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我告訴你,你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你什麽都不是、你什麽都做不了,別說這輩子,你下輩子也翻不了身了!還有,別以為李斯還會念著舊情接納你,你別想了!你就是被我玩膩的藍貨,哪個男人都不會再要你的!”葉柏明捂著自己的臉,滿眼怨毒的說道。


    “滾!滾啊!”林夕滿眼淚痕的朝著葉柏明罵道,隨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民政局。


    林夕的身體很虛弱,甚至在和葉柏明撕扯的時候,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一種要暈倒的感覺,但即使如此,林夕依舊把腰板挺的筆直,因為她想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兒的尊嚴。


    林夕的家已經被收走了,給母親辦完了喪失後,她存折裏為數不多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


    而林夕這段時間天天住在酒店裏,雖然省吃儉用,但是在沒有收入來源的情況下,她賬戶裏的錢確是越來越少,而昨天打胎更是讓這種狀況雪上加霜。


    如果沒有什麽直接的經濟來源的話,她手裏的錢,可能也就隻能活上2、3個月的時間了。


    看著賬戶上的數字,林夕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真的需要去掙錢了。


    白城不是林夕的家,反倒是她傷心地。


    林夕在酒店裏想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收拾好就有的行禮,隨後退了房間,拖著行李箱來到了火車站!


    而當林夕閉著眼睛再買好的地圖上隨便一指,她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西川的版圖上。


    西川太遠了,而在這個高鐵還不發達的年代,從白城到西川最少需要30多個小時的火車,而且在那個地方,林夕誰也不認識。


    可就在林夕猶豫了好半天,準備重新用手指選擇新的去處時,她愣了一下後,隨即把地圖卷成了一團,隨後大踏步的走進了火車站


    林夕手裏錢不多了,所以活了這麽大,她坐火車還是第一次選擇做硬座,而且30多個小時的車程,足以讓她筋疲力盡,但即使如此,當坐在火車上,看著窗外離去的景色,她突然有了一種難得的期待!


    林夕不知道在西川等著她的到底是什麽,但是既然老天讓她去那兒,也許就有他的意義。


    林夕從手機裏取出了電話卡,隨後直接拋出了車外,這一刻,林夕終於和過去說了一聲:再見!


    可就在林夕昏昏沉沉的坐在火車的硬座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到達西川的時候。


    剛和趙微微打過電話的李斯,也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林夕。


    李斯活到現在,可以說真正讓他愛國、動容過的女人,隻有林夕和宋允兒兩個人。


    甚至在某些程度上來說,林夕算是他這些女人中,讓他最為喜歡、最為舍不得的,甚至他覺得林夕才算是他的初戀。


    人啊,活的越大、活的越久、擁有的越多,他對感情也就越冷漠,尤其到了可以擁有一起的時候,他也就再也找不到愛情的感覺了,反倒是年輕那會兒的情感,會讓他無數次的瞎想。


    而年輕時傷他最深的那個女人,卻會成為他永恆的迴憶。


    雖然李斯和林夕一直都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身份,最多倆人也就能算是一個情人的身份,但是對於李斯來說,林夕有著太多倆人之間的夢想了。


    而一想到林夕現在的處境,李斯就多少有些心疼了,但他隨即一想,林夕既然嫁給了葉家,葉家總不會不管林夕,況且林夕還懷了葉家的骨肉,日子總不會過的太差吧。


    反倒是自己這個時候,要是主動聯係林夕,反倒是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想到這兒,李斯也就按住了想要給林夕打電話的想法。


    可就在李斯陷入思緒不能自拔的時候,他卻看見那個叫做田大力的男生,正和王誌一邊聊、一邊笑,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李斯這時候不由得愣了下,但隨即也就沒有繼續往別的方麵想。


    雖然田大力和王誌倆人湊在一起,多少有點兒不正常,但是對於李斯來說,這樣的小人物,總歸對他的生活沒有什麽太大的牽連。


    由於明天又是周末了,而這個周末結束之後,再上5天課,大家也就要從秦城返迴首都了。


    所以如果這個周末大家不在秦城好好玩玩的話,大家在想好好逛逛秦城,估計就得以後了。


    所以李斯想了想,隨即就把潘波叫了過來,隨後倆人一合計,最終決定班裏一起到秦城逛逛去,也算是畢業之前最後一次聚會了。


    自從李斯掏了好幾萬塊錢,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的戰鬥後,班裏人也就漸漸意識到了,這個李斯絕對是個有錢人。


    這年頭,一個月生活費能有個3、5千塊錢就算是小土豪了,而李斯自己拿出3萬塊錢,眼睛都沒眨一下的豪邁勁兒,更是讓大家不由得傻了眼。


    尤其在動員會時,李斯說的那句:別打出人命,打傷、打殘的事兒,隨便幹!更是讓大家都明白了,這個李斯絕對不是什麽善茬子。


    而這時候再結合以前李斯傳出來的那些事件,大家也就真的意識到了,李斯不差錢、而且真得很低調。


    所以當李斯和潘波說起出去聚會的事兒時,這小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那副殷勤勁兒,就別提多讓人厭倦了。


    潘波迴到把聚會的事兒和班裏的人一說,隨即就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肯定,但是和往常一樣,這事兒依舊沒有告訴王誌、甚至連謝橋也沒有通知道。


    王誌在班裏的人緣本來就算是差到了極點了!而上次和黑城學校械鬥的時候,這小子不但第一個溜走了,而且後來還傳出,這小子曾經把大家提前走的消息散播出去了,雖然這事兒沒有具體的證據,但是大家也都選擇性的相信了。


    人就是這樣,當你經常做一些缺德的事時,就算下一件事兒其實和你沒啥關係,但是這件事兒往往也會第一個想起你來。


    由於是班級上的聚會,所以李斯也就沒有帶上宋允兒,而到了周六這一天,潘波租了一輛大客,浩浩蕩蕩的就帶著所有人去了秦城的海邊,隨後儲運班的畢業前最後一次旅行也就正式拉開了帷幕。


    因為誰都知道,等大家從秦城迴去之後,就是長達一個月的校園招聘會,而招聘會過後,大家也就是在寢室裏寫寫畢業論文啥的了,估計教室都不用去了。


    所以像這樣大家熱鬧的場麵,估計也真就是最後一次了。


    可就在儲運班的同學,享受著陽光、沙灘、海浪,帶給大家的浪漫氛圍時,此時兩個各懷心事的男人,卻在培訓基地的一家小飯店裏喝起了悶酒。


    王誌自然鬱悶的是,班裏這次的旅行又沒帶上自己,而且由於謝橋因為王誌也被隔離了,所以謝橋這幾天對王誌的意見算是越來越大。


    雖然謝橋依舊能保持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來,但是聰明的王誌就能看出來,謝橋已經準備和他分開了。


    而此時的王誌也好、謝橋也好,倆人都是裝著糊塗揣明白,全都知道彼此的想法,卻依舊弄出一副恩愛的模樣。


    有的時候,就連王誌都覺得,這種事兒真的挺惡心的。


    至於田大力他也有自己的鬱悶事兒,那就是因為這次鄧彥和班裏聚會,並沒有帶上他。


    田大力這人心眼小到了極致了,平時鄧彥和誰多說兩句話,這小子都會覺得這人對鄧彥有想法,再加上鄧彥平時也好和男生說話,所以田大力就因為這種事兒沒少生氣。


    而田大力和鄧彥搞對象的這段時間裏,因為田大力的多疑,這小子沒少對鄧彥動手動腳的,隻不過事後田大力都會苦苦的哀求,再加上鄧彥在學校也算是無論可走了,所以倆人也就這麽湊活的過著了。


    這段時間田大力和王誌倆人成了朋友後,他也就算是有了可以諮詢的對象,而王誌似乎也挺仗義的,每天都把鄧彥在學校做了什麽、和誰說話了,一五一十的和田大力講,所以時間一長,倆人倒是成了好朋友。


    而今天這頓飯,正是田大力為了感謝王誌,弄出來的。


    “多餘的話,我這人也不會說!這杯我喝了,如果你也把我當兄弟,你就幹了這一杯!”飯菜一上齊,田大力就端著酒杯說道,而說完這話後,田大力一口飲完了杯中酒。


    王誌嘿嘿一笑,隨即跟著喝了一杯,在田大力看來,王誌就算是把他當兄弟了。


    “王誌,我覺得你這人不錯啊!為啥你班裏的人都說你壞話呢啊,就連鄧彥都不喜歡你呢?我就納悶了啊。”田大力把酒杯一放,隨即說出了心裏的疑惑。


    王誌當學生會主席的時間並不長,幾乎不少人剛認識他,這小子就被擼了,所以對於其他班級的人來說,王誌算是個挺慘的人物了。


    但是從儲運班傳出來的消息卻把王誌弄得妖魔化了。


    總之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什麽缺德事兒都往王誌身上安了,甚至前段時間有男生進了女廁所,這事兒也算在了王誌的頭上。


    再加上鄧彥也沒事兒讓田大力少搭理王誌,所以田大力就真有點兒搞不懂了!


    在田大力看來,王誌特別敞亮,辦起事兒來還特別講究,簡直就和傳聞中的不是一個人啊!


    所以田大力就對這事兒,一直挺疑惑的。


    “知道什麽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嗎?儲運班有幾個男生心眼太小了,總覺得我的優秀能蓋住他們的風頭,所以就聯合起來整我!哎,我一心為了儲運班,結果現在落到了這麽個地步,說實話我挺傷心的。”王誌這時候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你說這幫人怎麽這樣啊!自己沒有能耐,非得搞一些歪門邪道的,兄弟你放心,是金子早晚會發光的,我看好你。”田大力對王誌說的話倒是真的相信了。


    “別說那個了,我這人不在乎這些事兒!大丈夫能屈能伸,這算不得什麽。”王誌擺了擺手,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


    王誌別的能耐沒有,說謊、吹牛的模樣世界第一!所以又喝了幾杯酒後,這個田大力真就信了王誌的話,而且一心覺得王誌是有大發展的人,反倒是對他客氣的不得了,生怕錯過結交大人物的架勢。


    “大力啊!咱們班裏的男生陰險極了,鄧彥還是那種很單純的女生,這事兒你不得不防啊?”王誌喝了好幾杯酒後,看到田大力有點兒迷迷糊糊了,隨即就開始了計劃。


    王誌打心眼裏想把班裏弄亂了,而他恨不得儲運班天天都是事兒呢!


    而他看準了這個田大力是個心胸狹窄,而且腦筋簡單的家夥,所以他就想借著這次班裏活動,給這小子來一個煽風點火,如果讓這小子把劉天、錢斌幾個捅了那才好呢。


    這也就是為啥,王誌一直故意接近田大力的具體原因。


    而王誌看出田大力信任自己了,所以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了。


    王誌的話一說完,本來還喝的正在興頭上的田大力,當即臉就綠了。


    對於田大力來說,鄧彥就是他的私人財產,不允許別人一點兒覬覦,所以當王誌這麽說時,田大力當時就沒了喝酒的興致。


    “王誌我把你當兄弟,你和我說實話,到底怎麽迴事兒?”田大力隨即道。


    “鄧彥和劉天的事兒,你知道嗎?”王誌這時候放下酒杯,一副替田大力上火的模樣道。


    “鄧彥說李斯以前追過她,倆人曖昧過一段時間,別的事兒沒了啊?”田大力有些緊張道。


    “沒了?屁!兄弟啊,你這是被鄧彥給騙了啊!怎麽能沒了呢?倆人可是一起進過男廁所的啊啊!”王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


    隨後王誌就添油加醋,杜撰了不少關於鄧彥和劉天的風流韻事,弄得王誌的眼睛都紅了。


    可就在田大力氣的準備站起來的時候,王誌卻直接朝他潑了一盆冷水道:“大力,你把我當兄弟不?”


    “當,你就是我的好大哥!”田大力這時候一臉認真的說道。


    “把我當好大哥你就坐下,男人就得能屈能伸,就算打人,那也得師出有名啊,人家鄧彥那會兒和劉天處對象呢,就算倆人幹點兒啥,和你有個屁關係啊!”王誌拉著田大力的手道。


    田大力雖然滿心憤怒,但是王誌的話一說完,他也就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挺挺的坐在了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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