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臉上露著奇怪的一言難盡的表情。


    程知府:“……”


    沈拾琅又喝了?


    怎麽感覺好像醉的更厲害了?


    再仔細一看,沈拾琅怎麽臉更紅了?


    程知府忙叫來剛才去給沈拾琅送解酒湯的小廝,低聲詢問:“沈拾琅又喝酒了?”


    “並未。”小廝低聲道,“奴才給沈公子送了解酒湯,沈公子便叫小人去門口候著了。這期間,也並未有人給沈公子送酒。除非沈公子自己隨身帶著酒,否則是沒有喝的。”


    程知府知道沈拾琅並未帶酒。


    那麽……


    這小子是裝的!


    再看沈拾琅搖搖晃晃的迴到自己的位子,雙手撐著矮幾,不勝酒力的“噗通”一聲跌坐在坐墊上。


    程知府:“……”


    看沈拾琅裝醉成這樣,程知府有這麽一刻,人都麻了。


    若不知道實情,根本看不出沈拾琅是裝醉。


    程知府忍不住看向不遠處還在盯著沈拾琅的魏鑒明。


    見沈拾琅醉的厲害,魏鑒明那廝臉上還掛著嘲諷又得意的笑。


    程知府的嘴角不禁抽了一下。


    心中罵了一聲蠢貨。


    被沈拾琅反算計了還不知道,在那兒沾沾自喜呢。


    宴席結束,程知府安排林管家親自將沈拾琅送上了馬車。


    沈拾琅在馬車上醉醺醺的跟林管家道謝,林管家並不知沈拾琅是裝醉,心中還奇怪這位沈公子怎麽忽然如此不謹慎,放任自己喝的這麽醉。


    難不成真是因為中了解元,在席上被人捧得飄飄然了?


    與程知府迴稟,“大人,小人已將沈公子送上馬車。”


    程知府點點頭,“沈拾琅狀態如何?”


    “醉的厲害,上車都不穩當,上了車之後差點兒沒坐穩跌倒。”林管家說道。


    程知府笑了一聲,這小子在門口還裝了個大的。


    “門口可遇見魏鑒明了?”程知府又問。


    “說來也巧,魏公子還真在。”林管家道,“他瞧見沈公子的窘狀,還笑了呢。”


    程知府哼了一聲。


    笑吧笑吧,有魏鑒明哭的時候。


    隻今天短短宴席的時間,程知府已經對沈拾琅充滿信心了。


    沈拾琅裝作醉的完全沒有發現車夫被換的樣子,待馬車啟程,沈拾琅才褪去佯裝的醉意,雙眸陡然變冷,目光凜然。


    車程明顯比正常迴到魏府的時間要長了許多。


    沈拾琅長指撩開車簾看了眼,外頭原本繁華的街道已經不見。


    不知不覺,已經出了城。


    兩旁是參差的樹木,馬車行走在坎坷不平的土路上,比城內要顛簸許多。


    沈拾琅這才捏著醉意濃重的腔調,大舌頭道:“我們這是去哪兒?這不是迴魏府的路。”


    車夫並不答,突然“喝”了一聲,馬車陡然加速。


    沈拾琅笑笑,本就喝了解酒湯,身體舒服了不少。


    剛剛又服用了蘇錦時給他的解酒丸,現在真是一點兒酒意都無。


    終於,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車夫一聲不吭,突然伸手進來抓沈拾琅。


    卻不知沈拾琅早有準備,直接一腳踹出。


    便聽到車夫一聲慘叫,直接被踹下馬車。


    沈拾琅跳下馬車的同時,兩旁的草叢中突然跳出四名虯髯大漢。


    手上拿著的刀在陽光下閃著刀芒,朝沈拾琅劈砍過來。


    魏鑒明找的這四人竟還真有些身手在身上,他們刀刀都對準了沈拾琅的胳膊,用意不能更歹毒更明顯了。


    其中一刀就快要劈上他的手腕時,沈拾琅一記手刀切在對方的手腕上。


    “啊!”對方痛唿一聲,手腕劇痛之後竟然失去了知覺,手中的刀掉下。


    沈拾琅順勢接過他掉下的刀,用刀柄將對方敲昏。


    剩下三人加一個車夫自不是沈拾琅的對手,全被他一一打暈。


    沈拾琅在程府時,便問程知府要了麻繩,將五人全都綁好,才又將他們弄醒。


    五人醒來發現自己被綁成了這樣,頓時扭得跟麻花似的,連連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想要我饒命,也不是不可以。”沈拾琅道,“誰派你們來的,要你們來做什麽,一一老實說了。”


    五人是拿錢辦事的,哪裏敢跟沈拾琅坦白。


    “辦不成事兒,錢退了就是,總比命重要。”沈拾琅冷聲說道,“你們這些殺人越貨的人,難道還跟主顧講什麽誠信?”


    “好漢,我們……我們雖兇惡,卻也不敢真做殺人的事情!”一人道,“我們手上並未沾過人命。”


    “是啊!是啊!好漢信我們!”另一人也求饒道。


    “那便將事情說清楚,不然我就帶你們去官府說清楚,總能說清楚的。”


    五人互看一眼,確實還是命重要。


    緊跟著便生怕自己慢人一步,爭先恐後的將魏鑒明給供了出來。


    “他讓我們把你的手廢了,讓你再也沒辦法提筆寫字。”


    “他先給了我們20兩定金,事成之後再給我們50兩。”


    蘇錦時冷哼,魏鑒明倒是挺闊綽。


    “你們以前應該也沒少做這種事情吧?”沈拾琅看著他們,“雖不曾害命,可也沒少害人。”


    “我……我們不敢!”他們哪敢承認。


    隻是看他們的反應,沈拾琅便知他沒猜錯。


    這些人,根本是給錢就能給辦事的。


    魏鑒明都能找到他們,說明他們以往就沒少幹過這種事情。


    沈拾琅將他們說的口供都寫了下來,又用他們的刀劃破他們的指腹,抓著這些人的手指在紙上摁了手印。


    沈拾琅總共寫了兩份,讓他們都摁上了,便又將他們一個個都扔進馬車中,自己駕馬迴去魏府。


    今日寧管家剛到,對府中還不熟悉,所以嶽掌櫃還要在府中留上三日,與寧管家做好交接再離開。


    沈拾琅將馬車停在魏府門口,嶽掌櫃便帶著寧管家出來迎接。


    魏鑒明早前便迴來了,嶽掌櫃帶著寧管家認識了府中人,隻有沈拾琅還沒迴來,寧管家還未見過。


    路上,嶽掌櫃叮嚀道,“寧老哥對沈公子再怎麽重視都不為過,將府中好東西都給他就成。魏將軍對沈公子很是重視,寧老哥切不可被府中夫人、少爺和小姐的態度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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