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裝修,席荏家還很有書香氣息,例如掛在牆用蠅頭小楷寫成的八米長幅的壁掛,比如玄關之側的書畫屏風,再比如房間內隨處可見的筆墨紙硯。


    席荏的爺爺看起來是個古學派,他胸前掛著眼鏡,為席荏和容墨墨開門的時候隻是板著臉說了一句:“迴來啦。”


    席荏偷偷告訴容墨墨,要不是她陪著自己迴來,他爺爺或許會揍他一頓也說不定呢。


    席荏還有個妹妹,態度倒是比席荏的爺爺親熱多多了,看到席荏與容墨墨就馬上來幫兩人提行李,管容墨墨一口一個嫂子的叫,都把她叫羞澀了,她對席荏的妹妹說:“等我倆結婚的吧,結婚了再讓你叫嫂子。”


    席荏的妹妹馬上轉口叫姐姐了,容墨墨看她樣子約莫才十幾歲,跟原顏梟的年齡差不多,估計正在上學呢。


    武則天如今附在容墨墨身體裏,此時她正盯著席荏家裏的字畫不禁感嘆:“這老先生好手筆!”


    容墨墨雖然看不懂字畫,但也覺得寫的挺好看,字裏行間透著蒼勁有力傲骨生風。她問席荏:“這些都是你爺爺自己寫的?”


    “嗯,他曾經是中國書法家協會的名譽主席,現在是掛名理事。”席荏推開自己從前住的屋子,發現已是灰塵滿滿,他看了自己的爺爺一眼,發現他正在給自己倒茶。席荏嘆了一聲,然後問:“爺爺,劉嫂還幹嗎?”


    “幹。”老人沒抬眼看一眼席荏,繼續盯著茶幾上的報紙。


    容墨墨很想提醒老人一句,他胸前掛著的老花鏡沒有帶……


    “那我的房間怎麽……”席荏沉吟著。


    “我讓的。”老人嗆了一聲打斷了他:“你不是不迴來麽。”


    席荏不再作聲,親自將自己的屋子收拾好,席荏的妹妹也默默過來幫忙,兩人都默契的不願再惹老爺子。


    席荏對容墨墨說:“別介意,我爺爺就是那個脾氣,可能還跟我生悶氣呢,因為我當初不聽他的話當老師,而是去了他最討厭的娛樂圈。”


    “他為什麽反對你進娛樂圈?”


    “可能是覺得我對不起三代的清白家身,他覺得娛樂圈就是一個汙濁的地方。”席荏聳聳肩:“我爸爸就是當老師的,但是爺爺現在退休,當老師實在賺不到什麽錢,我又不能讓他養自己。”


    容墨墨很想問席荏關於他爸爸媽媽的事,但現在有些問不出口,本想到了晚上去他房間問,但沒想到席荏一見她進來便將她拉了出來,並說:“我們去外麵吧。”


    出了樓道,席荏終於開口:“我爺爺思想很舊,如果不是女朋友的話他不允許我帶任何女孩子迴來,如果讓他看到我們結婚前在一間房子裏呆著又要亂想了。”


    “原來你也有不被放心的時候啊。”容墨墨笑。


    “我是男人,我爺爺也是男人,他最理解我。”席荏拉起容墨墨的手:“走了,隨便逛逛吧,你不是有話要問。”


    “你怎麽知道我有話要問?”


    “你不問我也要跟你說的,畢竟你總要知道,雖然我一直想讓你覺得我有一個很好的家庭,就像你家那樣。”席荏眼中帶著憧憬,後來又抱歉一笑:“跟你家比起來我家很冷清對吧?”


    “沒有,真正冷清的話才不會有人在家裏等你迴來。”容墨墨說:“你的妹妹你的爺爺都很好,想像一下,你爺爺也許會和我爺爺找到共同語言呢。”


    席荏被容墨墨逗笑了,她迴身抱住容墨墨,用手包住容墨墨的臉頰:“冷嗎?”因為席荏家在北方,所以外麵還下著洋洋灑灑的小雪。


    容墨墨剛要說不冷,誰知席荏下一句話說:“冷就把手伸進我衣服裏去吧。”


    這個當然要了!容墨墨二話不說‘慡快’的環抱住席荏,將雙手伸進他的衣服貼在他暖暖的後背上:“超級冷。”


    “那現在呢?”


    “超級暖。”


    席荏低低的笑了笑,將下巴抵在容墨墨的頭髮上,然後跟她講起了家裏的事。


    原來在他與妹妹還小的時候他爸爸和媽媽就離婚了,但是兩人誰也不要他的妹妹,堅持要男孩歸自己撫養,最後席荏被判給媽媽兩年,隨後他就成年了。


    之後爸爸媽媽也各自有了自己的新家庭,誰也沒再去看過妹妹,席荏卻最惦記她。在新家庭裏,媽媽有了新的孩子與新的丈夫,席荏總是覺得自己像個吃白飯的局外人,最後他自己做主迴到了爺爺和妹妹身邊。可能因為爸爸媽媽都有了新家庭與新的孩子的緣故,誰也沒在乎他的來去,隻是想到他的時候給爺爺打些錢罷了。


    席荏的爺爺被他爸爸離婚的行為氣瘋了,又對席荏的媽媽沒有好印象,所以從來不收兩人的錢,就像斷絕了關係一般。雖然席荏長大後才知道,爺爺是希望爸爸迴去常看看他的,他就是那個脾氣,人很倔,對子孫的喜愛卻不溢於言表,就像剛進門時對待席荏那樣,表麵上討厭,心裏卻非常在意。


    席荏的爺爺用他攢下的工資供席荏與他妹妹上學,但是席荏知道,爺爺在爸爸與媽媽結婚的時候為爸爸買了房子,又塞了不少錢,他實際上並沒有剩下多少存款。


    所以席荏便決定早點工作,早點為家裏分擔這一切。


    “你說你爺爺喜歡我嗎?”容墨墨問。


    “喜歡啊,我喜歡的人他都喜歡。你沒看到爺爺今天都親自下廚了麽?他做的鯽魚湯最好吃,但是自從爸媽離婚後就從沒見他做過。”席荏吻著容墨墨的發頂:“你的手不涼了呢。”


    從外麵溜了一圈迴到席荏爺爺家,容墨墨突然發現家裏多出來一個人,那便是武則天。


    她指著一副波瀾無驚模樣的武則天:“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剛才你們倆親密的時候。”武則天拍拍手將手裏的毛筆放下,然後拉過容墨墨趴著她的耳朵說:“剛才我對那老爺子說我是來找你的。”


    席荏向武則天打招唿,對突然出現一個人也表示詫異,這時席荏的爺爺從屋子裏出來,懷中正捧著一卷卷白色的宣紙。他將紙都放在案桌上,和武則天就像說好了一樣開始寫寫畫畫,末了還不忘互相讚嘆兩句。


    容墨墨與席荏對視著,兩人腦中不約而同滾出一行字幕:我/你爺爺找到知音了!


    覺得武則天的到來仿佛給老爺子增添了不少生氣,容墨墨便也不在意二人世界了,直接讓李清照袁耽高洋幾人也實體化出來。席荏的妹妹聽到外麵的敲門聲去開門,結果正好看到被容墨墨叫出來的幾人。


    這次袁耽幾人說是來找席荏的,老爺子很驚訝今晚怎麽又這麽多人上門。不過人老了也是喜歡熱鬧的,更何況容墨墨找來的這幾個人都挺對他胃口,高洋袁耽李清照雖然各自擅長的領域不同,拿到古代不是趕得上王羲之那樣的高手,但是對於書畫還是很精通的。


    最後老爺子跟幾人聊了好久的天,席荏也百年難得一見的被老爺子和氣的說話了,袁耽甚至還擺起桌子讓席荏去借了一桌麻將跟老爺子玩,冷冷清清的家頓時有了年的味道。


    走的時候席荏與老爺子的關係仿佛也不那麽僵了,兩人終於打破了那層倔強的薄膜。武則天很受老爺子眷顧,還被老爺子推薦去了中國書法協會,雖然他現在在協會隻是個掛名理事,但因為曾經是名譽主席,所以還是很有說話權的。


    等年過得差不多,兩人又恢復了正常的工作狀態,因為走上了社會就不像學生,有那麽多假可以放。


    容墨墨最近正與德國的服裝設計師卡爾家利諾接軌,去參加德國品牌安芬尼的文化展示,也要一起合作拍攝木譽公司的服裝大片,卡爾家利諾作為德國的著名設計師,也是享譽時尚圈六十個年頭的老佛爺,是靳城特意從德國邀請過來的。


    同時容墨墨還收到了原顏缺的畫展邀請,這是原顏缺的第四個畫展,也是他進軍藝術圈最重要的一次畫展,如果能成功受人親睞的話,他的作品將進軍一線收藏品,不光是名氣,價格也會翻升幾倍。


    夏姬在和天王級人物拍了幾部電影後很受媒體垂青,並走上了三棲的道路,踏上了歌曲事業,走高端性感路線,就是那種肉不露多卻比全/裸更誘人的形象,將自己從前唱過的歌都以原創的名義拿出來再加工一下發行出去,不光賺了不少桶金,德也是蹭蹭的往上積。


    最近夏姬還非常不快的跟容墨墨提起靳城,說靳城的爸爸居然想潛規則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麽樣,要是靳城的爸爸長得跟靳城似的她還勉強考慮。


    容墨墨想到了靳城父親從前潛規則小女星的報導,從未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邊,不禁搖頭嘆氣:“你名氣也不小了,他以什麽名義潛規則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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