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現在生怕邵雲會突然改變主意,趕忙岔開話題,追問道:“先不說這個啦,對了,你之前提到的第二件事到底是什麽呢?快給我講講嘛!”


    邵雲講起了第二件事。


    “其實是這樣的,芭別爾知道我們要離開這裏,便找到我想要和我商量一件事情。她的意思是……”


    說到這裏,邵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利露帕爾的瓶身上。


    此時的利露帕爾察覺到了邵雲的視線,如臨大敵,急忙閃身躲到了熒的背後。


    隨後她探出上半身,對著邵雲破口大罵起來。


    “哼!絕對不可能!你休想把我交給那個心如蛇蠍般惡毒的女人!告訴你,那個可惡的女人簡直就像一條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兒的死魚!”


    本來利露帕爾還想說,你要是跟她沾染上,你也會腐爛發臭的,但礙於熒還在,沒有說出來。


    邵雲見利露帕爾急眼了,連忙笑著解釋道:“放心好了,我才沒那麽愚蠢又獨裁呢!我已經說了,讓芭別爾自己找熒去談。”


    熒連連搖頭,態度堅決地表明立場道:“不行不行!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利露帕爾交出去的!大不了咱們帶著利露帕爾一起踏上旅途不就好了嗎?”


    “我們都養的起派蒙了,還怕養不起利露帕爾嗎?更何況,利露帕爾好像比派蒙省錢呢!”


    聽聞此言,利露帕爾頓時喜出望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認您為主人,真是我莫大的榮幸啊!”


    看著利露帕爾欣喜若狂的模樣,邵雲對著身旁的派蒙打趣道:“哇哦,看來派蒙的競爭者出現了。”


    派蒙眨了眨眼睛,看著邵雲,完全不理解為什麽利露帕爾這個普通的瓶子竟然能被視為自己的競爭者。


    隻見她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雙手叉腰,憤憤不平地嚷道:“哼,開什麽玩笑呢?利露帕爾怎麽可能取代得了派蒙啊!她哪有我這麽可愛迷人!”


    邵雲聽後,不禁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伸出右手,摸了摸著自己的下巴。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利露帕爾身上,上下仔細端詳了一番,接著轉頭看向派蒙,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緩緩開口說道。


    “嗯,的確如此。畢竟,我總不能把一個瓶子當作我的寶貝女兒呀。”


    話音剛落,派蒙瞬間瞪大了眼睛,小嘴張得大大的,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迴過神來,無奈地搖了搖頭,攤開雙手。


    “哎呀……算啦算啦,我早就習慣你這樣時不時地占人家便宜了。”


    “不過嘛,就算你再怎麽說,我也是絕對不會喊你‘爸爸’的,太難為情了!”


    ……


    轉眼間一周過去了。


    芭別爾表麵上果然如之前所言,將一部分管理部族的權力交給了婕德處理。


    這架勢還真是像在用心栽培婕德,把她視作接班人。


    而婕德本人對此也毫不懈怠,為了報答部族,更是全身心地投入,並積極籌備起自己即將到來的部族成年禮考核。


    在此期間,熒跟婕德又從愚人眾的手裏搶走了充能轉化容器,奔奔又重新恢複了活力。


    值得一提的是,也就是熒跟婕德從愚人眾手裏弄到充能轉化容器以後,馬賽拉就有些不對勁了。


    當他看熒的時候,他總是會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敵意。


    表麵上看所有事物似乎都已步入正常軌道,然而在平靜的表象之下,實則暗潮洶湧、危機四伏。


    ……


    就在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邵雲端起一杯用咖啡粉衝泡的咖啡,悠然地站在帳篷外。


    一切都顯得那麽安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今天一大早,熒跟派蒙就消失了,就連婕德都不清楚。


    “真是奇怪啊,熒和派蒙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到底去了哪裏呢?”邵雲一邊嘀咕,一邊慢慢地品嚐著杯中的咖啡。


    難道是去須彌城接每日委托了?早知道讓她們兩個帶點咖啡豆迴來了……


    正當他準備轉身迴帳篷的時候,突然間,一道人影風馳電掣般地出現在眼前。


    定睛一看,滿臉怒容的熒迴來了,值得一提的是,她白皙的臉頰上沾染著幾抹鮮紅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邵雲見狀,心中一驚,以為熒受了傷,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去,關切地詢問道:“怎麽迴事?熒,你臉上的這些血是?”


    隻見熒眼神執拗而堅定,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邵雲的問話一般,自顧自地喊道:“馬賽拉在哪裏!邵雲,你有沒有看到他?”


    此時的熒身著那套“牛仔槍手女郎”套裝,雙手緊握著一金一銀兩把斯科菲爾德左輪手槍,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殺氣。


    邵雲猜到了,這般模樣的熒定是與塔德拉的事情有關……


    但他還是再次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麵對邵雲的追問,熒緊緊咬著牙關,麵部肌肉微微抽搐著,整個人宛如中了邪一般,嘴裏隻是反複念叨著同一句話。


    “我一定要找到馬賽拉!”


    邵雲抓著熒的肩膀,使出渾身力氣使勁晃了晃她,聲音急切而又帶著一絲焦慮地再次追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快告訴我啊!”


    被這麽一晃,熒終於從恍惚中迴過神來。


    她抬起頭,目光緩緩聚焦到眼前一臉擔憂的邵雲身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心中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一般,然後才開口,將自己最近幾天與塔德拉之間所經曆的種種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給了邵雲聽。


    然而,有所不同的是,熒結識塔德拉並非源於馬塞拉的委托。


    這迴是熒主動找上馬賽拉開始的。


    原本,熒一心想要深入了解一下塔尼特部族的成年禮考核相關事宜,以便日後能夠為婕德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參考意見和幫助。


    就這樣,在與馬塞拉交流的過程中,熒偶然得知了塔德拉。


    之後,熒與塔德拉建立起聯係,並逐漸熟悉起來。


    講到這裏,熒緊緊地抿住雙唇,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過了片刻,她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掏出“塔德菈的翎羽”,哽咽著說道:“塔德拉教會了我怎麽更好的解剖獵物,我們成為了朋友。”


    “但是,馬賽拉卻指示她要殺了我,但是塔德拉不想殺我,故意敗在我的手下……”


    話音未落,熒猛地撲進邵雲的懷抱裏,像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般放聲大哭起來。


    她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續地繼續訴說著:“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死塔德拉,她是被馬賽拉騙了!我想留她一命的。”


    “但是,當她發現我根本下不了狠心殺她之後,就毫不猶豫地撞向了我的劍……然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邵雲輕柔地撫摸著熒那如絲般柔順的秀發,微微眯起雙眼,口中喃喃自語著:“塔德拉......”


    雖然,邵雲對塔德拉沒有什麽太多的交情,但既然她成為了熒的朋友,邵雲還是對她的死,感到了些許惋惜……


    不過,這個收益還是很大的,熒之後殺塔尼特部落的人,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了。


    就在此時,婕德結束今早的晨練迴來了。


    當她看見熒正靜靜地依偎在邵雲溫暖的懷中低聲啜泣時。


    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焦急地詢問道:“熒,你怎麽了……是有人欺負你嗎?我這就給欺負你的人一些教訓!”


    一旁的派蒙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給婕德聽。


    婕德聞道消息後,氣得渾身毛發都根根豎立起來,咬牙切齒地吼道:“好一個馬賽拉!難怪今日清晨見他行色匆匆,原來是這麽一迴事!”


    緊接著,婕德看向熒,一臉堅定地許下承諾。


    “熒,你放心,我這就去殺了他!敢對你下手的人,我一定要他的命!”


    隨後,婕德就準備在沙漠裏大海撈針,尋找馬塞拉的行蹤。


    邵雲眼疾手快地叫住了婕德,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婕德。”


    聽到邵雲打算親自出馬對付馬賽拉,婕德麵露憂色,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可……”


    她剛吐出一個字,邵雲卻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打斷道:“沒有什麽可是的!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


    轉眼間已是一天之後的夜晚。


    在千壑沙地的荒漠上,有一處臨時搭建而成的營地。


    此時,狼狽不堪、猶如驚弓之鳥般逃竄至此的馬賽拉正蜷縮著身子蹲坐在篝火旁邊。


    隻見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根木棍,心不在焉地攪拌著鍋裏熱氣騰騰的晚餐。


    正當馬賽拉仰起頭,望向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絞盡腦汁思索著自己下一步究竟該何去何從時,突然間,一個熟悉且令人膽寒的聲音在他身後悠悠響起。


    “馬賽拉先生啊,您這樣不告而別,未免也太失禮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馬賽拉如遭雷擊一般,渾身猛地一顫,然後像是屁股下麵裝了彈簧似的,騰地一下直直站立起來。


    緊接著,他迅速轉過身,滿臉驚恐之色,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


    邵雲並沒有迴應對方,他徑直走向了熊熊燃燒的火堆旁邊,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口正在翻滾冒泡的鍋子。


    清楚鍋中的晚餐後,邵雲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明顯的嫌棄之色,開口譏諷道。


    “你的晚餐可真清淡啊,一點味道都沒有,白水煮鱷魚肉?我都不忍心這麽喂派蒙,你的嘴巴跟你可真遭罪啊……”


    馬賽拉不用猜也知道邵雲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他急忙解釋道:“先別急著嘲諷我,聽我說呀!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是芭別爾主母要我這麽幹的!”


    邵雲沒有迴答,隻是一味的盯著他。


    過了一會,邵雲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


    “我記得我說過,人要有自知之明。”


    一聽這話,隻見馬賽拉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深知此刻若不想出個萬全之策來保住性命,恐怕下一秒就要命喪黃泉。


    於是,他急中生智,立刻向邵雲拋出了一個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


    “聽著!”馬賽拉一臉諂媚地湊近邵雲,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以跟您一同迴去與芭別爾當麵對峙。”


    “到時候咱們把髒水都潑到她身上,然後聯手把她除掉,然後由我出麵擁護婕德成為部族的新主母,您覺得如何?”


    邵雲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右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了腰間槍套裏的牛仔左輪手槍上。


    他微微眯起雙眸,用一種極其無聊的口吻迴應道:“我對你們部族內部那些勾心鬥角的爭鬥毫無興趣可言……”


    說著,他稍稍加重了語氣。


    “而且實話告訴你吧,如果我真想動手,隻需要抽一根雪茄的功夫,就能輕輕鬆鬆把你們全部殺光。”


    馬賽拉聞言,心中猛地一沉,但很快便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他趕忙繼續勸說起來:“難道說,是因為芭別爾那個女人嗎?”


    “您千萬別被她那副姣好的麵容和火辣的身材給迷惑住了呀!雖說她長得還算不錯,可內心卻猶如蛇蠍般狠毒啊!”


    “像您這般優秀出色的男人,天下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呢?何必為了這麽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而賣命呢?”


    馬賽拉越說越來勁,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正身處險境。


    然而,邵雲隻是淡淡地白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你以為我是什麽人?我要是管不住自己,現在應該都有女孩懷我的私生子了……”


    邵雲伸出左手,輕輕擺動著手指,開始舉例說明起來。


    “比如說,諾艾爾……哎……不行,她還隻是個孩子……那麽就隻剩下凝光和八重神子了……”


    然而,邵雲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連忙改口道:“呸呸呸!我都在說些什麽惡心的事情啊,差點被你帶跑偏了!”


    接著,他定了定神,再次麵向馬賽拉,語氣嚴肅地問道:“我說,你為什麽以為我是因為芭別爾那條腥臭的‘魚’才會殺你啊?”


    麵對邵雲堅定不移的態度,馬賽拉心中越發惶恐不安。


    他眼見求饒無望,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哀求道:“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隻要您饒我一命,日後我一定會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來迴報您的!”


    聽到這話,邵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緩緩地說道:“哦?是嗎?那依你看,你現在最大的作用是什麽呢?”


    稍作停頓,邵雲盯著馬賽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告訴你,你如今最大的用處,便是成為熒提升死神之眼等級的經驗寶寶。”


    “怎麽樣,你說說看,我是不是應該把你五花大綁地帶迴去,好讓熒好好練練槍法呢?”


    說完,邵雲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輕輕地搖了搖頭,否定了剛剛的想法。


    “嗯……不過仔細想想,這樣做似乎有點費力不討好了。反正之後,熒有的是大把大把的經驗,畢竟你們一個部族成員都會成為熒的經驗包的……”


    馬賽拉聽著邵雲越說越嚇人的話,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說道:“你說的都是些什麽啊?死神之眼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跟我說這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邵雲用自己的小拇指摳了摳耳朵,說道:“因為我在跟一個死人說話!”


    隨後,邵雲慢慢的掏出了約翰的牛仔左輪,淡然的說道:“現在,說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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