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內,氣氛凝重而詭異,一尊風神像竟被粗大的鎖鏈無情地束縛,倒懸於半空之中,宛如被囚禁的巨人。


    那神像因這顛倒的姿態與周遭環境的壓抑,顯得異常扭曲。


    其雙手間,黑紫色的氣流如同旋渦般瘋狂匯聚,閃爍著不祥的光芒,為這靜謐的空間添上了幾分令人心悸的異象。


    戴因斯雷布的目光在這逆位神像上細細遊走,眉頭緊鎖,口中喃喃自語:“這場景,怪異至極,空氣中彌漫著枯萎與絕望的氣息。”


    邵雲的聲音打斷了戴因斯雷布的沉思。


    “以後有的是時間感慨,現在趕緊把這玩意砸了吧。”


    正當邵雲腦海中迅速盤算著如何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戴因斯雷布卻突然抬手示意他暫停,眼神中透露出警覺。


    “且慢,我感應到深淵使徒的氣息了。”


    話音剛落,空間仿佛被撕裂一般,一道刺眼的傳送門在四人身後轟然開啟,緊接著,深淵使徒“激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閃現而出。


    邵雲看著出現的深淵使徒,忍不住笑了出來。


    “呦嗬,是老朋友啊。”


    聽到邵雲的聲音後,激流差點又鑽迴傳送門裏。


    它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次的任務竟會如此棘手,邵雲與戴因斯雷布這兩大強敵同時出現,讓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危機。


    這一刻,他心中不禁哀嚎:“這簡直是天要亡我啊!”


    但深淵使徒“激流”還是擺出了一副無畏的戰鬥姿態,它沉聲言道:“盡管你們力量強橫,但為了深淵教團,來吧!”


    邵雲凝視著激流,心中估量著局勢,隨後將手中的電燈輕巧地收迴背包之中,決定不再拖延,直接挑明了話頭。


    他轉向激流的背後,高聲唿喚道:“別再躲藏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取我性命嗎?現在,我就在這裏。”


    這番話讓原本已做好戰鬥準備的熒不禁愣住,她疑惑地看向邵雲,問道:“邵雲,你這是……”


    然而,邵雲並未理會熒的詢問,依舊對著激流的背後持續喊道:“現身吧,無謂的拖延隻會浪費彼此的時間。”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大廳內的寂靜。


    熒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那聲音,直至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那是她的血親,是她日夜思念的哥哥“空”。


    空的目光在熒以及一旁的戴因斯雷布之間流轉,最終停留在了邵雲的身上,淡淡說道:“我們,這應該是第二次相見了吧。”


    邵雲為了緩和氣氛,同時也是為了讓空放鬆警惕,故意以輕鬆的語氣調笑道:“一迴生,二迴熟,我能不能鬥膽稱唿你一聲大舅哥呢?”


    這突如其來的挑釁之語讓空瞬間握緊了拳頭,但當他瞥見一旁的妹妹熒時,那份憤怒又迅速被壓製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對邵雲說道:“在出現之前,我想過很多髒話,但當我見到熒的那一刻,我決定給你這個麵子,那些話就讓它留在心底吧。”


    緊接著空看向熒,溫柔而深邃的眼神,直抵熒的心底。


    “妹妹,好久不見,你的變化真大,雖然我更喜歡以前你的衣服,但這件新衣服穿在你身上,更顯英姿颯爽,很適合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每一個字都飽含深情。


    熒聞言,臉頰微微泛紅,她羞澀地低下了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身上的牛仔裝上。


    這不僅僅是一件衣物,更是邵雲對她關心的象征。


    “這是邵雲給我買的,哥哥,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


    正當兩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悅與溫情之中,邵雲那沉穩而有力的聲音突然響起,將二人的思緒拉迴了現實。


    “以後你們兄妹有的是時間敘舊,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候。”


    隻見邵雲身形一閃,已是從腰間抽出了那把牛仔左輪手槍,那槍身在昏暗中泛著冷冽的光芒,能吞噬一切黑暗。


    隨著他眼神的聚焦,神之眼上的骷髏雕飾竟詭異地流出了鮮血般的紅光,預示著即將釋放的恐怖力量。


    “戴因,準備!”邵雲低喝一聲。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一枚燃燒著熾熱火焰、仿佛來自地獄之火的子彈唿嘯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深淵使徒“激流”的身體。


    那一刻,空氣凝固,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激流的身軀在子彈的貫穿下,瞬間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那火焰般的子彈不僅撕裂了他的肉體,更似乎燃燒了它的靈魂。


    它無力地倒在地上,身體開始消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空瞪大了眼睛,在他還未從驚愕中恢複過來時,戴因斯雷布已迅速行動。


    一道暗藍色的能量如同枷鎖般緊緊束縛住了空的手腳,使他瞬間失去了對自己力量的控製。


    這突如其來的束縛讓空失去了平衡,他無力地倒在地上,雙眼中滿是不解與憤怒,他掙紮著喊道:“你!你要幹什麽!”


    一旁的熒也被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她看向邵雲,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邵雲,你這是……”


    邵雲沒有停下腳步,他徑直走向倒在地上的空,眼神堅定而決絕。


    他沉聲說道:“我在走‘旅行’以外的第二條路,這是一條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道路,但我必須走。接下來,我需要你無條件的相信我。”


    說完,邵雲俯身,一把將空扛在肩上。他對著空耳邊輕聲說道:“現在,你不是什麽深淵的王子,你隻是熒的哥哥,我要帶你離開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


    隨後,邵雲轉身看向熒、派蒙以及戴因斯雷布,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我們立刻離開,快!”


    戴因斯雷布的手指指向那尊逆位的神像,對著邵雲喊道:“逆位的神像還沒摧毀呢!摧毀掉它以後,我們才能離開!”


    邵雲聞言,眼神一凜,迅速從腰間拔出那柄經典的牛仔左輪手槍。


    他深吸一口氣,凝聚起體內的火元素之力,將這股力量灌注於子彈之中。


    隨著扳機的一聲清脆響動,火元素附魔的子彈如同流星般劃破空氣,精準地擊中了那尊倒立的逆位神像。


    瞬間,神像表麵被熊熊烈焰所吞噬,火光衝天而起,映照出周圍眾人堅毅的臉龐。


    那火焰之中,似乎還夾雜著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哀嚎,但很快就被這熾熱的火焰所淹沒。


    僅僅幾個唿吸的時間,那象征著扭曲信仰的神像,就在火焰的炙烤下徹底碎裂,化為一片廢墟。


    邵雲收起手槍,轉身麵向熒、派蒙以及戴因斯雷布,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逆位的神像已不複存在,現在,我們該離開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微弱而絕望的聲音從地麵傳來。


    躺在不遠處、瀕臨死亡的深淵使徒“激流”,用盡它最後的力氣,向深淵教團發送了一條至關重要的信息——王子已被敵人捕獲。


    隨後,它的身體在眾人的注視下漸漸消散,化為一縷黑煙,徹底消失了。


    被邵雲扛在肩上的空,目睹了這一切,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望著“激流”消失的地方,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它的名字。


    “激流!”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逝去同伴的哀悼,空後悔讓它帶傷上班了,自己怎麽這麽不是人啊!


    邵雲感受到空的情緒波動,他沉聲提醒道:“空,你現在不再是深淵的王子了。你是熒的哥哥,記住你的身份!”


    邵雲說完後,係統立刻彈出紅色的警告標識。


    【警告:當前提瓦特大陸成為“紅色區域”,深淵教團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奪迴“王子”。】


    “他現在是‘空’,不是什麽王子了!”


    ……


    離開了逆位神像的秘境,熒與派蒙穩穩地坐在了“布埃爾”的背上,而戴因斯雷布則跨上了“蘿卜”的馬鞍。


    邵雲則以一種敏捷的姿態,將空安置在“博阿迪西亞”那堅實的脊背上,一切準備就緒。


    遠處深淵法師的身影如幽靈般顯現,帶著一群丘丘人,就像是有導航一樣,從四麵八方衝了過來。


    邵雲輕巧地踩在馬鐙上,整個人仿佛與博阿迪西亞融為一體。


    金色的泵動式霰彈槍在他手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高聲唿喊道:“大家,跟我來!”


    隨著這一聲令下,博阿迪西亞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四蹄生風,瞬間化作一道紅色的閃電,向西邊疾馳而去。


    戴因斯雷布與熒見狀,也毫不猶豫地催動各自的坐騎,緊跟在邵雲的身後。


    馬蹄聲、嘶鳴聲與丘丘人的咆哮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緊張而激昂的戰歌。


    戴因斯雷布在疾馳中抽空迴頭望了一眼,隻見深淵法師那詭異的身影以及它們控製的丘丘人軍團正緊追不舍,他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邵雲這家夥,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我也是頭一次見到深淵教團都被他這股瘋狂勁頭給帶動了,全都跟瘋了一樣追了上來。”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真成功了的話,那麽深淵教團就徹底報廢了!


    邵雲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開路,熒帶著派蒙騎著布埃爾走在隊伍中間,戴因斯雷布墊後,一行人就這麽向著深淵大軍的包圍網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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