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此刻正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煞氣,穿越那狹窄且深邃的峽穀。他身後,一片濃重的黑雲如同被激怒的巨獸,翻滾著,咆哮著,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當他終於踏過石門,進入蒙德區域,一股清新的青色風迎麵撲來,帶著幾分涼爽和清新。然而,這並沒有讓邵雲的心情有任何緩解。


    他隻是繼續策馬前行,目標直指蒙德城。


    溫迪,蒙德的風神,在這股青色的風中現身,臉旁的辮子隨風飄蕩。


    他向邵雲揮手致意,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疑惑。


    “你好啊,邵雲,怎麽有工夫迴蒙德了?是……”


    然而,邵雲並沒有停下來,也沒有迴答他的問題。他直接騎著馬從溫迪的頭頂掠過。


    “我要去殺人,別攔著我!”撂下這句話後,幾秒鍾就消失在溫迪的視線內。


    這句話讓溫迪一愣,他看著邵雲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立刻喊道:“不是,哎!你著什麽急啊,什麽殺人,誰惹你了?”


    然而,邵雲並沒有迴答溫迪,而那片遮天蔽日的黑雲此時也追了上來,大雨傾盆而下,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


    溫迪看了看天空,又看了一眼腳下的土地,心中頓感不妙。


    他立刻化作一縷青色的風,追趕邵雲而去。


    他知道,邵雲這次迴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邵雲騎著馬,在路上狂奔,他的耳邊不斷傳來溫迪的聲音,


    “邵雲,你經過的地方,地脈亂成一團了!怎麽了?”


    “你說句話好不好!”


    “到底發生了什麽!”


    邵雲終於開口迴答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要弄死兩個人,一個叫花初,一個叫鑒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


    溫迪聽後更加疑惑。


    “這兩個家夥怎麽惹到你了?能停下來嗎?我們好好談一談!”


    邵雲搖了搖頭,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再次喊道:“別管這麽多,我已經瘋了!”


    他的聲音在風中迴蕩,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和瘋狂。


    ……


    晨曦酒莊的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精致的餐桌上,暖黃色的光線在銀質餐具上跳躍,映出斑駁的光影。


    女仆長愛德琳,穿過走廊,來到了餐桌前。


    迪盧克,晨曦酒莊的主人,邊吃飯邊埋頭於一堆報稅表中,偶爾端起咖啡杯輕啜一口。


    “迪盧克老爺,”愛德琳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南邊飄過來一大片烏雲,感覺要刮風暴了。”


    迪盧克聞言,抬起頭,目光從報稅表上移開,望向愛德琳。


    他放下手中的筆,放下咖啡杯,疑惑地問道:“風暴?”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要是下雨,迪盧克倒是不擔心,但是刮風暴?


    愛德琳點頭確認,迪盧克便起身走到窗邊。


    他伸出手,輕輕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夾雜著遠處烏雲帶來的濕潤氣息。


    他望向南方,隻見一片黑壓壓的烏雲正迅速逼近,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真是奇怪,自從風魔龍問題解決以後,蒙德還會刮風暴?”


    愛德琳站在一旁,聽到迪盧克的嘀咕,便解釋道:“老爺,我已經組織人手將酒莊的葡萄園加固了。還有什麽其他吩咐嗎?”


    迪盧克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又補充道:“通知酒莊的員工,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全都要躲到屋子裏去。安全第一,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


    愛德琳聽後,立刻應承下來,轉身去安排酒莊的員工。迪盧克則站在窗邊,望著南方的烏雲。


    迪盧克從宅邸中走出,他抬頭望向天空,隻見烏雲密布,翻滾著不祥的氣息。


    就在此刻,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能騎馬的人,如果不是大團長遠征迴來,那就隻能是邵雲了!


    迪盧克目光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著馬匹,疾馳而來。


    那人果然是邵雲,身下的紅色寶馬四蹄生風,飛速前進。


    迪盧克不禁小聲嘀咕道:“邵雲迴來了?還換了一匹新馬,蒙德的馬什麽時候多起來了?”


    他的好奇心很快就被更加濃烈的不安所替代。


    那片黑雲緊隨著邵雲的身影,瞬間湧到了莊園上空。


    緊接著,傾盆大雨如注而下,電閃雷鳴,一股強勁的颶風也隨之而起,吹得周圍的樹木都搖搖欲墜。


    迪盧克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衝動。


    “難道蒙德城又出事了?”


    一想到這,迪盧克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彈射起步,朝著蒙德城趕去。


    愛德琳從莊園中跑出來,手中拿著雨披,大聲喊道:“迪盧克老爺!雨披!雨太大了!”


    然而,迪盧克已經消失在了暴風雨中,隻留下愛德琳焦急的唿喊聲。


    ……


    清晨的陽光透過蒙德城騎士團總部古樸的窗戶,灑落在琴的辦公室內。


    琴,這位深受蒙德人民愛戴的騎士團代理團長,正站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杯剛衝泡好的熱咖啡。


    她的目光透過窗戶,眺望著寧靜的街道,心中卻泛起了一絲漣漪。


    “沒有愚人眾的搗亂,最近還沒有那些不省心的酒鬼鬧事,連小搗蛋鬼可莉最近也出奇地乖巧。要是每天都這樣該多好啊。”她自言自語地感慨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得的輕鬆和寧靜。


    要是這份平靜能夠永遠持續下去,那蒙德就是地上天堂。


    然而,就在這時,琴的視線被從南邊飄過來的一大片黑雲吸引了過去。


    那片黑雲迅速地蔓延開來,吞噬半邊天空。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道:“這是要下雨了嗎?奇怪了,不是說最近半個月都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嗎?”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琴收迴思緒,整了整衣襟,用沉穩的聲音說道:“請進!”


    門緩緩打開,麗莎走了進來,此刻的她麵色凝重,眉頭緊鎖。


    琴看著麗莎,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安,以往的麗莎都是很慵懶的樣子,今天自己也是頭一次見到她這麽緊張。


    “麗莎,怎麽了?你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對勁。”


    麗莎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說道:“琴,那片黑雲,是地脈亂了的跡象。這次的異變比風魔龍那次還要恐怖!”


    琴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迅速將手中剛剛端起的杯子放迴桌子上。


    “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麗莎說道。


    琴立刻發布風暴預警,讓蒙德城的市民們注意安全,並帶著騎士團的騎士出門待命,隨時準備著應對來襲的風暴。


    ……


    溫迪先邵雲一步,迴到了蒙德城。


    他站在西風大教堂的高塔上,他的指尖輕輕撥動著琴弦,一道無形的風牆緩緩升起,將外界遮天蔽日的風暴完全阻隔在外,讓蒙德城免受其害。


    “哎,那兩個新來的家夥到底是怎麽惹到這個煞星了!”


    另一邊,邵雲騎著馬,踏過泥濘的道路,來到了蒙德城的城門。


    他抬頭望向那堅固的城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然而,就在他準備進城時,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未經允許……】


    邵雲眉頭一皺,口中怒罵。


    “去尼瑪的,給老子閉嘴!再敢逼逼一句,老子想辦法把你卸載了!”


    隨著他的怒吼,係統的彈窗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邵雲騎著馬,毫無阻礙地進入了蒙德城。


    城內依舊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外界的狂風暴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沿著熟悉的商業街前行,心中不禁感歎這個被稱為“快樂老家”的地方果然名不虛傳。


    (溫迪表示,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神替人負重前行,這要是不管,下一個風龍廢墟就出現了!)


    最終,邵雲來到了冒險家協會的接待處。凱瑟琳小姐微笑著向邵雲致意。


    “向著星辰與深淵,歡迎來到冒險家協會,塔西佗·基爾戈先生。”


    邵雲下馬後,走到凱瑟琳麵前,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他拿出那本隨身攜帶的日記本,翻到了其中一頁,上麵畫著鑒秋和花初。


    他將日記本遞給凱瑟琳小姐,並解釋道:“你好,凱瑟琳小姐。我要找兩個人,他們從璃月來的,一男一女。雖然他們可能已經改名了,但我這裏有他們的畫像。”


    凱瑟琳小姐仔細端詳著那簡筆畫。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問道:“是要找人嗎?請問您找這兩個人有什麽事情嗎?”


    邵雲收迴日記本,迴答道:“我是這兩個人的朋友,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他們。”


    凱瑟琳的心頭猛地一緊,她看著邵雲那雙不善的眼睛,瞥了一眼桌上那張空白的委托單,她拿起桌上的筆。


    “我可以幫你發個委托,讓人幫你找一下。估計很快……”


    凱瑟琳準備寫下委托的內容,準備用這種方式來緩和緊張的氣氛。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邵雲的動作卻讓她驚呆了。


    隻見邵雲猛地掏出腰間的削短式霰彈槍,槍口直指凱瑟琳。


    “我要知道這兩個畜生的住在什麽地方,現在、立刻、馬上、別逼我翻臉!”邵雲冰冷的說道:“雖然你會被修好或者換掉,但請相信我,被打爛的感受可不好。”


    凱瑟琳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她立刻從抽屜裏拿出當初二人尋找住所時的委托單和迴執單。


    這些文件上記錄著那兩個人的所有信息,包括他們租住的房屋地點。


    “你要的東西都在這。”


    她迅速地將文件遞給邵雲,希望能夠平息他的怒火。


    邵雲接過文件,快速地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他收起霰彈槍,向凱瑟琳點了點頭,然後禮貌地道歉。


    “對不起,我向你奉上我真摯的道歉!”


    邵雲拿走凱瑟琳的委托單還有迴執單,騎上博阿迪西亞,朝著二人的住所前進。


    剛路過獵鹿人餐廳的時候,邵雲不經意的一瞥,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花初和鑒秋正和葛羅麗、古德溫、魯道夫以及吉麗安娜圍坐在一張餐桌旁,歡聲笑語不斷。


    ……


    鑒秋見人都來齊了,主動站了起來,手中高舉著酒杯,臉上洋溢著感激的笑容。


    “真是感謝各位,沒有你們的幫助,我跟花初真的不知道如何在蒙德立足。這頓飯,就是專門為了感謝你們的。”


    古德溫微笑著擺了擺手。


    “您太客氣了,身為西風騎士,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我聽孩子們說,他們都很喜歡你講的東西,就連那些吟遊詩人都願意來你的課堂旁聽呢。”


    鑒秋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謙虛的笑容。


    “不,古德溫先生,您太謙虛了。您不僅幫我們找到了住處,還幫我找到了適合我的教書工作,這份恩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報答。”


    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古德溫因為隻請了半天假,下午還要迴騎士團報到,為了避免喝醉。以水代酒,與鑒秋一同飲下。


    鑒秋身旁的花初,身著淡雅的衣裙,宛如一朵初綻的春花。


    她舉起手中的酒杯,清澈的酒液在杯中搖曳,散發出淡淡的酒香。


    她的目光轉向對麵的吉麗安娜,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輪到我了,多謝吉麗安娜小姐。”花初真摯的說道:“我從小到大,就一直受到心悸的困擾。那種感覺,仿佛心髒隨時都可能跳出胸膛,讓人無比煎熬。但自從你帶我去西風大教堂,接受修女的禱告和治療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犯過這個毛病。這份恩情,我永生難忘。”


    說完,花初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吉麗安娜見狀,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杯子,隻不過她杯中裝的是鮮榨的果汁,晶瑩剔透,散發著清新的果香。


    她也跟古德溫是差不多的理由,她也隻向西風教會請了半天的假。


    “風神會護佑每一位善良的子民。”吉麗安娜微笑著說道:“無論您是不是蒙德土生土長的人,隻要您願意相信巴巴托斯大人,您就會得到風神的護佑。”


    說完,吉麗安娜也將杯中的果汁當做酒喝了下去。


    鑒秋和花初與對麵四位朋友一起享受著美食,偶爾的交談聲在空氣中輕輕迴蕩。


    突然,話題不知道為何轉到了邵雲身上。


    這個名字像是擁有魔力似的,瞬間點亮了四人的眼神。


    葛羅麗首先打開了話匣子,葛羅麗說多虧了他,古德溫迴來了,自己的的眼睛也以為愛人迴來了,心情好而複明了。


    吉麗安娜更是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誇讚著邵雲,說他把自己從盜寶團的魔爪中拯救了出來,讓自己的家庭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鑒秋不知道邵雲的真名,以為這是一個神秘的熱心腸冒險家。


    對這位‘未曾謀麵’的邵雲充滿了好奇與敬佩,不禁感歎道:“真的會有這種人嗎?他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我真想見一見他啊。”


    話音剛落,坐在對麵的四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在花初還有鑒秋二人疑惑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了哢噠兩聲!


    邵雲手持一把削短式霰彈槍,出現在二人身後,如同地獄裏出來的魔鬼一般,冷冷地說道:“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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