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鮑伯來講,退休後與魯布旺夫在一塊,也就像與老熟人在一起一樣。


    所以,這也是鮑伯想要的生活。


    哈賈跟過來,是一路幫他們介紹自己設計的園林,聽到這也說道,“老爺給你們開的工資不錯啊,而且工作時間很自由,我很榮幸能被老爺聘請過來。”


    “那看來父親請你這個園林管理很值。”安夏兒笑道,“你們都有好好照顧父親他。”“公主不必客氣,其實我就是一個園丁,老爺看得上我的手藝是我的福氣!”哈賈哈哈地笑起來,“我和佩欣他們都是荷蘭人,對於荷蘭的情況我們都會跟老爺講,會幫老爺


    適應的,公主請放心!”


    “嗯,有你們在,我很放心。”安夏兒點頭。


    說到這,安夏兒又道,“對了,鮑伯,你不說你舉家都遷居荷蘭了吧,你和達圖我看到了,你妻子呢?”


    “謝謝公主關心,這兩在我媽迴西萊探望親人了。”在旁邊開著車慢慢地跟著他們的達圖說。


    “原來是這樣。”安夏兒又笑了。


    正說著,魯布旺夫腳步停了下來,望著前麵說,“那就是赫姬的墓。”


    安夏兒和陸白隨即望去,隻見在前麵的花園中央,一座白色的墓正安靜地佇立在那,四周有一些羅馬風格的走廊,還有西萊風格的亭子。


    安夏兒很激動,幾個快步走在了最前麵,看到那白色的墓碑,安夏兒就像看到了她的母妃安靜地坐那裏望著她走來。


    魯布旺夫對她說,“去看看你母妃吧。”


    安夏兒自然而然地又望向陸白,陸白笑笑,點頭,“你們母女這麽多年第一次見麵,雖然陰陽相隔,但你們有單獨想說的話吧。”


    安夏兒眼睛紅紅地點了點頭,從哈賈手中接過那束鬱金香,向赫姬王妃的墓走了過去。


    望著前麵安夏兒在亡妻墓碑前蹲下的背影,魯布旺夫又歎了口氣,“其實我早想帶夏兒過來祭奠赫姬的,隻是她在西萊的三年,西萊形勢都很緊張,一直沒有機會。”


    “我理解。”陸白點頭,“沒有關係,現在我和她過來了。”


    魯布旺夫又望了望周圍,“到了春天,這四周會開滿鬱金香,這是赫姬生前最喜歡的花,也是荷蘭的國花,一切我都按照她生前喜歡的樣子建造這座莊園。”


    陸白看著前麵的安夏兒,不知在想什麽。


    魯布旺夫突然又問起,“夏兒喜歡什麽花?”


    陸白道,“父親是想試探一下我,看我對夏兒夠不夠了解?或者有沒有花心思去了解她?”


    “你還是看出來了。”


    “夏兒喜歡薰衣草。”陸白說。


    魯布旺夫想起安夏兒在西萊的生活,點頭,“確實,西萊各種花卉都宜生長,但在曼莉宮,她卻鍾愛薰衣草。”


    魯布旺夫又問,“那陸白你有喜歡的綠植或花?”


    “這個問題,是想看看我與她在喜愛上有沒有共同點?”陸白再次看透老丈人的心思。


    魯布旺夫終於失笑,“對。”


    “我也喜歡薰衣草。”陸白說。


    “這是……為什麽?”魯布旺夫不解地問。


    是不是刻意迎合安夏兒,還是為了讓自己放心?


    “因為那是我們的定情之花。”陸白說完,從哈賈手中接過另一束花便曹安夏兒走去了。


    魯布旺夫和鮑伯聽到陸白的話正驚訝,哈賈便一臉震驚,“定情之花?哇,公主和陸先生之間,聽起來似乎有許多浪漫的故事啊!”


    “那當然,聽說在z國公主和陸先生可是模範夫妻。”達圖抱著手道,“他們之間的事媒體都有抱導,不都說陸先生是寵妻狂魔,你說那話就是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那你說說,為什麽薰衣草是公主和陸先生的定情之花,他們又是怎麽定情的?”哈賈不甘被達圖數落,非要看看達圖是不是什麽都了解。


    達圖果然心虛了,眼睛左右飄了一下,“這個,這個嘛……”


    前麵,陸白來到安夏兒身後,問她,“好好問候過你母妃了?”


    安夏兒眨了眨紅紅的眼眶,看著墓碑上的赫姬的照片說,“母妃,這是我丈夫,陸白,我們這次是一起過來探望你和父親的……”


    一時觸景生驚,她牽起陸白的手,“孩子們這次沒過來,希望你別見怪,下迴我們會帶著三個孩子們都過來的。”


    陸白高大的身軀也蹲了下來,將花放在赫姬王妃的墓前,笑笑,“赫姬王妃好,我是陸白,夏兒的丈夫。”


    參觀過這座園林,也看望過赫姬王妃的墓後,鮑伯更催魯布旺夫迴去了,因為魯布旺夫不比年輕人,即使今天天氣較好,可氣溫也不高。


    安夏兒看著赫姬王妃墓周圍的景色,對魯布旺夫說,“那父親你們先迴去吧,我還想周圍再轉轉。”


    魯布旺夫又看向陸白,陸白道,“我陪她。”


    “好。”魯布旺夫點頭,“迴去我讓廚房準備午餐,你們周圍看看也先,呆會我讓達圖再開車過來接你們。”


    “好的。”


    安夏兒揮了揮手。


    魯布旺夫這才在鮑伯的陪同下上車了。


    安夏兒和陸白在赫姬墓周圍的花園裏走了走,路過還沒有長出鬱金香的花田,又穿走在造型優美的園林中。


    莊園遠處,還可以看到荷蘭特色的風車,美如畫。風不是很大,柔柔地吹著安夏兒和陸白和衣服、頭發,陸白說,“我沒有想到,你剛才會特地向你母妃介紹我,我以為,你這次是真的生我的氣了,估記迴去你都會跟我置


    氣下去。”安夏兒望著遠處的風車,微微笑道,“我是習慣了,習慣了身邊有你,兩個人的時候,我可能會繼續生氣你冤枉我的事,但在外麵,我總是會習慣與你說話、拉著你,像沒


    吵架一樣。”


    也許她就是生氣吧。


    還是離不開他的。


    說到這,安夏兒很無奈,“也許,你說得對,我根本沒有想過與你分開,吵下去,也沒有任何益處。”


    迴過頭,見陸白也停下了腳步,正望著她。


    陸白似乎很意外從她口裏聽到這些話,一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張了張口,動容地看著安夏兒的眼睛,“夏兒……你是說?”安夏兒嘴角動了動,眼睛不知是因為剛才看到赫姬墓的時候一直紅到現在,還是因為她與陸白的感情而動容,“我想過了,這次的事我可以讓它過去,但是,有些事,我覺


    得還是要聲明一下。”


    “你說。”陸白麵色肯切。


    隻她能原諒她。


    什麽要求他都能答應。不想安夏兒並沒有提什麽要求,隻是看著這個莊園說,“你知道麽,此時此刻,我想起了你帶我去普羅旺斯的時候,當時我還在西萊,因為西萊的形勢,父親和王室差點在


    我生辰上將我許配給了南宮焱烈,之後你帶我逃出了西萊。”


    安夏兒眼睛盈著淚光,看著陸白,“我覺得,我一生都會迴憶當時的日子,因為不隻是浪漫,主要是感動,你感動我有很多次,那是最難忘的一次。”


    陸白目光一瞬也不移地望著安夏兒,聽著從她口中說出的話,眸心微微閃動著。


    “我當時還沒恢複記憶,但是我清楚,就算我當時沒有與你在一起了,沒有跟你迴z國。”安夏兒聲音有點顫,“我也不會再愛上別人。”


    “對不起……”陸白不禁為自己這次誤會她而感到愧歉。“也許你會覺得我沒必要再生氣下去,可我也真的不甘心被你冤枉,我們各有其辭。”安夏兒聲音一度哽咽,“而我也想通了,我確實沒有想過因為這一點事與你分開,所以


    我也不想再繼續這樣僵持下去。”又道,“但是你記住,信任這種東西會累積,猜疑也是,你誤會我一次兩次,冤枉我一次兩次,也許我都能原諒你,因為我愛你。但是時間久了,我未必會再信任你,那才是最糟糕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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