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不僅僅是在軍事上厲害,在為人方麵也是人精,聽到秦懷柔這樣說,絲毫沒有顯得多麽的不好意思,


    他覺得不知為不知,不能不懂裝懂,如果顯得自己見識淵博,李二同誌豈會放心,再一個自己這麽多年來努力編織的偽裝就會被一捅而破,


    “嗬嗬,孔師有雲,達者為師,不分年齡大小,比方說你曾經提過的弘武館這個提議就很好嘛,”


    很委婉也很客氣,李靖甚至還對秦懷柔拱了拱手,


    秦懷柔將這些都看在了眼裏,內緊感歎,李靖過的也是小心翼翼啊,自李世民登基之後,大唐境內該打的仗都打的差不多了,李靖的官職也沒有辦法再向上升了,


    而李世民也逐漸在冷淡李靖,君臣無形中形成了一種默契,隻不過雙方都閉口不談而已,


    “難道弘武館沒有優秀人才出現麽?”秦懷柔記得去年的時候,給李世民建議成了弘武館,為了就是讓這些閑來無事的將領們去給那些武將們的子弟授課,但從今天情況看來,好像效果不理想啊,


    “這個就需要看怎麽衡量這件事了,”


    這個弘武館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不好插言,隻能杜如晦來說,畢竟他還在兵部兼職,


    “如果說讓這些人論證一些戰爭案例,還真有幾名學員表現出色,但實際的戰爭,行事瞬息萬變,如領兵將領無法變通,陛下和我等是不可能將軍隊交付在他們手中的,”


    “大唐國內安定,戰爭最有可能發生在邊境,如此沒有把握的戰爭,還不如不打,至少不會消耗我們的有生力量,”


    “陛下,果真是這樣麽?大唐人才匱乏到如此程度了?”


    秦懷柔本以為李世民會注重這方麵,那承想弘武館弄出來一些紙上談兵的人,這就與當時定下的計策有些背道而馳了,


    李世民輕輕的點了點頭,


    “啊哈,”


    得到李世民的肯定答複,秦懷柔大喝一聲,


    “你小子想要嚇死我們啊,”


    李靖怎麽著也是武將,除了他其他幾人都被秦懷柔的冷喝嚇了一跳,


    “死氣沉沉的作甚,我們要樂觀,”秦懷柔樂嗬嗬的說道,


    李世民這時候悄悄的走到了秦懷柔的身邊,這次沒有踢他,總是踢人手段太單一了,這次用處了秦夫人和長孫皇後的手段,


    拎耳朵,


    “有話說,有屁放,沒有策略,就滾蛋,”


    “陛下,君子動口不動手,”秦懷柔用力掙脫了李世民的大手,揉著耳朵接著說道:“方法都給了你們,卻不知道研究,我在強調一遍,窮則變,變則通,”


    “一天天的抱著兵法書能看出來一個兵法大家啊?”


    秦懷柔累了,直接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


    “陛下,您老人家不反對我坐下吧,”


    還不等李世民說話,秦懷柔又發言了,“讓我說那些在弘武館的年輕之輩,就像那生鐵不成鋼,欠練,”


    “陛下,一心想讓他們學習兵法,沒有實戰,有個屁用,都說孫子兵法厲害,孫子這位兵法大家還不是被龐涓削去了膝蓋骨,”


    “在我的心中,不求每戰必勝,但總能全身而退才是王道,說道這裏,我就和你們講一講我對戰爭的理解,”


    “吱吱嘎嘎,”一群人都拉過來一把椅子,如同小學生聽老師講故事一般坐在了秦懷柔的身邊,


    “戰爭,就是利用自己之長攻敵人之短,”秦懷柔看了看李靖和李世民,


    二人點了點頭,認可秦懷柔,


    “那麽戰爭就分大軍團作戰和小規模襲擾戰,”


    “這你小子就說錯了,某以為戰爭是以爭奪城池為目標的,隻要占領地方的城池,那麽我們的疆土就隨之擴大,”


    李靖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那不重要,無非是結果,我隻看過程,”秦懷柔並沒有反駁李靖的看法,他有自己的看法,接著說道:“大軍團作戰,就是利用絕對的力量碾壓地方,小規模的襲擾就是利用自己的靈活性,牽動對方,”


    “無論哪一種方式,在整個隊伍當中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軍心,軍心的凝聚力首當其衝,”


    “這個我知道,”房玄齡開口道,“軍心當有軍法和將領來穩定,二者密不可分,”


    “嗬嗬,房大人您老人家話很多麽,”秦懷柔不懷好意的問道:“那麽我來問你,軍隊是將領的軍隊還是大唐的軍隊,亦或是陛下的軍隊啊?”


    這句話秦懷柔問的有點損,要是房玄齡一個迴答不甚,就掉進了秦懷柔的圈套裏,


    “哼,某日日為陛下分憂,哪有時間來思考這些,再說了,老夫乃一文臣,對於軍隊的事情並不太清楚,”


    房玄齡推脫了,不接秦懷柔的話題,


    “膽小鬼,我來自己迴答,首先要明確的是軍隊是陛下的軍隊,”


    眾人齊齊點頭,


    “再次,這些軍隊是大唐的軍隊,包括那些將領,”


    “說重點,”李世民期望的眼神如同一個怨婦,


    “哦,將是兵之膽,兵是將之魂,但轉過來想,如何將軍隊牢牢的抓在陛下的手中呢?”


    “放肆,秦懷柔,你是在說陛下的軍隊和陛下不是一條心麽?”


    秦懷柔所說的話很容易引起人的誤會,長孫無忌就抓住了其中的要素,直接出言嗬斥起秦懷柔來,


    “輔機,不要著急,聽他繼續說,”


    李世民感覺秦懷柔還有更重要的沒有說,出言製止了長孫無忌,


    “要說陛下是千古明君呢,”


    秦懷柔緊隨其後來了一個小小的馬屁,


    “頭幾日不是舉行了一個科舉麽,想來有一些人因為算學不過關而被淘汰吧,陛下忍心放他們迴歸故裏麽?”


    “呃,這個朕還未考慮好,說實話,朕真有些不舍,不過這同軍隊有什麽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了,想要將軍隊牢牢的掌握在陛下的手中,統一思想就是一個很好的手段,怎麽統一思想呢,那就看陛下敢不敢用這些被淘汰的人了,”


    秦懷柔饒了一大圈終於要說到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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