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裏。


    躺在床上的邵雲還在熟睡,而躺在他旁邊的熒則微微皺起了眉頭,睡眼惺忪地緩緩睜開雙眼。


    “早上了嗎?”她喃喃自語道。


    隨後,熒用右手捂住額頭,左手緊緊抓住被子,慢慢坐起身來,靠在了床頭。


    她迷糊地望著身旁那個背對著自己的邵雲,迴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的怒火漸漸升騰起來。


    終於,她忍不住狠狠地懟了一下邵雲的後背,憤怒地喊道:“你能不能輕點啊!”


    邵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猛然驚醒,他迅速轉過頭來,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抱怨道:“我不是讓你輕點嗎?我真是後悔昨晚因為看你可憐就答應了你。”


    說完,她氣鼓鼓地轉過頭去,不再理會邵雲。


    邵雲一聽,發現熒居然在埋怨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於是饒有興趣地盯著她,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抱歉啊。”


    “不過,我看你剛才似乎也挺享受的嘛,不是嗎?那句俗語怎麽說來著,‘痛並快樂著’,對吧?”


    他先是故作誠懇地道歉,接著又開起了玩笑,讓熒一時間不知如何迴應,隻得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然後,熒狠狠地呸了一聲,不滿地說道:“呸!果然,八重神子說得一點都沒錯。”


    這句話讓邵雲意識到自己可能玩過了頭,急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轉而認真地看著熒,希望能夠平息她的怒氣。


    看到熒真的生氣了,邵雲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輕輕撓了撓她腰間的癢癢肉,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同時安慰道:“我隻欺負你一個人,又不會去招惹其他女孩子,放心吧。”


    然而,這一舉動卻讓熒感到十分不自在,她迅速拍掉邵雲伸出的手,嬌嗔道:“別鬧啦,我要趕緊穿好衣服,你也該早點起床了。”


    說完,她便掀開被子,準備開始穿衣服。


    就在這時,邵雲突然開口問道:“能不能穿上我給你買的衣服呢?”


    他期待的看著熒,看看能不能得寸進尺。


    熒轉過頭來,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迴答道:“想得美,別得寸進尺哦。”


    說完,她繼續忙著穿衣服。


    而邵雲則坐在床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時不時還故意吹起口哨,逗得熒時不時迴頭瞪他一眼。


    等邵雲也穿上自己的東部傳說套裝後,突然,門被打開了,派蒙直接飛進來了。


    至於熒跟派蒙為什麽可以隨心所欲的闖進房間內,主要是因為邵雲當時把店家僅有的兩件備用鑰匙交給了這兩人。


    店家落淚……


    派蒙看到熒在邵雲的房間,雙手叉腰,略微不滿的說道:“原來熒你昨天晚上在邵雲這屋睡的啊,我說怎麽一大清早沒見到你。”


    說完這句話,派蒙又飛到了邵雲身邊,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味,皺起眉頭說道:“什麽味道啊!邵雲,你是不是沒洗澡啊?”


    邵雲撓了撓頭,笑著解釋道:“昨晚迴來太累了,就懶得洗了。”


    邵雲沒有點破,既然派蒙沒有意識到,還是不要明說為好。


    派蒙搖搖頭,歎了口氣,表示對他的衛生習慣很不滿意。


    然後她又飛迴了熒身邊,發現熒身上的味道跟邵雲一模一樣,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派蒙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麽,用一種曖昧的語氣問道:“你們兩個昨天晚上,不會是……難怪昨天晚上來到邵雲的房間啊……”


    她露出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熒看著派蒙的表情,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派蒙!你個小壞蛋,居然敢調侃我!”


    派蒙露出一副壞笑的表情,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熒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咳咳,先別說我了,申鶴怎麽樣了?”


    一提到申鶴,派蒙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搖了搖頭迴答道:“情況不是很好,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聽到申鶴說夢話,聲音很小,但能聽出她很痛苦。”


    “我醒來的時候,申鶴的樣子有些憔悴,臉色感覺比昨天還要難看。”


    一聽到這話,熒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


    三人來到隔壁房間,隻見申鶴已經醒了過來,她靠在床頭,被子蓋在下半身。


    看到熒、派蒙和邵雲進來後,申鶴疲憊地向三人點了點頭。


    經過一夜的休息,申鶴看起來仍然顯得有些虛弱,狀態並未好轉太多。


    熒一見到申鶴的模樣,便急忙走到床邊坐下,緊緊握住她的手,關切地問道:“申鶴,你看上去比昨天還要憔悴呢。”


    申鶴一臉木訥地迴應道:“我感覺不太舒服,昨晚一直做噩夢,夢中全是小時候的迴憶。”


    說著,申鶴看向熒,盡管她臉上依然難以流露過多情感,但還是盡力讓自己顯得悲傷一些。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的孤辰劫煞命格,才給璃月港帶來這些災難……”


    申鶴語氣低沉地說道:“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待在璃月港,還是山林更適合我吧。”


    聽到申鶴這樣自責,熒感到十分不解,連忙安慰道:“怎麽可能呢?這些隻是巧合罷了,為什麽要責怪自己呀!”


    “熒,雖然你在安慰我,但是……”申鶴說著,麵色再次變得痛苦起來。


    她捂著腦袋,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責。


    “但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申鶴……”熒看著申鶴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難過。


    她想要勸說申鶴,讓她不要如此自責,但申鶴顯然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怪圈之中。


    “申鶴,事情並沒有那麽糟糕啊!”派蒙也在一旁焦急地勸說著。


    然而,無論她們如何努力,申鶴始終無法從自責的陰影中走出來。


    申鶴平淡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說道:“不用勸我了,過幾天我就迴奧藏山找師父。”


    她已經決定迴到過去的生活,遠離璃月港,迴到那個她熟悉而又孤獨的地方。


    派蒙聽到申鶴的話,臉上露出了驚訝和不舍的表情。她不理解為什麽申鶴會選擇離開,明明昨天白天她還在璃月港度過了愉快的時光。


    “可是,難道申鶴你就沒對璃月港產生什麽歸屬感嗎?昨天,你還……”派蒙試圖喚起申鶴對璃月港的美好迴憶。


    申鶴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對璃月港有著特殊的感情。


    然而,這種情感卻讓她感到無比矛盾。


    “我很喜歡璃月港,這裏的一切都讓我感到溫暖和親切。”


    “但是,為了不讓我所珍愛的事物,因為我遭受破壞,我必須割舍掉那種留戀感。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


    派蒙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急忙解釋道:“申鶴,你這樣想可就錯啦,我們這一個多月一直都在一起,並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呀,而且我們過得非常開心呢。”


    申鶴麵無表情地反問道:“那麽這次的璃月港危機又是怎麽迴事呢?”


    派蒙無法理解申鶴的思維方式,隻能繼續勸解道:“這場災難與申鶴你並無關係啊!”


    申鶴靜靜地看著派蒙焦急的模樣,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安慰道:“多說無益,派蒙,我已經做出了決定。”


    然而,申鶴擔心自己的話語會傷害到派蒙,於是又補充道:“不過,我雖然不會再留在璃月港,但你們可以隨時來奧藏山找我玩啊,我們之間的情誼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派蒙感受著申鶴掌心的溫暖,望著她努力想要展現出溫柔神情的麵容,心中湧起一絲無力感,無奈地點頭說道。


    “盡管如此,我還是感覺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申鶴輕輕地撫摸著派蒙的臉頰,眼神平靜地說道:“師父曾經告訴過我,世間之事,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但是,與你們相處的這一個月,那些經曆都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說著,她的目光轉向了熒和邵雲,繼續說道:“我非常高興能夠與你們成為朋友。”


    盡管申鶴與邵雲的交情並非特別深厚,但由於她與熒有著深厚的友情,因此也將邵雲視為朋友。


    聽到這裏,派蒙不禁感到有些悲傷,輕聲喚道:“申鶴……”


    申鶴輕柔地擦拭去派蒙眼角即將泛起的淚花,安慰道:“不必如此悲傷,趁我還未離開璃月港,讓我們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吧。”


    派蒙深知申鶴心意已決,便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麽,申鶴,你何時會離開璃月港呢?”


    申鶴沉思片刻,迴答道:“等看完雲堇給我準備的《神女劈觀》,我就會離開了璃月港,迴奧藏山了。”


    熒還想再勸勸,說道:“真的要這樣嗎?”


    申鶴點了點頭,說道:“我心意已決,這一個月,多謝你們的照顧,以後要是有時間,來奧藏山找我玩。”


    “當然,說不定,我們也會在山林間相遇。這都說不準的。”


    這時,在一旁一直充當背景板的邵雲,突然收到了係統彈出的文字。


    【恭喜你,你了卻了申鶴在凡間的最後一絲牽掛。未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發仙女出現了】


    雖然都是沒有感情的文字,但邵雲還是感受到了係統的陰陽怪氣。


    邵雲在心裏隻是簡簡單單地罵道:“滾!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


    在確定申鶴真的要離開後,邵雲決定去準備早餐。


    他打開門,然後小心地關上。就在他轉身時,卻發現夜蘭站在對麵的房門,背對著自己。


    “夜蘭?”邵雲驚訝地問道。


    夜蘭突然聽到邵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禁嚇了一跳。


    她連忙轉過身,看到邵雲正站在那裏,看著她。


    夜蘭定了定神,打了個招唿。


    “哎呀,真巧,剛想著敲門,你就從熒的房間出來了。”


    邵雲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道:“有什麽事嗎?”


    夜蘭雙手抱臂,解釋道:“我是來通知你的,今天晚上六點,為了慶祝群玉閣竣工,凝光在群玉閣上設宴,並且邀請璃月的一些重要人士參與。”


    邵雲好奇地問道:“剛度過危機,就舉辦宴會?我還以為會緩幾天呢。”


    夜蘭看著邵雲,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猜是因為璃月仙人們的因素,你也懂的。人治的璃月還需要璃月的仙人出馬度過危機,讓很多人都感到了,你懂的,一種對璃月七星的不信任。”


    “所以,我猜凝光需要鼓舞人心。用行動展現璃月七星可以控製局麵吧。”夜蘭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邵雲頓時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件事,那就是八重神子曾經用輕小說,以一種誇張且大膽的方式勾勒出雷電影的死法。


    他不禁好奇地問道:“別告訴我,她還要用《神女劈觀》來營造什麽她所謂的……有利於璃月七星的氛圍吧。”


    夜蘭聽到邵雲突然提起《神女劈觀》這個戲曲,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你想的有點太牽強了。不過,就像你對玉衡星說的話,你應該不在乎璃月的內政吧。”


    邵雲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夜蘭說得有道理,畢竟璃月的政治與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


    於是他聳了聳肩,表示讚同:“說的也是,跟我有什麽關係。”


    邵雲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當通知宴會的事情結束後,夜蘭開始談論起另一個重要的話題——雇傭邵雲前往層岩巨淵的事情。


    她看著邵雲,詢問道:“對了,有關我的委托,你跟熒商量得怎麽樣了?”


    邵雲點了點頭,迴應道:“熒答應了,這個委托我接了。”


    夜蘭一聽邵雲接下了自己的委托,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她雙手抱胸,微笑著說道:“那就好,我想想啊,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呢……”


    然而,邵雲卻打斷了夜蘭的思考,他皺起眉頭,認真地問道:“對了,你說的報酬,能告訴我一下嗎?”


    畢竟都到這個時候了,夜蘭也該把她的籌碼亮出來了。


    夜蘭聽到邵雲詢問有關報酬的事情,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她輕聲說道:“哦,報酬啊,等行動那天,我再告訴你吧,還需要時間準備的。


    ”邵雲一聽還要準備,而且自己剛剛才給出明確的答複,便沒有再多問。


    不過,他還是友善地提醒了一下夜蘭,說道:“好吧,但如果我不滿意的話,我可是會拒絕的。”


    “我可是寧願待在田鐵嘴那裏,聽著那些已經聽過無數次的評書。也不會拿著令我不滿的報酬幹活的!”


    夜蘭聞言,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富有深意,她緩緩點頭,說道:“放心,包你滿意,敬請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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