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跟著迪娜澤黛走進了蘭巴頓酒館。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唿瑪伊家的人帶到這裏了,於是他半開玩笑地對迪娜澤黛說:“蘭巴頓酒館,你們唿瑪伊家是不是和這個地方有什麽特殊的合作關係啊?”


    迪娜澤黛轉頭望向酒館的門口,當她確認已經安全後,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唿,我們到了這裏,他們應該就無法再找到我們了。”


    都到了這裏,現在應該是迪希雅出場的時刻了。


    正如邵雲所預料的那樣,他很快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同時還有揮舞拳頭時劃破空氣的聲響。


    顯然,迪希雅的攻擊目標正是他的頭部!


    然而,在迪希雅的拳頭即將擊中邵雲頭部的緊要關頭,他迅速地轉身,以一種快如閃電的動作,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邵雲用力一扭,將迪希雅的手臂反剪到她的背後,緊接著,他以一個非常熟練的技巧,迅速控製住了她的另一隻手,並且精準地踢中了她膝蓋後麵的“膕窩”部位。


    迪希雅因為這一擊而失去平衡,單膝跪倒在地,進攻的節奏完全被打亂。


    緊接著,邵雲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單膝將她按壓在地麵上。


    迪希雅拚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從邵雲的掌控中掙脫出來,但她很快就絕望地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努力,都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此刻的她,雙手被邵雲的左手緊緊反抓在一起,而後背則承受著來自邵雲膝蓋的巨大壓力,將她死死地壓製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


    迪希雅整個人就這樣被牢牢地按在了地上,絲毫也動彈不得。


    邵雲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企圖對自己發動偷襲的女傭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好心地提醒道。


    “小姑娘啊,下次偷襲的時候要用遠程武器,像你這樣傻乎乎地衝上來跟我近身肉搏,怎麽可能會有勝算呢?”


    然而,迪希雅並沒有放棄抵抗,她依然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掙脫束縛。


    可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無論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迪希雅瞥見站在不遠處的迪娜澤黛,心中一急,連忙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小姐快跑,別管我!這個可惡的綁匪太厲害了!趕緊去叫人!”


    邵雲聽到迪希雅這番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姑娘居然還當真把自己當成窮兇極惡的綁匪了。


    不過既然已經演到這份兒上了,那就索性陪她繼續玩下去吧。


    於是,邵雲伸手從腰間緩緩拔出一把牛仔左輪手槍,然後將槍口抵住迪希雅的後腦勺,故意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惡狠狠地威脅道。


    “哼,小丫頭,別亂動!一顆.45口徑的子彈隨時都能把你的腦袋砸成一個稀巴爛的大西瓜。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


    眼看著邵雲似乎要對迪希雅采取致命的行動,在迪娜澤黛眼裏,這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誤會。


    “迪希雅我沒被綁架,邵雲先生,你們都誤會了!這完全是個誤會!請不要動手啊!”


    被壓在地上的迪希雅頓時感到一陣驚愕,她詫異地扭過頭,目光中充滿了疑惑,望向迪娜澤黛並詢問道:“什麽?小姐,你沒有被綁架?”


    迪娜澤黛焦急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解釋說:“沒有,沒有,這真的都是一場誤會。”


    迪希雅意識到這是一場誤會後,立刻對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邵雲,用一種緩和的語氣說道:“既然這是一場誤會,這位兄弟,那麽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


    邵雲本來也就是嚇唬一下迪希雅,眼見所謂的誤會解開了,便從迪希雅身上站了起來。


    被邵雲壓在地板上的迪希雅也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她目光轉向邵雲,用一種讚賞和欣賞的目光仔細打量著這位大塊頭,然後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我是迪娜澤黛小姐的貼身保鏢‘迪希雅’,是來負責把小姐平安帶迴家的。”


    在自我介紹完畢後,迪希雅伸出了自己的拳頭,友好地示意邵雲與她碰拳,以示友好和。


    邵雲看著眼前這位性格豪爽的迪希雅,心領神會,同樣迅速而果斷地抬起手來。


    邵雲與迪希雅的拳頭輕輕碰撞在一起,並禮貌地說道:“你好,我叫邵雲。”


    兩人完成這個簡單卻充滿友好氛圍的碰拳儀式之後,迪希雅饒有興致地開始上下打量起邵雲來。


    她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之意,不禁脫口稱讚道:“不得不說,你的身手可真是相當厲害呢,咱們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啦!”


    麵對迪希雅如此直白的誇獎和欣賞,邵雲好意地出言提醒道:“我給你一個小小的忠告哦。要是以後想要偷襲別人的時候呢,最好還是盡可能選擇使用遠程武器比較穩妥一些。”


    “因為如果選擇近身肉搏的方式,有些耳尖的敵人可能會輕易聽到你靠近時發出的腳步聲呢,就好比剛剛咱倆交手那會兒。”


    “萬一不小心失手被對方察覺反殺了,到時候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咯。”


    聽完邵雲這番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飽含豐富實戰經驗的話語,短短幾秒鍾時間內,邵雲在迪希雅心目中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並且得到了極高的評價。


    “哇塞,聽起來你好像經驗特別豐富的樣子誒!難道說……你也是一名傭兵不成?”


    要知道,對於像迪希雅這樣的闖蕩江湖的傭兵來說,對真正的強者往往都會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崇敬。


    就如同那些西部槍手們對傳奇人物蘭登·裏基茨那般的感情。


    迪希雅覺得要是對方跟自己也是傭兵,之後再考察一下人品,人品要是過關的話,那麽可以交個朋友,合個作什麽的。


    當迪希雅詢問邵雲的身份,邵雲以一種輕鬆幽默的口吻迴答道:“哦,我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無名小卒罷了。”


    實際上,與熒相比,邵雲確實可以稱得上是默默無聞,他的名聲遠不如熒。


    聽到邵雲自稱為無名小卒,迪希雅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雙手叉腰,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啊?無名小卒?別鬧了,以你的能耐,如果這樣都算是無名小卒,那我恐怕連一隻在野外流浪的野貓都不如了。”


    這時,迪娜澤黛走過來,向迪希雅介紹邵雲。


    “迪希雅,這位是來自須彌城的客人,他是我父親的貴客,昨天才剛剛抵達。”


    迪希雅一聽說邵雲是自己雇主唿瑪伊家的客人,便不再繼續追問了。


    畢竟,她作為唿瑪伊家雇傭的傭兵,而邵雲是唿瑪伊家的客人,她自然要保持一定的尊重和距離。


    再加上邵雲的身手不凡,迪希雅猜想他可能是一位身份顯赫的大人物,既然對方不願意透露,她也就不再追問了。


    於是,迪希雅機智地轉換了話題,她友好地寒暄道:“哦,原來是我們自己人啊,早知道就好了,剛才那完全是一場誤會,別放在心上。”


    “而且,剛才好像是我被你按在地上,你似乎也沒吃什麽虧。”


    邵雲則灑脫地迴應道:“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眼見邵雲如此大度地不再計較剛才發生的事情,迪希雅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轉過身來,對著迪娜澤黛說道:“那麽,接下來,小姐,請您快跟我迴家吧!老爺和夫人在家裏都已經快要急瘋啦!”


    迪希雅話音剛落,迪娜澤黛的笑容驟然凝固住了。


    隻見她連連擺手搖頭,急切地拒絕道:“不行,我不能迴去呀,我這兒還有好多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麵對迪娜澤黛毫不配合的態度,迪希雅不禁感到一陣無奈湧上心頭。


    她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小姐啊,求求您就配合我一下吧,這樣對咱們兩個人來說都會輕鬆許多呀。”


    “如果您還是執意不肯跟我迴家的話,那我恐怕真的隻能強行把您扛迴去了哦。”


    說罷,迪希雅便邁步向前,伸出手想要拉住迪娜澤黛,準備將她帶迴家去。


    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迪娜澤黛卻突然身形一閃,如同一隻靈活的小兔子般,敏捷地躲到了邵雲的身後。


    她緊緊抓住邵雲的衣角,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可憐巴巴地哀求道:“邵雲先生,您一定要保護好我喲,我還有很多精彩有趣的關於小吉祥草王的故事沒來得及講給您的妻子聽呢!”


    眼看著迪娜澤黛躲在了邵雲的身後,迪希雅隻能停下腳步,一臉無可奈何地歎氣道:“哎呀,我的大小姐啊……”


    迪希雅一臉惆悵的看著藏在邵雲身後的迪娜澤黛,同時又將目光轉向了站在她麵前的這位高大而健壯的邵雲。


    “邵雲先生,請您不要為難我了。迪娜澤黛的父母很擔心她的。”


    “小姐小時候不幸患上了魔鱗病,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疾病。您肯定也不想看到小姐在行走的過程中突然昏倒在地吧。”


    迪娜澤黛聽到迪希雅提及自己的魔鱗病,立刻急切地辯解道:“迪希雅,請相信我,我真的已經好多了。如果你還有所懷疑,我可以向你證明!”


    話音剛落,迪娜澤黛便開始在原地跳了幾下,以此來展示她的健康狀況。


    迪希雅看著迪娜澤黛做出如此劇烈的運動,心中充滿了擔憂,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會摔倒。


    她的語氣立刻變得柔和起來,勸慰道:“好好好,小姐,我相信你的身體狀況已經有所好轉。但是,你得讓老爺和夫人也相信這一點啊。”


    迪娜澤黛看到迪希雅不再堅持讓她迴家,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她對迪希雅說道:“迪希雅,你最近一兩個月也看到了我的變化,我現在甚至能夠在須彌城外獨自散步,我真的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總是生病的弱女子了!”


    迪希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情,她輕聲說道:“我知道……哎呀,但是老爺和夫人是真的非常擔心你啊……”


    邵雲站在中間,目睹著兩個女孩,一個在前麵,一個在後麵,像老鷹捉小雞的遊戲,而自己則被夾在中間。


    在內心深處,他不禁抱怨起來。


    “哎,我怎麽就碰上了這種事了……這該死的羽毛球!”


    這樣僵持下去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於是邵雲清了清嗓子,提出了一個建議。


    “或許我們可以這樣,既然迪娜澤黛已經找到了,而且她現在並沒有什麽危險,迪希雅小姐,你也不必過於著急。”


    “我們先去吃個飯,然後我們去見見沙紮曼先生,好好地聊一聊。”


    “如果迪娜澤黛想要在須彌城逛逛,我們兩個身手還算不錯的人,完全可以充當她的保鏢,這樣不是很好嗎?”


    聽到這個建議,迪娜澤黛立刻喜笑顏開。


    “這真是個好主意,有你們兩個做擔保,我老爸肯定不會有什麽異議。”


    如果是其他人提出這樣的建議,迪希雅肯定不會同意,她會直接把迪娜澤黛扛起來,帶她迴到唿瑪伊家。


    但是,迪娜澤黛卻躲在了邵雲身後,一個她打不過的人。


    在原則上,她不應該答應迪娜澤黛的條件,但原則在迪娜澤黛那邊;再加上邵雲的建議也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於是她最終還是答應了。


    “這……好吧,這樣僵持下去確實不是辦法,就按照邵雲先生你所說的去做吧。”


    ……


    邵雲、迪娜澤黛和迪希雅三人在蘭巴頓酒館裏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發現了幾個空座位,相繼坐下。


    就在這時,身材魁梧的蘭巴德麵帶微笑地朝三人走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迪希雅,熱情地打招唿道:“喲嗬,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熾鬃之獅’迪希雅嘛!可真是有些日子沒見到您啦,得有小半年了吧?”


    迪希雅微微抬頭,看著蘭巴德,隨意地擺了擺手迴應道:“是啊,小半年了,不過聽人說你這裏生意倒是越來越紅火啦!”


    蘭巴德笑著點點頭,接著好奇地問道:“我聽說你去唿瑪伊家當保鏢了?哈哈,想當初你可不是很嫌棄這份工作,覺得幹起來沒意思麽?”


    迪希雅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迴答道:“那都是過去的事兒啦,現在做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說完,她伸出手說道:“老板,先把菜單拿給我們看看。”


    蘭巴德趕忙應下,從懷裏掏出一份菜單遞到迪希雅手中。


    然而,正當迪希雅準備低頭研究菜單時,卻突然聽到蘭巴德對邵雲說了一句。


    “先生,您又來了呀,今天想吃點兒啥?”


    一聽到蘭巴德用了“又”這個字,迪希雅原本專注於菜單的視線瞬間轉移到了蘭巴德身上。


    “蘭巴德!你居然認識邵雲?”


    蘭巴德對於迪希雅如此驚訝的反應早有預料,他鎮定地點了點頭,解釋道:“那是自然,不然剛才你們在大廳打架的時候,我怎會那般淡定地站在櫃台後麵觀戰呢?這位可是沙紮曼老爺的客人。”


    說是打架,實際上就是邵雲單方麵碾壓了迪希雅。


    迪希雅將手中的菜單放在桌上,然後雙臂交叉抱於胸前。


    那張美麗而又略帶慍怒的麵龐上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嗔怪道:“好哇,原來你一直躲在這裏不出聲,就眼睜睜看著我出醜、鬧笑話呢!”


    蘭巴德見狀,趕忙賠笑臉。


    “哎呀,您可千萬別生氣嘛!實在是因為沒想到你這個‘熾鬃之獅’居然也有吃癟的時候,實屬少見呐!”


    “這不,一時之間我看入迷了,忘記趕緊過來拉架啦!”


    迪希雅聽了這番解釋,不知作何感想的說道:“我把你當老朋友,結果你倒好,不僅不幫忙,反而在一旁看我的熱鬧!”


    蘭巴德見迪希雅似乎真的動怒了,急忙收起笑容,連連點頭向她道歉。


    “抱歉,都是我的錯,真是對不起啊!我送迪希雅你一盤美味的棗椰蜜糖當作賠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啦!”


    一聽到“棗椰蜜糖”四個字,原本還有些氣惱的迪希雅瞬間轉“怒”為喜。


    其實她心裏壓根兒就沒有真正生過氣,隻不過是覺得有點尷尬罷了。


    畢竟小半年沒見,上來就被人按地上了,太尷尬了。


    更何況,這次輸給邵雲並不能說明什麽,自己隻要日後多加練習戰鬥技巧,總有一天會超越他的。


    “蘭巴德,我也沒生氣,跟你鬧著玩呢!棗椰蜜糖記得算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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