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不怕相思苦，隻怕你傷痛1
翌日午後，無豔在黎慕白溫暖的懷中醒來。
黎慕白緊緊擁著無豔睡得很沉，卻並不會讓她感到半點不適，反而，還會有一絲的安心。
透過窗簾折碎的白光點點，卻並不能灑遍眼前這張俊美沉暈的臉。尤其是眉心中間，始終伴有一絲惆悵。
斜長的額發散落在旁已經蓋了眼眉，看來，最近他確實是沒有好好打理自己。
恍然間，她的眼眶暈了一圈幹澀。
沒時間，是因為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自己。就連抱著自己入睡時，眉頭都會皺的很緊。
細細地看著這張臉，雙瞳迷離，繼而腦海裏漸漸閃現的卻是佟天昊的麵容，然後便是那一灘血紅。
還有，夜晨至死不渝的相隨。
佟天昊，像他這樣的人竟然會有人為他去死。
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漸漸地，心孔間像是被人隱隱抽去空氣，這種無力，就像是當初麵對顏翼辰戲謔自己那般。
比之更多的是，這次，她的心會不安，會更痛。
與佟天昊在一起，雖是她非願，可每每想到夜晨，她還是會歉疚，會覺得難堪。
心思愈加凝重，無豔的眉頭也皺得越緊，所以她並沒有發覺黎慕白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歎息，緩緩醒來。
“想什麽呢？”
輕然出聲，黎慕白並沒有立即撐起身子，而是與她並目凝視，顯然，無豔被他的突然蘇醒驚的有些慌神。
斂了心思，無豔不自然地向後小挪了挪身子，扯出一抹笑，“沒什麽，隻是突然發現，自從相識，我便沒有好好細看你。”
黎慕白同樣扯出一絲笑，“我便是那麽差勁的男人麽？”
“不是……”
“還是你身邊優秀的男人太多，根本就沒意識到我這樣的人存在……”
本來黎慕白是想調節一下兩人的氣氛，可此話一出他便有些後悔了。
明明，他就知道一開始她便是奔著心愛之人而來。
若不是還愛著顏翼辰，怕是這輩子，她都不會踏足這北城一步。
還有那，埋藏在她內心最深處卻逐漸生根發芽的致命毒藥，佟天昊。
眼見無豔的臉色開始蒼白，黎慕白一下子慌了心神，迅速撐起身想去抱緊她解釋，平日裏的安靜淡泊突然開始躁動起來。
“無豔，我隻是……”，“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想……”
也許他是想逗她開心，也許他隻是順口說了句玩笑。
可隻有她知道，在這短短一年裏，失去了什麽。
自尊，驕傲，身子骨。
可即便失去這些，她還是錯過了顏翼辰，錯過了那段年少和那個少年。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這樣簡單的道理，她現在才明白透徹。
鼻尖一股酸意，皺起眉心眉看著黎慕白這樣緊張，無豔遂斂起了蒼白，緩緩坐起身子，然後輕輕擁住了他，在他耳後淺笑。
“黎少，不必如此緊張，我沒關係的。如果沒有遇見阿辰，也許這輩子我都不知道，世間上還有這樣一個你。”，“不論何時都會給我溫暖，不論何種遭遇，都不會對我棄之不理。我慶幸，上天終是沒有讓我後悔……”
“其實，我早知道阿辰不會再接納我，可就算隻有零點零一的機會我都會想去嚐試。畢竟，當年是我負了他。原本，我們可以有一個很好的家，有個很可愛的孩子，然後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甚至他還無比認真地勾畫了一張草圖，說，總有一天，他會親自為我和孩子蓋上一所專屬的房子。是我毀了他的夢想，也毀了我們未來的家。”
“落到這般田地，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所以，你別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我自知自己造孽，這些，都怨不得別人……”
黎慕白並未再說什麽，隻是摟在無豔腰際上的指骨明顯用了力氣。
傍晚的時候，夜晨在黎慕白的陪同下去看了夜晨。
壓抑強烈的眩暈，無豔每在醫院多走一步，她的手便用力抓緊黎少一些。
黎慕白緊緊摟著她，一手拎著溫熱的飯菜，一邊說夜晨的傷勢以及莫經年的動向。
可距離夜晨的房間越來越近，無豔一句也聽不進。
隻記得起初的幾句，說夜晨已經蘇醒，莫經年徹夜徹夜地守在床前，橙丫頭暫時被帶離北城。
這所醫院是全城公認的名流醫院，自然不會像其他醫院一般嘈雜。甚至，為了特殊人員的保密性，醫院會給家屬開通專門的隱秘通道。
所以，腳下的安靜，令她更加忐忑。
心脈怦怦亂跳，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佟天昊和夜晨生死相依雙手緊扣的場景，卻是越想越亂，越亂越想。
“豔兒，醫生說夜晨自從醒來便未進食，所以身子很虛弱，不宜再分心去關注外麵的訊息。今天我們要做的就是放下她與莫經年之間的恩怨，勸她進食……”
“再加上你的身子也很虛，所以，暫時就別再多說什麽了，當務之急，是你們的身子都趕快好起來……”
……
眼見迴廊盡頭便是夜晨的房間，黎慕白卻發現無豔神思恍惚，麵色很差，像是根本沒有聽進去。
“無豔？”
一聲輕問，無豔才猛然從慌亂的心念裏迴神，抬眉，“嗯？”
看著無豔那蒼白的眉眼，黎慕白即刻明了她的心事。
“豔兒，要不你別進去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這裏的空氣。再說，你的身子也很虛弱，等你好一些我再陪你過來，這飯我送進去就行……”
說著，黎慕白就將她帶至旁邊的卡座間。
無豔心很亂，一時間倒真的想留在這裏不去麵對夜晨的那雙眼眸。
可就在黎少將她安置好走了沒兩步，她又慌忙推門起身追了出來。
“黎少……我覺得我應該去見夜晨，我想，此刻她也想見我。”
黎慕白不放心，還想再說什麽，就見無豔已經勉強克服心理恐懼，抬腳而去。
走到病房門前，無豔抬起手輕敲兩聲，剛抬眉便看見房門半開時莫經年那張憔悴的臉。
心裏頓生不快，無豔別過視線不願看他，黎慕白隨即上前一步將無豔擋在身後。
對於莫經年，不僅是鍾無豔，就連黎慕白也絲毫未放下警惕與痛恨。
隻是，彼此的糾葛情仇錯綜複雜，實在不適合在夜晨的病房裏追究。
如果莫經年沒有傷害過鍾無豔，也許黎慕白會同情他隻是為愛入魔。
可現實是他不僅傷了鍾無豔，而且還毀了她，讓她失去了一個女人做母親的資格。
這筆賬，無論如何，黎慕白都不能坐視不管。可終歸還是他的能力有限，直到現在，他都不能對莫經年怎麽樣。
可當他看過了那一灘血水和夜晨閉眸時莫經年的驚恐和無助，他又覺得生命很珍貴，不該繼續再揪著過去不放。
到底都是因為愛情惹的禍。
若可以放下，莫經年不會因愛生魘，夜晨不會再躲避數年後又至死相隨；若能放得下，無豔也不會舍棄一起奔赴北城，阿辰也不會因恨而痛失愛情；而他，黎慕白，也不會認識無豔，在失去宮藍以後重新找迴那早已日漸冷漠的心。
如果一定要追究因果，那便是錯在放不下。
可如今，追究還有什麽意義？
錯過的無法重來，失去的便永遠失去了。
至於傷害，一旦發生，便永遠消除不了。就像他用盡力氣，卻仍撫不平無豔心裏的傷口。
進門後，誰都沒有出聲。
夜晨以為又是莫經年的貼身護衛送吃的來，繼續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夜晨，醫生說你醒來都沒吃什麽東西……”
聽到聲音，夜晨猛然迴頭，看見黎慕白和無豔站在眼前，心裏頓時五味陳雜。
她隻留了一秒的時間給黎慕白，後來便一直眼眶通紅地望著無豔。
而無豔也是凝緊眼眸，竭力扯出一絲笑意以示自己安好。
殊不知，這樣的安好，是她用盡了多少力氣才換來的一絲勇敢。
自見到莫經年那張臉後，她的神經就再也沒有鬆過。
隻要她稍稍一想，她的身子就開始不自覺地抖，而且抖得厲害。
而這一切，卻在她的偽裝下，如此安詳。
那個傍晚，她們並沒有多說什麽。
所有的所有，彼此早已心照不宣。
迴公寓的路上，無豔想了很多很多。
也許應該慶幸的是，她和夜晨兩人的關係不是正室與小三，也不是小三與小三。
甚至，她們也算不上是情敵。
夜晨是佟天昊的過去，卻也是莫經年的未來。
而她既不是佟天昊的過去，也不是他們的未來。
在她眼中，在南城與佟天昊在一起的那幾年，不過就是一段屈辱史。
這樣的男人，能不見還是不要再見了。
再者，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對佟天昊動了心，哪怕是同情。
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便更不能再見了。
現在她隻想幫四少處理完佟天昊陰謀詭計後所留下的困境後，獨身遠去。
偷偷望了正專心開車的黎少，無豔心裏還是有些難過，畢竟黎少是真心待她好。
可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不可能。
有了顏翼辰做先例，她不會再傻第二次。
更多的是，她不想拖累黎少。
仔：親愛的親們，仔終於迴歸了~~謝謝還在等待的親，仔一定會加油，加油，加油！！！
翌日午後，無豔在黎慕白溫暖的懷中醒來。
黎慕白緊緊擁著無豔睡得很沉，卻並不會讓她感到半點不適，反而，還會有一絲的安心。
透過窗簾折碎的白光點點，卻並不能灑遍眼前這張俊美沉暈的臉。尤其是眉心中間，始終伴有一絲惆悵。
斜長的額發散落在旁已經蓋了眼眉，看來，最近他確實是沒有好好打理自己。
恍然間，她的眼眶暈了一圈幹澀。
沒時間，是因為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自己。就連抱著自己入睡時，眉頭都會皺的很緊。
細細地看著這張臉，雙瞳迷離，繼而腦海裏漸漸閃現的卻是佟天昊的麵容，然後便是那一灘血紅。
還有，夜晨至死不渝的相隨。
佟天昊，像他這樣的人竟然會有人為他去死。
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漸漸地，心孔間像是被人隱隱抽去空氣，這種無力，就像是當初麵對顏翼辰戲謔自己那般。
比之更多的是，這次，她的心會不安，會更痛。
與佟天昊在一起，雖是她非願，可每每想到夜晨，她還是會歉疚，會覺得難堪。
心思愈加凝重，無豔的眉頭也皺得越緊，所以她並沒有發覺黎慕白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歎息，緩緩醒來。
“想什麽呢？”
輕然出聲，黎慕白並沒有立即撐起身子，而是與她並目凝視，顯然，無豔被他的突然蘇醒驚的有些慌神。
斂了心思，無豔不自然地向後小挪了挪身子，扯出一抹笑，“沒什麽，隻是突然發現，自從相識，我便沒有好好細看你。”
黎慕白同樣扯出一絲笑，“我便是那麽差勁的男人麽？”
“不是……”
“還是你身邊優秀的男人太多，根本就沒意識到我這樣的人存在……”
本來黎慕白是想調節一下兩人的氣氛，可此話一出他便有些後悔了。
明明，他就知道一開始她便是奔著心愛之人而來。
若不是還愛著顏翼辰，怕是這輩子，她都不會踏足這北城一步。
還有那，埋藏在她內心最深處卻逐漸生根發芽的致命毒藥，佟天昊。
眼見無豔的臉色開始蒼白，黎慕白一下子慌了心神，迅速撐起身想去抱緊她解釋，平日裏的安靜淡泊突然開始躁動起來。
“無豔，我隻是……”，“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想……”
也許他是想逗她開心，也許他隻是順口說了句玩笑。
可隻有她知道，在這短短一年裏，失去了什麽。
自尊，驕傲，身子骨。
可即便失去這些，她還是錯過了顏翼辰，錯過了那段年少和那個少年。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這樣簡單的道理，她現在才明白透徹。
鼻尖一股酸意，皺起眉心眉看著黎慕白這樣緊張，無豔遂斂起了蒼白，緩緩坐起身子，然後輕輕擁住了他，在他耳後淺笑。
“黎少，不必如此緊張，我沒關係的。如果沒有遇見阿辰，也許這輩子我都不知道，世間上還有這樣一個你。”，“不論何時都會給我溫暖，不論何種遭遇，都不會對我棄之不理。我慶幸，上天終是沒有讓我後悔……”
“其實，我早知道阿辰不會再接納我，可就算隻有零點零一的機會我都會想去嚐試。畢竟，當年是我負了他。原本，我們可以有一個很好的家，有個很可愛的孩子，然後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甚至他還無比認真地勾畫了一張草圖，說，總有一天，他會親自為我和孩子蓋上一所專屬的房子。是我毀了他的夢想，也毀了我們未來的家。”
“落到這般田地，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所以，你別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我自知自己造孽，這些，都怨不得別人……”
黎慕白並未再說什麽，隻是摟在無豔腰際上的指骨明顯用了力氣。
傍晚的時候，夜晨在黎慕白的陪同下去看了夜晨。
壓抑強烈的眩暈，無豔每在醫院多走一步，她的手便用力抓緊黎少一些。
黎慕白緊緊摟著她，一手拎著溫熱的飯菜，一邊說夜晨的傷勢以及莫經年的動向。
可距離夜晨的房間越來越近，無豔一句也聽不進。
隻記得起初的幾句，說夜晨已經蘇醒，莫經年徹夜徹夜地守在床前，橙丫頭暫時被帶離北城。
這所醫院是全城公認的名流醫院，自然不會像其他醫院一般嘈雜。甚至，為了特殊人員的保密性，醫院會給家屬開通專門的隱秘通道。
所以，腳下的安靜，令她更加忐忑。
心脈怦怦亂跳，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佟天昊和夜晨生死相依雙手緊扣的場景，卻是越想越亂，越亂越想。
“豔兒，醫生說夜晨自從醒來便未進食，所以身子很虛弱，不宜再分心去關注外麵的訊息。今天我們要做的就是放下她與莫經年之間的恩怨，勸她進食……”
“再加上你的身子也很虛，所以，暫時就別再多說什麽了，當務之急，是你們的身子都趕快好起來……”
……
眼見迴廊盡頭便是夜晨的房間，黎慕白卻發現無豔神思恍惚，麵色很差，像是根本沒有聽進去。
“無豔？”
一聲輕問，無豔才猛然從慌亂的心念裏迴神，抬眉，“嗯？”
看著無豔那蒼白的眉眼，黎慕白即刻明了她的心事。
“豔兒，要不你別進去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這裏的空氣。再說，你的身子也很虛弱，等你好一些我再陪你過來，這飯我送進去就行……”
說著，黎慕白就將她帶至旁邊的卡座間。
無豔心很亂，一時間倒真的想留在這裏不去麵對夜晨的那雙眼眸。
可就在黎少將她安置好走了沒兩步，她又慌忙推門起身追了出來。
“黎少……我覺得我應該去見夜晨，我想，此刻她也想見我。”
黎慕白不放心，還想再說什麽，就見無豔已經勉強克服心理恐懼，抬腳而去。
走到病房門前，無豔抬起手輕敲兩聲，剛抬眉便看見房門半開時莫經年那張憔悴的臉。
心裏頓生不快，無豔別過視線不願看他，黎慕白隨即上前一步將無豔擋在身後。
對於莫經年，不僅是鍾無豔，就連黎慕白也絲毫未放下警惕與痛恨。
隻是，彼此的糾葛情仇錯綜複雜，實在不適合在夜晨的病房裏追究。
如果莫經年沒有傷害過鍾無豔，也許黎慕白會同情他隻是為愛入魔。
可現實是他不僅傷了鍾無豔，而且還毀了她，讓她失去了一個女人做母親的資格。
這筆賬，無論如何，黎慕白都不能坐視不管。可終歸還是他的能力有限，直到現在，他都不能對莫經年怎麽樣。
可當他看過了那一灘血水和夜晨閉眸時莫經年的驚恐和無助，他又覺得生命很珍貴，不該繼續再揪著過去不放。
到底都是因為愛情惹的禍。
若可以放下，莫經年不會因愛生魘，夜晨不會再躲避數年後又至死相隨；若能放得下，無豔也不會舍棄一起奔赴北城，阿辰也不會因恨而痛失愛情；而他，黎慕白，也不會認識無豔，在失去宮藍以後重新找迴那早已日漸冷漠的心。
如果一定要追究因果，那便是錯在放不下。
可如今，追究還有什麽意義？
錯過的無法重來，失去的便永遠失去了。
至於傷害，一旦發生，便永遠消除不了。就像他用盡力氣，卻仍撫不平無豔心裏的傷口。
進門後，誰都沒有出聲。
夜晨以為又是莫經年的貼身護衛送吃的來，繼續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夜晨，醫生說你醒來都沒吃什麽東西……”
聽到聲音，夜晨猛然迴頭，看見黎慕白和無豔站在眼前，心裏頓時五味陳雜。
她隻留了一秒的時間給黎慕白，後來便一直眼眶通紅地望著無豔。
而無豔也是凝緊眼眸，竭力扯出一絲笑意以示自己安好。
殊不知，這樣的安好，是她用盡了多少力氣才換來的一絲勇敢。
自見到莫經年那張臉後，她的神經就再也沒有鬆過。
隻要她稍稍一想，她的身子就開始不自覺地抖，而且抖得厲害。
而這一切，卻在她的偽裝下，如此安詳。
那個傍晚，她們並沒有多說什麽。
所有的所有，彼此早已心照不宣。
迴公寓的路上，無豔想了很多很多。
也許應該慶幸的是，她和夜晨兩人的關係不是正室與小三，也不是小三與小三。
甚至，她們也算不上是情敵。
夜晨是佟天昊的過去，卻也是莫經年的未來。
而她既不是佟天昊的過去，也不是他們的未來。
在她眼中，在南城與佟天昊在一起的那幾年，不過就是一段屈辱史。
這樣的男人，能不見還是不要再見了。
再者，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對佟天昊動了心，哪怕是同情。
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便更不能再見了。
現在她隻想幫四少處理完佟天昊陰謀詭計後所留下的困境後，獨身遠去。
偷偷望了正專心開車的黎少，無豔心裏還是有些難過，畢竟黎少是真心待她好。
可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不可能。
有了顏翼辰做先例，她不會再傻第二次。
更多的是，她不想拖累黎少。
仔：親愛的親們，仔終於迴歸了~~謝謝還在等待的親，仔一定會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