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邵雲和係統達成共識後,他沿著樓梯緩緩地走到了蘭巴頓酒館的一樓。


    正當他準備離開酒館迴家的時候,突然間,一道靚麗的身影闖入了酒館內。


    邵雲定睛一看,隻見熒身著“牛仔女郎”套裝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兩人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打了一個照麵。


    邵雲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神情異常嚴肅的熒,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


    他剛想開口向對方打個招唿,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出聲,熒便搶先一步開了口,急切地喊道:“邵雲,我這邊有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處理!快跟我來一趟!”


    話音未落,隻見熒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邵雲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拽著他就往門外走去。


    邵雲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但還是順從地跟著熒快步向外走去。


    來到了蘭巴頓酒館的大門外,這時,熒鬆開了一直緊緊抓著邵雲胳膊的手,然後動作嫻熟而利落地上了馬背。


    她穩穩地坐在馬鞍之上,英姿颯爽地揚起下巴,用一種很嚴肅的口吻對邵雲說道:“邵雲,趕快把你的馬叫出來吧。快!”


    “當然,如果嫌麻煩的話,你也可以選擇直接坐到我的身後。不過要抓緊時間做決定,因為情況緊急,可由不得我們磨蹭!”


    聽到熒這番幹脆果斷的話語,邵雲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地察覺到此刻熒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與往日不同的“幹練”氣質,這種變化讓他感到既驚訝又欣賞。


    短暫的失神過後,邵雲很快迴過神來,隨即吹響了一聲清脆的口哨。


    隨著哨聲響起,馬蹄聲由遠至近。


    在等待自己的安達盧西亞馬跑過來的時候,邵雲朝著騎在布埃爾背上英姿颯爽的熒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見熒緊緊握住手中的韁繩,一臉肅穆地轉頭看向邵雲,迴應道:“具體情況我路上再告訴你,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晚了就來不及了!”


    話未落音,邵雲的安達盧西亞馬“蘿卜”來到了他的麵前。


    邵雲動作敏捷地翻身上馬,同時應聲道:“好,放心吧!”


    隨後邵雲雙腿一夾馬腹,緊跟在熒的身後,一路風馳電掣,向著須彌城外狂奔而去。


    ……


    清脆而急促的馬蹄聲響徹在這空曠寂寥的城外道路之上。


    傍晚時分,陣陣輕柔的微風拂麵而過,給人帶來絲絲涼意。


    夕陽西下,餘暉映照之下,前方熒那纖細而矯健的身影顯得愈發清晰可見,宛如一幅美麗動人的畫卷。


    隨著他們漸行漸遠,須彌城的輪廓也在兩人的視野之中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邵雲已經猜的差不多了,應該就是熒要找那個叫艾方索的家夥算賬了。


    就在邵雲思考熒會放了他還是弄死他的時候,猛然發現沒有見到派蒙!


    邵雲不禁心頭一緊,趕忙對著前方的熒大聲問道:“派蒙呢?別告訴我她在維摩莊……”


    當邵雲詢問派蒙的去向時,熒騎在馬背上,沒有迴頭,隻是平靜地迴答說:“派蒙已經被我送迴家了。”


    “在我離開之前,我還特別叮囑她,不要給任何不認識的人開門,如果不幸遇到什麽危險情況,就使用你之前送給她的那把槍。”


    “我給她留了一些子彈,還有一些口袋餅,所以,你不用擔心她,我們現在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當前要處理的事情上。”


    邵雲聽完熒的話後,不禁讚歎道:“你真是考慮得非常周到啊……”


    ……


    邵雲和熒騎著兩匹馬,一路疾馳南下,直奔維摩莊而去。


    馬蹄聲噠噠作響,揚起陣陣塵土。


    當經過遇見拉娜的那個十字路口後,一直跟在熒身後的邵雲忍不住高聲喊道:“能不能跟我講講具體情況啊?”


    他的聲音被風吹散,但還是清晰地傳到了前麵熒的耳中。


    熒一邊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一邊隨口迴應道:“什麽具體情況呀?”


    顯然,她的心思還沉浸在前往維摩莊上。


    邵雲見狀,連忙提高音量向前方的熒大聲解釋起來。


    “就是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麽,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兒嘛!”


    聽到邵雲的追問,熒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後緩緩放慢了馬速。


    她迴頭看向緊跟其後的邵雲,又迴過頭,繼續看路,反問道:“我之前不是和你提過維摩莊那些孩子的事兒嗎?”


    邵雲連忙點了點頭,應聲道:“是啊,難道你已經找到了兇手?”


    熒接著便開始向邵雲講述起在維摩莊所經曆的一切。


    “嗯,可以這麽說吧。維摩莊最先走失的那個孩子叫素達蓓,當時她聽信了維摩莊裏一個名叫‘艾方索’的人所說,森林中有可以治療維摩莊阿瑪茲亞爺爺眼疾的藥草,於是便瞞著大家獨自偷偷跑進了森林裏,結果失蹤了……”


    “第二個走失的是卡烏斯,他說要去森林裏找‘朋友’也就是蘭那羅,商量妹妹失蹤的事情。”


    “最後走丟的,本來是優丹。但我們和拉娜碰巧遇到他,所以把他救迴來了。”


    “按照優丹的說法是,他聽艾方索說,森林的洞窟裏有很大的蘑菇,就想要采給拉娜吃。”


    “結果,路上有愚人眾的壞蛋跟蹤他,他很害怕,就一直逃跑,結果被困在了死域裏……”


    將失蹤的三個孩子的事情詳細地解釋完畢之後,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所有丟失的孩子似乎都與艾方索存在著某種關聯,我認為……”


    然而,還沒等熒把話說完,一旁的邵雲便搶先一步將她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所以,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叫做艾方索的人其實是愚人眾安插在這裏的奸細?”


    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迴答道:“沒錯,早在一個多星期以前,當我第一次和他碰麵時,現場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及過我的名字,但他卻能夠準確無誤地喊出我的姓名來。


    “那時候,盡管我感覺很怪異,但也並沒有多想。可是如今,隨著各種線索逐漸被串聯到一起,我越發堅信這個艾方索絕對大有問題!”


    說到這裏,熒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隻見她瞪大了雙眼,滿臉怒容地咒罵道:“這些該死的愚人眾,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地綁架無辜的小孩子!他們簡直就是一群毫無人性可言的畜生!”


    此時的熒已經完全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與淡定,顯然是被這件事徹底激怒了。


    而騎在馬上緊跟其後的邵雲,雖然無法直接看到熒此刻憤怒的表情,但僅僅通過她那充滿憤恨的話語,便能深切感受到她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


    於是,邵雲輕聲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認識你這麽久以來,我還是頭一迴見到你如此憤怒的模樣……”


    熒聽到邵雲的話,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開始詳細地講述起這半年以來和愚人眾之間發生的種種糾葛。


    她的眼神時而閃爍著憤怒,時而流露出一絲無奈。


    “想想我們遇到的有關愚人眾的事情。”熒深吸一口氣說道:“蒙德,那些愚人眾簡直喪心病狂!他們竟然殺騎士,妄圖奪走蒙德城的城防。而且,還欺負我和派蒙!”


    說到這裏,熒緊緊握起了拳頭,當時被女士的人打昏的事情,她到現在還記得。


    接著,她繼續說道:“璃月,嗯……在層岩巨淵那裏碰到的一些愚人眾還是擬人的,但也就僅限於此而已。”


    “至於公子……我不想評價,反正他已經被你給‘殺’了……不過其他那些愚人眾也是死有餘辜!”


    “在稻妻!”熒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愚人眾挑唆幕府和海隻島之間爆發戰爭,甚至還引爆了踏韝砂,差一點就要把你置於死地!還好他們跑得快,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最後,熒皺起眉頭,語氣充滿厭惡地道:“須彌,這些喪盡天良的愚人眾竟然又做出綁架小孩子這種天理難容的惡行!真不知道什麽樣的畜生才能夠如此狠心!”


    當熒條理分明、清清楚楚地將所有與愚人眾相關的經曆一一道出時,邵雲忍不住感歎起來:“哇,沒想到你能記得這麽清楚呀。”


    “說起稻妻那件事,我之前還一直想……呃,你知道的……當時的狀況,我還以為你沒有那麽在意我……”


    一聽到邵雲覺得自己當時在稻妻不怎麽在意他,熒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毫不猶豫地拉緊韁繩,身下那匹象牙白金色的荷蘭溫血馬“布埃爾”得到了主人的命令,猛地揚起前蹄,發出一陣高亢而嘹亮的嘶鳴


    伴隨著這聲嘶鳴,“布埃爾”穩穩地停了下來。


    緊跟在熒身後的邵雲見此情景,心中一驚,急忙也用力拉緊韁繩,停了下來。


    然而,還沒等邵雲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麽事,熒已經迅速調轉馬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隻見熒那雙美麗的眼眸緊緊盯著邵雲,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怎麽可能不關心你啊!我當時隻是沒有料到你會為了我殺了雷神!戴因曾經告誡過我……”


    說到這裏,熒不禁迴想起戴因所說的那些關於不要與七神為敵的話語。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自己的哥哥空曾經說過的那句——不要過於在乎七神。


    一方麵,熒十分聽哥哥空的話;但另一方麵,戴因的勸告似乎也並非毫無道理。


    畢竟成為塵世七執政,沒點本事,誰信啊……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熒感到無比煩惱,她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將這些紛亂的思緒從腦海中甩出去。


    最後,熒再次調轉馬頭,背對著邵雲大聲說道:“啊!別再提那件事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當下的事情上來!”


    說完,熒輕夾馬腹,驅使著“布埃爾”繼續向前奔去。


    ……


    邵雲和熒一路風馳電掣抵達了維摩莊。


    邵雲在踏入這個地方的那一刻起,便簡單地環顧四周,總的來說是一個遠離喧囂的地方。


    這個村莊的氛圍,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平和與安寧,非常適合人們來此休息和放鬆。


    一條清澈的河流貫穿了整個維摩莊,為這個地方帶來了交通上的便利。


    然而,由於維摩莊的河流水位較淺,隻有小型船隻才能夠在此通行無阻,這也意味著這個地方並沒有發展成為一個重要的商業或交通中心。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充滿須彌特色的樹屋前麵。


    隻見艾方索正靜靜地站在那裏,思考著什麽東西。


    熒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對著艾方索打招唿道:“你好啊,艾方索!”


    艾方索聽到熒的聲音後,露出笑容,用一種波瀾不驚的口吻迴應道:“你好,有什麽事嗎?如果是找拉娜的話,她已經走了……”


    然而就在這時,艾方索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熒的身後,當他看到站在那裏的邵雲時,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而熒則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微變化,她微微揚起下巴,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啦,隻是想和你探討一下關於潛伏在維摩莊裏那些‘壞人’的情況罷了。”


    “當然,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去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商量吧,如何?”


    艾方索聽後,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站在熒身後的邵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很清楚,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但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驚擾到維摩莊無辜的居民們,他還是強作鎮定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好的,沒問題,我們走吧。”


    盡管最初是熒主動提議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卻是艾方索帶著二人抵達維摩莊上方懸崖。


    此刻,艾方索靜靜地站在懸崖邊緣,他的目光投向遠方,看著著夕陽餘暉映照下的須彌城。


    盡管兩地相距甚遠,但憑借其銳利的眼神,艾方索依然能夠清晰地望見那座城市中央屹立著的參天巨樹。


    仿佛是對塵世充滿眷戀一般,艾方索久久望著這最後的須彌美景。


    良久之後,他背對熒輕聲問道:“那麽,你是什麽時候察覺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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