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曹昆和關之名,這兩位資深教授,也都感到很驚訝。


    他們二人,疑惑的望向沈浪,眼神複雜。


    其實,沈浪覺得自己很正常,並沒有什麽值得驚訝的。


    他通過脈象,得知病人元陰虧耗,元陽偏亢。


    而腎與肺相通,肺屬金,腎屬水,金水相生,肺中精氣虧耗,咳嗽是必然的症狀。


    其他人之所以驚訝,是他們很難從脈象之中延伸拓展,他們隻能從現有的脈象推斷出一些病症,卻很難往更深的一層探究。


    當然,驚訝歸驚訝,想要讓這幫老教授,改變對沈浪的刻板印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沈浪已經為這位女士診完脈,並且說的頭頭是道,但是一切還得等那位正在號脈的老教授完事,再做定奪。就在其他人,都在等待這名教授的診脈結果,是否與沈浪所說的一樣時,卻又聽到沈浪說道“陰虛則病,陰絕則死,所以我斷定如果她今天沒遇到我,到明年二月春季木旺


    的季節,肯定會病情加重而死!”


    沈浪這句話剛一說出,就遭到了極大的非議。


    沒辦法,這句話在別人看來,實在是太狂了。


    “沒有遇到你,她就一定會死嗎?你也太狂妄了吧,難道說整個江南的醫者都死絕了?”


    “這小子狂妄自大的毛病,還是沒有改,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沒救了,徹底沒救了,我是說這小子沒救了,總是改不了愛吹牛的毛病。”


    “我認為這位女患者的病情,並沒有那小子說得那麽嚴重,大家看她的氣色還不錯啊,怎麽可能得這麽嚴重的病。”


    “是啊,該女子的病,應該不是很嚴重,不然的話,連走路都不穩,又怎麽可能來當誌願者呢。”


    這一眾教授,先是對沈浪的“狂妄”,進行了批判。


    隨後,又認為該女子的病,並沒有沈浪說的那麽玄乎。


    而此時,沈浪對曹昆教授說道:“曹教授,你這些同行都不相信,你過來一試便知,這病是不是隻有我能治?”


    沈浪說完,掃了一眼那位還在號脈的老教授,他發現這老頭滿頭大汗,臉上的表情緊繃,似乎在攻克一道世界性難題。


    這老教授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如果號脈是為了挑沈浪的毛病,找到一套理論打臉沈浪,那麽這位老教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號完脈的。


    沈浪覺得曹昆教授,還算公正,便讓曹教授出麵。


    不過,沈浪這句話,再次引來一片嘩然。


    “什麽?這小子竟然敢說,這病連曹教授都不能治!”


    “要翻天了,你是連曹院長都不放在眼裏啊!”


    “曹院長,我覺得沒有繼續比下去的必要了,這小子要瘋了,徹底瘋了啊!”


    “比!為什麽不比!口出狂言的小輩!就應該給他教訓!讓他知道自己在一眾前輩麵前到底算個什麽東西!”有人覺得沈浪太狂妄囂張,不配與這些前輩們繼續比試,而有人則覺得像沈浪這麽狂的人,就應該通過比試,來把沈浪按在地上碾壓,讓沈浪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


    到這時,曹昆教授,似乎並沒有打算出麵的意思,而是看了一眼關之名。


    關之名和曹昆,本來就是一個唱白臉,一個紅臉。


    關之名對著曹昆點點頭,然後轉臉看向沈浪,說道:“我來。”


    隨後,關之名便走到那位女士麵前,並親自為她把脈。


    沈浪對此也沒什麽異議,既然曹昆暫時還不想出手,那讓身為副院長的關之名來,也是可以的。


    關之名畢竟是副院長,在醫術上的道行,隻在曹昆之下。


    在關之名給那位女士把脈時,曹昆的臉色,一直比較嚴肅。


    其實,在曹昆教授心裏,也感覺沈浪所說的話有些狂了,但是他是非常理智的。


    他認為,如果沈浪是一個聰明人,一個正常人,是不會說出狂妄自大的話來引起別人反感的,除非這個人有真正強大的實力。


    有實力,當然可以狂,這點毋庸置疑。


    此時,各位都在焦急等待。


    大約過了三分鍾,關之名將手指從該女士的脈關處拿開,然後轉身麵對眾人。


    “脈象和他說的,基本吻合,沒什麽特別大的出入,也正如他所說,該女士之前應該會咳嗽,我看她肺部的病灶還挺嚴重的。”關之名實話實說,沒有作假,他說基本上與沈浪所描述的脈象吻合,其實就是完全一樣,隻是他覺得自己花了三分鍾,而沈浪隻花了幾秒鍾,從效率上來說,他落於下風


    。所以,為了找迴點麵子,他才說基本上吻合,這裏麵全都是學問,這些老頭活了大半輩子,醫術沒有多大突破,反倒是一個個鬼精鬼精的,生怕自己晚節不保,圓滑的很


    。


    不過,現在心情最難受的,要數這位女士了。


    她明明隻是來當誌願者的,隻是平時有些咳嗽,這都是老病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在意。


    可是現在,她得知自己得了重病,而且是很難治愈的那種,她極度的失落,這個身體坐在椅子上,沒有力氣站起來,明明沒有癱瘓卻好似癱瘓。


    “醫……醫生,我這病,還能不能治好啊?”該女士緊張兮兮的問沈浪。


    “能治,一定能治愈。”沈浪給予對方,十分肯定的迴答,也是為了,給該女士希望。


    隨即,沈浪便話鋒一轉,又是篤定的說道:“但是,隻有我能治,全江南,也隻有我!”


    嘩——


    現場一片嘩然。


    各位老教授,又紛紛指責和質疑沈浪。


    沈浪就知道,這幫老頭喜歡質疑他,但是他說的可全都是事實!


    師父趙靈樞,華夏第一女神醫,雲遊在外,放眼整個江南,還真找不到第二個能治這種病的人。


    沈浪之所以這麽說,可不僅是因為他當代神醫的頭銜,還因為該女士的病,需要用神醫門的不傳絕學來治療。


    其他任何醫學世家傳承,都不會這門醫術。


    不是神醫門不想外傳,而是沒有極高的天賦,與巨大的財力,根本無法練就這門醫術。


    練成這門醫術,是靠財力喂起來的。天賦異稟,與雄厚財力,兩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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