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在澳城前後其實就呆了兩天,但是路程畢竟有些遠,所以一前一後下來,李斯還是遲到了一天。


    2005年的時候,五一小長假,還隻是3天,所以李斯迴到學校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晚了一天的時間。


    李斯對於寢室的幾個兄弟是頗為上心的,所以在飛機場的超市買了點兒當地的特產,雖然算不得貴,但總歸是一點兒心意了。


    李斯迴來之前,本來想給寢室的幾個人打個電話,晚上喝點兒酒、聊聊天啥的,可由於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一時沒騰出手來,所以也就把這事兒耽擱了。


    但是讓李斯意外的是,進了寢室後,整個屋子裏所有人都在,而且桌上還擺了點兒酒,似乎大家都挺有興致的。


    “臥槽,二哥迴來了,進屋啊!”錢斌一見到李斯頓時招唿著。


    劉天和趙博也隨即站了起來,幫著李斯把行李拽了進來。李斯走之前,其實是沒想到這麽快迴來的,所以寢室的幾個人對他的提前迴來,也是蠻高興的。


    而李斯一進屋,幾個人就給他起了一瓶啤酒,隨後李斯也把從澳城帶過來的吃食擺滿了一桌子。


    隨即幾個人就喝起了酒來,李斯迴寢室的時候挺晚的,這時候已經9點多了,按照石大分院的習慣,到了10點半就得斷電了,而且用不了多久就得有老師和學生會幹部查寢室。


    李斯心情大好,想和寢室的幾個人說說話,所以剛一坐下,就對劉天說道:“今天是不是王誌查寢啊?要是的話,咱們就快點兒喝酒,一會關燈的時候,再吃這些東西。”


    李斯的話一說完,寢室的幾個人頓時嘿嘿一笑,尤其是趙博,更是一臉得意地說道:“今天本來真是王誌查寢,但這小子惹事兒了,估計這次得倒黴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李斯愣了下隨即問道。


    李斯迴寢室的時候,就感覺寢室的幾個人情緒有點兒不大對勁,隻不過李斯進屋後,拿出了那些澳城的特產,幾個人光顧著吃了,也就沒說上幾句話,現在一想想,李斯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王誌今天晚上查自習的時候,到化工班的時候,和一個小子吵吵起來了,王誌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衝進去就把人給打了。


    要是平時這事兒也能壓下去,可王誌出手太狠了把人家的鼻梁骨給打折了,而且還被值班的副院長給知道了,當時這小子就被學生處的處長帶走了。”趙博隨即說道。


    儲運班這幫小子,自從把王誌從班長的位置上弄下去以後,他們其實是有點兒擔心的。


    王誌雖然和新導員關係不好,而且那天吃飯聽到王誌和團幹事吵了起來,再加上班裏對他的意見挺大的,似乎王誌也沒有啥翻盤的可能了。


    但王誌畢竟在班裏說一不二好幾年了,而且這小子虎起來一般人還真不敢和他對上,再加上這小子還是學生會主席,平時寢室、早操、晚自習的事兒,全都歸他負責,這小子要是針對班裏來一個大義滅親,指不定誰就要倒黴呢。


    所以昨天放假結束第一天後,整個儲運班的人都挺小心的,生怕會觸了王誌的眉頭。


    可即使是這樣,王誌還是在中午放學找了潘波的麻煩,如果不是馮夕及時趕過來,估計已經把潘波拽進廁所的王誌,十有八九得把潘波揍一頓。


    到了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王誌更是在班裏扔了狠話:別以為我王誌好欺負,欠我的都得給我還,以後有事兒落到我手上,你們就等著倒黴吧。


    學生會主席這活兒,其實權利可小可大。


    劉天當學生會主席那會兒,雖然他也管寢室、早操、晚自習,可一般情況下,隻要老師不在,而且學生們不太過分,他從來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甚至有時候會幫著學生打掩護,所以這兩年劉天倒是沒把學生會主席的威信立起來,倒是混了個好人緣。


    可王誌這小子當上學生會主席之後,那就是變了一個樣。


    和他關係好的,你隨便弄,逃寢室也好、不收拾衛生也好、晚自習不上也好,隻要王誌一句話,你就出去玩就行,剩下的事兒啥也不用管。


    當然你要想有這種關係的話,除了沒事兒請吃飯,還得時不時的給這小子弄點煙才行,不過王誌這點倒還行,一般情況下不為難班裏人。


    但是你要和他關係不好,就算你把寢室收拾的跟軍營一樣,他還是能找出毛病來,總之這小子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


    而憑著他的這些做派,還真把班裏不少人給嚇住了。


    所以王誌的話一說,班裏這幫人就知道這小子要使壞了,所以大家都格外小心。


    可誰也沒想到,平時在學校裏橫著走慣了的王誌,在化工班檢查晚自習的時候,看到一個叫做田龍的小子拿著遊戲機在座位上玩,王誌就有了壞主意。


    雖然石大分院這塊和一般大學不一樣,每天晚上有一節晚自習課,而且按照要求學生都得在哪兒學習,別的事兒不能幹。


    可這畢竟是大學,而且這幫學生都大三了,再加上老師也不來,全都靠班幹部組織紀律,所以誰都不管那麽多,隻要你在屋裏呆著,而且不大聲吵鬧,沒有人管。


    但王誌在後窗戶,看到田龍玩遊戲機的時候,他就心癢癢了,而田龍那款嶄新的psp,王誌想買挺長時間了,隻不過一直沒舍得,所以他看到田龍玩,就像弄過來玩一段時間。


    隨後這小子一本正經的來到了化工班,隨後對著田龍說道:“上晚自習不讓玩遊戲機,你不知道啊?”


    田龍平時在學校挺老實的,也不怎麽願意說話,雖然他和王誌也算認識,但也不咋熟悉,所以王誌這麽一說話,田龍就有點兒不願意,畢竟其他人都沒學習,這個王誌跑來找自己麻煩來了,多少有點兒欺負人了。


    但即使這樣,田龍還是笑著說道:“行,那我不玩了。”


    “不玩了?那剛才的事兒咋算啊!遊戲機沒收了,下個禮拜找我要。”王誌說完就要上手拿psp。


    田龍一聽這話,頓時急眼了,隨即把王誌的一扒拉,當即翻臉道:“咋的,你是管事兒來了,還是找事兒來了!想欺負人啊!”


    田龍平時挺老實的,王誌沒瞧得上他,要是換了個厲害的,這小子也不一定能這麽幹。


    可王誌沒想到,這個田龍竟然當著所有人麵不給他麵子,尤其王誌今天出來的時候,帶了2個大一的新生跟著,這被人折了麵子,王誌就有點兒掛不住臉了。


    “別給臉不要臉啊!你這東西我就沒收了,你給我拿出來。”王誌兇著臉道。


    別看田龍平時老實,但越是老實人往往越軸吧,所以脾氣上來的時候就不掛不顧了,隨後更是一臉不服的說道:“你會不會說話,你要是不會說話給我滾!”


    田龍的話一說完,王誌的火兒騰的就上來了,本來他這幾天火兒就大,這一下子被人撅了,他就瘋了。


    王誌二話不說,照著田龍就給了一拳,而田龍也不含糊,隨即就跟著王誌比劃上了。


    但王誌身高體壯的,而且田龍在班裏人緣也不好,所以王誌幾乎形成了單方麵的毆鬥,而這個時候也有人從班裏跑了出去,到學生會找老師去了。


    隨後當學生處的老師,和正在值班的副院長來到了教室後,看到追著田龍打,把班裏弄得雞飛狗跳的王誌,這個平日裏就有些不待見王誌的副院長,當即對學生處的副處長說道:“這是學生幹部,還是活土匪啊!這就是你們的教育成果!”


    這事兒就這樣被鬧大了,而田龍被送到醫院後,不但鼻梁骨被打塌了,而且臉上更是出了不少血,而王誌當即就被學生處的老師帶走了。


    如果這事兒換了別人,或者說王誌在別的地方以學生的身份鬥毆,那他肯定得被開除了。


    可王誌畢竟是學生會主席,也是在工作的時候和別人發生了口角,雖然田龍被揍的不輕,可這事也不能往死裏收拾王誌,而且後來有人聽說,團幹事跑到副院長那兒去說好話去了,所以王誌的事兒也就大事化小了。


    趙博饒有興致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和寢室人說了一遍,而李斯對於王誌的這些做法,也覺得有些不可理喻,而他隨即搖了搖頭道:“這不就是作死呢嗎?”


    “可不是,本來人家團幹事都說了好話了,王誌不說感激,也得歇歇吧,結果我聽說王誌從副院長辦公室出來後,又跟團幹事吵了起來,而且倆人還斯吧了起來,這事兒不少人都看到了。”劉天這時候補充道。


    其實劉天作為社聯的主席,他的消息要遠遠比別人多不少,隻不過這小子似乎挺介意說王誌的事兒,所以從頭到尾都是趙博一個人在說。


    “這事兒怎麽處理的?”李斯這時候隨口問道。


    “學校那邊到不能記過啥的,也就是警告一下子,畢竟王誌是工作時候和別人鬧的矛盾,但我聽說,王誌的學生會主席是幹不了了,團幹事給我打過電話了,問我願不願意迴去接這個活。”劉天隨即說道。


    劉天的話一說完,趙博和錢斌眼睛就亮了,而這事兒李斯迴來之前,劉天根本就沒提過,想必是這小子不想張揚。


    “你小子不地道啊,這事兒你怎麽不和我們說啊!這迴可倒好了,欠你的還迴來了啊!”趙博倒是挺高興道。


    可這時候劉天卻笑了下,隨即說道:“我拒絕了,社聯這邊剛上軌道,我要走了估計工作就歇菜了,再說了團幹事那人是個笑麵虎,我和他處不來。”


    劉天的話一說完,寢室的幾個人也就不說話了,雖然大家都覺得劉天迴去繼續當學生會主席要好的多,但劉天這人還是有自己的主意的,而且劉天高中那會兒就入黨了,在社聯這邊也掛著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有好處也少不了他的,所以大家也就不勸了。


    但是王誌學生會主席的位置丟了的事兒,大家確實挺興奮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學生會的例會後,王誌的學生會主席就被人給擼掉了,當時團幹事念著舊情,本來準備讓王誌當一個副部長一類的小官,可王誌當時就拒絕了,隨後更是摔門就走了。


    這事兒也就告一段了。


    王誌用兩年的處心積慮,一步步的走上了他想要的位置,但他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丟掉了所有的東西。


    這算是什麽呢?黃粱一夢,還是惡人有惡報,總之從那天開始,王誌的倒黴日子也就到了。


    這期間馮夕幾個人把王誌叫到了廁所,隨後王誌再出來的時候,這小子就滿臉是血了,而從那天後,王誌在班裏也就再也沒大聲說過話,而且從王誌學生會主席被撤了以後,整個班裏一下子氛圍就變了,不但沒有人再去理會他,甚至開始有人明目張膽的說起了他做的那些壞事兒。


    總之此時的儲運班,王誌的待遇遠遠要比劉天那會兒要慘的很,但是患難見真情,王誌一直不怎麽待見的謝橋,反倒是對他不離不棄的。


    隻不過有一次孫橋在寢室喝多了,說了這樣一句話:“我這一輩子算是被王誌毀了。”


    謝橋說完這話後就哭了,隨後別人再說什麽,她也就什麽也不說了,但大家估計孫橋可能有什麽把柄在王誌那兒,從而導致她隻能表麵對王誌非常順從。


    而在這個期間裏,田福時不時的就來李斯寢室邀約他出去喝酒,但是李斯卻總是拒絕了,而後來田福從老家給李斯帶了點兒土特產迴來,算是誠心誠意的給李斯道了個謝。


    雖然李斯對於那點兒土特產不感冒,也覺得田福這人可能算計了他,但畢竟是一個班的,田福態度也好,有些事兒也就算了。


    而除了這事兒以外,寢室裏的幾個人也多少有了些變化。


    一方麵是趙博和田小溪似乎搞在了一起,而且倆人有幾天晚上還一起出了學校,隨後徹夜不歸,雖然趙博多餘的話沒說,可從他那笑嘻嘻的樣子裏,大家也就知道,這事兒怎麽的了。


    而在這個期間,孫國也來找田小溪幾次,隻不過石大分院管理的嚴,這小子沒有學生證進不來,而且田小溪也躲著他,所以倆人也就沒見麵。


    但是趙博卻又一次喝多了說道:下次孫國再來,一定揍他一頓!


    雖然大家覺得趙博這話可能是喝多了才說的,單看趙博那副認真的模樣,沒準兒這小子也是這麽想的。


    可就在時間一晃兒到了5月中旬,春光明媚的時候,許久沒有聯係李斯的宋允兒,這次又找到了他,而沒過多久後,那個真子竟然也出現在了李斯的世界裏,當然最主要的是,國內的牛市終於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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