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半山混入前來拜佛的人群之中,守寺的和尚也不認識陳半山,也以也沒注意。『,加上這麽多年過去,小普陀寺也沒出過什麽亂子,再說小普陀寺也是一處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來撒野的地方。所以對於戒備這些東西,早已經放得鬆。


    陳半山很順利就是就是進入小普陀寺,來到小普陀寺內,陳半山隱隱皺眉,這小普陀寺也是有了很大的變化,佛性很濃,在這佛性的籠罩之下,一般人會情不自禁虔誠起來,有一心向佛的趨勢,有一種皈依佛門的衝動。不過陳半山不是一般人,稍微震了震身子,整個人就清醒過來,不受這佛性的影響。


    小普陀寺之中,除了大雄寶殿之外,也有不少供奉其它佛和菩薩的偏殿,而不同的佛也有不同的信徒,所以拜佛的人不光是在大雄寶殿,其它偏殿的也有不少,所以小普陀寺內裏的信徒那是來來去去,所以沒有人特別關注陳半山,陳半山四下打量一下,朝水月庵而去。


    來到水月庵,十分熱鬧,如今的水月庵,已經有不少的尼姑,而且來水月安燒香拜佛的女子也有不少,香火同樣十分旺。


    在水月庵門口,陳半山感應了一下,少許之後,陳半山發現慧塵師太在一處禪院之中打坐。


    找到慧塵師太之後,陳半山便消失了,等陳半山再次出現,便是在慧塵師太所在的禪院之中,這是一個清雅肅靜的房間,前方有麵白色的牆,牆中間有一個黑色的大大的禪字。牆下有一個灰白色的蒲團,慧塵師太就在蒲團上打坐,不知道是在裝深沉還是沒發現陳半山,反下陳半山到來,這慧塵師太沒有反應。


    “慧塵師太!別來無恙!”陳半山用一種冷冷的語氣說著,隨手抓來一個蒲團,在慧塵師太對麵盤坐下來。


    慧塵師太果然是有些定力,也配得上水月庵門上那兩行字:心靜如止水,眸明如皓月。


    此時慧塵師太那是古井無波,她慢慢睜開眼睛來,看到來人是陳半山,他依然是麵無表情,雖然慧塵師太麵無表情,不過她的內心還是有些波瀾,有些意外,消失了這麽多年,陳半山又一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又一次來到打擾她的生活。


    “阿彌陀佛!”慧塵師太輕輕喧了聲佛號,再一次閉上眼睛,少許之後,她道:“陳半山施主,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皆過去,萬般都是空,今日施主出現,又是為哪般?”


    “哈哈!”陳半山早已經看穿了一切,此時譏諷地笑了起來,道:“慧塵師太啊慧塵師太,你裝,繼續裝!”


    慧塵師太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也沒有睜開眼睛,她淡淡地道:“我就真實地存在在這裏,何為裝?”


    “哼!”陳半山卻是沒心思和這慧塵師太慢慢磨,當下冷哼一聲,冰冷地看著慧塵師太,像看死人一樣,冷冷地道:“不要再裝了,說,你是什麽東西?你是怎麽殺的賀七?你是占據了賀七的身體,還是變化得與賀七一模一樣?”


    聽了陳半山的話之後,古井無波的慧塵師太終於是有了情緒波動,然而這一刻,慧塵師太的神色與陳半山預想之中的不一樣。


    在陳半山的預想之中,慧塵師太應該是被自己識破,揭穿真相之後的震驚,那是原形畢露的不知措,或者是被揭穿之後十分得意地壞笑起來,然而這些都沒有在慧塵師太臉上看到,此時的慧塵師太,那是一副像看不懂陳半山的樣子,在慧塵師太的眼神裏,陳半山看到了疑惑,看到了搞笑,看到了一副看自己像是看瘋子的神色。


    這個時候,慧塵師太語氣有些冷,她道:“陳半山,你無聊不無聊?你是不是閑得沒事幹?你沒事幹去別的地方消遣,我不是你的消遣品,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了,曾經的一切,已經隨風而去,請你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


    聽了慧塵師太的話,陳半山疑惑了一下,道:“裝,你還在裝,今天不管如何,就算你不承認也罷,去死吧!”


    這一刻,陳半山殺意升起,徹底破壞了這房間的肅靜的清雅,整個房間仿佛來到一片殺戮的場所之中一般。


    “阿彌陀佛!”陳半山要殺慧塵師太,慧塵師太並沒有驚慌,也沒有逃跑,更沒有反擊,她雙手合什,道:“死亦是死,死亦是生,佛門之人,本不應該計較生死,不過陳半山你要殺我,請你先給一個解釋!”


    “哼!”陳半山道:“你要理由我有一萬個,我要借口也有一萬個,今天我也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你們殺了賀七,然而你變化成賀七,或者你霸占了賀七的身體,替賀七活了下來,是不是?這個理由,足夠你死一萬遍了!”


    “嗬嗬!”慧塵師太笑了起來,像看白癡一樣看陳半山,她問道:“陳半山,我也是醉了,這種事情你都想得出來,好吧,暫且當你說的是真,那麽我想請問你,如果我代替賀七活下來,我能得到什麽好處?有什麽值得我變化成賀七,是你陳半山嗎?如果真是圖謀你陳半山,我又如何圖謀了?就算圖謀了你,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可笑!”陳半山道:“你和佛門都想渡化我,浴佛節那一天,你們已經這樣做了,這不是圖謀嗎?這是不爭的事實!你以為能騙得了我?今天你要是承認,我會讓你少些痛苦,你要是不承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不要質疑我的手段。”


    “可笑!”慧塵師太也是沒好氣地道:“陳半山,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渡化你,至於在浴佛節那天,佛門可能有要渡化你的意思,不過是在你來小普陀寺亂殺人之後他們有要渡化你的心思。但是,渡化你還用得著讓我代替賀七嗎?我代替賀七之後對渡化你又啟到了什麽作用?”


    “還在狡辯!”陳半山已經很不爽,他抬起自己的手,在思考要如何讓慧塵生不如死。


    慧塵師太沒有怕陳半山,他繼續道:“要渡化你,在紫雲山脈早就已經渡化你了,要渡化你,有一千次一萬次的機會,又何必等到浴佛節那天?如果要利用賀七來渡化你,你早就被渡化了,現在恐怕也是佛門一員,你還會有今天?”


    慧塵師太的話有些說動了陳半山,他收迴了手,慧塵師太說得不錯,事出皆有因, 佛門搞出一個假賀七來的動機是什麽?能得到什麽好處?而唯一與賀七有牽連的人隻有自己,可是在紫雲山脈遇到賀七之時,她沒有這樣做,那時候自己很弱,那時候的智能大師依然是強大的智能大師,那時候如果智能大師要渡化自己,也是十分的容易。


    想起紫雲山脈與賀七,當時的賀七,那些畫麵陳半山的記憶猶新,陳半山可以想到,那時的賀七,那是真情的流露,如果是一個假賀七,根本不能做到,難道這慧塵師太是賀七不假?


    不對!不是這樣的!陳半山在心中告訴自己,雖然假賀七的出現沒有動機,一切都是那麽的天衣無縫,但是賀七的魂魄是真實的,賀七是真真正正的死了,慧塵師太不是賀七,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哼!”陳半山迴過神來,他對慧塵師太道:“雖然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理由,但是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賀七已經死了,你再如何裝得天衣無縫,依然改變不了什麽。”


    “無稽之談!”慧塵師太道:“陳半山,你不要無聊了好不好,賀七死了,你是聽誰說的?這種事情你也相信嗎?”


    “今天,我也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陳半山道:“你是信佛之人,相不相信亡魂一說?”


    慧塵師太道:“是人,都會有三魂七魄。以前的氣修大陸,人們不知道魂魄一說,隻有佛門中人才信,然而現在青天建立三界,打通輪迴,魂魄自然是有,隻要人死,魂魄離體,自然就是亡魂,我當然信。”


    “哼!這就好!”陳半山道:“你也知道三界,那麽,我在陰司遇到了賀七,遇到了賀七的魂魄,而且賀七的魂魄現在就在我身上,這就證明賀七已經死了,隻要賀七已經死了,你必然就是假的,所以,你不要再裝了。”


    這一刻,慧塵師太依然沒有被揭穿的感覺,她疑惑,深深的疑惑,這根本就不可能。


    此時此刻,慧塵師太道:“陳半山,我不知道我自己的魂魄為什麽會出現在陰司。你要殺我,我也無話可說,佛門之人不懼生死。如果你是因為賀七死了才要殺我,雖然有些遺憾,但我也是高興的,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如果你殺了我是為了給賀七報仇,那麽你出手吧。”


    “哼!”陳半山道:“你在打感情牌嗎?你想借此來讓我心軟嗎?你異想天開,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阿彌陀佛!”慧塵師太沒有再說什麽,雙手合什,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在蒲團上坐下來,靜靜地等死,一副等待解脫的樣子。


    “哼!”陳半山看到慧塵師太如此,並沒有心軟,他道:“我不會心軟的,你受死吧,不管這身體是賀七原來的身體,還是你變化而來,今天,交出來吧!”


    陳半山說著,大手猛然蓋落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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