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自己看,又怕場麵太過可怕。”


    盧曉月點頭,“打發下人去看了迴來說與我們聽,又覺得差了點兒什麽。”


    蘇錦時懂了,就是又菜又愛玩。


    “我們想問問你,想不想去看?”盧曉月問道,“人多的話,興許能壯壯膽子呢。”


    蘇錦時其實也挺害怕的,但這種極刑罰,她隻在書本中見過,還未親眼見過呢。


    若能親眼一見,補充她原先從書本上讀到的知識,對日後寫作也有幫助。


    想了想,蘇錦時一邊害怕,一邊點頭,“那我也去看看。”


    “說實話我也害怕的,從來沒見過這些……”蘇錦時說道。


    “到時候……大不了咱們實在害怕,便閉上眼。”李瑜溪握著蘇錦時的手,也給自己加油打氣。


    蘇錦時點點頭。


    晚上沈拾琅迴來,蘇錦時便跟他說了。


    沈拾琅見蘇錦時又害怕又想看的模樣,實在是無奈,“你害怕,我卻幫不了忙。”


    “那日你是不是要去監刑的?”蘇錦時問道。


    沈拾琅點頭。


    雖然嘉成帝才是始作俑者沈家覆滅的始作俑者,但裘照會也不冤枉。


    沈拾琅能夠親眼看見裘照會不得好死,還能親自監刑,總算是能把仇報得一半了。


    蘇錦時突然抱住沈拾琅,“那天我雖然不能站在你身邊,但我會跟你看到同樣的場景。”


    “看到裘照會五馬分屍,不得好死。”蘇錦時低聲說道,即便不為了能了解曆史,她也要親眼去看。


    跟沈拾琅看同樣的畫麵。


    沈拾琅緊緊地迴抱住蘇錦時,“若是害怕,及時閉眼。”


    “嗯。”蘇錦時點頭。


    轉眼便到了裘照會行刑的這日。


    沈拾琅天不亮便離開了。


    因要監刑,需準備的事情很多。


    李瑜溪和盧曉月來找蘇錦時一起。


    李瑜溪說:“我府上管家去看過了,今日觀刑的百姓有不少,我在望月樓訂了一個房間,咱們在裏頭看,若是太過殘忍,便關了窗子不看。”


    於是三人到了望月樓。


    這次,連嘉成帝也來觀刑了。


    不過他是在摘星閣上頭看。


    摘星閣位於京城的正中央,站在摘星閣上,能看到整個京城。


    距離行刑處亦是不遠,能將行刑的畫麵看的清楚。


    沈拾琅立在高台之上,行刑的場地已經空了出來。


    蘇錦時望向沈拾琅,沈拾琅一身朱紅官服,在那兒站著特別明顯。


    他旁邊還有旁的官員,以及官兵,皆以他為首。


    有些遠,蘇錦時看不太清楚沈拾琅臉上的表情。


    但想來他此時心中有些不好受。


    即使讓裘照會乃至嘉成帝賠了命,也換不來沈家眾人。


    若是可以選擇,沈拾琅亦不願意站在那監刑台上吧。


    隻要沈家人還好好的活著,他根本不需站在那監刑台上。


    現在,即使他旁邊有人,可他站在那兒仍透著濃濃的孤獨。


    蘇錦時悄悄地歎了口氣。


    快到行刑的時間,裘照會被人押上了刑場。


    蘇錦時料到裘照會應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看到裘照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吃驚。


    裘照會現在哪裏是不成人形,是根本看不出還是個人。


    他形容枯槁,臉上是皮緊緊地貼著頭骨,之間好似一點兒肉都沒有。


    就是一個還帶著人皮的骷髏模樣。


    穿著的囚衣上頭,全是斑駁的血塊。


    衣服透出的全是骨頭的形狀。


    裘照會已然連自己走路都做不到了,是被人架著胳膊拖上來的。


    將裘照會綁上刑車的時候,衣袖和褲腿往上翻,露出了裏頭森然帶血的白骨。


    李瑜溪和盧曉月倒吸了一口氣。


    蘇錦時因為聽沈拾琅說過,本就知曉他囚衣底下應該早已是森森白骨了,所以有些心理準備。


    但為了不讓李瑜溪和盧曉月誤以為自己是冷血無情之人,馬上也跟著做出了害怕的反應。


    緊跟著,五匹馬便被牽了上來。


    連在它們馬鞍上的繩索,分別綁住了裘照會的四肢和脖子。


    裘照會雖然渾身疼的厲害,甚至都想求一個死的痛快些。


    但真到了臨死的時候,還是懼怕了起來。


    尤其,死的也不痛快。


    他要被五馬分屍。


    裘照會強撐著一口氣,忍著渾身的劇痛,喊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陛下,草民現在已然是個活死人了!身上全是爛肉,沒一處好的。即便是活著,也是痛苦一世。陛下又何必非要賜死草民!”裘照會聲音沙啞的大喊,“陛下,饒了草民吧!”


    沈拾琅拿起裘照會的罪證部,將他的罪證一條一條的念出來。


    但是,隱去了那些去他的道館求子,被他玷汙的婦人的事情。


    至於那些婦人生下的孩子,在這個時代並沒有很好的驗證親子關係的方法。


    沈拾琅隻有派人低調的去涉事的家中,將事情道明了,也說明了錯也不全在婦人。


    這種事情的發生,有的婦人是自願,有的卻是遭他迷暈,被迫行事。


    沈拾琅想要盡可能的保全那些婦人以及涉事家中的名聲。


    並明令不得傷及婦人和無辜孩童性命。


    至於是休妻是和離,隻能看當事人家中態度了。


    因此,有的人家休妻,有的人家和離,但因顧及到臉麵,都未宣揚。


    沈拾琅也將這一罪證隱去。


    同時,也隱去了裘照會先於嘉成帝挑選入宮秀女的事情。


    隻撿了他在民間的作惡來說。


    百姓們聽得氣憤不已,邊聽邊罵。


    “這種惡人也配求饒!”


    “他為害鄉裏十數年,如今終於遭報應了!”


    “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沈拾琅看了眼日晷,時間到了。


    沈拾琅抬手一揮,高聲道:“行刑!”


    馬背上的人同時駕馬前行,拉扯著裘照會的四肢和頭顱。


    “啊!”裘照會感覺自己的四肢和脖子在被生生的扯著。


    頭正被生生的往後拔,最後疼的他叫都叫不出來了。


    舌頭和眼球都在往外突出。


    他的雙臂先被撕扯下來。


    胳膊上的血肉還帶著撕扯出的紋理和肉渣。


    而後是腿和頭顱。


    四肢與頭顱被撕扯下來的時候,鮮血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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