無聲,秦瀾還保持著豪爽的表情,我嘴角微微一抽,半分鍾後小聲開口:"沒關係,摔壞了還可以買......"


    秦瀾的整張臉都開始皺了起來,那似乎是極度羞恥才有的表情,然後她哀嚎一聲,一下子將我撲床上,拳腳都砸過來:"你這王八蛋啊!我殺了你!"


    強大的尷尬全都化成了怨氣,秦瀾毫不留情,打得我慘叫不已。但我又不能還手,因為她都快羞哭了,眼中全是水汽。


    我也不知道她打了多久,總之我是屁話不敢說,怕她更加羞恥。


    最後她嗚嗚兩聲,直接就跑了,留下我遍體鱗傷地發苦。


    我心頭悲苦不已,真是造孽啊。


    不多留了,她跑了我也走算了。下樓後她早不見了蹤影,倒是把房給退了。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揉揉老臉往奶茶店走去。


    其實我已經無事可幹了,陪了秦瀾一晚,聽她說了自己的事,也算增進了感情。


    這會兒我去奶茶店其實是有個盼頭,總會有個盼頭的,盼著見著李欣。


    但她並不在奶茶店,我在外邊兒歎了口氣,還是迴去吧。


    正打算走了,夏姐忽地看見我,趕忙叫我:"你進來啊。"


    我說不用招唿我,我就路過的。她甩我一個白眼:"這兒有李欣的書信。"


    我怔了怔,然後是無比的驚喜,一下子就衝了進去:"她給我迴信了?"


    夏姐並不了解我給李欣書信的事,她隻是掏出一張折疊好的信紙給我:"她早早來找我了,說要是我見到你就交給你。"


    我迫不及待地搶走,又不想在這裏看,趕忙告辭離去。夏姐又是一個白眼。


    我搭車迴學校,一路上心急如焚,我巴不得立刻看看李欣寫了些什麽,但又不想在外人麵前看,我想迴宿舍鑽被窩,偷偷地看。


    好不容易到了學校,一溜煙往宿舍跑,跑迴宿舍立刻爬上床,仔細看看在睡懶覺的幾個舍友,然後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偷偷摸摸打開信紙。


    信紙光滑潔白,是很普通的筆記本的紙。我感覺自己有點發抖了,沒想到收到妹妹的迴信竟然如此激動。


    深吸一口氣,將折疊著的信紙打開,兩行清秀的字映入眼簾。


    "你不要管我和蔡羽的事,還有別來學校看我,別送東西給我,我一切安好。"


    (這章四千字哦)


    ps:


    今天就一更啊,明早五點要去考場了,考完了迴來補更,望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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