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複合集團旗下的一家會所裏,於明乘坐一輛普通的車子趕了過來。


    他人剛到門口,就看見陳言慶已經滿臉笑意的在等待他。


    “於省長,歡迎大家光臨!”


    陳言慶對於明的態度極好,一點都看不出他才是主動的一方。


    “陳總,好久不見了啊!”


    於明看見陳言慶,心中要說沒有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是何等人物,陳言慶這類人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不入流的貨色,可就是這個他看不起的角色,這一次卻實實在在的握住了他的短處。


    也就是於艇手中關於他逼死父親於海生的音頻。


    隨後更是直接整死了於艇。


    於艇可不是他要殺的,這不是說他對於艇有什麽兄弟情,而是於艇在陳言慶的手中,要是他讓陳言慶出手,豈不是又把把柄送到人手裏。


    可陳言慶依舊弄死了於艇,顯然這是在對他示好,同時也在警告他。


    這種情況下,他哪裏還敢看不起陳言慶這個以前的小人物!


    “於省長,裏麵聊聊?”


    “也好。”


    兩人隨後結伴進入了會所之中。


    包廂裏,於明剛剛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他,他真的!”


    “嗬嗬,如你所願。”


    確定了於艇的死,於明的心中也閃過一絲難過。


    就像逼死自己父親時候的無奈一般,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於艇這個弟弟死掉,他的心中也是不好受的,隻不過他也隻會無奈一下。


    畢竟無論是於海生,還是於艇,兩人的死,他都是逼迫的人,在他的眼裏,這兩個人擋住了自己路,為了自己,他們要死。


    隻不過這些跟現在的傷心並不起衝突。


    “哎,他不該有這個結局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質疑要自殺,我也是拉不住。”


    看見於明這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樣,陳言慶也是一陣的惡心。


    於艇的死的確不是於明說的不假,但兩人在通電話的時候,於明隻是沒有明說,可也不少的點他,至於前麵於海生的事情,他也是聽過錄音的人,怎麽會不清楚。


    也就是於明這個貨,不但默認了自己弟弟的死,還親自逼死了親生父親,便是他這個經常混江湖的人,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都忍不住的驚訝。


    畢竟這類無情的手段,就算他見過的都不多!


    不過這個時候,他雖然手中有於明的證據,但以後免不了靠 人家,所以他不會因為於艇的這點屁事,讓於明不舒服。


    “好了,我們還是談談,你手中證據的事情吧!”


    於明也不想跟陳言慶談論這些事,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哎,說到這事,我要向於省長道歉。”


    聽見於明的話,陳言慶一臉歉意的開口。


    “什麽意思?”


    “原本我的確拿到了錄音,可誰知道於艇在跳河之前又給奪了迴去,現在錄音已經隨著他消失在世界上了!”


    “你在開玩笑嗎?”


    於明聽見陳言慶的話,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


    顯然他明白,陳言慶這話是假的,這樣說無非就是要拿捏他,讓他以後被其掌控罷了。


    可讓他一個省裏大佬,聽一個灰色地帶人的話,無疑是一件很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哪裏敢騙你啊!”


    陳言慶也不是傻子,他跟於明本身就不熟悉,想要讓人給他辦事,自然要想好一切,證據這種東西,更是重中之重。


    至於於明信不信,其實並不重要。


    因為於明根本就不敢賭!


    “既然如此,我那邊還有工作,就先告辭了。”


    於明顯然也明白陳言慶的意思,在得知今天拿不到證據後,他也沒有了留下跟陳言慶聊天的想法。


    “那我送你。”


    對於明的態度,陳言慶也沒有著急的意思,緊跟著於明起身。


    就這樣兩人就說了幾句話,這場談話就徹底結束。


    一直等到於明上車後,這才將車窗搖了下來,對著陳言慶開口。


    “陳總,我聽說閻王歸隱了?”


    “不錯,老板說他累了,不想在過問江湖事。”


    “嗬嗬,進江湖容易,出江湖可是很難的。”


    聽見陳言慶的話,於明意有所指的開口。


    “我在,她就是安全的。”


    聽出於明有意拿李雨寧威脅他,陳言慶的臉色也是一變。


    別看目前他好像是奪了李雨寧的權,但他對李雨寧的忠誠是一直都在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代替李雨寧掌握邊城的地下世界,就是對李雨寧本身的保護。


    就像於明說的那樣,江湖進去容易,出去可是很難的。


    並不是李雨寧一句,我歸隱,以後就沒有人找麻煩。


    唯有他在,李雨寧才能安心歸隱。


    “嗬嗬,這可是很不好說的事情,據我所知,你可是得罪了孟市長,他可是楊書記的心腹,你現在掌握著複合集團,他拿你沒有辦法,可歸隱的閻王可就沒有這個好運了。”


    陳言慶臉色的變化,無疑讓於明知道,所謂的閻王的確是陳言慶的軟肋,再次開口便是直接的威脅。


    “我覺得吧,隻要沒有人刻意為之,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早不在江湖的人。”


    “這種事誰的說的準呢?”


    “那我可不怕,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唄。”


    麵對於明赤裸裸的威脅,陳言慶知道,他不能退,隻要退了,以後可就不是他拿捏於明了。


    “可怕就怕,最後魚死了,網卻沒有破。”


    “那就試試吧!”


    “當然可以。”


    於明看著陳言慶這般的不知趣,心中也是冷笑。


    陳言慶總是覺得,他握著證據,就能拿捏他,卻不明白,在絕對的權力麵前,他連拿出證據的機會都沒有!


    於明跟陳言慶互相試探後,便讓司機開了車。


    陳言慶看著離去的車子,臉上也滿是凝重之色。


    他也發現,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於明似乎對他手中的證據,並沒有很忌憚。


    他畢竟就是一個隻知道打殺的粗人,遇見這類事情,他實在沒有了好的辦法,隻能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老板,有件事想要請你指教。”


    “哎,那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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