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窮的時候,往往看不清一個人的本質!因為有句話說得好,叫做人窮誌短!


    所以人要是窮了,而且沒有什麽出路,那麽無論這人的秉性如何,那麽他基本上都會很老實、很安分。


    同樣也有句話叫做窮人乍富,說的就是窮人有了錢一下子就變得張揚了起來。


    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但是那些本來就很不安分,或者對於這個世界充滿惡意的人,有錢之後就算不會報複社會,也不會做出什麽真正有良心的事兒。


    所以真正的窮人並不值得可憐,因為很大一部分窮人,他們老實本分,並不是他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而是被社會與現實壓彎了腰。


    至於曲文,他從小雖然出生在油田,但是周圍人的家庭條件都比他好,而且他周圍還有不少幹部子弟,所以從小就受過了不公平待遇的他,其實在骨子裏是憎恨這個社會的不公平的。


    但同時,當他可以擺脫窮人的序列後,他又變的張揚起來,隨後更是以一種近似乎報複的做法,向所有人證明:老子和你們不一樣。


    所以當曲文混好了以後,他就開始逐漸遠離當初和他共患難的朋友,甚至別人對他當初的好,對於曲文來說都是一件不堪迴首的記憶。


    如果今天的婚前招待,白紫菡沒有過去的話,那麽以曲文的性格,他也許會多給錢斌隨一些份子錢,但絕對不會出現在今天,以及明天的婚禮現場。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曲文和發生矛盾後,他會毫不顧忌的翻臉,隨後更是在飯局上對著王誌大喊大叫的原因。


    因為曲文從骨子裏,他就沒有真正的把錢斌當迴事兒。


    反倒是王誌,這小子雖然平時不是個人,但他起碼還懂得對錢斌的尊重,所以他在和曲文發生爭執的時候,他第一件事兒想的就是把事情按下去,而不是把事情鬧大。


    這也就是為什麽,麵對王誌和曲文之間的衝突,李斯選擇站在王誌這一邊的原因。


    “曲文、大個,你倆給我滾!”李斯這時候終於坐不住了,於是站起身來,對著張牙舞爪的曲文和大個喊道。


    李斯的這一嗓子下來,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而此時身體還是一副張牙舞爪模樣的曲文,這時候也紅著臉,有些幽怨的看著李斯。


    “李斯,你別拉偏架啊!這是我們的事兒,你少多管閑事兒。”大個沒意識到李斯為什麽會對他們生氣,所以他反倒是覺得有些拉偏架,態度也是相當的不好。


    “大個,今天是錢斌辦事兒!你他麽的跑這兒惹事兒來了,還不讓別人說嗎?李斯要是不說,我也看不過去眼了,你痛快給我滾。”常遠這時候也站在了李斯這一邊,而他對大個也是非常的不滿意。


    大個不敢惹李斯,但是他可不怕常遠,所以常遠的話一說完,大個就覺得臉子上沒有麵子了,而他更是準備動手和常遠撕吧。


    但是這個時候,曲文卻一臉陰森的看著李斯,隨後另外一隻手拽住了大個,同時憤恨的說了句:“好!我們滾!我惹得起你、我躲的起你,以後咱們就是路人。”


    曲文說完這話拽著大個就往外走,而大個本來還想折騰一下,但是這小子看到了曲文那張要吃人的臉,隨即也就安靜了下來。


    而曲文和大個前腳一出門,大個就憤憤的說道:“你拉著我幹什麽啊!要不是你的話,我他麽非得揍李斯一頓,狗屁不是的玩意,總願意裝大尾巴狼!別人怕他,老子可不怕他。”


    大個的話一說完,曲文卻陰森森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又歎了口氣道:“以後離他遠一點兒!”


    “為什麽啊?我可不怕他。”大個不知道李斯的真實身份,所以壓根就沒把李斯放在眼裏。


    “沒有什麽為什麽!記住了離他遠一點兒!對了,最近我單位有一個好地方,過段時間你跟著過來吧。”曲文這時候拍了拍大個的肩膀,輕鬆地說道。


    如今大個之所以凡事兒都聽曲文的,完全就是因為曲文能夠給他想要的一切,而他在2廠供應科雖然過的挺好的,但是相對於總公司的物資處,那就真是天壤之別了。


    而大個也一直等著曲文能夠把他帶到總公司去呢,所以今天當曲文應允了這事兒後,大個整個人都笑容滿麵。


    但是大個怎麽也想不到,他以為的通天大路,其實卻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


    與此同時,經過了剛才這麽一鬧,屋裏的飯局多少就有些尷尬了,再加上剛才幾個人推搡了幾下子,所以飯桌上更是有幾道菜灑在了地上,而這頓飯再吃下去也就沒有什麽滋味了。


    “錢斌,明天是你婚禮,你和田甜先走。這邊的事兒交給我吧,正好我和大家挺長時間沒聚聚了,我和大家好好喝點兒。”李斯笑著說道。


    這會兒錢斌的父母也聽到動靜從隔壁的包房過來了,而錢斌猶豫了一下,隨後就帶著田甜,以及從老家來的親屬迴了家。


    而作齊月茹知道晚上幾個男人喝酒,她一個女人在現場總歸有些不大好,所以她也就跟著這些人去了錢斌家,而晚上也就在錢斌家裏住下了。


    等錢斌這一走後,李斯則笑著對屋裏人說道:“這樣常遠你開車送白紫菡、李婷迴家,我們剩下這些老爺們一起喝點兒酒去,聚一次也不容易。”


    李斯的話一說完,一直都很安靜的邢飛,這時候則多少有些尷尬的說道:“常遠你就陪大家喝酒吧,我送她倆迴去吧。”


    曲文和大個一走,再加上李婷和白紫菡一走,這屋裏麵也就隻有邢飛算是多餘的人了。


    這桌上趙博、王誌、潘波、田福,這幾個人都是石大分院過來的校友,而常遠雖然不是石大分院的,但是人家和李斯他們天天混在一起,自然也是自己人。


    反倒是自己,邢飛覺得有點兒多餘。


    “行,那哪天我招待你,我欠你一頓飯。”李斯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道。


    李斯安排後,隨即就把邢飛幾個人送上了車,而臨上車之前,邢飛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對著李斯說道:“別和大個、曲文一般見識,雖然今天是他們不對!但是我們畢竟是一批來的,總不好弄得太僵。”


    邢飛和曲文之間沒有什麽交集,倆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不遠不近的。


    至於大個,那以前完全就是邢飛的小弟,但是後來跟了曲文後,這小子就有點兒不把邢飛放在眼裏了。


    而剛才發生爭執的時候,邢飛去拽大個,這小子更是把邢飛往後一推,差點兒沒把邢飛推在地上。


    但即使如此,邢飛卻依舊替曲文和大個說話,再加上平日裏邢飛雖然和李斯走的不近,但是隻要遇到李斯,這小子都是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所以用日久見人心來形容邢飛,那就算是再貼切不過的事兒了。


    “行,我知道了!明天早點兒來新房,你還得幫著壓井蓋呢。”李斯這時候笑著說道。


    “放心,我一準兒早早的就到,那我走了啊!”邢飛說完話開車就走了。


    而這個時候,常遠也湊了過來笑著說道:“我明天還得早起呢,我就不和你們喝酒了啊!你也早點兒迴來。”


    常遠雖然和趙博、李斯是兄弟,但是田福幾個人畢竟是大老遠過來的,而他一個外地人多少有些不大方便的。


    而常遠之所以這麽說,其實就是為了給李斯一個台階下。


    李斯也沒說啥,隨即點了點頭,而常遠就打了個車走了。


    而這個時候,李斯看了看站在酒店門口的這些同學們,一臉高興地說道:“走,帶你們吃火鍋去!”


    隨後李斯就開車把幾個人拉到了林夕的火鍋店,而到了火鍋店以後,李斯更是直接把店裏最好的食材挨個點了一遍,隨後又要了點兒好酒,一桌人算是熱鬧了起來。


    李斯挺長時間沒過來找林夕了,而林夕聽說李斯過來之後,也特意來送了幾個菜,但是死性不改的王誌,一看到長得跟仙女似的林夕,整個人的眼睛都直了。


    要不是這小子剛剛惹了事兒,而且這還是外地,否則以王誌的性格,肯定就得上去撩閑。


    但是林夕前腳一走,王誌就對著桌上的人說道:“李斯,這妞兒不錯啊!你瞧那身材!太哇塞了吧。”


    王誌的話一說完,李斯就有點兒不高興了。


    雖然剛才王誌和曲文之間發生矛盾的時候,李斯是站在了王誌這一邊,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煩王誌。


    反倒是李斯覺得,要不是王誌今天沒事兒找事兒,也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


    可就在李斯準備說幾句話,讓王誌一會兒別沒事兒找事兒的時候,坐在另一側的趙博,這時候卻輕描淡寫的說道:“當然不錯了啊!人家男朋友可是這麽出了名的大混子,前段時間有人調戲這女的,結果直接被打殘廢了。”


    趙博這麽一說,王誌本來還流著哈喇子的嘴,瞬間就閉合了,而整個人也顯得尷尬了一些。


    “對了,你小子在白城弄了那麽大的事兒以後,你就跑這邊躲清靜來了?你以後想怎麽打算啊?”王誌這時候轉移了話題道。


    “我什麽打算?你沒看見我在旁邊開了個婚慶嗎!我這人沒啥想法,錢夠花就行了。”趙博懶得搭理王誌,所以也就沒說那麽多。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誌卻顯唄起來自己了。


    這小子大老遠過來一趟,其實主要目的就是得瑟來了。


    儲運班最後一段時間的時候,班裏的人都不搭理王誌,而不少人都說王誌以後進入社會啥也不是,也就在學校得瑟得瑟,所以王誌就憋了一口氣。


    而他剛才就想裝一把來著,隻不過看上了白紫菡,他就把這事兒忘了。


    而現在想起來後,王誌就裝出一幅成熟的樣子說道:“趙博,你在學校的時候就吊兒郎當的!現在還做起小買賣來了。你說現在做生意多難啊,你幹這行,又得伺候別人、又得說好話的,一年還掙不了幾個錢,有啥意思啊!


    你看油田這些領導,隻要上了科級,隻要單子大一點兒的,哪個不是一年好幾十萬掙著啊!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王誌現在混的可好了,人家可是大隊的調度長,而且和主任稱兄道弟呢。”一直沒說話的田福陰陽怪氣的說道。


    田福上學那會兒就算是和王誌翻臉了,要不是這一路潘波跟著,而且潘波這小子願意和稀泥,倆人早就沒話說了。


    “這算是啥啊!我混的再好不也在基層嗎!不像是你啊,你現在不都進了廠機關了嗎,還得你有前途。”王誌這時候倒是謙虛上了。


    李斯真是膩歪王誌得瑟,但也懶得和他一般計較。


    “對了,李斯你現在做什麽呢啊?”王誌喝了杯酒,自得的問道。


    “我現在就在調度組上班,這要是去了你們單位,你就是我的直接領導了。”李斯雖然煩,但也笑著說道。


    “李斯你這人什麽都好,在學校混的也好、出手也闊綽、也會辦事兒!你就是太好裝了,弄出一副老大的樣子,你這樣會吃虧的!我告訴你啊,咱們年輕人就得低調點兒、會來事兒點兒,你那套在學校還行,進了社會就吃不開了。”王誌這時候一副揮斥方遒的模樣道。


    王誌裝叉那是習慣了,而桌上的這些大學同學也都懶得和他計較,但是王誌喝了點兒酒,就不知道半斤八兩了,而他越說越開心,越說就覺得自己混的比誰都好!


    而這個時候,王誌就摟著身邊的劉天說道:“劉天你咋樣啊!當初班裏就你不服我,覺得我搶了你的班長!但是我跟你說啊,你這小子不油滑,你這性格在單位肯定吃虧啊!不過沒事兒,等哥們以後混好了,我給你在單位安排個好地方,也算是同學一場了!對了,你現在混的咋樣啊?”


    王誌的班長得位不正,尤其後期這小子倒黴的時候,班裏人總說:當初要知道王誌這麽缺德的話,就讓劉天繼續當班長了。


    所以王誌一直都把劉天當成假想敵,而他混好了,也最想像劉天示威,想要在同學麵前證明自己比劉天強。


    而他以前也聽別人說了,劉天在房城煉油廠混的不好,一直都倒夜班,這也就是王誌為啥會在劉天麵前裝的原因。


    而他其實早就知道劉天在倒夜班了,至於他現在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就是想給劉天一個難堪。


    可就在這個時候,劉天看了看他對麵的李斯,發現李斯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而劉天也就仗著膽子說了句:我從房城煉油廠辭職了,現在我進私企了。


    “臥槽!你怎麽和趙博一樣腦子不好使呢!去私企幹啥啊?什麽單位啊!”王誌這時候愣了下,隨後弄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時代能源。”劉天隨即說道。


    “時代能源?你不是去加油站上班了吧啊!”王誌這時候愣了下,隨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博,卻哼了下道:“人家被時代能源的大老板相中了,現在劉天可是時代集團的副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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