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上總有這麽一種人,視兄弟如手足,把女人當衣服,而這樣的人還真不少見。


    而趙博就是這一類的人。


    其實在李斯看來,趙博這一類的人其實算不得聰明,甚至有些愚蠢,因為再好的朋友等結了婚以後,因為家庭、孩子,也會慢慢淡忘了那份純真的友情。


    反倒是愛情,如果經營好了,就極有可能變成親情。


    試想一下,當你娶了一個女人,而若幹年後,這個女人經過了和你漫長的歲月,變成了你最信任的朋友、最懂你的夥伴、感情最深的親人,這又該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呢。


    可是朋友,若幹年後,即使關係還很不錯,可是大家又會有多少相處的時間呢。


    對於這種事兒,其實李斯也沒看透,甚至他的眼光沒比趙博多多少,所以他自然不會想太多,但是相對於趙博來說,李斯還是更加的感性,或者心軟一些。


    “其實田小溪挺慘的,她在電話中告訴我,她脖子以下燙傷了好多地方,而且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渾身就癢癢的很,就像是貓撓了一樣。最主要的是,她和孫國的事兒,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傳迴了她老家,她的名聲在當地壞透了,她爸媽對她也很不滿意。”趙博這時候多少有些感慨道。


    “別整一些沒有用的!你要是真的同情她,你就娶了她。再說了,那個田小溪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當初她是怎麽對待孫國的,這事兒你忘了?”錢斌這時候沒好氣道。


    錢斌倒不是真的想讓趙博卻接納田小溪,而是因為擔心趙博真的一時糊塗娶了她,真要是那樣的話,趙博這輩子也就毀了。


    “娶啥啊!我腦子也沒有病!當時和她在一起那會兒就是玩玩,現在她都那個樣子了,我更不能要她了,就是提起她我心裏多少不是滋味!”趙博不由得歎了口氣道。


    其實趙博還是有點兒心眼的,而不少話他並沒有說。


    例如,田小溪似乎賴上了他,而這期間田小溪沒少給趙博打電話。


    例如,這中間他和田小溪還見了一麵,而他當時一時色起,竟然拉著田小溪........


    例如,趙博不止一次做夢,夢到了孫國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他麵前,隨後更是張牙舞爪的朝他撲來。


    人就是這個德行,哪怕再膽大的人,真的要是做了壞事兒,尤其是害了人命的壞事兒,心裏總會擔心遭報應。


    “趙博,信我的,以後到了白城那邊,少和田小溪聯係,哪怕你可憐她給她點兒錢,也不要見她了,這女人心眼多著呢!而她既然賴上了你,以後整不好能做出什麽事兒來呢!她呀,現在算是無路可走了。”一直沒說話的劉天,這時候不由得歎了口氣道。


    是啊,田小溪也許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隨後大家似乎都不大願意再提這一件事兒了,尤其是趙博又弄了點兒白酒出來,隨後和往常一樣,又喝了起來,隻不過趙博喝多後,卻說了好幾句相同的話,那就是:我這人從來不把女人當迴事兒,想訛我,做夢去吧!


    人啊,就是這樣,心裏越怕什麽,嘴上就越強調什麽,從而掩飾心裏的不安。


    由於後天就要離校了,李斯倒是沒有那麽多想要喝酒的心思,而他中途猶豫了一下,隨即走出了寢室,把電話打給了徐博。


    徐博、趙博,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高中時代最好的哥們,一個是在石大分院玩的最好的夥伴,名字中都帶了一個博字。


    但是這兩人沒有一個博學的人,反道都挺博愛的,一想到這兒,李斯倒是不由得笑了笑。


    李斯暫時要離開首都了,而西川那地方太遠了,李斯想迴來一次其實挺不方便的,所以他這一走,估計就得幾個月的時間,而他多少有點兒惦記徐博了。


    過年的時候,李斯本來計劃和徐博見一麵,然後把不好的事兒都說開了,畢竟在李斯看來,倆人依舊是好兄弟,沒有什麽事兒是說不開的。


    可是讓李斯沒想到的是,徐博似乎一點兒也不領情,而在電話中還對李斯說了很多過分的話,這就讓李斯頗為難受。


    但是李斯覺得,這可能就是徐博一時衝動,而時間過了這麽久,徐博多少應該能想明白了。


    而按照李斯的想法,最後後天走之前能夠徐博見一麵,哪怕自己專程去一趟盛京,和徐博見一麵就走,把話說開了,自己心裏也就沒有什麽牽掛了。


    李斯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借著酒勁把電話打了過去,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他一連打了兩個電話,徐博都沒有接,而且在電話邊呆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李斯,也沒有等到徐博的迴撥。


    這一刻,李斯突然意識到了,可能徐博真的生氣了!可是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呢?能然徐博這麽記恨自己!


    李斯怎麽也想不明白了。


    徐博真的是記恨李斯,所以才不肯接電話的嗎?


    並不是!徐博已經把自己孩子從魔都接了迴來,而此時的他更是像個傻子一樣,看著病床中瘦的跟小猴子一樣的女兒,在那兒默默地掉眼淚。


    徐博的女兒得了白血病,而這種病雖然經常會出現在孩子的身上,但是像這麽小的孩子得了這種病其實並不常見。


    醫生說正常孩子得了這種病,如果治療的號,還能活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像徐博孩子的這種情況,他不僅僅得的是白血病,而且還是先天性的白血病,基本上就是沒有救了。


    徐博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無助過,而他這段時間幾乎什麽也不幹,整日就是呆在醫院裏,看著自己越來越瘦的孩子,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的完了。


    從首都四公子,國內最大的影視圈老板,以及時代集團的副總裁,一下子變成現在這個德行,這其中到徐博到底經曆了多少心裏的落差,這些事兒隻有他才能夠知道。


    而如今,他唯一的孩子,竟然也變成了這樣,徐博真的覺得人生沒有什麽意思了。


    徐博不接李斯的電話,倒不是他還在記恨李斯,或者說在他心裏,其實是覺得自己愧對李斯的。


    而他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不想讓李斯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樣子。


    徐博這時候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緊緊的握住了孩子的手,而他這時候就隻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孩子快些好起來吧。


    對於此時的徐博來說,錢、名、女人,都已經不再重要,而經曆了現在的他,就一個想法,那就是用自己的一切把孩子的命換迴來就好。但是這一切,可能嗎?


    不可能了!


    但是這一切,遠在首都的李斯並不知道,而他甚至多少有些生徐博的氣了,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此時的徐博竟然如此的落魄。而當他再次見到徐博的時候,他等到的確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2006年3月9號,李斯和班裏的同學在教室填報了個人信息,隨後又拿到了所有報道的資料,他們也就可以離開學校,去實習單位報道去了。


    按照道理來說,今天大家也就可以直接離校了,但是由於附近幾個油田專門出車來接實習的學生,所以明天才真的到了離別的時候。


    白城油田、房城油田、盤龍油田、黑城油田,這幾個離首都算不得遠的單位,明天早上大約會陸續派車來接人。


    可是像李斯這種去西川油田的學生,估計就得自己坐火車,或者飛機前往了。


    拿好了所有的資料,又迴寢室把東西收拾好了,大四的學生基本上就各自忙碌起來了,有的人吃吃喝喝,和寢室的兄弟做最後的離別。


    有的是情侶之間來一場最後的別離,而這種別離,雖然大家誰也不說破,可實際上大家都明白,過了今天彼此就有各自的生活了。


    當然也有不少學生,趁著這個時候跑去向喜歡的女孩表白,雖然他們知道這種表白什麽意義也沒有,但是他們卻還是不想讓自己的生活有任何遺憾。


    當然最多的人,則是三五成群,在這個生活了四年的學校中不停地漫步,試圖能夠把時間留住,能夠把記憶留住。


    再不好的學校,那也是學生的母校!再不好的學校,也總有學子人生最美好的迴憶。


    趙博和孫鐵,以及幾個分配到了白城的學生吃飯去了。劉天則是拉著錢斌在學校裏壓馬路去了,弄出來一副挺傷感的架勢。


    而李斯則在學校門口,等著李鑫和呂義的到來。


    雖然李斯覺得李鑫、呂義這倆人大老遠來一次首都,而且呆一晚上明天就得迴去,多少有點兒折騰了。


    但是這倆人一聽說李斯要去那麽遠的地方,說什麽也要過來看看,而李斯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到了晚上6點多鍾的時候,呂義和李鑫倆人,笑著出現在了李斯的麵前。


    呂義倒還好,依舊穿的一身運動裝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


    可是長得本來就挺著急的李鑫,不但穿了一條筆直的西褲,還穿了一個皮夾克,最主要的是這小子還弄了一個30多歲中年人才整的發型,簡直顯得成熟極了。


    如果不是李斯認識李鑫,別人告訴他,李鑫今天40了,李斯估計都能相信。


    李斯快步走了過去,隨後緊緊的抱住了倆人,而呂義、李鑫似乎也挺激動的,如果不是周圍時不時就有同學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三人抱在一起的架勢有點兒太讓人聯想了,估計這三人還得抱一陣子。


    “今天晚上沒事兒吧?”呂義這時候鬆開了李斯,隨後笑著問道。


    “10點之前我得迴去,明天就要散場了,總得有些話和寢室人說一說。”李斯實話實說道。


    “那行,現在還有三個半小時,你就好好陪我們聊聊,下次見就是呂義結婚了,這還得小半年見不到你呢。”李鑫笑著說道。


    “行,那咱們出市裏吃飯吧,今天全是聚會的,估計外麵的飯店都擠爆炸了。”李斯實話實說道。


    “別,這一來一迴的,指不定浪費多少時間呢!咱們就去你們食堂吃就行,我倆帶酒了。”呂義嘿嘿笑道。


    這要是換了別人,李斯打死都不會這麽幹的,畢竟人家坐了小半天的火車來看你,你說啥也不能去食堂請人家吃飯啊,傳出去太丟人了。


    但是呂義也好、李鑫也好,那都是自己的實在兄弟,再加上確實時間很緊,所以李斯也就沒多說啥,點頭同意了,隨後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朝著食堂走去。


    平時這個點兒,食堂的人其實還真不少,但是今天可能大四的學生都出去吃了,所以整個食堂也就沒有那麽熱鬧,而李斯帶著倆人找了個角落,隨後又買了幾個他認為下酒的硬菜,隨即就一人一瓶白酒的喝了起來。


    而通過幾分鍾的了解,李斯也知道,呂義現在已經到學生處報道了,雖然還沒有領到工資,但是平時上課什麽的,也就不用他去了,算是過的挺滋潤的。


    至於李鑫嗎,這小子和蘭彩算是分透了,而且前段時間這小子的大爺給他介紹了個女生,據說長得不錯,就是家裏是外地的,李鑫多少有點兒猶豫。


    李鑫按理說,明天也得去實習去了,隻不過這小子為了見李斯一趟,專程趕過來,今晚直接坐火車去盤龍報道,這也就是為啥,李鑫拎著兩個大行李過來的原因。


    李鑫別看這幾年做了不少坑人的事兒,但是平心而論,這小子對自己真的挺夠意思的。


    至於呂義那就更不用說了,倆人幾乎一個禮拜必須打一通電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這也就是為啥,李斯在畢業最後一天,還是把這麽寶貴的時間留給倆人的原因。


    幾個人說說笑笑,隨後就聊到了正經事兒上,而李斯也突然想起一件事兒,那就是前段時間李鑫似乎有話要和自己講,可是最後卻欲言又止沒說出來。


    一想到這兒,李斯就有點兒板不住了,而隨後他果然聽到了一個讓他氣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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