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世界依舊在運轉,再也沒有所謂的“永恆”了……


    熒帶著派蒙去鶴觀島冒險,收獲了許多珍貴的迴憶,還有寶箱。


    例如鶴觀島的阿瑠的故事,還有送那些亡靈上船之類的……


    而邵雲則選擇留在稻妻城。


    對於邵雲跟熒來說,這一切終於就像是蒙德還有璃月一樣的平凡而又溫馨的冒險日常。


    與此同時,鳴神島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海隻島反抗軍的大力協助下,那些曾經肆意妄為、擾亂社會治安的海亂鬼和野伏眾們紛紛被繩之以法。


    盡管還未能完全杜絕海亂鬼和野伏眾的存在,但整個地區的治安狀況已經得到了顯著改善。


    鳴神島人民的生活逐漸恢複平靜,鳴神島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


    踏韝砂的崇神問題,也在眾多鳴神大社巫女與珊瑚宮巫女的齊心協力之下得以圓滿解決。


    隻不過,島上的植被,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複吧。


    ……


    當稻妻的局勢逐漸趨於平穩之際,八重神子率領著鳴神大社的一眾巫女們,以巴爾澤布的人偶“雷電將軍”充當她的遺骸,精心籌備並舉行了一場莊嚴肅穆、規模盛大的葬禮儀式。


    這場葬禮之隆重堪稱空前絕後,吸引了整座稻妻城的民眾前來吊唁送別。


    然而,有一個疑問卻始終盤旋在眾多普通稻妻百姓的心間,究竟雷神為何會離世呢?


    此前由於九條孝行與愚人眾編造的種種謊言,使得許多人誤以為雷電將軍依然健在。


    可如今雷神突然辭世,這無疑讓眾人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與迷茫之中。


    邵雲和巴爾澤布之間那場生死對決,是發生在一心淨土之內。


    除了八重神子以及神裏綾華等寥寥幾位稻妻的核心高層人物之外,其餘的稻妻子民對此全然不知。


    隨著葬禮落下帷幕,八重神子在天守閣前方那座巍峨壯觀的千手百眼神像之前,當著全體稻妻城民眾的麵,鄭重而莊嚴地宣告自己將成為稻妻的第三代雷神。


    這一刻,整個稻妻城都沉浸在了一種又悲傷,又疑惑,但又充滿希望的氛圍之中。


    人們的內心裏充斥著對未來的期待,也懷著對前任雷神的無盡緬懷之情,以及對這一切的困惑。


    ……


    八重神子登上雷神之位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向整個稻妻宣告愚人眾在此地犯下的累累罪行。


    她借鑒了蒙德和璃月對待此類事件的方式,將愚人眾定性為非法組織。


    同時果斷地切斷了與至冬國的外交聯係,僅保留必要的商業往來。


    緊接著,八重神子著手辦理的第二件要事,與海隻島簽訂一份具有曆史意義的正式和平協議。


    這份協議不僅象征著雙方長期以來的敵對狀態畫上句號,更為兩島人民帶來了渴望已久的安寧。


    而在暗中,八重神子也如約履行了她與珊瑚宮心海之間達成的秘密交易。


    隨後,八重神子開始大力整頓稻妻國內政事。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舉措,莫過於對勘定奉行進行大規模的人事調整,許多舊有勢力被替換,使得該機構煥然一新。


    與此同時,社奉行的地位也因這次改革而大幅提升,其影響力日益增強。


    然而,對於那些曾經依附於柊家家主的下屬家族而言,這無疑是一場噩夢。


    當他們得知自己已喪失權力時,如遭重擊,紛紛昏厥倒地,場麵頗為壯觀。


    至於天領奉行,維持稻妻治安的任務,大多數都交給海隻島的反抗軍了,也就把這個部門遺忘了。


    ……


    盡管八重神子如今身為雷神,但她依舊鍾情於居住在那寧靜祥和的鳴神大社。


    而昔日輝煌的天守閣,變成了存放雷電將軍遺骸的地方,成為了一座沉默的紀念堂,見證著過往歲月的滄桑變遷。


    關於第二代雷神巴爾澤布的離世,慢慢的成為稻妻不可觸碰的禁忌話題,無人膽敢在公開場合輕言議論。


    不過,在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


    例如,夜深人靜的居酒屋,那些喝得爛醉如泥的食客們偶爾仍會借著酒勁,小心翼翼地提及此事。


    有人繪聲繪色地描述道,雷電將軍與死而複生的奧羅巴斯展開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血腥激戰,最終兩人同歸於盡、雙雙斃命。


    也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稱,正是愚人眾那幫家夥暗下毒手,殘忍地殺害了雷電將軍。


    更有甚者,一些陰謀論愛好者堅稱,所有這一切都是八重神子精心策劃的巨大陰謀。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預言”小說家,結合了各種街頭小巷的陰謀論,躲在八重堂那幽暗僻靜的小屋子裏,埋頭苦幹、奮筆疾書,全身心投入到他那部小說的第三卷的創作之中。


    ……


    九條裟羅的遺體由荒瀧一鬥所率領的荒瀧派眾人埋葬,她長眠之地就在那片寧靜祥和的白狐之野。


    下葬那一天,天空湛藍,豔陽高照,溫暖的陽光灑在大地,與九條裟羅墓碑前的哀傷氛圍格格不入。


    邵雲參與了這場安葬儀式,前來吊唁九條裟羅的人數寥寥無幾,除了荒瀧派的一眾成員以及邵雲之外,再無他人到場。


    就連與九條裟羅交情還算不錯的鹿野院平藏也未能現身,這著實令久岐忍心生疑惑。


    (題外話:鹿野院平藏被困在了海隻島上,遭到了野伏眾囚禁,具體情形可參考其相關的邀約任務。)


    ……


    九條裟羅的下葬儀式舉行完畢,荒瀧一鬥靜靜地佇立在邵雲身旁。


    他緊握著拳頭,強忍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邵雲,阿忍跟我說了很多,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能夠輕易釋懷這份血海深仇。”


    “你殺了九條裟羅,我肯定會想辦法殺了你,為裟羅報仇!”


    聽到荒瀧一鬥這番決絕的話語,久岐忍心想,自己的心理疏導工作是白做了!


    她趕忙上前,勸阻道:“老大,請您冷靜一下啊!”


    然而,不等荒瀧一鬥說什麽,邵雲卻迅速伸出手臂,做出製止的手勢,示意久岐忍不必多言。


    緊接著,邵雲上下打量著荒瀧一鬥,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你要尋仇,那麽複仇對象隻能針對我一個人。”


    荒瀧一鬥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邵雲的說法。


    “我自然清楚這個道理,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荒瀧一鬥向來行事坦蕩,問心無愧。”


    “我會學本事,總有一日,我必將憑借自身實力,光明正大地與你一戰,並親手殺了你!”


    邵雲一聽荒瀧一鬥要學本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迴應道。


    “這太好了,那我便恭候您大駕光臨,期待你前來向我討還血債的那一天。”


    “雖然複仇是愚蠢者的遊戲,但很明顯我們兩個都不是什麽聰明人。”


    荒瀧一鬥站在九條裟羅的墳前,緊握著拳頭,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對邵雲喊道:“我一定會找到方法殺了你的,我要用你的腦袋來祭奠裟羅!你就等著受死吧!”


    邵雲緩緩轉過頭,平靜地凝視著荒瀧一鬥,早已看透生死般的語氣,淡淡地迴應道:“我倒是十分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倘若真有那麽一天,我死在了你的手裏,請讓我麵朝西部,這樣,也好讓注視著落日,讓我細細迴味這一生的過往。”


    荒瀧一鬥抬起右手,用大拇指輕輕擦拭了一下鼻尖,然後斬釘截鐵地迴答。


    “沒問題,你就等著那一天吧!”


    說完,荒瀧一鬥毅然轉身離去,身影漸行漸遠,不知道他要去尋求何種力量以達成複仇之願。


    這時,久岐忍悄然走到邵雲身邊,輕聲細語地道:“邵雲先生,您給我的摩拉,我全都用在修築裟羅小姐的墳墓上了,你看怎麽樣?”


    邵雲看著向眼前這座精雕細琢的墓碑,隨後目光下移,落在擺放在墓前地麵上的那些供品上。


    “九條裟羅的墓碑做的很好,貢品居然還有鳥蛋燒。”


    久岐忍從懷中掏出一張已經有些許褶皺的傳單,輕聲說道:“當初,我還在璃月研習律法的時候,有一天我跟師姐在璃月的緋雲坡逛街。”


    “突然,一位自稱為往生堂堂主的女孩像老大似的,直接閃現到我跟師姐的眼前。”


    “隨後她將這張傳單硬塞到我們的手裏,並信誓旦旦地宣稱憑借此傳單,訂購墓碑可享半價優惠。”


    “那時的我,隻當是一場鬧劇,未曾料想到今日竟真能派上用場啊。”


    邵雲看著久岐忍拿出來的那張傳單,在心裏嘀咕道:“沒想到往生堂的生意竟然真的發展到了稻妻。”


    真應了胡桃的話了,自己跟往生堂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久岐忍收起傳單,看著那盤還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鳥蛋燒。


    “別看裟羅平日裏總是口不對心,聲稱對甜食毫無興趣,但其實呀,她內心深處比任何人都鍾愛那些甜美的滋味呢。”


    “我以前就說,不要總是對自己太苛刻,偶爾品嚐些甜食也不是什麽壞事。”


    話至此處,久岐忍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九條裟羅的墓碑。


    “現在,裟羅去了另一個世界,願她在那未知的彼岸世界裏,可以盡情享用甜食吧。”


    然而,邵雲卻在此刻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在我看來,即便身處另一個世界,她恐怕依然會恪守她自己的自律之道吧。”


    久岐忍微微皺眉,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確實像是裟羅會做出的事情。”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向了荒瀧一鬥,語氣堅定地說道:“關於老大,我一定會盡力勸說他,讓他摒棄那毫無來由的仇恨。”


    邵雲則顯得頗為淡然,隨意地迴應道:“你能夠成功說服他自然再好不過,但你要是說服不了他,那麽你便協助他,讓他找我複仇吧。”


    聽到這話,久岐忍滿臉疑惑地看著邵雲,追問道:“啊?我實在難以理解,您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老大找您報仇,是毫無根據的!”


    緊接著久岐忍開始理性的剖析著這其中的道理。


    “我們不妨從絕對理性的角度來剖析一番。你是海隻島反抗軍的大將,而裟羅則是幕府軍的大將。有著這層身份,戰爭期間你把裟羅殺了,是合乎情理的事情啊!”


    現在幕府跟海隻島簽署了和平協定,荒瀧一鬥找邵雲報仇根本就站不住腳啊!


    說些難聽的,明麵上,幕府跟海隻島簽署了和平協定,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幕府輸了!


    不論是從結果還是道義上,幕府輸的很徹底。


    九條裟羅沒被戴上“戰犯”的帽子,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邵雲聽完久岐忍的話後,自顧自的說道:“但,人做不到絕對的理性,一鬥跟我挺像的,都是一個蠢貨。”


    “你說的這些大道理,一鬥不會懂的,他隻是知道我殺了九條裟羅。”


    久岐忍隻覺得頭很痛,一鬥這家夥蹲過那麽多次天領奉行的大牢,都沒有讓她感到現在這般的棘手。


    終於,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我說假如啊,假如有一天,我們老大來找你尋仇,你可不可以給他留下一條活路呀?”


    這也算是自己為老大做的保障,至少,留一條命啊!


    邵雲聽後,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反問道:“萬一結局是一鬥把我給幹掉了呢?”


    久岐忍不禁愣住了,心想這恐怕是自己這輩子聽到過最冷酷無情的玩笑話了。


    “這種橋段,我感覺我隻會在輕小說裏看到!天下哪有那麽多人成功複仇啊……”


    邵雲聽完後,放聲大笑,這個荒誕的世界,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隻要他不去打熒和派蒙的主意,也不像九條裟羅那樣,固執己見地非要去當什麽所謂的殉道者,我會放他一馬的。”


    久岐忍聽完這番話,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她如釋重負般地長長舒了口氣,然後恭恭敬敬地朝著邵雲鞠了一躬。


    “那我在這裏,先謝謝你了。”


    隨後,久岐忍帶著荒瀧派眾人緩緩離去,去找荒瀧一鬥去了。


    邵雲靜靜地佇立原地,看著九條裟羅那座孤零零的墓碑,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死亡是最公平的東西,它會平等的降臨到每一個人身上。


    邵雲默默地將手伸進東部傳說背包裏,取出了一個筆記本。


    邵雲輕輕地翻開筆記本,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翻到空白的一頁後,他拿起一支鉛筆,筆尖輕觸紙麵,開始細致入微地描繪起九條裟羅的墓碑。


    他要將這座墓碑的每一處細節都深深烙印在紙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邵雲全神貫注地投入到素描之中。


    當最後一筆落下,九條裟羅的墓碑栩栩如生地呈現在邵雲的筆記本上。


    然而,邵雲並未就此停下手中的動作。


    他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在這幅素描的角落裏輕輕寫下一行字。


    “一個為了自己信仰而死的殉道者——九條裟羅。”


    寫完這句話後,邵雲合上筆記本,收進了背包。


    他抬頭再次望向九條裟羅的墓碑,留下最後一句話。


    “晚安,殉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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