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如想求沈浪幫忙,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是因為和沈浪的關係,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緩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求他。


    二是她懷疑,如果沈浪真有化解之法,又何必當個小司機,光靠給老板們看風水,就能活得很瀟灑。


    楊月如不信沈浪能救她,因此並未拉下臉來求人。


    不過她還是想多了,就算沈浪有解救之法,也未必會救她。


    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其實真沒那麽重要。


    現在,楊月如被徹底打服了,同時她身為李家夫人的顏麵,也蕩然無存。


    正在她猶豫該不該離開這裏時,牛歡喜已經迫不及待向鄭雲傑“邀功”。


    “傑少,我幫您教訓了楊月如這個潑婦,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兩家的合作協議給簽了,別迴頭忘記就不好了。”


    沒等鄭雲傑迴應,沈浪先是冷笑:“牛歡喜,你沉不住氣,成不了大事。”


    被沈浪這麽一說,牛歡喜臉色很難看,但他卻不敢再出言反駁。


    “沈大先生說的對,這才哪跟哪啊,我們江南永定侯府,還沒去你們公司考察呢,什麽資料都沒拿到,你們牛家就想讓我簽訂合作協議,你也太兒戲了。”鄭雲傑認真道。


    牛歡喜的心情,又一次降到冰點,他真沒想到,沈浪說的話,對鄭雲傑影響這麽大,幾乎沈浪說完,鄭雲傑立刻拍手稱好。


    這樣一來,搞得好像沈浪才是大人物,而鄭雲傑像是沈浪的晚輩。


    牛歡喜還真沒猜錯,鄭雲傑還真就是沈浪的晚輩,隻不過現在鄭雲傑連晚輩都算不上,因為他還沒有拜入雲門。


    “這個……資料好說,我現在就發給你,至於來我家公司考察,也是小事一樁,我們喝完茶就去。”牛歡喜笑了笑說。


    “不急,喝茶。”鄭雲傑說道。


    說起來,鄭雲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和牛家合作,是牛歡喜死皮賴臉邀請他過來。


    江南地區企業眾多,就算合作也是找江南當地的企業,再說他和牛家又無交情,憑什麽這麽信任牛家。“傑少,茶定是要喝的,生意也定是要談的,我們大鼎地產的發展如日中天,傑少如果能從江南拉來一筆投資,或者侯府親自投資,那您就是我牛家的貴人,這是個互利共


    贏的局麵,還請傑少不要錯過這次投資的機會啊!”


    牛歡喜極力想促成這次合作。


    而鄭雲傑,也不會輕率的答應,他決定問一問沈浪,畢竟沈浪在雲城呆的時間比他要久一些,而且沈浪在宋家做事,更了解雲城的商界。


    “沈大先生,您覺得這個大鼎地產如何?”


    當牛歡喜見鄭雲傑竟然再次征求沈浪的意見時,當即反應劇烈,似乎很是不滿。


    “傑少,您問他沒有一點用,他知道什麽啊,雲城的商界,不是他這種人能了解的,您還是換個人吧。”


    這時,沈浪淡淡說道:“的確,我對雲城商界了解不夠透徹,不過我不建議雲傑你投資股權不明的公司。”


    此話一出,牛歡喜臉上表情瞬間一怔,在心裏暗暗嘀咕道:“這貨怎麽知道股權不明?”


    “哦?股權不明,沈大先生快說說看,大鼎地產什麽情況。”鄭雲傑頓時來了興趣。


    雖然鄭雲傑本來就不打算和牛家合作,但不得不說差點就進了牛家的雷坑,股權不明屬於投資風險。


    若盲目投資,很有可能投了錢,然後牛家引入其他資方,股份再被稀釋,便喪失了很多控製權和話語權。


    投了錢給別人當嫁衣,甚至被掃地出門,這樣的例子還真不少。


    牛歡喜內心仍存一絲僥幸,他以為沈浪隻是瞎蒙蒙對了,畢竟從明麵上看大鼎地產的股東,看不出什麽貓膩。


    還未等沈浪迴答鄭雲傑,牛歡喜卻已經沉不住氣了。


    “傑少爺,不可輕易聽信他人啊,大鼎地產是我老爸一手創辦的,除了我牛家人,沒有其他股東,知人知麵不知心,傑少爺您應小心提防,以免識人不清。”“股東全姓牛,未必公司的控製權就在姓牛的手上,各位都不是商界小白,股份轉讓、股權稀釋,方法應有盡有,這年頭創始人被掃地出門的例子很多,更何況你們牛家隻


    是傀儡,到時候主動轉讓股份,豈不是坑了雲傑?”沈浪反問。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說我牛家在給江南侯府設套?”牛歡喜臉上浮現一抹怒色。


    “沒錯,就算你不想做局,也很難保證你爸不做,那些商業機密,恐怕你爸也不會輕易告訴你。”沈浪目光堅定的迴應。


    “傑少爺,您千萬別信小人的讒言,他造謠!汙蔑啊!”


    牛歡喜情緒很是激烈,但還沒到方寸大亂的地步,因為沈浪並未說到關鍵點。“牛歡喜,你們大鼎地背後的靠山,是雲城齊家,新開的幾個樓盤,全都是齊家墊資,大鼎地產應該是和齊氏集團簽了對賭協議,不然齊家不會冒險狂砸巨資,我現在懷疑


    大鼎地產為了完成這份協議,而去拉攏江南鄭家填坑,如此存在巨大隱患的企業,讓鄭家如何放心合作?!”沈浪話如金石,擲地有聲。


    轟!


    牛歡喜如五雷轟頂,心神不寧,腦袋嗡嗡亂響,好似炸開。


    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雙拳緊握,神色緊張,臉色也陡然間轉為蒼白。


    “沈浪,他怎麽知道我牛家的靠山是齊氏集團?知道這些也就罷了,怎麽連對賭協議這件事都知道?這都是商業機密啊!”


    此時牛歡喜的心中,除了惶恐還有震撼。


    而一旁的楊月如和李舒窈,也察覺到牛歡喜心態瀕臨崩潰。


    “難道,被沈浪說中了?他真的好厲害,眼界比我開闊!”


    一直未曾參與對峙的李舒窈,這個時候也禁不住驚訝,雖未表露,但內心對沈浪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其實,沈浪盯大鼎地產,已有一段時間了,畢竟大鼎與世紀是競爭對手,他必須了解對手,也從未懈怠,這關乎到他在雲城的試煉。鄭雲傑暴怒,對牛歡喜厲聲質問道:“確有此事?牛家真是想拉我填坑?好大的膽子,在太歲頭上動土,勢必嚴懲!我江南侯府的人脈你應該清楚,振臂一唿,應者雲集!


    ”


    此刻,牛歡喜腿一軟,直接下跪。


    “傑少息怒,再給我牛家一個機會吧!”


    然而,鄭雲傑對牛歡喜的求饒舉動,微微閉眼,不想搭理。


    見狀,牛歡喜又朝著沈浪方向,跪著求饒。“沈大先生,求您幫我勸勸傑少,勸他放過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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