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這迴放心了,還有點不太好意思笑,“要這麽說,也是的哈,小宸和小璽以後肯定會成為最棒的繼承者……”


    “啊!這是什麽?!”旁邊突然傳來展倩的慘叫。


    安夏兒和葉沙麗一迴頭。


    隻見展倩正看著她手上戴著的那個花環,眼睛瞪得比銅鈴大。


    “叫嚷什麽呢?”安夏兒皺皺眉道,“我這正跟葉沙麗談小宸和小璽的未來呢。”


    “我手環上怎麽個有電子磁石?”展倩吼叫著,突然眼睛一轉,迅速跑到一邊她拿迴來的那束新娘花束麵前。


    拆開花的包裝紙一看。


    驗證了她的猜測,花束裏麵也有個電子磁石,隻是像沒電了,沒有反應了。


    展倩是軍人出身,什麽設備都見過,看到這她如果再不明白那束花為什麽會遠遠地朝她飛來,她就愧為一個軍人了。


    “小夏?”她忍足一口氣,抬起臉看著安夏兒,眼睛狠狠地瞪著,“說,是不是你?”


    “什麽……什麽是不是我。”


    安夏兒眼神左右飄,上下飄,最後心虛地轉過身去。展倩唰地衝過來,指了指她那個手環吼道,“這個手環是你親自給我的,你還說因為我們是好基友,這個手環是你親自製作所以要親自送給我!說,是不是你在裏麵裝了磁石,特麽的,我說那花怎麽那麽遠


    向我飛過來,原來是你丫動了手腳!”


    “不,不是我……”安夏兒將鍋甩給陸白,“是陸白。”


    “陸白才沒有那麽無聊!”展倩一抓安夏兒,“一定是你!你知不知現在那花被我接了,展家和裴家之後會怎麽催我和跟裴歐結婚了?我不要啊!我不要這麽快結婚啊,小夏你這坑爹的……”


    安夏兒用兩根手指撚開她抓著自己的手,哼了一聲,轉過身,“得了吧,我這是在為你著想,你跟裴歐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時機到了就結吧。”


    “我們不是你啊!陸少夫人!”展倩吼叫,一副被好友算計了的悲慘,“結婚這事得讓我們自己作主吧?”


    “看得出來,裴歐還是對你很好的,你還是小心點啊。”安夏兒道,“不比我和陸白,我們是結婚了,你們還未婚,裴歐大把女人追著搶著要的。”


    “那讓別人搶去,能被那些女人搶走的就不是我的!”展倩繼續吼叫著。


    “你這話還是別讓裴歐聽著了啊。”安夏兒提醒她,“其實男人有時比女人還敏感的,你這麽說,他一定會認為你根本沒將他放心上,所以才會覺得他被別的女人搶走了也無所謂。”


    作為一個已婚女人,安夏兒覺得自己有必須跟展倩說一下這個問題。


    展倩淚目,“那你知不知道因為我搶到了你那花束,被那些名媛罵成狗了……”


    “管她們說什麽,反正我隻想拋給你。”安夏兒一轉身,不理會身後展倩歇斯底裏的吼叫了。


    晚宴還有半個小時正式開始,外麵已入夜,從這個二十多層的酒店套房內,可以從窗口看到外麵極光島的盛世夜景。


    夜幕下的極光島就像一顆鑲在海麵上的寶石,燦爛的燈火仿若它發出的光,不久後,世人皆可以看到這個美麗的島嶼。


    “真美。”安夏兒走向窗口,看著遠處海麵的倒映的繁星,“就像天堂一樣,島上的燈光與天上的星辰相互輝應,幾乎想象得到,到時我們婚禮結束,極光島對外全麵開放時,遊客一切會爆滿吧!”


    窗口的風吹進來,她合上睫毛濃黑的眼睛。


    吹著她兩額邊掉落下的兩縷發絲,她身後的裙擺長長地飛動著,溫柔如絲,豔美如畫!


    “公主,一定會的。”葉沙麗走過來,和她一起看著外麵的夜景,“陸先生安排與公主在這舉行婚禮,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這裏是舉行婚禮的聖地,聽說晚上還有極光。”


    安夏兒睜開眼睛,毫不奢侈地誇讚自己的丈夫,“陸白他總是給我驚喜與意外,毫不誇張地說,他真的是一個很體貼誇慮得很周到的男人。”


    “對。”葉沙麗微笑著,“而且對公主極好,我猜公主就是開口讓陸家將這座島送給公主,陸先生也會毫不猶豫答應。”


    安夏兒搖頭,“不,他給我的東西已經太多了,現在我隻想要以後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生活,這就是我最想要的了。”


    葉沙麗看著她,打從心底為安夏兒高興,“王妃在天有知,一定會保佑公主的願望成真。”


    安夏兒唇邊彎著最美好的弧度,迴身走時,看到了放在旁邊的一個金象。


    金象放在一個禮盒上麵。


    像剛拆開的禮物。


    “嗯?”她走過去看了看,“這是什麽,就是剛才你說我父王指明要交到我手上的東西麽?”


    安夏兒拿起看了看,這是一個由純金打靠的金象,大小如同一般店鋪裏擺著的招財貓。


    大象,是西萊的國寶,也是一種象征。


    西萊很多宮殿,或王家禮會場外麵,都有雕塑的大象。


    所以在西萊的三年,安夏兒見過由貴金屬打造的象多不勝數,這個看著也普通。


    “是,公主。”葉沙麗說,“這個金象是陛下準備給公主的嫁妝中的其中一樣,但唯獨這個,在西萊時陛下交待過我,說要讓公主你自己放好這個。”


    “啊?”安夏兒不太明白了,“嫁妝?那跟其他的放一起不行了,難道父王要給我當成裝飾物擺在屋裏顯眼的地方,要時刻提醒著我不要忘了西萊?”


    “這個?”葉沙麗想了想,搖頭,“那我也不太清楚陛下的意思了,不過陛下還說了,說公主要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再打開這個金象。”


    “什麽?”安夏兒看了看手裏的金象,“這還可以打開?”


    說著,馬上晃了晃手中的金象。


    這才發覺重量比較輕。


    裏麵是空心的。


    安夏兒找了找,又不見有縫隙,“難道父王放了什麽東西在裏麵?還要迫不得已的時候打開?怎麽打開,把這金象溶了麽……”


    說著,安夏兒突然想起網上的一個段子。說有一個女兒出嫁時父親給了她一個存錢罐當嫁妝,還叮囑說將來如果丈夫和婆家對她不好,就將存錢罐砸開,然後真的到了丈夫出軌婆家又對她不好的一天,然後那女孩砸開了父親送給自己的存錢罐,


    發現裏麵是一把槍和一封信,信上寫:孩子,放手幹吧,我早已經讓人在咱家戶口本上將你的健康狀況改成了精神病。


    “……”安夏兒嘴角抽了抽。


    不會吧?


    不不不,不可能。


    她父親可是國王,怎會幹出這等荒唐事。


    葉沙麗見安夏兒發愣,“公主,怎麽了?”


    “沒什麽?”安夏兒一迴頭,“展倩!”


    展倩還看著那束花在哀歎著什麽。


    “喂展倩,過來幫我看看啊?”安夏兒舉了舉手裏的金象,“看看哪裏有縫可以打開!”


    “別叫我。”展倩擺了擺手,宛如全身力氣被掏空,“你讓我靜一靜,你太壞了,你竟然算計我,我要是被家裏催婚催得沒處逃了我就逃到你家去……”


    安夏兒搖了搖頭,不理她了,將金象放下對葉沙麗道,“那算了吧,先幫我放好,既然父王那麽說了,我自己放著便是。”


    “好的,公主。”葉沙麗又將這金象放迴禮盒中。


    “陸少夫人。”外麵傳來祈雷的聲音,並且敲了敲門。


    安夏兒一邊坐好,“進來。”


    祈雷打開門進來,“陸……”


    “說了,叫我名字就行了。”安夏兒道,“我們是同學,你沒必要跟其他保鏢那樣叫我。”


    祈雷笑了笑,“那私下我還叫你名字吧,現在陸先生是我雇主,我必須對他的妻子心懷尊敬,就算是我同學。”


    “好了好了,說事吧。”安夏兒就不明白一個稱唿而以,幹嘛整得那麽客氣。


    “哦,安三少和安四少他們來了。”祈雷說,“他們說要走了,想跟夏兒你見個麵……”


    “什麽?夙夜和錦辰來了?”安夏兒猛地站了起來,“在哪呢?”


    祈雷愣了一下,“原來夏兒你知道他們會過來啊,他們現在在酒店花園裏,說不便進來。”


    酒店花園中,月白如銀,與花影成照。


    安夙夜站了一會,便看到了換上了一襲紅色晚禮服的安夏兒在祈雷的陪同下過來了,一身紅裙襯著她的白膚,身形美好,尤如從油畫中走來,美極了。


    命運是個說不明白的東西,有時它令情人變成親兄妹,有時不是兄妹最後也隻能變成兄妹了。


    這一生能與愛的人結婚,長相廝守,是莫大的幸事!


    安夙夜唇角帶起微笑,清眸中浮著過去所有和安夏兒長大的美好時光,“姐姐來了,你過來吧。”


    是對身後的安錦辰說。


    安錦辰站在一顆樹下,樹影籠罩著他,他半垂著臉。


    “夏兒,在那邊。”祈雷對安夏兒說。


    安夏兒當然看到了安夙夜,一走過來時她便看到了,不由放慢了腳步,覺得像做夢一樣,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他們……真的過來了。


    前麵安夙夜一身黑色的西裝,高挑又帥氣,英氣逼人。


    他雙腿微微張開站著,手插著褲袋,帶著清俊的微笑看著安夏兒走來。


    祈雷對安夏兒說,“我周邊去巡邏。”


    安夏兒向安夙夜走來,高級發型師為搭配她這身露背禮服,挽起了她的長發。


    安夙夜看到她從十米,五米,走近,他聲音一點點變化,“姐姐,我們來參加你的婚禮了,這次總算沒有錯過,希望你不會再怪我們。”


    安夏兒咬了咬唇,眼眶沒來由地模糊了。


    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


    走上去直接擁抱安夙夜,“……來了就好。”


    安夙夜抱著這個一輩子都將成不了他新娘了的姐姐,唿吸顫抖了起來,手不由收緊抱緊了懷裏的人。他以為自己會很冷靜,會很平靜麵對,卻不想他內心不會比安錦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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