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琅這才退開了些許,見蘇錦時渾身都透著粉,藏在水中的模樣,仿佛是將這池子水都染成了粉色。


    她浸在溫熱的水中,身上的桃花香更濃鬱了些。


    熱水烘的滿室都是桃花香。


    沈拾琅不由呢喃:“你這下可真像個桃花精了。”


    沈拾琅目光落下,“連身上都開著桃花。”


    沈拾琅低頭剛碰上,就被蘇錦時推開。


    蘇錦時嬌嬌的埋怨,“都快被你啃破了。”


    沈拾琅一怔,目光中透著點點的委屈。


    蘇錦時幹脆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你還會裝可憐了。”


    沈拾琅有些受不住的輕輕抿了下唇,忽然抱住她,將兩人換了個位置。


    沈拾琅靠坐在池中,頓時,蘇錦時的視線便比沈拾琅高了半個頭。


    “忍了許久,終於等到今晚,是有些失了分寸。”沈拾琅看她皮膚上一塊一塊的粉色,“我還特意刮了胡須,沒想到還是紅了。”


    他真有些懷疑她是桃花精變的了,怎麽如同花朵般嬌嫩呢。


    沈拾琅在她肌膚紅了的地方,輕輕吹氣,“不若你來決定,隨時將我推開。”


    蘇錦時抓著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被沈拾琅壓著後背便往前傾了一下。


    窗外原本漸小的雨勢忽然又大了起來。


    院牆上雨水順著藤蔓往下淌,匯成了溪流,穿過纏枝玫瑰叢,沒入到牆根的草叢中,又匯集到鋪在地麵的一條鵝卵石縫中。


    雨水落在鵝卵石上,劈裏啪啦的飛濺。


    浴池的水麵也久久無法平靜,如同拍岸的海浪,一潮又一潮的朝著浴池的壁上拍打,水花甚至還漫過了浴池,落在浴池外的地上。


    沈拾琅再次抱著蘇錦時出了浴室時,蘇錦時已然困倦的靠在他肩上。唿吸不定,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沈拾琅看了一眼池中的水,倒是叫他攪的少了一半。


    他沒叫人進來,拿了打在一旁架子上的幹巾子給蘇錦時擦幹了水。


    不過她的頭發也都濕了。


    沈拾琅怕冷著她,先抱她迴了床上,叫她裹著被子,隻有臉露在外頭呢。


    又拿幹布給她擦頭發。


    蘇錦時實在是太困,腦袋靠在沈拾琅的肩上。


    他一邊給她擦著頭發,她一邊睡著。


    第二日,日上三竿時,蘇錦時是被鎖骨下給癢醒的。


    她睜開眼,垂眼便見沈拾琅黑黑的腦袋在上頭。


    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在她鎖骨掃來掃去。


    蘇錦時窘的捂上了眼睛。


    她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看著那麽正經的人,昨晚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甚是荒唐。


    沈拾琅抬頭,輕笑著將她的手拿下來,“醒了?”


    “你什麽時候醒的?”蘇錦時紅著臉問。


    “也才剛醒不久。”沈拾琅說道。


    “才剛醒你就……”蘇錦時窘道。


    “我有些好奇,桃花香怎麽還在,便忍不住聞了起來。”沈拾琅啞聲解釋,“聞著聞著,就有些餓,想嚐嚐桃花味的軟酪……”


    蘇錦時:“……”


    沈拾琅有三日婚假。


    他就這麽與蘇錦時荒唐了三日。


    甚至雙雲進屋的機會都不多,能看到蘇錦時的時間更是有限。


    婚假結束,沈拾琅要恢複往日的時間,天不亮便要去上朝。


    不過現在沈府的位置距離皇宮近了一些,便不像之前走的那麽的早。


    但沈拾琅要出門時,外頭仍舊是天青。


    蘇錦時聽到有瓶瓶罐罐的聲音,便迷迷糊糊的醒來,“沈拾琅,你找什麽呢?”


    沈拾琅正在她的梳妝台前,低頭打開一個瓷罐子,轉頭歉然道:“吵醒你了?”


    蘇錦時坐起來,即使屋中燃著炭,但清晨的空氣仍舊冰涼,讓蘇錦時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她下床,隨手摘了件外套披上,走到沈拾琅身旁,“你要找什麽?”


    “找水粉,能讓臉色看上去病態一些的。”沈拾琅解釋道,“我打算找個機會給他再進上幾粒藥。”


    “隻是近來進藥的時間不斷縮短,顯得藥不那麽難得。”沈拾琅說道,“我需得讓他相信我是付出了大代價才從上神那兒討得更多的藥給他。”


    蘇錦時點頭,“明白了。”


    “你坐下,我給你弄。”蘇錦時說道,“你的手藝哪有我好。”


    沈拾琅微笑,“好。”


    他乖乖坐下,又說:“害你不能睡了。”


    “等你走了,我再睡就是。”蘇錦時說道,“你不一樣,每迴去宮中,對你來說都如打仗一般,隨時要沒命的。”


    蘇錦時給沈拾琅拍了一些蜜粉,將他臉上的血色都遮掉。


    這三日,她懷疑沈拾琅是采陰補陽了。


    氣色好的不得了,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


    而後,蘇錦時又用陰影把沈拾琅的臉頰畫的看上去凹陷了進去。


    包括太陽穴,印堂,都畫暗了一些。


    沈拾琅的唇色好看,健康的紅色。


    蘇錦時隻能用遮瑕把他的唇色掩蓋一下,再用蜜粉壓實,免得遮瑕被蹭掉。


    “好了。”蘇錦時囑咐道,“不過,千萬別蹭花了。尤其是嘴巴,忍著別喝茶水,不然會露出你本來的唇色。”


    “好。”沈拾琅點頭。


    為了保持病態妝,沈拾琅今天是得辛苦一些了。


    沈拾琅臨出發前,想要親一下蘇錦時都不行,不然要曾花唇上的粉。


    隻好就這麽出門了。


    他這妝,估計要堅持上幾天才行。


    哪有今天病的沒有血色,明天立馬恢複的?


    沈拾琅出現在朝上,眾人看沈拾琅的麵色,都吃了一驚。


    “這……”有人忍不住問,“沈大人,您這麵色怎麽……”


    有些差啊?


    眾人心裏免不了嘀咕,別人成親都是滿麵春風,怎麽沈拾琅倒像是整個人都虛了?


    明明那日參宴,沈拾琅看著還是很正常的。


    莫不是這三日過度了,把沈拾琅給掏空了?


    這……


    年紀輕輕的也太容易被掏空了吧!


    還有那位沈夫人……這麽厲害的嗎?


    但等嘉成帝上殿,眾人看到嘉成帝的臉色,便覺沈拾琅也算得上康健了。


    沈拾琅也是驚訝,幾日未見,嘉成帝這狀態實在是差的有些驚人。


    麵色蠟黃不說,臉頰明顯的瘦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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