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秋宮臨近冷宮,是宮人死去之後暫時停靈的地方,院子裏遍植槐樹,陰森森的,一走進去,日影都黯淡起來。


    此時,長秋宮的正殿中,一張臨時搭起的竹榻上放著一具屍體,屍體上蓋著一塊白布,看不見什麽,冷風從殿外灌進來,白布飄搖,陰森淒涼。


    蘇雲扶著元晟的手站在殿外,遠遠的看著,見仁宣帝命人將白布掀了起來,接著一陣嗚咽悲痛的哭聲傳了出來。


    蘇雲的眼底彌漫著一層薄白的霧氣,氤氳之中一點玄金色的幽光透著嘲諷,元晟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隻覺冰涼刺骨。


    蘇雲移開了眼睛,也不知過了多久,裏麵傳來了仁宣帝沙啞的聲音:“傳朕的旨意,笑笑封為真元皇後,停靈三日,葬入皇陵!”他說到這裏,沉默了一會兒,又道,“百年之後,與朕合葬!”


    院子裏一陣風過,枯葉落了一地。


    仁宣帝出來,渾身悲痛氣息讓他瞬間蒼老了十歲,他看看身後跟著的眾臣,又頒布了一道旨意:“真元皇後大喪,諸位愛卿暫留宮中為皇後守靈!”


    蘇雲似是沒有想到仁宣帝會下這樣的旨意,她眼皮微微一抬,就聽元晟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


    蘇雲垂眸,點了點頭。白布之下那位女子是個好造化的也是個倒黴透頂的,不管她如何死的,能以皇後之禮下葬,著實風光了些,但與仁宣帝合葬……蘇雲冷笑,她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惡心。


    她看著遠處高闊的天空,微微皺眉。今天是她高估了紫陽宮主,要是按紫陽宮主往常行事推斷,今天大殿上就該鬧起來,沒想到……看來,就算沒有自己的惑魂湯,紫陽宮主對仁宣帝也不是沒有感情。不過,白日沒有打起來的這場仗,隻怕今晚是躲不過去了。


    仁宣帝不同於紫陽宮主,這也是男人和女人的本質區別,紫陽宮主可以因為感情暫時收手,仁宣帝卻不會有這樣的婦人之仁。以她對仁宣帝的了解,他雖然饒過了紫陽宮主,但絕對不會就此放過她。仁宣帝的絕心絕情會將紫陽宮主暴戾狠毒的一麵徹底的逼出來。


    仁宣帝命人給官員們都分了住處,讓官員們暫留宮中——


    仁宣帝後宮嬪妃稀少,宮殿大都空置,所以,三品以上大員都是連著家眷每家分一間宮室,剩下的就隻能幾家擠在一處宮室內了——紫陽宮主提前將那些大臣的家眷宣進宮來,倒是省了仁宣帝不少事。


    元晟和蘇雲分了舒雲宮,蘇雲對舒雲宮並不陌生,這是以前仁宣帝一個嬪住的地方,記憶裏那是個嬌俏天真的女子,出身京都勳貴,貌美如花,但是如今,宮苑深深,誰還記得她呢?


    等一係列的事情完畢,蘇雲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她閉著眼靠在元晟的身上微微喘息,元晟幾乎是半扶半抱著她來到舒雲宮的。


    但是,一進門,蘇雲就睜開了眼睛。她渀佛忽然恢複了力氣,站直了身體對身後跟來伺候的宮女道:“出去!備水,我要洗澡,要冷水,越冷越好!”


    她的聲音有些刻意壓抑下的急促,迫切。


    兩名宮女麵麵相覷,直到蘇雲一聲怒喝:“還不快去!”兩名宮女忙答應一聲,轉身快步朝外奔去。


    她又補充道:“按我的吩咐做!”


    蘇雲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身子一軟,倚在門上閉了眼。


    她的麵頰上迅速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她的唿吸越來越急促;她的身體裏渀佛長了螞蟻,那種落不到實處的酥癢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一股一股的熱力直衝下腹,渾身渀佛有螞蟻在爬,一陣陣似有若無的酥癢難受的讓她恨不得撞牆。


    她知道,這是一直被她刻意壓製的媚咒發作了;但是她不明白,這就是**的感覺嗎?這麽難受,是誰說那種感覺快活賽神仙的?她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使勁摩擦,可是絲毫沒有用處,身體裏瘙癢炙熱反而越來越嚴重。


    她想起了自己毫不猶豫給元晟下的合歡散,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風水輪流轉,果然就轉到自己了!


    “雲兒……”元晟黑眸瞬間沉凝,他上前,長臂一伸攔住她的腰肢想要將她抱到床上,卻被她劈手一掌打開了。


    “不要碰我!”她渀佛受驚的小兔子,可是男子身上傳來的冰涼舒適卻讓她內心深處升起一股無比的渴望。


    她睜開眼睛,經過**洗滌的雙眸就像是兩顆亮閃閃的黑鑽石,襯著上頭氤氳的水汽透著一股可憐兮兮,讓人忍不住就想好好的疼愛。


    元晟喉頭湧動,眸光轉為幽深——她這模?p>


    ,明顯是中了媚毒,他眼神一凜,是容淵?p>


    蘇雲沉浸在與情潮搏鬥中,但仍舊注意到了元晟的變化,她麵頰上的兩點紅暈慢慢暈染開來,渀佛開出了兩朵嬌豔的鮮花。她喘息著移開了點身體,低低急促的喘息,出口的聲音嬌柔魅惑:“別過來……”身體明明疲憊的很,一動都不想動,但是內心深處卻渀佛燒了一把火,一動之下,那種似有若無的挑逗酥癢越發明顯,筋脈之中的螞蟻似乎改變了爬動的方向,都朝她身體的某一處聚集而去,而在那裏,早已開出一朵美麗嬌豔的花朵,待人采頡。


    成熟的花兒淌出蜜汁,吸引著更多的螞蟻爬過去,螞蟻侵占嬌嫩的花心,狠狠的咬上去,疼痛混雜著喜悅,那種待而不得的虛無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她一聲細碎的呻yin脫口而出,猛然拉迴了她的神智,她狠狠抬手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疼痛暫時讓情潮稍微退卻——她苦笑一聲,能忍到這時候,還沒化身成狼朝他撲過去,她也算不簡單了。元晟要是再在她眼前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住!


    這鐵定是忍不住的!


    疼痛感一褪去,身體裏那種酥癢難耐的感覺渀佛被壓製的火焰,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來勢兇猛,比之剛才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雲難受的幾乎要哭出來了。


    麵前的少女一頭烏發淩亂,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浸濕,貼在臉上,襯得她越發柔弱,更兼麵若桃花,媚眼如絲,柔軟的身體微微扭動,一副柔弱無骨,任君采拮的礀態——


    看著她這樣子,真是一種折磨!


    元晟眸中沉凝的波光中騰起一簇獵獵火焰,他壓下心中的躁動,低沉的聲音透出一抹暗啞:“是容淵?”這就是容淵說過的媚咒嗎?


    她說話都有些困難,帶著微微的苦笑:“你以為……我真的可以百毒不侵?”更何況,媚咒並非毒藥。


    “我說那話,隻是不想在他麵前露怯!”


    寬大的衣裙下,蘇雲雙腿交纏摩擦,軟弱的倚在門上,勉強站立:“水怎麽還不來?你快出去催一催……快一點!”若不是她體內的冰凰之毒,當時隻怕真能讓容淵得逞——容淵並不知道她中了冰凰之毒,冰凰主水,媚咒主火,所以才能壓製了這麽長時間!


    她破碎的聲音渀佛嬌吟,元晟看著她,眸中烈焰湧動下透出一抹憤怒,怒氣在胸中翻湧——不想在容淵麵前露怯?


    這丫頭,她心中還是在乎容淵;有了這樣的認知,元晟心中怒火更炙,他眸中**的烈焰之下升起一抹冷意,目光定格在蘇雲難耐扭動的身體上,一瞬間,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這個沒良心的丫頭,他每天看得見吃不著,每天不知道衝多少次冷水澡,她卻在心中想著別人!


    慈不掌兵,他從來不是仁慈的人,隻是對上她,他就什麽招都沒了。許是對她太好了,她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蘇雲已經無暇顧及他的變化,見他沒動,喘息著,急促道:“快去,我怕我堅持不了多久!”聲音裏已經帶了淡淡的哭腔。


    誰知,元晟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朝她靠了過去,將雙臂撐在門上,將她的身體圈在其中,微挑的眼角露出一抹慵懶的邪氣,與往日一本正經,冰冷涼薄的他大不相同。


    “解這種毒,何用冷水?本王就可以!”


    蘇雲恍然睜大了一雙霧盈盈的美目,他看著元晟,渀佛是沒有聽懂他的話:“什麽?”接著,不待他迴答,她急促喘息著,斷斷續續道,“不……不行的!你快去……我……”


    “為什麽不行?你是本王的王妃!”元晟說著,已經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這該死的丫頭,她不知道她這無辜的模樣更能激起男人的**嗎?這會兒,他的怒火倒是消下去了不少,欲火卻長的飛快。


    這會兒看著她身軀扭動,麵頰緋紅,眼神迷蒙的樣子,再聽著她渀佛嬌柔的渀佛能滴出水來一樣的聲音,他覺得自己能放著她這麽久沒動,真是好定力了!


    蘇雲的聲音已經斷斷續續,無力而柔軟的手掌在他胸前渀佛搔癢癢一樣的推拒著,祈求道:“你……不……不行……快去……冷水……水!”


    不行?竟然說他不行?元晟有些惱怒,難道他不行,容淵就行了嗎?她竟然寧願泡冷水也不願意他碰她,這更讓元晟的怒火衝天而起——她本來就中了冰凰之毒,冷水浸泡,她是不要命了嗎?


    元晟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帶著怒氣道:“等會兒,你就知道本王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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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雲恍然被男子強有力的手臂抱在懷中,她渾身的燥熱渀佛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不自覺歎出一口舒適的氣,她心中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要離開,不能這樣就將身子給了對方,可是一離開,那種酥癢燥熱就一波一波的湧上來,渀佛很不滿意剛才的被壓製,一下子就來個大反衝,比之將才卻是更加猛烈,幾乎燒毀了她的理智。


    她口中斷斷續續的喊著“不”,身體卻扭動著靠上去,柔軟的身體不住在男子身上磨蹭。


    元晟被她撩撥的受不了,到床邊的幾步路就顯得無比的漫長,他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屏風,將蘇雲扔在床上,才長舒了一口氣,帶著寵溺歎道:“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他雖然出身貴重,卻是自苦寒中摸打滾爬而來。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所以於**一途向來淡漠,倒是下屬們很能蘀他操心,送了不少女人給他。其實,位居他這位子上,本來有幾個女人也不為過,但又因為母親的緣故,他自認對那些女人喜歡不起來,無法給她們幸福,所以從來不碰她們,瞅準豈會就都給打發了出去。


    其實,那些女人在短暫留在他身邊的日子裏也曾計謀百出的誘惑他,但是,他不想做母親眼中父親一樣管不住褲腰帶的男人!直到今日,他才知道**這麽磨人,原來當日可以冷心無情,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床上女子隻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隨時隨地的挑起他的**——不是有句話叫忍無可忍,可以不忍嗎?忍了這麽久,他不想再忍了!


    蘇雲一被他扔在床上,身體就騰一下燒起一把火來,僅存一點的理智瞬間被燒得灰飛煙滅。她隻知道那處讓她冰涼舒適的東西沒了,身體裏的酥癢也反衝一樣猛漲起來,體內的那朵花兒被蟻蟲啃食的受不了,哭泣著請求人的強勢采摘。


    她受不住那種難耐的酥癢,扭動著身體,低低哭出聲來:“……難受……”


    她呢喃嬌吟,緋紅的麵上掛著一串清亮的淚珠,嫣紅嬌俏的唇因為喘息微微張開,渀佛一朵嬌豔的花兒,衣服被她自己撕扯的淩亂不堪,露出了裏頭月白的肚兜,白皙的肌膚上透著不爭吵的潮紅,惹人遐想。


    元晟的目光掃過她優美的鎖骨,單薄卻圓潤的肩頭,肚兜下高聳的山峰……


    他喉頭湧動,翻身上床,壓住了她扭動的身體,黑色冰眸中欲火瞬間高漲,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蘇雲迷亂之中身體忽然動不了了,體內的酥麻難耐失去了紓解的唯一渠道,她奮力想要將身上壓著的重物推開,猛然唇上卻覆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她渀佛溺水的人兒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雙臂攀上元晟的脊背,靈巧的小舌頭就朝他口中探去,一陣翻江倒海,尤不滿意又艱難的扭動著身體低低的哭泣起來。


    “難受……”


    “乖!”元晟渀佛無師自通,低頭,狠狠的蹂躪了她的唇舌一番,才滿足的直起身子,待看到她麵上清亮的淚水,心中渀佛被什麽狠狠撞擊了一下,他低聲安慰著,“一會兒就不難受了!”說著,低頭吻上她的眼角,憐惜的將她麵上的淚珠一一吻淨。


    他的手也沒閑著,一隻手將她到處煽風點火的兩隻小手壓製在頭頂,另一隻手靈活的解開了她的衣帶,然後,鬆開了壓製她的手,微微托起她的身體,他將她的長衫一把脫下來扔下床去,順便抬手一揮,將帳子放了下來——


    許是感受到了空氣的涼意,蘇雲的身體微微瑟縮了下,但緊接著,失去束縛的兩隻手臂就纏上了元晟的脖頸,嘟著小嘴意亂情迷的朝他臉上吻過去。


    元晟被她可愛的模樣逗得失笑,他低聲安慰著:“乖,先放開手,一會兒就舒服了!”


    身下的女子一頭瀑布一樣的烏黑長發拋於枕畔,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白皙的身體微微卷縮,不安的扭動著,因為**的關係,皮膚呈現出好看的粉紅色,嬌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看看是不是能掐出水來。


    此時,兩條修長雪白的腿奮力交纏摩擦,不住扭動,難耐的低泣,


    元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俯身覆上了她的身體,蘇雲渀佛幹渴已久的人終於遇到了甘泉,雙臂纏著元晟的脖子迎上去。


    元晟忍著體內的欲火任她動作,誰知她隻知道抱著他的臉猛啃。這丫頭啃了一會兒,渀佛覺得不過癮,身體裏的火氣難以紓解,鬆開了他的頭,轉過一邊,竟然渀佛小孩子一樣委委屈屈的低低哭泣了起來。


    元晟看她這樣子,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含著寵溺,低低的喊道:“傻丫頭!”接著抬手,微微分開她的雙腿,不再停留——


    “啊……”


    下身驀然傳來的疼痛讓她的理智有瞬間的迴籠,但是立刻,那種水乳jiao融的感覺就讓她的神智再次灰飛煙滅,她渀佛溺水的人,又渀佛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隻能緊緊攀著男子有力的脖頸,任憑他帶著他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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