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總有那高瞻遠矚的有識之士,思想眼界都遠超時代所限,會把目光放到海事上。


    蕭繹,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素娥想起前兒漕運總督尹楓差人送的請柬,問:“駙馬,因那漕銀貪汙一案,尹楓現下定然十分警惕,會不會影響你插手漕運的事?”


    蕭繹道:“尹楓這個漕運總督雖然掌管漕銀,但那運河上往來的漕船都隻聽漕幫總舵主薑雲霆一個人的。”


    素娥撐起身子看著蕭繹道:“駙馬是打算動尹楓?”


    蕭繹搖了搖頭,“暫時不會。這人雖然貪婪好色,辦事卻還算能幹,漕運總督和漕幫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在我尚未拿下漕幫之前,還需要他這個總督來從中牽製。”


    頓了頓,道:“後日我便要到漕幫巡視一番,順道會會那位總舵主,沒十天半月怕迴不來——你獨自在家,若是無聊,便可讓向寒等人護送你在吳郡到處轉轉,亦可去見見楚世子妃。”


    素娥一怔,“駙馬為何要這般急著同那漕幫搭上線?”蕭繹仿佛是看懂了素娥眼裏的迷茫,解釋道:“江湖上有江湖的規矩,漕幫的規矩就更是多,漕運改海運,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畢竟這麽多張嘴靠著漕運吃飯。我雖然能以巡撫的頭銜去壓製,可口服心不服,將來必要添亂子。請這位總舵主來協調,自是事半功倍。”


    素娥點頭,還是蕭繹考慮周到,又聽他笑道,“差點忘了,景明今早來信,說查到吳郡城裏有鹽商私通鹽梟,他多半要來一趟吳郡……到時候你替我招待他一二……”


    第十六迴 忍別離渴之若狂


    六月二十四,吳郡巡撫府邸宅院。


    素娥醒過來,手下意識摸了摸身側,卻是空落落的,這才想起蕭繹出門已有五日之久。


    心中雖有失落,但還是利落地起身喚了紫蘇紫菀進來服侍梳洗,食不知味地扒了兩口碧粳粥便窩在了書房裏。


    蓮心見她連出門散心都不願了,但又怕她悶在房裏悶出個病來,拿了份紅帖進來,笑道:“世子妃請公主去泛舟呢,而且不約日子……世子妃這連著遞了好幾次帖子過來,公主可也該去見見了?”


    素娥氣唿唿道:“倒不是我不想去,夫君出去的第一天沁雪便約了我去賞荷,可我剛上去那元灝就叫人把那紗幔放下來了,我模模糊糊地隻能看個影子!那元灝還美其名曰不能讓人窺覷了王府女眷的容貌。吳郡民風開放,女子都能自由走動露臉。我看這該死的元灝才不是講究規矩體統,分明是看我不順眼,拐著彎為難為難我呢。我現在還氣著呢,才不去他楚王府!”


    蓮心笑得不行,道:“既如此,推了便是。正巧駙馬不在家,公主就是不去,世子妃也能理解的……”便將這紅帖撂在案上。


    如此,素娥便如癡如醉徜徉在書海中,隻聽得府邸外嘈嘈雜雜,向寒奔至後院來報:“陳侯爺到了……”


    素娥忙忙起身。自打蕭繹說陳煊要來吳郡搜捕鹽匪,她就盼著日子。可等來等去也沒個消息,還以為陳煊不能來了。此刻一聽,那自然是不勝歡喜,出院去迎,隻見前院照壁後走出一人,可不正是的陳煊。


    認真算起來,素娥與陳煊不過一月未見。可這乍一重逢,她卻覺得陳煊整個人都多了股剛氣,似乎肌肉都更見硬朗,讓人看了就覺得安心。但一眼瞥到陳煊的衣擺沾著的斑斑血跡,登時心中一驚。


    陳煊一進後院,打眼就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兒迎在門口,“公主……”正欲開口問她近來可好,那頭素娥卻忙走到近前,把他上下仔細打量,問道,“你受傷了?”陳煊一愣,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到那些血跡。他微微一哂,待要相言。瞧見素娥櫻唇緊張地抿出兩個梨渦,水汪汪的杏眼專注無比。陳煊心中一動。


    對她的想念一層層地疊壓,幾經周折,今日方得以相見,說渴之若狂也不為過了。雖知該讓她安心,可仍是貪戀她此刻的關切,便隻是看著素娥,並不說話。


    這倒把素娥急得連聲發問:“可是真傷著了?傷哪裏了,嚴不嚴重?不行,得請大夫來看看……”說著,她轉臉便要喊人。


    陳煊一把拉過素娥,“不是我受傷。在河道逮著了兩個鹽匪,這血跡是他們的,何況要傷我,也得他們有那個本事……”


    素娥心中一鬆。的確,陳煊不輟武學。但販賣私鹽,一本萬利。那鹽匪鹽梟都是要錢不要命的,這裏頭的兇險,豈是一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卻又隻有這樣才能真正鍛鍊人才,不然,那鹽運副使就容易隻有個參與的虛名,平日不過畫卯應付差事而已。


    “我餓了。”


    很尋常的一句話,但是配上他灼灼的目光,素娥哪裏不知道陳煊的意思。心想來自己是白操心了。


    用罷膳,素娥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陳煊堵住嘴,又急切又霸道。


    素娥略有些不適,然對上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思念,鬼使神差的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透過正前方的窗,陳煊可以清楚的看到候在外麵的每一張臉孔,更是受了刺激,素娥想抬手推陳煊,但怕驚到外麵的人,隻能由著他抵在牆上行起那等事來。


    素娥身下那被蹂躪的艷紅小嘴,正可憐兮兮地被撐開到極限,不斷地吞吐著男人那紫粗堅硬之物。即使如此,陳煊也不緩下半分,那碩大的紫物件在那柔嫩的腿間快速的進出著,並時不時的換著方向搗動。


    素娥連求饒都不敢,隻能咬著下唇。也不知道是這偷偷摸摸太過刺激,還是那有口難言太過刺激,兩人都覺得滋味格外地美。


    “想我不想?”陳煊含住素娥的耳垂,使力撻伐著。


    素娥哪顧得上答話,隻盈盈弱弱地喚著,“輕些——”絲絲尾音清顫,像是纏住人的兩條腿似的,這卻更是刺激了陳煊,越發使起力來。


    素娥掙之不動,欲哭無淚地喘著,臉色緋紅,仿佛盛夏的粉荷,睫毛上掛著星星點點的淚珠,可見是忍得厲害了,幾乎哭出來,陳煊幹脆將手指塞入她的嘴裏,哄她吮著。


    素娥哆口嗦舌,好容易咬了手指,又被他往盡處一旋一繞,但覺一道閃電劈在腦中,瞬時毛髮皆豎,方將身子亂抖,剎時脫力,把身子軟滑下來,交陳煊托住了,終於第一波雲雨初歇。


    不過陳煊還大為不滿足,畢竟年少力強,心心念想如此許久的心頭肉人兒又躺在了自己臂間,如何這一番便能滿足了,抱著她頭頸交纏不過片刻,便又勃勃興起,密密親吻把玩她一片羊脂玉體,又問:“想不想我?”


    “不想。”素娥清脆地道。


    不想的後果是極可怕的,陳煊狠下心地要好好叫她嚐嚐自己禁慾多日的苦。抬手抓住她腿就將她扯了過來,素娥頓時慌了,急忙搖頭說疼。陳煊卻不復起初的那一絲柔情樣兒了,一口就狠狠咬住她嘴,就跟餓瘋了的野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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