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根本不叫事,隻要能喝到酒,再加兩倍也可以,”


    紮西尼瑪全然不覺得秦懷柔的建議是在坐地起價,這樣一看,他的確是喜歡喝酒,


    “這......,”掌櫃的仍然有所遲疑,


    “怎麽,本縣公給了台階,就順著台階下吧,難不成等著某發飆麽?”


    “額,好吧,”掌櫃無奈的表情油然而生,


    實際上,心裏樂開了花,這剩餘的兩倍價錢,自己可以抽上不少的分紅,


    “鴻臚寺少卿,相請不如偶遇,不如坐下喝幾杯?”


    “這不好吧,雖然某是負責接待幾位使者的,可終究是大唐的屬官啊,要是讓別人發下了,”


    “傳到那些多嘴的人的耳朵裏,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啊,”


    紮西尼瑪狡詐的笑了笑,“難道世間傳聞鴻臚寺少卿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是一個謠言啊,”


    “要是在我們吐蕃,我們隻會用拳頭來討論高低,哪會像大唐這般,”


    “紮西大人說的不錯,在我們吐蕃,這些唧唧個沒完的人,早就被拉出去胖揍一頓了,”


    “哈哈哈哈,”


    這些吐蕃人都被逗笑了,不過笑的可不是什麽善意的笑,而是有些嘲諷之意,


    笑了一通之後,紮西尼瑪揮了揮手,壓下了眾人,


    “既然鴻臚寺少卿擔心這事,那就勞煩你另開一個房間,稍後我會過去單獨和你喝兩杯,”


    “如何?”


    秦懷柔眼睛一亮,“這樣啊,”


    “也好,”


    “對了,一會記在我們的賬上,”紮西尼瑪很大方的將秦懷柔單獨開的包間費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轉過身後,秦懷柔內心竊喜,魚餌拋出去,終於開始咬鉤了,


    就怕你不咬鉤,隻要咬了,那就別想逃,


    離開紮西尼瑪這裏,秦懷柔讓店小二從新開了一間包房,


    幾道精致的小菜隨後便安排妥當,


    秦懷柔便開始自斟自飲了起來,


    而另一邊,紮西尼瑪又和手下人喝了一通之後,便讓心腹招唿著,而他則是借著方便的由頭,


    來到了秦懷柔這個包間,


    “秦兄,你這麽喝酒可一點都不敞亮啊,也就你們這些所謂的文人才會這麽一小杯一小杯的喝,”


    秦懷柔示意對方坐下,微微一笑,“嗬嗬,紮西兄,小飲怡情,大酒傷身啊,”


    紮西尼瑪愣了一下,有些不開心的說道,“請稱唿某尼瑪兄,”


    這下輪到秦懷柔懵住了,竟然還可以這麽自我稱謂?


    “隻是一個稱唿,某覺得還是稱唿你紮西使者吧,”


    秦懷柔覺得對方的這個稱謂多少有些繞嘴,索性就直接放棄了,


    二人都很有默契,在稱唿上不在多做糾結,“想來秦兄出現在這裏,恐怕不是巧合吧,”


    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之後,紮西尼瑪淡淡的說道,


    “嗬嗬,”


    “是巧合又如何,不是巧合又如何呢?”


    “難道紮西使者不也是想和某嘮點什麽麽?”


    “噢,秦兄你這麽自信麽?”紮西尼瑪絲毫沒有驚訝,


    對方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又如何,這不正說明他心中的想法很有可能實現的麽?


    “既然讓秦兄猜中了,那不妨你在猜猜某想和你說些什麽呢?”


    秦懷柔沒有理會,拎起酒壺給二人分別倒了一杯,“鬆州邊境二十萬大軍,”


    “區區二十萬,在大唐看來,根本起不來任何浪花,無非就是在那裏多浪費一些糧食而已,”


    “真的?”紮西尼瑪怒目瞪著秦懷柔,


    “真不知道你們哪裏來的自信,這次我們來大唐,目的就是要讓唐皇下嫁一位公主到吐蕃,”


    “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我們隻能兵鋒相見了,”


    秦懷柔仍然不為所動,“說狠話都會,要是真的想打,那就奉陪到底,”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兵戎相見吧,”


    紮西尼瑪猛然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到時候,也讓你們那二十萬大軍嚐嚐被轟的滋味,”


    秦懷柔的話音剛落,紮西尼瑪頓時停下了腳步,微笑著轉過身來,“秦兄,方才某隻不過說笑而已,”


    “這就對了,如此的話,我們還有的談,”


    “可是那唐皇陛下讓你私下來見某的麽?”看到秦懷柔如此硬氣,紮西尼瑪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李世民的想法,


    不然,秦懷柔這個貪財的家夥為何能說出那麽硬氣的話來,


    “你都說是私下見麵了,而且剛才當著你手下的那些人某不也說了麽,我們是秘密見麵的,”


    “又怎會是我們陛下讓我來呢,這次來,連那言官們某都怕得很,要是讓陛下知道,我還不得被扒一層皮啊,”


    紮西尼瑪撇了撇嘴,還秘密見麵,那不是應該要敲章打扮一番的麽,


    “怎麽,你不信?”此刻的秦懷柔突然較真了起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那個東西沒準吐穀渾的人會感興趣呢,”


    “不可,秦兄,”紮西尼瑪突然喊出來,喊出來之後,他才察覺自己有些失態,


    不好意思的說道,“想必秦兄在剛才也看到我們的財力了,那個東西隻要你開價,”


    “多少錢我們都願意買,某相信我家大王定然也會感興趣的,”


    秦懷柔有些洋洋自得,神秘的笑了笑,“嘿嘿,這個東西可不好開價啊,你說它值錢吧,”


    “換來一座金山銀山,也不過分,要說他不值錢吧,在不認識它的人眼裏,無非就是一堆黑乎乎的東西而已,”


    “所以這個價,還真不好說的啊,”


    說罷,秦懷柔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那個醇香露,並沒有打攪紮西尼瑪,


    任憑他在那裏思考著,


    等了半天,紮西尼瑪仿佛做出了一個什麽決定一般,對著秦懷柔說道,“你確定你說的東西是某想的那個東西?”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自己身邊究竟有沒有秦懷柔的人盯梢了,也不顧及昨晚和手下人說話的時候是不是隔牆有耳了,


    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確定火藥這個東西,和秦懷柔嘴裏說的這個東西是不是一個東西,


    唐人狡詐,這是他來的時候鬆讚幹布親口囑咐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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